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名人，先祖 ...
-
我被玛莉的泪水迷惑了，有几秒钟我很想问她和米尔迪老师都背着我谈了什么。
但最终我什么也没问，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或许能让我更准确把握米尔迪老师的打算，对我和玛莉的关系却没帮助。
玛莉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立刻推开我，跑走躲起来不见人，第二天再见面已经恢复常态。
之后我们谁也没再提她那失控的拥抱和眼泪。
圣诞节过得很愉快，妈妈努力要忘掉邓布利多带来的阴影，爸爸拿出比平时多一倍的预算为大家准备礼物。
每个人收到礼物时都挺高兴，除了莉兹，她一直不高兴到重新返校，因为她很想去对角巷给大家买礼物，却没有得到爸妈的同意。
南希和汤盆子收到我特意准备的礼物时很是惊讶。
汤盆子倒是识货，什么也没问，眯着眼看了一阵便将爪子拍在项圈上，待到摸清附属功能后直觉套在脖子上，还硬生生摆出一副无比受用的小模样。
南希被那条造型夸张的魔杖镇住了，但也强忍着收下了，她对我们说谢谢的时候几乎忍不住大哭。等到听我们解释完魔杖的全部功能，她的表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我注意到南希对“山梨木赋予神裁能力的故事”并不感到惊讶。
汤盆子在一边支愣着耳朵偷听，假装满不在乎。
玛莉开口要南希试一试“神裁”的能力，她的要求很正当，那能力是我特地为南希选中的，既然笃定南希不用魔力也能用得很好，那么不妨现在就演示一番。
南希哆哆嗦嗦地不肯动。
汤盆子准备逃走。
玛莉早有准备，丢下最大的诱-惑，她故意用暗示的口气说，只有南希用神裁确认了一些事，我们才能放心帮她恢复魔力。
这时候我自然是极力配合她，我也说那方法有些危险，特别是对心意不够坚定的人来说。
汤盆子几乎要大叫，那又关我什么事，我从来没有心意不坚定啊！
但南希已被说动，她眼神发绿地扑向汤盆子，用前所未有的强硬手法将他抓在手里。
接下去的发展和一般拷问差不多，可见无论巫师或者普通人都有“看别人难受自己不怎么难受”的俗套。
南希很快也沉迷其中，这很正常，她一直过得很压抑，对那只蠢猫的态度也挺怪异，现在有个机会让它出丑，她其实是很快乐的。
玛莉是最适应的，她生来就是王室公主，早就习惯了以势压人的做法。她总是能抓住时机，提问让南希保持折腾蠢猫的兴趣，又用看似普通的问题引导南希说出更多秘密。
在玛莉插手之前，我实际没指望能通过问话探究到什么秘密，因为“神裁”是个颇鸡肋的能力，它类似测谎器，是通过被测者的身体反应来做判断，如果被测者能控制身体反应它就没用了，还有一种情况也会影响它的判断，那就是被测者认定了错误的事实。但更坏的是，神裁只能作出是与否的判断，一旦提问的技巧不足，就很容易让被测者钻空子。和那只蠢猫汤盆子相比，南希无论是心性还是自控都不够看，当然我在这方面似乎也有欠缺，所以我真的没想过能挖掘出什么秘密。
但玛莉却可以趁机问出很多，不光是汤盆子的秘密，还有南希努力保密的，有些挺糟糕，有些还算得上有趣。
汤盆子说出一些好玩的秘密，比如，他最后一位好友是马尔福家的阿布拉克萨斯，最后是死在他怀里的。再比如，他的第一位异性朋友向他要求爱情，为的不是霸占他，而是无时不刻预言他该至少尝试祸害一下马尔福家的男人。最有意思的是，他承认自己后来最怀念邓布利多，因为和白巫师的斗争持续了几乎一生，并且失去好多。至于灭世，他坚持是意外，他虽然活得十分无聊，却也没想要自尽，更没想拉上世界陪葬。
我不信他，可能是利亚的天性使然，我虽然不痛恨毁灭世界的人，也会忍不住想一个世界的毁灭就代表着一个利亚的沉睡，作为一个未得到授命的利亚，我并不清楚那些陨落世界的监督者们是否死去了，但我真的不喜欢那种结局。
我故作轻松地要求汤盆子拿出证据，证明他其实想要活着，也并不想毁灭世界。
汤盆子提出的证据是他想请求我们给予他一次新生，他需要一个身体，而不是作为猫存活下去。
不管他要求新身体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肯定不喜欢，所以我转换话题，说很想知道蠢猫承认过的那位异性朋友的名字，可他宁可继续说他曾被她掐着脖子要求去和阿布拉乱搞一次。
南希不喜欢汤盆子无力抵抗的现实，她开始惧怕了，忘了厌恶汤盆子的过去，只顾提防着我们，因为她怕我们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她。
