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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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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每日储怀玉都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起初是跟在他旁边,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黏着墨潋。
墨潋也早早地习惯了,有这样一只小狗。
他墨潋自然不缺鬼跟着,但头一回,墨潋对这只鬼起了别的心思。男鬼每夜睡着都会抱着他,近些日子不自觉地抱得更紧一些,墨潋舒服到叹谓,那男鬼见状很眼力见地抱得更紧,好似知道他喜欢这般的怀抱似的。
其实那男鬼猜得不假,墨潋虽然平日里看着那般冷清的一个人,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一的善心就是到小区附近的一条街喂猫喂狗,但从来都不会带一只回去。
褚怀玉也对此很好奇,但他只是一只鬼,他没法问。
俩人就这样一起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直到有一天,褚怀玉没来。
次日醒来后,男鬼便不见了踪影,墨潋对那只鬼的气息十分敏感。清晨起来,便发现了不对。
屋子里鬼气淡了不少,看样子是走了许久。
这令他莫名地烦躁了起来,夏日本就燥热,他更是如此。掌心滚烫,只得伸到冰水里降降燥。
以此往复,连午觉都没睡。直到日暮西下,墨潋难得出了房间,他就站在阳台边。薄暮落在他的脸上,有几分萧瑟的美感。
褚怀玉回来时便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才飘到楼下,望着墨潋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心中泛着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他几乎是顷刻间便挪到了墨潋的身边。
如果褚怀玉的脖子上有跟牵魂锁,那牵着的那人一定是墨潋。可分明他的鬼魂是自由的,褚怀玉却很想到墨潋的身边去。
哪怕墨潋什么都没说。
鬼魂就这般回到墨潋的家中,墨潋绷紧的下巴明显没有那么紧绷,连带着往日淡漠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色。
褚怀玉就这般黏着墨潋,又开始同之前那样寸步不离。
他不知道墨潋是否知道他的存在,只是粘着墨潋的时候,墨潋明显会多几分笑意。他见墨潋开心,心中也有些开心。其实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待在墨潋身边。
但他的藏身玉不在这,他没办法一直待在墨潋这,只好过一段时间便回去,以此往复。
墨潋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只鬼的去向,习惯了般,只是每当鬼魂离开那日,墨潋便会有些暴躁。
墨潋其实是一个天师,通常说,便是捉鬼师,只不过他的天赋极高,除非恶鬼,往日只会待在住所里。
夏日的温度太高,他喜凉。自然而然便不愿意出门了。
这样的少年天师显然也是许多人求,不出意料,这日便有人登门拜访了。
“墨潋,求你了,你得帮我。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
男人面上焦灼,印堂隐隐发黑,显然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墨潋神情恹恹,只是多看了一眼男人便厌烦地挪开眼。
少年的声音温润如玉,为人也是一块玉般的人物,但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你自己欠的因,便自己偿还应得的果。”
“你!”
“怎么?是我说的不对?褚家的事是你们答应的,如今办不好。拿人钱财尽做些腌脏事,真当报应不会报到自己身上是吗?”
男人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抬眼对上墨潋的眼睛,又将话咽下去了。墨潋作为天之骄子,自然瞧不上这些事,这般年轻便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自然少之又少。他垂下头,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还是离开了。
墨潋回到房间内,此时却摸出了一块玉。
他的指尖无端在那玉上抚摸,神情露出半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