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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离,又见陷空 ...

  •   待一切平静后,蓝衣人看着自己对面的白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耗子,看到没,穿白衣就是这种下场。”话毕,群雄都转脸看那白衣人,只见他一身白衣全然变色,全是尘土和细沙,长长的白色须发都沾满沙土,连发髻也歪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老不死的,敢笑话我,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比我也好不哪里去。小昭,见到没,穿蓝衣就这种下场,像灰坑钻出来一般。”被点名的二人各自对望一眼,满脸尴尬,直叹道:“我怎么生了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傅。”
      蓝仃伶这会儿,心里充满恨意,本来他可以找机会上擂台,把最后一个留在台上的人打下去,那他就可以拿缺月刀,林荷也可嫁与自己,被这两老头一搅和,什么都没了。他恶狠狠地的盯两老头,恨不得立刻取其首级。
      两老头怎么说,也算是武林至尊,蓝仃伶的杀气,瞬间被二人觉察到。二人相视一看,发现离自己不远的蓝家小子,正一脸不忿,似有涛天之怒。
      蓝仃伶还没来得收回自己的目光,只觉得眼睛一花,面前站着一蓝一白两个老家伙。
      “小子,别这模样,你若不去扰了我家乖乖昭儿的清静,我老头也淌这趟混水。”白衣人拍了拍蓝仃伶的左肩,只觉得一阵巨痛,脸上尽是扭曲,豆大汗珠落了下来,此时,蓝仃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要死了。
      “你这后辈,没事去惹这老鬼的徒弟做什,还把那只小耗子也请来,不然,我老不死也不来凑这热闹。”说完,拍了拍蓝仃伶的右肩。
      在这两拍之下,蓝仃伶似乎已经看到了阎王殿前的奈何桥。
      “师傅,手下留情。”展昭与白玉堂同时飞身下屋顶,冲着自己的师傅大声喊道。
      “老前辈,请恕小儿不识抬举,冒犯了令高足。”蓝若机脸色刹白,双膝一软,跪倒在蓝白二人面前。
      “啪,”展昭抬起右手,挡开白衣人的手,把他拉到一边。白玉掌直接向蓝衣人递招,使得蓝衣人不得不收回手,接他的招。
      “小昭,你真不懂事,不准教训师傅。”白衣人对着展照吹胡子瞪眼。
      展昭这回也沉下脸来,面无表情地对道白衣人道:“师傅,你若再胡闹,以后就别想再见我了。”
      众人做梦没想到,展昭竟然威胁自己的师傅。
      蓝衣人看白衣人被展昭教训,兴灾乐祸,“老鬼,你也有今天,终于有人可以收拾你了。”
      “别笑话人家,你也一样,师傅,你再这么胡天胡地的,以后就别来陷空,云瑞也别见了。”白玉堂看着自己为老不尊的师傅,凉冰冰的开口了。
      “小耗子,你敢威胁为师,还不让我见云瑞。”说完,立马坐地上耍赖,扯着胡子拉着头发。
      白玉堂无奈的望天,这哪是什么武林至尊,就一破小孩。
      群雄见两个年岁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人,竟然被自己的徒弟教训,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竟然坐直耍赖,真是啼笑皆非。
      “人家是好意,打通了蓝家小子的经脉,还被人责怪,谁要杀他了。”蓝衣人咬着手指,偏着头对白玉堂道。
      “人家也是好意,小昭竟然认为我喜欢滥杀无辜。我不活了,活着没意思。”白衣人对着展抓耳挠腮,上窜下跳。
      白玉堂与展昭一对视,眼里有些怀疑,难道错怪师傅了。
      “不信,你让蓝家小子引内息之气入丹田,再回到四肢,看看是不是顺畅了许多。”蓝若枫一听,又惊又喜,忙让蓝仃伶打座运气走一遍全身经脉。
