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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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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
十四岁那年我总是爱望着窗外那片因工业污染而发黄的天空。那年的我总是能对着它发出这样或那样的感慨,也就是现在看来说了许多不该说的傻X话。
那年的我像是一个没有阉割干净的公公,胡须稀疏,声音尖利,对待生活中的一切我都只会发表一句感慨——我得好好学□□之那时的我还算不上是一个男人,只不过下边长了一个会尿尿的小玩意儿。那种玩意有两种,我在许多人眼中幸或不幸的得到了可测量长度的那种。
这是一部低俗的故事,他和许多低俗故事一样是从校园生活讲起的。
十四岁的我刚入中学,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希望能有一番作为。我的学校叫平县一中,它是平县第一所中学,因此历史悠久、古色古香,也就是说——很破。
我们学校的厕所是露天的那种,紧挨着花园,可能当初设计者考虑到“肥水不留外人田”这句话才这么干的。校内的情侣总是自以为很有情调的到花园去坐坐,这时我的郑健就躲在角落里偷看。此番情景在冬季尚可,但每逢夏秋时节却让人有些受不了,好在也有情比大粪坚的情侣戴上口罩到那里约会,因此在我和郑健的记忆中爱情总是隐约透着一股大粪味,好在这和现代爱情中饱含的铜臭味相近,我们还算没有完全误解爱情。
能和郑健在这所学校里相遇是一件令人感激的事,这也算是我上这学校之后心里的一点慰籍,就好比一个人踩到大便之后惊奇的发现一个不幸中的大幸——这一处大便比较稀,好擦一些。
我和表姐同年,我家人为了让我往好了学,坚持把我和表姐弄到平县一中的同一个班。表姐是个传奇人物,她在小学时不论拖着鼻涕还是玩着画片儿的小男生都主动去邀请她一起跳个皮筋儿。表姐不光形象不错而且品学兼优,简直是许多孩子发育时期的一个梦。为了把我和她办到一个班不惜让我们晚一周去报到。
我爸在教室外把我交给老师时说,老师你放心吧!这俩孩子老实。
我那位老师先看了看表姐,发现这孩子长得很让人放心。接着又打量我,最后对我爸说一句,我看这孩子有点蔫坏。
我爸和老师客套了几句之后就把我领到楼梯口,对我说让我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并说为了庆祝我顺利的上了初中今晚出去吃烤肉,他问我听了之后不想说点什么吗,我说我感觉你怎么岁数越大越谗了。关于这一点我爸没有否认,他只是很沉默的看着我,通常这样就意味着我再说一句就有挨揍的可能。
送走我爸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也是时候仔细看看老师的样子了。很认真的看了一眼之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并不能十分肯定她是个女的,她上唇那一小撮胡须让我有些疑惑。我并没有对她是男是女这一点上太过在意,只是以一种很坦然的态度来面对。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件事反复的困扰这我,若她是男的的话我会对我自己的小鸡子唾弃,若她是女的的话又会让我失去对异性美好的向往,那么我只好将她的性别定为不男不女,但我又不禁怀疑,过去伺候皇帝的就是他妈这么个东西。
我和表节姐由于是后去的,所以坐在那种单人单桌的加座。我旁边挨着的那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就是我前面提过的郑健。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他贼眉鼠眼的,而他也看出我不太像一个好人,正因为如此所以沟通起来没什么障碍,在认识的第一天我们就觉得有点想见恨晚的意思了。他同桌是一个戴着小眼睛的小个子女生,并不太爱说话。有一次我问郑健,那女的怎么不跟咱们说话,好象不是很友善。郑健说,凡是对咱俩友善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认为那女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虽然不爱听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事实。
上初中的第一天迷迷糊糊就过去了,我很想感慨点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来到学校以后就有一小子朝我要日记,如果他长得可爱点再是个女的我就给他了,但很可惜他不光不是女的而且长得极为失败。那小子腰上扎了一个布带,脚踏一双小布鞋,伸过来要日记的那只手上指甲逢里都是泥。我看他这副德行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我说,凭什么把日记给你看啊?那小子听了后特孙子的一笑,对郑健说,告诉他我是谁。郑健说他是语文科代表周忠祥,负责检查作业的。我一边把作文交给他一边想如何把他拉拢过来为我所用。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黑得跟非洲人似的哥们儿,一边熟练的控制着快要过河的鼻涕一边对我说:“把你的英语本给我看看。”由于有周忠祥的经验我没有直接把他当收破烂的,而是先问一问郑健:“这位仁兄该不会是英语科代表吧?”“是啊!怎么可能不是呢,你看他长得多正义啊,跟包拯似的。”
我怀疑以这两位为中、英文的科代表对于两国邦交是不是有些许影响。但我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将这两人拉拢过来为我所用,也就是说可以少写两科作业。
通过与两人的相处我知道了收语文的那个外号叫大饼子,那个收英语的外号叫达子。经过我和郑健的不懈努力终于使他们俩可以为我们所
用了,可是不写作业的好日子没有过上几天他们就被撤职了,主要原因是老师觉得他们俩堕落了。他们俩不光上课说话下课抽烟放学玩游戏机,还不约而同的都喜欢上了我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