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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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夏末，卫迎终于迎来他的成年礼。在京城花名远扬的七王爷终于要被分封至属地桓城，京城不知多少女子哭红了眼。
七王爷启程那天，京城的道路被姑娘们挤得水泄不通。姑娘手中的香囊和饰物纷纷扔向王爷的马车，就盼那俊美的郎君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可怜的马儿在多次遭受惊吓后，终于忍耐不住长嘶一声，发狂地甩脱身后的护卫，朝城外狂奔。
“保护王爷！”护卫们大惊失色，连忙驾马追上。
道路终于再次恢复清净。
一匹瘦马慢悠悠从不起眼的巷子里出来，拉着一辆老旧的马车，同样也在朝城外走。
“皇兄此行保重。”卫沧澜坐在马车里，淡然地看着茶桌后面的男子。
卫迎故意叹了口气：“桓城日子不好过，还是九弟在京城舒服。”
卫沧澜眼皮也不抬，给他斟了杯茶：“有夏大人的地方，又怎么会不好过？”
卫迎轻笑：“桓城远离皇城，看来皇上还是对我有所忌惮。”
“那恐怕是因为皇兄让谁在皇上面前进谗言了吧？……哎！”头上挨了一扇子，卫沧澜有些恼怒地抬头看向那个动作亲昵得不像话的皇兄。
“九弟，不藏锋芒，必将被折。”卫迎微抬下巴，勾起一抹傲气的笑容，“这皇城里再没有人能将你从天牢里救出，你若再学不会，我想我也不会等得到你来桓城。”
卫沧澜沉默了一会，才谨慎地回答：“沧澜怕是力不从心。”
自他从山上回来后，曾无数次想要知道自己母妃的情况，可宫中的档案保管极为严密，即使是他的亲生母亲，若无一定权势，也是难以找到有用的资料。
连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人都无法得知，这种挫败让卫沧澜在一场大雨中站了好久。
直到长生跪下来求他回房休息，他才倒在他的怀里。
自那日起，他与七王爷的关系越加紧密。
可如今卫迎也要离京，自己在京中更是孤立无援。却不想这时候卫迎竟提出，两年后，在桓城等自己。
他虽不知卫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毋庸置疑，眼前这个笑得无害的青年心里藏着一只猛虎。一头狼无法在山中独行，唯有与虎结伴
卫迎轻笑，拿过一本书，放在他面前：“我可不喜欢妄自菲薄的家伙。这本书赠与你，符咒法术之类的古籍，于我也没什么作用。另外，你自小在道观长大，学的都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这里有两个老仆，他们自会以其他借口送入你府中，男的负责教导你，女的负责调教你那侍童，至于其他……”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卫沧澜强压下心底的激动，抱拳道谢。
从此，他便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卫沧澜。
是妖又如何，他只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妖，也无人敢对自己不敬！
王府新来了两个年迈的老仆人，听说是长生的老乡，因而被王爷调到内院使唤也不足为奇了。
老头满脸皱纹，连眼睛都快被那皱纹给遮盖了，而老太婆则精瘦精瘦的，干活却麻利得很。
卫沧澜朝他们做了个大揖：“学生见过老师。”
老头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倒是老太婆盯着旁边跪倒在地的长生：“这就是我的徒弟？”
长生讷讷地看着这个据说将要成为师父的老太婆，不知道她能教给自己什么？却不想老太婆拎起他细细瘦瘦的手臂，又捏又掐，疼得长生龇牙咧嘴。
“瘦，没底子，但眼神不错。”老太婆笑开，“小子，从今天起，你便跟着我学拳脚功夫吧，也算是我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了。”
长生愣了：“什……什么？”跟一个老太婆学武功？莫非这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碎玉功由女子防身术演变而成，虽说柔软了点儿，却正好适合你这种没有底子年纪又过了最佳时候的人。况且我看你筋脉柔软，倒也是个不错的苗子，要真练起来，怕是比女子还要厉害。”老太婆一边摸一边点头，似是没注意到长生苍白的脸色。
好不容易能学武功，竟是一个女子防身术！
长生差点没跳起来，他强压着羞恼，扭头去看他家主子，却不想卫沧澜沉吟了一会也点头：“他身体底子不好，我也不喜欢他练得太过壮实。碎玉功以女子修炼为主，必然以技巧为先，练多了，也不会练出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出来。他也能隐瞒过去。”
长生面如死灰。“王爷……我……我是个男孩儿……”他不死心地挣扎。
老太婆面带微笑，手腕却翻了一下，长生惨叫着从整个人飞了出去。“碎玉功虽说没有威风的架势，威力却不亚于那些什么铁砂掌九阴爪之流，你若是小看它，只怕会被我那些弟子们啃得骨头都不剩。”老太婆走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却疼得长生泪流满面：“乖孩子，起来吧，咱们去练功。”
事到如今，挣扎也无用，长生抱着一颗破碎的大侠梦，灰溜溜地跟着老太婆走了。
人一走，王爷就直接给老头跪下。“学生见过老师。”
老头这才嗯了一声：“当年七王爷也是我的学生，如今让我到你府中，想必也是有所想法。”
“学生谨听老师教导。”
“四书五经我也不想再与你讨论，先从《帝策》开始吧。王爷身为皇子，断不可无权谋之术。”
卫沧澜深深磕了头。
他知道，自此以后，他将不再是那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