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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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各科老师加班加点的改试卷，所以分数在周四下午就早早的出来了，即将出分的时候班级也自然比平时要压抑。
许多人趴在桌上跟要死了一样。
由于二磊子当众殴打同学被学校停课一星期在家里反省，而戚十一包扎完伤口后又重新回到了教室。
她的成绩还算是中上等，是老师比较喜欢的勤奋学生，担任班长也还算是称职。
邬孽望着自己的成绩单，不出意外的这次全科零分，随后笑着瞥向尹造问：“同桌，你考了多少啊？咱班排名多少？给我看看咱班的成绩单呗？”
“第一。”
“厉害啊，那咱年纪第几？”邬孽内心却并没有多意外。
尹造瞥了他一眼：“第二。”
邬孽“啊”了声，躲过成绩点看到了他的年纪排名，确实是全年级第二：“总分682？我靠，那年级第一得有多高啊？”
“他690。”
“嘶，你们这就相差八分，努力努力还是能超越的。”邬孽说。
尹造将成绩单传过别的同学，随后拿起下节课要用到的课本准备提前预习，看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看下去，最终将书又合上。
邬孽注意到了他奇怪的行为，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怎么了？就因为考了第二？”
“第一是谁？”尹造忽然问。
这时路过的学位洛燕听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回答道：“是那个四班的笛牌啊，咱们学校年年都是他第一，至今无人能超越！”
“……”
好一个至今无人超越。
邬孽点了点头：“也是。”
洛燕闻言凑过来问：“怎么着，孽哥你还跟四班的那个大学霸认识？”
邬孽张口想说话。
就被前排的男生震耳欲聋的笑声打断：“我靠，这谁他妈语文作文上写黄段子骂老师的啊！试卷还他妈没写名哈哈哈……”
“谁他妈这么牛逼啊！”
“骂的哪个老师，哈哈哈，这他/她不得疯了吗？”
“咱教导主任！那个黄脸婆哈哈哈……”
“……”
尹造听着这些难以入耳的话，忍不住蹙起眉头.
“孽哥知道是谁写的吗？”
邬孽抬眸，似乎早已经对这件事见怪不怪：“考试声音笑得最大的那个男的呗，就第一排靠门的那个男的。”
洛燕“哦”了声：“你咋知道的？”
邬孽毫不掩饰的回答：“我看到了啊，他收试卷的时候。”
尹造忽然问：“他叫什么名字？”
邬孽转过头看他，看透了他此刻的想法：“这事儿别插手，装不知道就得了。”
洛燕表示赞同：“反正他骂的不是我妈，和我没关系，我肯定不管他。”
尹造不死心：“你就说是谁。”
“叫什么，何耀敛？是吧？”
尹造蹙眉：“什么要脸不要脸，我看他就不要脸。”
洛燕闻言，“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话虽然这么说，但大家也就听个乐呵的，谁不知道他做的不对？看是这和告发别人作弊是一个性质，结果是啥样可想而知。”
“是你们校风太差。”尹造淡淡的瞥过去。
洛燕懒得和他争辩什么：“随便你吧，反正和我没关系。”
其实学校无形中是有本生存法则的，所有人都无意识的遵守着。
某几个倒霉蛋会成为生存法则所被孤立的人。
被人活活逼死，堵在墙角扒光衣服拍裸照，按在马桶里逼迫着喝马桶水……
总有几个只认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恶鬼选择用最恶心的方式来羞辱那些手无寸铁、性格懦弱的人。
但与其选择去帮他，倒不如冷眼旁观或者绕道不管这件事，因为你永远不会想到那些施暴者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报复你。
是啊，从什么开始对抗黑暗的方式，竟然是剩下了保护自己。
只要不针对自己，其他人怎么样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谁又不是这样想的呢？
邬孽知道尹造那颗“圣父心”肯定又要蠢蠢欲动了，他也想劝几句，可又不知道究竟怎样跟他去讲。
是，他说的没错，那个男生做的不对。
但是……
邬孽不知道怎么说：“喂，我劝你不要举报何耀敛，别怪我没提醒你。”
因为日后将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找上他。
说不定趁自己不注意就被他给堵了，邬孽光想想就替他捏了把汗：“我说真的，不听帅哥言，吃亏在眼前。”
“……什么思想。”
邬孽看他一腔孤勇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算了，哥替你擦屁股。”
*
上课铃打响，许璐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她的杀气蔓延开来，将手中的试卷摔在桌上怒道：“谁没拿到试卷！给我站出来！”
“谁啊，谁没拿到试卷啊？”
“不知道。”
“反正我有，谁没拿到站起来啊。”
“……”
教室里热闹极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有个身影站了出来，张狂举手：“老、老师，我没拿到试卷。”
