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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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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柏为宣传新歌跑了不少通告,现在的数据非常可观,脱离了忙碌的轨道闲下来沈书柏突然还觉得有点不适应。温向烛约沈书柏出来吃饭,听着他没什么语调的声音沈书柏差不多也猜出个七七八八,大概是和季凭天有关。
今年的日子过得尤其快,好像每一天都开了倍速,南方的城市没有受到秋天的困扰,忽而几片落叶,也挡不住生机。
温向烛要的包间,菜没上几个,酒水倒是排开了。沈书柏冷笑着握起一瓶,走到温向烛面前对于他这个喝法沈书柏并不赞同。沈书柏只能借着质问透露出自己的关切。
“你要拿酒泡澡?旧情复燃之后再被甩?”好肯定的语气。
沈书柏如玉的面庞张了一张不能过安检的嘴。
温向烛摩挲几下脸,“燃了就给他切了。”温向烛手比大刀一脸冷峻。
沈书柏总是不会让人太尴尬,虽然他也没多礼貌。为表歉意他还是打算为他的好兄弟排忧解难一下的。他跳过那些醒酒步骤太麻烦的,找了几款基酒给他简单调了一杯。这样喝多少的主动权就在沈书柏手里了,温向烛酒品太烂了,让他敞开了喝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温向烛看到沈书柏认真调酒的样子觉得人生都顺畅了,但是咱们温少爷从小就不会说煽情的话。
温向烛闭着眼沉醉了一会,张开了他不顾人死活的嘴:“宝贝老婆亲亲。”
沈书柏对他这样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天赋,一句话就能把所有温馨的场面变得抽象。沈书柏把酒递给他,温向烛就着沈书柏的手喝了一口,砸吧了两口,双手握住沈书柏清瘦的手腕,腕骨处的骨节突起被他的拇指来回摩挲。
“老婆,踹了谢随吧,人生总要有点新鲜感的,试试我不?”温向烛的手在自己似有若无的腹肌上拍了拍,企图将“松散”脂肪紧实整合为八块,虽然温向烛并不认为他的行为是在给肚子做即时塑性。
温向烛还保持着勾引的姿态,谁料沈书柏没管他发疯,左手在酒里弹了一下,“圣水”全弹在温向烛“真诚”的脸上了。温向烛面带微笑闭上了眼睛。
温向烛还保持着自己的假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但是邪恶的手已经将酒杯抢了回来。
“虽然这是你的洗手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倒掉。”
沈书柏觉得他疯得太有意思了,要不是撑着桌子他早就笑到地上了。在服务生把菜上齐之后,温向烛在手机上拨动几下,放出了一首经典歌曲,随着高潮得到来,温向烛也躁动起来。
温向烛站在椅子上举着汤匙放声高歌:“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温向烛的蹩脚的粤语配上他沉醉的表情真的很让人想笑。
沈书柏只能配上温向烛的金嗓子给他调了杯自由古巴,沈书柏眼中带笑,“敬你的自由。”
温向烛吃了两口菜才压下自己体内的疯狂因子,温向烛说季凭天来找他了。温向烛在碗里狠戳几下,说季凭天挂他的号,见面了说自己牙疼。
“拜托我是神经科的医生,能不能专业一点?!”
温向烛只顾着骂人,没看到藏在肉片里的小米辣,一口升天。沈书柏笑着给他递水,温向烛却请他去关灯。沈书柏把灯关掉之后问他还能看清什么?温向烛却闷闷地说怕他抢他饭吃。
“肚子里住乞丐了这么护食?”沈书柏两指夹着吧勺在酒液里搅和着,“其实我没什么发言权,但是不去弄清楚你真得能过去这个坎吗?”
温向烛在美国虽然玩得开但是跟季凭天真是不一样的开始,只不过最后收场得太过于惨烈,以至于早就失去了从新开始的念头,这些年他的脑海里早就没有这个人了,现在冷不丁的冒出来。
只能说是如临大敌。
温向烛朝沈书柏那边坐过去,窗外闪过的灯光在温向烛脸上缓缓登场。温向烛给了沈书柏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说出判词。
“我不打算给任何过去的人机会,我要去挪威了今天应该是告别。”
沈书柏低垂下眼眸,早该预料到的。
他平坦的大路上,爱情是最微不足道的风沙。
他第一次见到温向烛的时候,他身边被莺莺燕燕包围,但是他玩味的笑容里全是拒绝。总结来说就是欠揍。季凭天能在他心里有这样的地位,确实不一般,但是他再也不会知道了。
相顾无言,沈书柏只好抱紧他,“玩够了记得回来。”
温向烛将自己手上酒液偷偷擦在沈书柏身上,“宝宝你要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小情人就是你了。”
温向烛订得后天的飞机,到时候沈书柏会去送他。到温向烛飞之前季凭天还给谢随打了电话,问沈书柏温向烛去哪里了。温向烛没有告诉季凭天,沈书柏当然会为他保守秘密。
挂掉电话后,沈书柏问谢随:“为什么真情总要经受考验?”
他与谢随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但是他宁愿做扑火的蛾。
本应坚硬如松柏,却甘心成为烛火。
谢随单膝跪地,牵起沈书柏的手。谢随仰起头直视他的目光,“我爱你,请别怀疑。”迎着他的目光,在无名指的指节处落下一吻。
“温向烛是我见过最洒脱的人了,但是我知道这份洒脱会让他的路走得很曲折。”
“希望一切都有面对的勇气吧。”
季凭天第一次进谢家的时候,谢承伯的阴暗面就被彻底揭露,后来在美国遇到温向烛也是他一手策划,那时候谢承伯让他接近温向烛套取温家游走与灰色地带的证据,谁知道温向烛从小就不是被培养接手本家的,只能就此作罢。
季凭天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布偶,不容反抗地抛弃他的爱人,以任何形式。
这次回国就是因为他的手伸的太远,被谢承伯发现,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关了半个月每天都有不同的打手去问候他,直到他交出他搜集的所有不利于谢承伯的资料,并且打赢走出地下室。
受了那么多伤才能出现有温向烛的梦。
失去季凭天为他卖命,谢承伯理所应当地想起了他的亲儿子。季凭天不知道谢承伯会用什么手段逼谢随就范,但是他知道谢承伯很大几率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