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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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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他的发上、脸上、衣服上,他就如神祗般翩翩降临——
等淡菊回过神来时,他已抱着曲瑟翩然离去。
“喂,你,喂,你……”淡菊用力的挥动手臂,他却头也不曾回一下,“你是谁——”喊完这话,她终于无力的瘫坐于石鼓上。
“难道他便是曲瑟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她喃喃自语,恨自己轻功太差,追不上来人。可是看那人的身法,那样绝艳美妙,踏浪而行,自己怕是再练上一百年也是追他不上的。
叹口气,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她喝着酒,抬头一看——
一叶小舟在快速的向凉亭靠近。
小舟上同样是一抹淡蓝身影。
“难道他又转回来了?不可能不可能!”她站起身来,向小舟望去。
游颀远远的便见到“曲水长亭”上的那抹淡紫身影,但那不是他要找的!
他想他知道那画上的男子是谁了,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莫名的熟悉,所以他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曲瑟。
他想到的能找到曲瑟的地方,只有这里!当然他不敢去问曲长老,那老怪物一定不会告诉自己曲瑟的下落,他只会逼他勤练武功,到时好把钱塘神府杀个片甲不留。
问题是,钱塘神府在他心里不过是个极淡的影。洞庭水国与钱塘神府所结的怨他也不想了解,打架人人都会,但打这种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架就太没意思。就犹如他不喜欢用小瓷杯喝酒装斯文,实在是太没意思!
“喂……”游颀向那淡紫身影挥挥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女子便是那天嘲笑他之人,所以她应该是知道曲瑟的下落的吧,“你知道曲瑟在哪里么?”
“曲瑟她,她被人带走了!”淡菊认出游颀,关于这个洞庭水国的新洞主,她在水国子民和曲瑟的口中已听了太多关于他的事情,再加上,他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她很快便认出了他。
“被何人带走了!”
她摇摇头,又怕他离的远看不到,大声的回道:“被一个穿着蓝衣的男子,我不认得那男子!”
又是蓝衣男子!游颀的眉皱了起来,原本他以为只是他义父有这嗜好,爱尽天下间所有的蓝,爱到有些变态的程度,就连他的所有衣物,也都跟着都是一味的蓝。他虽厌恶,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天下间还有其它人也喜欢蓝色么?他叹口气,将小舟往回划。
其实有几件蓝色衣服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已被他的义父搞的有些神经紧张,每每看到蓝色就有些受不了。所以他看到那幅蓝衣男子的画看了很久,每次穿衣服时也会望着自己那蓝色的衣衫发上好一会呆!
他不是在看蓝色,还是透过那抹蓝看着他的义父。
“喂,你……”淡菊的声音又远远的响起,“他们从那个方向,那个方向走的!”
游颀回转身,看到她正指着向西的方向大声的对着他喊。
“那男子武功好了得,他不像你是驾着小舟来的,他是踏浪来的!”
游颀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叫他去救人又损他武功不够高,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他撇撇嘴,不打算再搭理她,将小舟偏转,向西划去。
“那个,你……”淡菊的声音又响起来,声音中加着一丝焦急,“你载我一起去!”
“哼!”他冷哼一声音不打算理她,却突然又计上心来。不能让这女人太过得意了,自己不过与她见过两面,她就嘲笑了自己两次,男人怎么能有仇不报!
他将小舟偏转个头,向着凉亭飞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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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现在才来?”曲瑟将湿透的衣服一件件脱下,隔着刚搭起的简陋屏风问,语气中是满满的怨。
蓝袍的男子坐在火堆边烤着她的衣服,时近夏未,外面的日头很毒,这洞内的空气也很闷,但他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火堆边为她烤衣服,脸上没有一丝汗。
“你为何不回答?”曲瑟气的恨不能出去抓起他的衣服质问,刚站起来却又倏的蹲下。幸好他是背对自己的,不然真是太丢人了,自己现在可是未着寸屡。
轻舒出口气,她缓和了语气。
“你,你就真的一句话也不肯同我讲么?”
“你这又是何苦?”男子幽幽的声音在洞内响起,那如雪一样的声音让洞内闷热的空气清爽了不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你是什么样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我……”那句我都喜欢她实在说不出口,所以那个我后就没了下文。
“你知道我是谁么?”
曲瑟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小声的回了句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啊!
“你错了,你的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梦,而你对我却一无所知!”
“哦!”听他说对自己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曲瑟不仅不感到惊异愤怒,反而有些开心,他这样调查自己,一定是因为喜欢自己的原因吧?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喜欢你——”
她只觉五雷轰顶,差点就晕了过去。洞内越来越躁热,越来越让人呼吸困难。
“你……”一个你字出口她再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怎么能,怎么能将“不喜欢你”这四个字说的这样自然,自然到让她的心碎成了千片万片。她用一只手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来,眼泪一颗一颗的滑落。
“你这又何苦呢?”他又幽幽的说了一句。人走到了屏风后,望着曲瑟玲珑的赤裸娇躯皱起了眉。
“你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曲瑟倏的站起,这个时候她已管不了自己是不是穿了衣服,她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司韵?”
他点点头,将一件已烤干的衣衫披到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美好的身躯。
“司韵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