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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抵达寒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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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岸就出现了大批的士兵,楚景寒就坐在一辆特制的轮椅上,面色苍白,眼下有乌青,但看双目却炯炯有神,自有一身独特的傲骨与气质,长得虽不如无痕那么魅,但也并不失英俊。
云翾身披素色大氅,带着帷帽,遮住了自己的相貌与满头胜雪的白发。子木上前行礼,将云翾介绍给寒王,零则始终跟在云翾左右。楚景寒紧盯着零多看了几眼,心中暗想这女人究竟是何等厉害之人,能用得起这么厉害的护卫。楚景寒礼貌地说“:有劳云翾姑娘从天圣国一路奔波来为本王解毒”。
云翾点头道“:燕无痕以命相邀,云翾也是无奈,只能说王爷您交了一个好朋友”。
寒王一笑“:云翾姑娘请上马车,我们到车中一叙”。
云翾点点头,在零的搀扶下上了寒王专属的豪华马车。对云翾与零来说,这并不希奇,这豪华座驾如何能跟她一国之君的豪华马车相提并论,这只是四匹高头大马牵引,而云翾的是八匹白马牵引,车厢内更加奢华,有专门的宫人伺候左右。
车厢内气氛尴尬,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注意着观察周围的动静,子木坐在车厢外跟随,车厢内只有寒王与云翾跟零,旁边的小桌上放着茶水,茶壶下坐着一个精致的小火炉。
寒王道“:无痕与本王有过命的交情,本王着了贼人的道,中毒无解,只能求助无痕,看看无痕那边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却不想正遇云翾姑娘为无痕看病”说着给云翾斟了一杯茶。
云翾也不扭捏,接过茶就递给了零“:义兄喝茶”。
零点头接过,寒王一笑,他又给云翾斟了一杯茶,递给云翾“:本王以为这位是姑娘的贴身侍卫,原来是义兄失礼了”。
云翾接过茶,将帷帽的白纱翻了上去,露出了那张精致的脸,她端着茶杯,小口的抿着,粉唇微张,说不出的典雅好看。一双桃花眼,灼灼其华,肤如羊脂白玉,俏挺的小鼻子又有些小佳碧玉,帷帽下隐约的几缕胜雪白发映衬得云翾仿佛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楚景寒出自皇家,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唯独没见过云翾这一款。零,咳了一声,他最讨厌别的男人盯着云翾看“:云翾,茶若凉了就不要再喝了,你的身体不好,不适合受凉”。
云翾看向零,微笑着点点头“:好”将茶杯放下。
楚景寒道“:本王再给云翾姑娘换一杯热茶”。
云翾这才抬头看向楚景寒,那目光清澈明亮,纯净得像一汪泉水,楚景寒的心中就是一怔,他有生之年从未见过,似谪仙般纯然静美的姑娘。
云翾道“:楚景寒你中了毒,还敢到处乱跑,不得不说你的勇气可嘉,胆量也可嘉,你坐在轮椅上,我还以为你的腿也出了问题,现在看来,你只是为了少走几步路而已”。
楚景寒一挑眉不悦道“:看来云翾姑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乌国这片国土上,敢直呼本王名讳的人还真的不多”。
云翾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不是乌国人,且我们是寒王爷请来的客人,如果我可以解寒王爷的毒,我们又会变成寒王爷的救命恩人,我们之间最起码应该是平等的关系,你叫我云翾,我又为何不能叫你楚景寒?”
楚景寒居然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居然无言以对。云翾抬眸间眼波流转“:我叫你楚景寒并没有任何对你不尊重的意思,就像燕无痕,关系到了我会叫他无痕,可是我与你今日第一次见面,我如果叫你景寒,反而会显得云翾过于轻浮了,怠慢了你。云翾只是一名医女,无意于争名夺利,来乌国也并非是云翾本意,实属无奈之举,不管你的毒云翾能不能解,事后还请你遵守承诺,放云翾与兄长安全离开,我们是天圣国的人,要回到天圣国去,这里不属于我们”。
楚景寒的拳头攥紧,他的心中突然就觉得憋屈。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这位堂堂的王爷居然会觉得憋屈,他还要请云翾为自己解毒,关系不能闹得太过难看,他点头道“:云翾姑娘放心,不管姑娘能否为本王解毒,只要姑娘尽力了,景寒自会给予重金酬谢,放云翾姑娘与兄长安全离开”他也不说本王了,直接说自己的名字,因为面前的这二位没人把他当成王爷看。
云翾笑了,点点头“:记住你说的话,景寒,你是乌国堂堂的王爷,说出的话便是承诺,云翾信了”。
此话说完,云翾乐了,楚景寒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心里更加的憋屈。可是回想一下,人家也没说错什么。
到了寒王府,云翾放下了帷帽。零,将云翾扶下马车。寒王则又坐上了轮椅,被下人推进了寒王府。子木紧跟在云翾身后。寒王才刚刚回府,前后脚就跟出来四位打扮得妆容精致的美眷,为首的女子大气一些,其她三位也都是小鸟依人,婀娜身姿。四位女眷异口同声道“:王爷,您回来了”。
寒王看了她们一眼道“:本王有要事要办,你们都先退下吧”。
四个女人却不约而同地看向云翾,云翾带着帷帽,并不怕她们看,零跟子木直接将她夹在中间,跟随着寒王的轮椅过去了。
一行人进了寒王的书房,寒王的贴身侍卫龙星、龙德在门口守护。寒王端坐在书桌案前,看着云翾。云翾走进书房后,解下帷帽递给子木,那一头胜雪的白发太过抢眼,寒王心中一抽“:云翾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会一头的白发?”
云翾抬眸看着寒王“:医者不自医,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导致一夜白发”云翾的脸色难看,脸上有无尽的悲哀。
寒王,莫名心情好了些,他咳了一声“:云翾姑娘,请坐下说”。
云翾低下头,缓缓地坐下,人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那久违的对父皇母后的眷恋。
零,急道“:云翾,不要想都过去了”。
云翾抬起头,精致的小脸带着苦笑“:零,我没事,我已经试着放下了”。
寒王突然很想问,她为什么会受内伤,可是听到二人的对话,他又觉得再追问就显得自己太过分了。他言归正传“:云翾姑娘准备何时给本王看看呢?”
云翾抬眸看着他“:现在就可以,但景寒我需要先净一下手”
楚景寒突觉心怦怦直跳,尤其是听到云翾叫自己景寒的时候,除了他的父皇母后,从来没有人敢直呼他景寒,就是当今圣上,也管他叫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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