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桃花瘴

16、凝思

　　“主人，是不是那个猴子欺负你了？”
　　看到哮天犬伸上来的脑袋，杨戬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伸手摸了摸哮天犬的脑袋，这只傻狗。
　　微微一笑，道：“西北海的情形怎样了？”
　　“那只妖物被主人打下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也没有在四海作怪。想来是被主人打的怕了。”
　　恩。虽说由于意外事件，没能把他封了，不过，谅他一段时间也不敢再出来作孽。不过，傲因是上古妖兽，早该被封印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杨戬蹙了长眉，难道是封印松动？
　　是不是该趁这段时间，把各处封印都检查一遍，免得再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累的还是自己。
　　话说，傲因一出来，就被人压制的还不了手，心有不甘啊。于是，偷偷变化了形状，在四海游荡，打探那天那两个神仙的底细。
　　他化作一个小兵，混在虾兵之中探消息。
　　活了上万年的傲因，第一次见识到了八卦的威力。别说那两人的底细，就连他们的祖宗十八代，恨不得都被翻出来晾晒一番（当然，如果他们有祖宗的话）。看君要问这话从何说起，定会有小虾某只告诉你，从开天辟地说起，从两千年前说起，从五百多年前说起，从真君大圣一起喝酒打架说起。
　　于是，当傲因回到西北海的渊泽时，已经是一耳朵的八卦。当然，有效信息也得到了。原来那个漂亮的神仙唤作杨戬，是仙凡之子，玉帝的外甥，天庭的司法天神，而后来的那一个，叫孙悟空，是天生地长，石猴一只，西天的斗战胜佛。
　　自从被封印，太久没有遇上这么有意思的神仙了。特别是那个叫杨戬的，恩，挺漂亮的一个人，出手却那么狠，有意思。
　　于是，被某人评价为“没长脑子”的傲因，决定上天去偷窥一下。当然，傲因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小心点。听说杨戬是玉泉山玉鼎真人的徒弟，玉鼎真人他知道，恐怖程度那是祖师级的，连阐教的元始天尊都不敢惹，上古大神也从不放在眼中，像他们这种神兽，要是惹了他，随手一下，就灰飞烟灭了。
　　所以，今番，去偷窥玉鼎真人的徒弟，一定要万分小心。

　　偷偷来到真君神殿的傲因，刚把自己挂到屋顶，东张西望还没寻到目标，就“嗷”的一声，掉了下来。
　　谁啊，这么狠！傲因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就看见要寻找的目标，正在前面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笑意盈盈？那只是表面现象，殊不知杨戬心里正在将他凌迟。上古神兽，果然没脑子，就这点水平，还来偷窥。
　　不过，今天的情形似乎跟那天有差距。傲因一脸白痴状，愣愣的看着对面春风笑意的人，回不过神。
　　不会吧。杨戬暗暗揣测，不会被自己这一下撞傻了吧，应该不会，上古神兽，皮糙肉厚的。或者，这傲因有分裂症，那天出现的是冷酷型，今天的是白痴型。
　　“哮天犬？”杨戬嘴角翘起，对付白痴，要用最原始的方法。
　　“主人。”
　　“去银河拎一桶水，给他泼下去。”
　　哮天犬乐颠颠的跑去了。这里，傲因也终于反应过来。没错，这个就是那天打得他还不了手的漂亮神仙，不过，真的好阴险啊，竟然想拿银河水泼他。要知道，银河的水，天下至寒，一桶下来，三个月别想活泛过来。
　　傲因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虽然打不过，但也不能在这群后辈面前失了范儿。
　　“杨戬，我今天来是跟你谈条件的。”
　　哦？杨戬一挑眉，做司法天神这么久，还没人敢跟他谈条件，这么有意思的事，倒是第一宗。
　　“说来听听。”
　　“你不封印我，我帮你处理那些四海的麻烦，怎么样？”
　　四海的麻烦？什么麻烦，没听说啊，四海龙王上报天庭时，也只是说西北海出了一个妖孽。难道其中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杨戬一哂，道：“你？你行吗？”
　　“当然。上万年来，我在那里修出了另一颗内丹。我可以把这颗内丹取出，你用它镇住渊泽，然后以你的法力封住，那些污秽瘴气将会被源源不断的吸入内丹之中。”
　　“据我所知，你被封印在西北海，就是为了镇住那些东西。我只要依样把你封印回去，就没事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不一样的。你封印我，只是用我的力量来镇住，并不能彻底清除。等到污秽瘴气积久了，就会爆发，冲破封印，危及四海。西海那老龙说什么吞食西海子民，那是瞎说。我不过是将那些被瘴气波及的水族处理掉了，否则会传染给其他水族。”
　　杨戬垂了眸子，看来傲因最初被封印，确实是为了镇住渊泽里的东西。于是，一笑，继续套话。
　　“传染？真有那么厉害？像你们这种神兽，在上古，吃些个什么水族，可是习以为常的事。”
　　呃，不相信？
　　“除了邪恶，人间的污秽之物全都进入了四海，而这些东西，跟四海的瘴气融合，最终积聚在了晦暗的渊泽，因为那里最阴。最初，不会有什么，但是时间久了，污秽瘴气在渊泽里长大，就会形成各种阴气，侵袭世间的各种阳气，久而久之，会令三界阴阳失调。”
　　于是，“没长脑子”的傲因就这样被杨戬给蒙过去了，顺着清源妙道真君铺好的道，一径走下去，最终，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这笔生意自己也说不上吃亏，想必那四海龙王对此事并不清楚，否则，怎么会不识的傲因。杨戬心里盘算着。若用傲因的内丹镇住渊泽，不但解了隐患，还在四海那里赚了个人情。
　　“好。你的条件本君接受。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怎么耍怎么玩由你，如果在三界闹出乱子，本君可不管什么条件不条件，一样封印了你！”