玛莉一直认真倾听，所以她对我说，要对汤盆子好点，因为也许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是个好教徒。
……理由是汤盆子否认会自杀。
玛莉特别感慨地悄悄对我说，“该对他好点，活得不快活却要努力坚持，只为了不让改变破坏既有秩序，这是一种高贵的行为。”
我点点头，虽然她一定不是在说利亚的生态，但我认为几乎每个利亚都是这样努力活着的。
南希越来越紧张，随着汤盆子说出越来越多走向毁灭的细节，她紧张得像是快不能呼吸。
玛莉和我的私下交流让南希的紧张达到最高，她误会了我们的眼神和沉默，她以为自己马上要承受和汤盆子一样的拷问，于是她晕了过去。
这可不同于布莱斯母亲的晕倒，南希晕得不优雅，而且我们也没有有求于她。
汤盆子还有点不习惯突然被从“神裁”的束缚下解脱，他看了南希好一阵才请我们想办法救治她。
他们到底是有那意思还是无意啊？我迷糊了。
玛莉踢了南希一脚，她连哼都没哼一声，看来是真的受了很大刺激。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掉。”玛莉宣布，“她得学会信任家人。”
我既高兴玛莉恢复气势，又稍微为南希担心，接下去她会很不好过，因为玛莉是个决心坚定的女人。
玛莉带着黑猫先走一步，他们两个是操弄记忆的行家，不需要弄醒南希也能让她经历刻骨铭心。
汤盆子突然兴奋起来，他并不喜欢看个女人的记忆，但他现在喜欢这么干，他坦言是因为我们做得够公平，在被南希折腾之后，他也要看让她好看啦。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汤盆子得不到他想要的。
玛莉护短，南希的序列绝对在蠢猫之前。
我始终沉默地看着玛莉与南希交流，蠢猫也很快沉默，因为南希的记忆并不令人愉快，她过去的人生虽不像她自己说过的那样平淡无奇，但“与斯莱特林家族决裂投入格兰芬多怀抱结果却没得到幸福只能在孤独绝望中死去”的桥段也太可悲了。当然最可悲的是南希，她到最后都不曾尽力。在我看来，她虽然弱小，却也有机会拉着背叛了她的丈夫一起下地狱，可她什么也没做，她明明已经不爱那男人了，却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活变成一个笑话这种理由选择了沉默而死。
蠢猫的斯莱特林自尊心被深深刺痛了，然而还没等他表示耻辱，就被玛莉镇压下去。
玛莉恢复了十四岁公主的样貌，光是气质就很有说服力，她用全然不同的高贵面目接近南希，在南希因为被迫观看过去而痛苦不堪时开始说明我们的目地。
南希不信我们的目地是为了保护世界，她对哈利·波特比她自己想的更有感情，她毫不掩饰地说我们看起来不像救世主，也没有发现我们有能做救世主的素质。她承认我们的强大，但我们的行事诡异足以抵消力量差距。说白了是嫌我们不够正义，即使强大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幌子，哪有得到白巫师认证的哈利波特根正苗红。
玛莉并不介意，她是国王的女儿，她生来欠缺一条自卑的神经，她甚至不费力做解释，她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只淡淡说我们和波特不一样，我们在意的只是这个世界能得到延续，管不了世界里生存的掌权的占据道理的是谁。然后她就开始让南希不痛快，她明确表示已经找到帮南希恢复魔力的法子，可是眼下办不了。
汤盆子觉得很解气，特别是在看到南希纠结的表情之后，他快活得要就地翻滚。
玛莉也没放过蠢猫，她接着便宣布，我们也有让他得到新身体的法子了，只不过目前不想做。
蠢猫倔强地自我安慰，质疑着玛莉的表态，他说不信事情有我们说的那么简单。他似乎还未能挑出思想的束缚，总是把我和玛莉看成普通巫师。但也有可能是他在设套，想用激将的方式确定我们的来历。
他没成功，玛莉的心态简直太好了，她对他微笑，吐气如兰地说，“我们是有完整族谱的，有一位你应该听说过，他给自己取的名字是帕拉塞尔斯（Paracelsus）。”
蠢猫立刻像被人掐住脖子，“帕拉塞尔斯？”
玛莉越发淡定，“想要创造完美人类的炼金大师，掌握着另一种贤者之石。”
汤盆子像挨了毒打一样倒地不起。
南希惊愕地看着玛莉和猫。
我发现自己挺喜欢当旁观者，也许，我其实很适合监督者的工作？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名人，先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