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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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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和刘罡明的谈话，我子琪与群青三个人也从楼上下来。
刘罡明再三叮嘱绝对不可以把刚才他说的任何事告诉其他人。
我和瑶群青是完全不用担心，剩下就是看李子琪有没有可能无意中大嘴巴说出去三言两语了。
“总感觉很微妙啊。”
我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辈子还有和刘罡明通力合作的一天。
“怎么了？”
“那个刘罡明，感觉从Y市调来这里之后，整个人靠谱得甚至都让我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这也不奇怪，之前他再怎么讨厌，也总没杀人放火，只是我们的立场和他不一样，才会觉得他格外讨厌吧。”
“诶，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回忆起半年还是以前迫不得已和刘罡明打交道时的情景，那时候他的语气和神情还要比现在高傲讨厌得多。
当然有关于我们最后把他爸利用私人关系将他提拔到Y市某区警察局的事情捅出来就又是破案之后的后话了。也难为他没有把我们当作他一辈子的仇人，或许这个人表面上油腻自傲，总还是有一些悔过与自觉吧。
“我倒觉得很正常，”
李子琪意外地发表看法：
“你想想看，像他这种人，反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直接抛弃以前立场的那种，莫名的脸皮厚，求人也要摆出那副我们是对等交换的样子，他在处理这种事的时候还挺有经验。”
的确，如果他是适应着他自己那种臭屁的性格，从而养成了习惯，以奇怪的高姿态做低三下四求人的事，也是蛮贴切的。
“先不说那个刘什么明，就目前他给到我们的这些线索，有个鬼用啊。”
李子琪没有一点操心的意思，我们一从楼上下来，她就忙着要和等候厅里的其他老同学说话呢。
”怎么样，刘罡明刚才和我们补充的信息，有没有让你发现什么。”
我还是把希望寄托于群青身上，在推理上我自己本身也不怎么可靠。
“还没有很清晰的想法。”她摇了摇头。
我们本来是尽量远离了吵闹的那一大群人坐着的，冯朵突然从我们身后出现吓了我一跳。
“警察问你们些什么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两个。
“就是一些今天昨天发生的事嘛…”
我一边笑着一边把事情糊弄过去。
“哦？刚才录笔录的时候我可紧张了，第一次录笔录，没想到是个长得很帅的警察小哥跟我谈话，还以为会很凶，但还意外地蛮温柔的。”
冯朵继续说了下去，还顺便坐到了我们旁边的位子上：
“我有些时候不太确定的时候，他还告诉我不要急慢慢想，但是好奇怪啊。”
她瞄了一眼手机：“芳蕊进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出来。”
“可能是她一直呆在这里，要问的东西也比较多吧。”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杨芳蕊差不多算是现在警察怀疑的首要嫌疑人。
“这个婚礼还有可能办下去吗，杨芳蕊她家和新郎官家，这幅样子怕也是不好继续开席了。”
冯朵望向杨芳蕊未婚夫亲戚聚集在一起的那个角落，我们终究是外人，他们也不怎么愿意和我们多说话的样子。
“冯朵，你比我们早来一天对吧。”
瑶群青突然开始询问起来这码事。
“算…是吧。”
冯朵有些疑惑：“虽说是早来一天，其实前一天的时候我才坐车到娘子山村里面，之前那一晚上也没有在村里面住。”
“是杨芳蕊接你去的吗？”
“是她未婚夫带我和她上午坐车到村里的。”
“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啦，只是有些好奇。”
“哦？”
冯朵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总感觉群青现在像个正经的侦探。怎么样，你们是要查案吗，类似于找到凶手这种，推理小说里面常常会有的先警察一步找到凶手的业余侦探。”
“没有，”
我连忙回答道：“我们也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哦，没关系，我知道的，对这种事感兴趣很正常啦。”
冯朵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会想，到底是谁杀死了这两个人呢？”
“因为你看，这个时间选的这么巧，如果凶杀案就这么发生的话，婚礼肯定没办法举办了，会不会是谁本来就不想看到他们结婚，所以才杀的人啊。”
“单纯为了阻止婚礼就杀人，那也真够草率。”
“不不不，”
冯朵摇了摇头：
“我觉得可能是，一箭双雕，凶手可能想着，又可以解心头之恨，又刚好让自己讨厌的人的人生大事进行不下去，这不是正好嘛。”
“那也太巧合了。”
“也不一定是最开始凶手就想这么做啦，可能是，来到这里之后，慢慢地感觉，不知道怎么被冒犯到了，然后就觉得，啊我受不了了一定要杀几个人这样，后面呢刚好有这种机会，就下手了，也说不定。”