　　自从傲因事件结束以后，真君神殿这段日子比较清闲，梅山兄弟回灌江口度假去了，哮天犬则天天趴在神殿里无所事事。
　　华山。
　　自从那天之后，孙悟空就一直没有再来。这好些日子没见着，倒有些不自在了。我是疯了不成，竟然会想那个痞子。
　　不过，现在，不想也不行。都是因为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害得他做什么都定不下神来。一直以来，都把那个痞子看作是知己，可他怎么会对自己说出那番话。
　　听到他要说那个字，心里竟有丝害怕，不想让他说出来，自己究竟害怕什么？几千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杨戬啊杨戬，你终究不是圣人，做不到无我无物。
　　话说，华山三圣母杨婵很奇怪。今天二哥来看自己，当然高兴，可是，自来了之后，二哥就是一副发呆走神的样子。自己一支曲子都弹完了，他还在那里，没回过神来。
　　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二哥究竟是怎么了，两千多年了，可从来没见他这般模样。难道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又想起，这段时间，他跟孙悟空走的很近。心下不由揣度，莫不是跟那猴子有关（三圣母童鞋的第六感尊强啊）。
　　于是，起身，来至桌边斟了一杯茶。
　　“二哥，喝茶。”杨婵说着，将茶杯放在他手上，这茶，是清心明目的。
　　杨戬收回心思，然后，说了一句很傻的话，“三妹，你曲子弹完了？”有些尴尬，低头喝茶。
　　杨婵一笑，道：“二哥，你有心事？”
　　抬眼，看了看一身淡黄衣衫的三妹，眉头有些微蹙，杨戬放了茶盏，起身走到琴边，拨了两个单调的音色。这琴叫鸣凤，是自己当初特给三妹寻来的。
　　“三妹，你说，为什么一个人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喜欢，是种什么感觉？”
　　杨婵一愣，因为当初母亲的事情，这两千年来，二哥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似乎，只有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才会有感情。现在二哥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哥~有了喜欢的人？”杨婵小心翼翼的猜测。
　　“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杨婵一叹，分不清自家二哥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喜欢上一个人，也许就像~就像爹和娘那样，至死都不愿分开。婵儿没有喜欢过，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也许是一种无可奈何无法左右的陷入吧。”
　　无可奈何无法左右的陷入？杨戬合了双眸，衣袖落在琴弦上，铺陈开，如同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