      “爹,孩子感觉顺畅了许多了,全身经脉都像活了一般。”片刻后,蓝仃伶欢喜的叫道。说完连忙起身向蓝白二人拜倒在地,“碰,碰,碰,”磕了三个响头。上个月,蓝仃伶在练剑时,突然内息不稳,一时真气紊乱,错入经脉,好在蓝若枫及时将他体内真气导入正道。此后,每次练剑,蓝仃伶稍一运气,就疼得死去活来。刚好蓝白二人一左一右,打散郁积在他体内的真气,并将其真气归至丹田,引入全身经脉,打通个各个关结。
      展白二人只看到蓝仃伶痛苦的脸色,以为自家师傅要杀他出气,没想到原来是帮他。展白都不好意思的各自调开眼,谁让自己的师傅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喜欢玩心跳呢,真让人无语。
      “今日,白河山庄将摆筵三天,宴请各位武林同道,此次大会虽未有结果,但,蓝某承诺,半年后,待老夫修整好山庄,建好擂台,再请各位英雄共聚白河山庄。”蓝若枫见儿子身体完全恢复,心中大喜,但打开嗓子,留下群雄一起大摆筵席。
      一场武林大会就在这般闹剧中结束了,林鸣鹤听了蓝若枫的招呼声,心里暗骂:“老败家,总有一天吃穷你白河山庄。”
      “爹,你嘀咕什么呢,蓝伯父不也请了咱们么。”林荷看着正在自语的林鸣鹤,低声道。
      “林叔,我爹让我来敬你一杯,还请您给小侄几份薄面,赏脸喝了这杯。”蓝仃伶一脸喜气,端着酒杯站在林鸣鹤面前。
      林鸣鹤看了蓝仃伶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大声对蓝仃伶道:“蓝小子,你想娶我家丫头,得有本事拿到缺月刀,不然,免谈。”
      蓝仃伶一听,又偷偷看了看边上的林荷,立马应道:“林叔,你放心,我一定拿到缺月刀,迎荷妹进蓝家门。”
      是夜,展昭正在和自家师傅下棋,只听见“卟卟”,有人在外敲他的窗,他刚想去看看,就被自家师傅狠狠地给一记烧栗,“小昭,下棋要专心。”活死人难得这么正经对展昭说话。
      话音刚落,就听屋顶有个张狂的声音在叫唤,“老鬼,还不走,留着过年哪。”是白玉堂师傅老不死的声音。活死人一听,也不管是什么屋顶,立马窜上去,又是一顿拳脚,你来我往。展昭侧耳一听,声音渐行渐远,想是师傅追人已走远。
      展昭收好棋,叹了口气,师傅每次都如此,棋下一半,画作一半,字写一半,琴弹一半,就被人叫走了。刚想上床休息,就见到门口白玉堂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猫,师傅都走了,难道你还想留着过年?”白玉堂戏谑道。
      “我还没想去哪里?”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没好气的答道。
      “跟我去陷空吧,轻云已经不在了,就我和云瑞,你还没见过云瑞呢。”白玉堂沉默良久,缓缓对展昭道。他知道,展昭是不想回开府,也不想回江南展昭,想来是没准备好面对亲人吧。近乡情怯,大抵如此。
      “去陷空?也对哦,老鼠都有小老鼠了,我这只猫也该去看看小老鼠了。”展昭从床上弹起来,趴在白玉堂面前,与他眼对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现在就动身,到了明日,想走也难了。”白玉堂看着趴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的猫,不由笑出声来。
      “好,现在就走,真是怕了蓝家父子,银子多么,摆这么吓人酒筵。”展昭立马收拾好包袱,拿起桌上一个长长的布包,就往后院马厩奔去,白玉堂紧随其后,一路笑不停,这猫儿,也怕了酒筵。
      正好是十六,月亮圆得像月饼,明晃晃得照着展白二人,一黑一白,慢慢消失通往陷空的官道。
      “还是走了,想走的,留也留不住,”次日,蓝若枫得知展白二人及师傅都离开了白河山庄,长长叹了口气。
      “爹,您别担心,老不死前辈不是说了么,有缘会再见的,孩子还想拜他老人家为师呢。”蓝仃伶看着有些失意的蓝若枫,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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