我不能说有多赞同她的推断，但也没有立即否认这种可能。
“我觉得要是这样，那凶手的执行力真的太强了。”
“哦对，不是那个老太太是被毒死的吗。你们之前有说过是□□。”
“啊，法医那边还没有确定不是么。”
“就当作是那个吧，”
冯朵还在继续丰满着她的猜想：
“□□这种东西，虽然说市面上也都没有再卖了，但几年前留下来的农药，村子里面不说家家户户都有，大人家里肯定都会至少留那么几份的。”
“这不是违法行为么？”
“违法吗？我不知道啊，总之我上次去乡下探亲的时候他们还在用零几年留下来的哩。”
“那个…会过期的吧。”
“不会！我奶奶说这个东西现在用，还是很好用。所以啊，找一找芳蕊家是不是还有剩的这种农药，到处查一下，看谁有可能拿到，不就可以找到犯人了。”
“…其实也有可能是外带过来的吧…”
“也不能说完全否认啦，反正，”
冯朵一句完全不讲理的总结结束了她目前的结论：“我觉得凶手肯定不是外人，至少是蛮熟悉这里房子环境的。”
事实上她得出的这个结论和她之前说的话没有任何关系。
但不得不说最后的结论居然在某种程度上和我想的一样。
刘罡明提供给我们的警察那边的情报，说明凶案的源头至少可以追查到一个月前的食物中毒案。
而那次陈夕颜一家人的家宴参与人员和这次婚礼出席人员的重合部分，应当就包括了凶手本人。
可是这个结论也只是基于，这所有发生的案件都拥有内部联系的逻辑上的，我的猜想。而目前，没有任何实物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无论是警察还是正在思考案件的我们，也都是在为证明这一点而绞尽脑汁。
“对了冯朵，这几天你应该和杨芳蕊待在一起的时间还蛮多的，你觉得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精神状态？还好吧，嘛，算不上多兴奋，但…你要说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我也没有注意到诶，新婚那么忙，会因为有点累所以显得情绪不特别高涨也是人之常情。”
“那…邓岳呢？她的未婚夫怎么样？”
我这下才回忆起来邓岳跟我说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话，警告我们离开这里，不要管闲事的宣言。
“他嘛，奇奇怪怪的，有点过于严肃了一点，这个我也有问过杨芳蕊啦，为什么要和那种人结婚，她的回答就是，邓岳那个人是外冷内热的性格，一般来说就是那么冷冰冰的，人还是很好的…”
“这样啊…”
的确，能够说出那一大段话还不羞愧而死的成年男性，大概都是异常温柔而且中二的人吧。如果真是那样单纯好懂的话，也不算是坏人，就是态度太恶劣，需要学习一下待人处事这样。
“你觉得他们俩个里面有可能有杀人犯？”
“不是啦，怎么可能。”
“哦这没有什么的，我也想过，毕竟你看他们两个天天在两栋房子里跑来跑去，肯定是最有可能完成杀人的是吧。但，我觉得新婚前夜杀人的夫妻…要不是实在忍受不了或者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人肯定做不出来吧，而他们两个，脾气有点怪，可是…你觉得他们是可能抱着什么苦大仇深的…人吗…”
这个从外表倒很难看出来，我不敢说对于这两人有多了解，鉴于杨芳蕊是我的老同学，我是不愿意第一个去怀疑她的，而另外那一位，把一个网络博主叫做前辈的成年男性，我会觉得他或许正义感爆棚，犯下这种杀人罪行的话，果然是不太合理的吧。
“嗯，你说的有道理。”
“那现在的话，这个房子里面，有可能犯案的，就是他们家的那些亲戚，和他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了。那群人圈子的事，天知道。”
我现在确实也还不知道邓岳的亲戚都有谁，刘罡明刚才还没和我们讲清楚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正当我们一边准备展开了说的时候，在等候室外的上楼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
我马上起身探头看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你害的，肯定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要是死就好了！”
门那边的人迅速围成一堆，这个尖锐的女性声音在本来就比较安静的警察局显得特别吵闹。
“是有人吵架吗？”
冯朵搁着人群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有病吧在警察局就这样。”
人群议论纷纷，但是门那边女性声音的叫骂还没有结束。
“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克死的，你这个命怎么这么硬啊，你有没有良心？”
“说话好点说啊…”
伴随着尖锐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劝架声。
“啊，克死一家人还不够，还要继续做鬼是吧，你的八字那么硬，啊，那你就别活在这里害我们家啊！”
女人的骂声越来越难听。
我不禁挤进看热闹的人群里面，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