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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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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姑娘觉得,好像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当她在家里宣布要认真学习后,周围的人的反应都很过度。
来看望女儿的袁爸爸心疼了,乖女儿,你这都瘦多了。不用那么拼,爸爸不怪你学习不好。你只要招个好女婿,结婚生子养儿育女为咱老袁家留个后,爸爸就心满意足了。
江妈妈一脸兴奋,湘琴,你要学到几点?我给你做宵夜!啊,终于有做妈妈的感觉了。
江直树则对她冷笑,你以为你这么笨的脑袋临时抱抱佛脚翻翻课本就能考个高分。袁湘琴,你在讲做梦吧?
裕树小正太下巴一抬,头一甩,哼,果然是笨蛋!这时候才知道努力!
江爸爸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出门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大摞练习册,“直树,你帮着辅导湘琴。好歹能看着点。”
连江家那只势利眼对她爱理不理的大白狗都开始稀奇的围着她打转了。
袁姑娘就不明白了。貌似她在江家一直聪明伶俐文静乖巧,你们到底是从哪儿得出的她懒散愚笨孺子不可教也的?
难道又是人品问题?
这个事件造成的直接后果是江直树和袁姑娘开始独处。袁姑娘并不认为她需要江直树辅导什么。
但很显然,除了她外,其他人都不这么想。
可是,看到江直树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模样儿,袁姑娘改变主意了。这年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补习的第一晚,江直树那张平时就瘫着的脸更瘫了,“喂,今天从哪一科开始?”
袁姑娘也不嫌弃,反正心情恶劣的人不是她,“数学。”
江直树从一堆练习册里掏出数学,“哪里不会?”
“确定一个二次函数的反函数。”
江直树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在旁边装乖的袁姑娘,似乎没想到袁姑娘不会的是比较难的,但还是开始讲课。
第二晚。
“哪一科?”
“数学。”
……
第三晚,还是数学。
第四晚。
袁姑娘正准备开口说今晚数学的时候,江直树天才爆发了,“不要告诉我又是数学?”
袁姑娘低下头,不好意思的低声嘟囔,“可是,人家只有数学不大会的说。”
江直树一把扔掉手里的笔,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不要跟我装,袁湘琴。”
袁姑娘在心里白了一眼,我又哪里装了。面上却表情严肃,“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直树君。”
江直树直接嗤笑了一声,“对你,我需要礼貌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袁姑娘的嘴唇,“别忘了你都干过了什么?”
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问题,袁姑娘神色有一丝不自然。毕竟,被强吻这件事对要面子的江直树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以为,江直树会和她一样当这件事压根就没发生过。
其实,袁姑娘第一反应是装傻。但随即又想到,作为一个曾经的成年人,她本就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她是过来人,明白性那啥教育的重要性。比如说上辈子她妈就教育失败,结果就祸害了她一生。
按照江直树死瘫闷骚的性格,自己都不用费力的猜,那是他的初吻。吻的第一个女人是个虎狼之女,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额~袁姑娘几乎都可以想象到,江直树心里那种强烈的冲击,估计那晚他回去都没怎么睡着。
于是,袁姑娘愧疚了,“江直树君,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关于那天,我很抱歉。”
江直树完全没想到她会承认,以袁湘琴的一贯行为,装傻更像她会做的事。所以,他几乎像盯猎物般,死死盯着袁姑娘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什么。良久,才双手交叉,身体靠向椅背,神情倨傲,毫不留情的嘲讽,“我该说,没关系吗?”
果然伤害到他了吗?脆弱少年的心最难解决了。袁姑娘羞愧的低下头,心里一冲动就很诚恳地说了句,“直树君,你以后的Xing教育问题,我会负责的。”
小说电影电视剧和无数事实告诉我们,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都不要随便对一个男的说“我会负责”的话,哪怕他还是一个男孩。因为百分之百,你日后都会捶胸顿足悔恨万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切重来没发生过。
现在的袁姑娘还不懂这个道理。她只是单纯的认为她只是负责那啥教育,又不是负责一辈子。所以,她也没觉得这话很有歧义。
江直树微微一愣,收起嘲讽的表情,端正了坐姿,看着垂着头默默数脚趾头的袁姑娘,挑了挑眉,眼里却笑意一闪,也学着袁姑娘诚恳的模样,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那么,以后,就拜托了!”
“啊?”袁姑娘惊讶的抬起头,她实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话说,她都已经准备好接受暴风雨般的打击了呢。判断出江直树真的没嘲讽的意思,才收起惊讶,严肃道:“好!”然后就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上辈子她还没结婚就死了,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是脸皮厚没错,但还没厚到可以对着一几乎是陌生的男孩大谈Xing爱观。对他说,没事,不就是被一女的强吻了吗,只要她技术好,那就是你赚到了!
在某些方面,她还是保守的。在她观点里,十几岁的孩子谈恋爱就应该连拉拉小手都会脸红,抱抱就会很激动,蜻蜓点水就是上限了。而不应该缠缠绵绵上床拉灯睡觉。虽然,她曾用自己的实践证明不是,但她吃了亏。这让她越发坚信这个观点的正确性。十几岁的孩子是对Xing好奇,而不是真的懂那代表什么。
所以,她对江直树是真的愧疚。她后悔她那天的莽撞,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在这样的状态下她装了几天傻。今天,她不想装了,想老老实实的认错。
最后,还是江直树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种让袁姑娘坐立不安的窘迫,“我们继续学习吧。学什么?”
袁姑娘几乎是脱口而出,“数学。”
这回,江直树是真真切切对她笑了。
袁姑娘摸摸鼻子也尴尬的笑了。不好意思,两辈子加起来她都对数学不感冒,通常都是混个及格就万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