《设定主角》转向

6、Sieyu的到来

　　开车到了周榷柯的公寓，Sieyu惊讶地看着跟上来的钟何擎，这里不是周榷柯的公寓吗？
　　“你在跟他同居吗？”看着钟何擎熟门熟路打开门进屋，Sieyu幽怨的目光投射给周榷柯。
　　“他是我的保镖。”周榷柯不为所动地道，“我给你准备点东西吃。”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Sieyu道，他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
　　“那你要不要去休息？”周榷柯问。
　　“不用了。”Sieyu拉着行礼进来，环视着屋子，“你住哪间？”
　　“那里。”周榷柯指着一间紧闭的房门道。
　　Sieyu点点头，径直走到隔壁的那一间，进去。
　　钟何擎靠在自己房门口，斜睨着周榷柯，见他看向自己，转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周榷柯看着钟何擎消失在房门后，唇角不由扬起。那天不知怎么就在他面前露出了真面目，让钟何擎对他有了戒心，他明显没有刚见面时的毫无防备。
　　周榷柯在沙发上坐下，不自觉地就摸出一根烟，看了看，又塞了回去。他并不想养成吸烟的习惯，心里某个角落突然跑出来抵制他的这个行为，毕竟二十多年来他没有沾过烟，他只是想找个东西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已。
　　自己比自己想象中脆弱的多，这么多年他都下意识地避开其他人，他努力地想忘记那段历史，他以为他做到了，却总是无意识受到那段记忆的影响。周榷柯握了握手，还是掏出了烟，可没有点着，只是用手指不停地摩擦着烟身。
　　Sieyu收拾好房间，出来就被坐在客厅里的周榷柯煞住了。他从没见过黑暗气场笼罩着的周榷柯，他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没想到那些了解只是冰山一角。
　　周榷柯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到愣在门口的Sieyu，自己也愣了下，两人傻愣愣地对视着。周榷柯没想到会让Sieyu看到他另一面，不是他刻意隐瞒，只是长时间对某个人某种态度就习以为常了，这么突然被发现就有种莫名的心虚。
　　“榷柯？”Sieyu试探地叫着，他怀疑这个人根本不是周榷柯，周榷柯是疏远而不是冷漠，不可能会有这种阴暗的气息。
　　周榷柯被他的话逗乐了，他不是周榷柯还有谁是周榷柯？他可没有什么从小就失散的兄弟。
　　看到他的笑容，Sieyu放下心来，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收拾下情绪，周榷柯随意问着，“收拾好了？”
　　“恩。”点点头，Sieyu在周榷柯的对面坐下。
　　“房间还可以吗？”周榷柯向后靠在沙发上，随意的一个姿势透出无限慵懒的风情。
　　“恩。”Sieyu的眼有些发直，脑袋自动地点着，眼睛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这个样子的周榷柯几乎要让他控制不住。
　　注意到Sieyu的目光，周榷柯自发地恢复了刚才的姿势，Sieyu的眼神好像……
　　看到周榷柯变了动作，Sieyu顿觉尴尬，他刚刚的眼神是不是太露骨了？
　　“Sieyu，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周榷柯换了个话题。
　　Sieyu怔了怔，才道：“大概要整个暑假吧。”
　　“我明天让人带你去台北转转吧。”周榷柯顿了顿道，“这里的小吃和水果很不错。”
　　“你不跟我一起去？”Sieyu不答反问，要是不能跟周榷柯在一起，他大老远的从英国飞到台湾干什么？
　　“我明天要上班。”
　　“那休息日呢？”Sieyu锲而不舍地继续问。
　　“周末有个商业会谈。”周榷柯道，突然话一转弯，“不过周六有半天的时间。”这是确定空闲的日子。
　　Sieyu算了算时间，今天是周四，还要两天的时间啊，失落道：“那你现在有什么事吗？”
　　“等会我们要回公司。”钟何擎的声音猛地蹿出来，“为了你我们已经请了半天的假。”
　　周榷柯看向钟何擎，他们一个是总裁，一个是总经理，就算是翘班一天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钟何擎坦然地回视他，周榷柯挑唇一笑，眼里却迸射出狠戾的光芒。
　　钟何擎收回目光，接到了周榷柯的警告他冷哼了一声，抬步向外走去。周榷柯看他出了门，才回头看向呆掉的Sieyu。
　　“你……你是……”Sieyu大脑完全属于当机状态，恶魔化的周榷柯震住他了。
　　“抱歉，吓到你了。”周榷柯无奈地扶住额头，“Sieyu，我真的很忙，可能没空陪你……”
　　“你究竟是谁？！”Sieyu尖锐地打断他的话，眼神冷厉起来，这个人完全不是他认识的周榷柯。
　　“我是周榷柯，Sieyu，抱歉。”周榷柯低下头，扒拉两下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跟Sieyu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钟何擎他就不由自主地露出本来的面目，阴暗，残忍的自己，无法控制地向外奔腾。
　　“榷柯不是这样的！”Sieyu几乎是在尖叫，周榷柯不适应地皱了下眉头。
　　“Sieyu，这才是本来的我。”周榷柯抬头看着Sieyu，眉头紧锁，抿抿唇，他解释的苍白无力。
　　Sieyu盯着他，明明是一样的面孔为什么这么陌生？不是分开了十天而已，怎么就变了？他弄不明白，只知道心中溢满了被骗的愤怒，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但看着Sieyu愤怒的脸，周榷柯不想说太多，这是本能，对他是这样，对钟何擎也是这样，他没有欺骗谁。
　　Sieyu瞪着周榷柯看着他坦然的脸，愤怒如火般烧得噼里啪啦作响，胸口用力上下起伏着，他握紧拳头，猛然转身，打开自己刚刚收拾好的房间，用力关上。
　　彭的一声震得周榷柯耳朵嗡嗡地响个不停，揉揉耳朵，周榷柯知道他伤了Sieyu的心，这是种被背叛的感觉。如果有人敢背叛他，他会让那个人彻底地后悔认识了一个叫周榷柯的人。这么一比，他又觉得自己可恶起来，但是两年来的相处，他并不是在做戏，也不是虚伪的演技，那也是他的一部分。
　　为了忘掉过去，他努力地笑，努力地开心，交朋友，努力让自己融入人群里，久而久之就成了另一个自己，但是本来的性格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压抑了，一旦露出点迹象，就无法控制。
　　门又开了，Sieyu背着小包，拉着皮箱出来，看也没看坐在沙发上的周榷柯，径直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Sieyu，你……”周榷柯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了Sieyu的手。
　　Sieyu惊愕地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周榷柯是从来不与人接触的。
　　周榷柯愣了下，触电似的收回手，脸色开始发白，额头沁出了冷汗。
　　“榷柯……”Sieyu话还没说完，就见周榷柯手哆哆嗦嗦地伸进口袋里掏什么。
　　周榷柯掏出烟，用打火机点了几次也没点着，Sieyu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打火机，给他点着。
　　周榷柯深深吸了几口，突然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Sieyu站在一边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他不知道周榷柯是怎么了，甚至不知道他会抽烟！想到这里，Sieyu的脸色更难看了，握了握拳头，压下挥出去的冲动。
　　周榷柯用力呼出几口气，抬头看向Sieyu，眼里满是恳求。这么多年他只有这一个朋友，他知道Sieyu如果就这么走了，两人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Sieyu心头一软，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强制压下。咬咬牙，拉着皮箱返回屋子，又砰地关上门。
　　周榷柯松口气，后退两步，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用力蜷缩成一团，头有点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