此时有男生惊呼：“我靠，原来黄段子是他写的啊！看着挺正经，原来是这种人……”
张狂想为自己辩解：“不是，老师，我没写这种东西，不是我！”
此时霜谈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咸不淡的来了句：“张狂试卷写名字了。”
本来也有动作的邬孽：“……”
好像也是，那到底要不要赶在尹造前面揭发何耀敛呢？
就在思考期间尹造已经站了起来，出言迅速，他道：“何耀敛，查监控就知道。”
众人的目光皆在他的身上。
此时尹造添了句：“他手上的试卷估计也是张狂的。”
本来着急解释的张狂听了这话，瞬间用着带有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闻言，许璐果真走到了何耀敛的身前，伸出一只手：“给我看看你手里的试卷。”
何耀敛手中试卷的名字还没有改，他自然是不敢交出来的：“不是我啊老师，就张狂没交试卷肯定是他啊。”
“拿出来！”许璐语句中带着威胁。
见他不为所动，许璐也没伸手去抢，双手抱拳而立道：“行，不拿是吧，那就在这儿耗着吧，大不了谁也别下课，谁也别讲题！我看耽误的是谁的时间！”
气氛逐渐凝固下来，谁不知道这件事被发现会闹大呢？
邬孽抬眸瞥了眼尹造：“坐下。”
没有动作。
邬孽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人强行拽会作为，随后站起身往老师的方向走起，紧接着他又冲张狂摆了摆手，示意张狂坐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邬孽来到了何耀敛的桌前：“老师，你给他留脸大家都懂，但是他这种人给脸不要脸，咱们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是吧？”
话音刚落，他抬手揪住了男生的衣领：“你出来，还是我把你扔出来？”
他的话更多的是在下达命令。
许璐很明显默认了他这种行为：“你的试卷呢？”
见他没什么动作，邬孽抬手示意他的同桌先撤出来：“别伤到了你。”
等人搬着凳子出来后，邬孽绕进去二话没说就连人带着椅子丢了出来，随后没有停歇的在他桌肚里乱翻找着。
这一幕把许多人都给看呆了。
邬孽实在是太嚣张且我行我素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最终邬孽找出了一张揉成团的试卷，抬手递给许璐笑道：“这就对了嘛，老师，不用谢。”
说完，他又大大方方的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
然而何耀敛还想垂死挣扎：“那你也不能再证明是我干的！”
邬孽回头：“咱们调监控不久真相大白了？你躺平吧兄弟，别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
“……”
班级里安静了两秒，瞬间沸腾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句句响亮的声音，以及掌声。
“孽哥牛逼！”
“孽哥牛逼！”
“牛逼！”
“牛逼！”
“……”
邬孽毫不避讳地冲他们招收：“淡定淡定，哥知道哥很帅，但是大家不要太张扬。”
随后冲众人抛了个飞吻。
尹造：“……”
好吧，他承认确实有点帅，但不多。
这时候有人不要命的喊：“孽哥！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啊，操！”
邬孽瞥过去，无意间撞到了何耀敛怨恨的目光，他挑衅般挑了挑眉：“啧，这个问题嘛，我得好好想想。是吧？”
邬孽回到座位坐了下来：“以后要啥想做的跟哥说，哥替你，他不敢找我麻烦。”
这句话是对尹造说的。
“……”
尹造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看向正在被数落的何耀敛，抿了抿唇：“你们学校怎么这么乱？”
邬孽想了想，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从不关心这些。”
见他满脸忧愁，便出言劝解：“没事，哥在这个学校只手遮天，他们敢欺负你他们试试的。只要你想断了对方一只胳膊都没问题。”
听起来怎么这么血腥暴力？
尹造说：“追认不是像你这么追的。”
邬孽凑近：“那样该怎么样？尹大学霸教教我？”
尹造有意避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你换个人追，很容易。”
“可我偏偏想摘你这朵花，回去好好珍藏着。”邬孽眸中的情绪很复杂，说不出来的感觉，同时也令人难以看透。
尹造被他盯得难受，撇过头：“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人。”
……像他这样的人？
成天打架、不学无术、成绩垫底、三观不正？
那些各种带有贬义的词语确实都在邬孽的身上出现过。
这点他确实不可否认，他坏的不透彻，也好的不完全：“但小爷一身反骨，你想要我放弃，我偏偏要把你追到手。”
“随便你。”
反正尹造是不会答应的，至少他现在是这样想的。
解决完何耀敛的事儿，许璐感觉有些许的疲惫，走到教室已经没什么力气生气了。
她戴着扩音器，故意加大了声音：“邬孽！你给我站起来。”
该来的还是要来得，邬孽起身：“嗯，老师你是准备夸我吗？”
夸他，呵。
许璐将收回来的成绩单拍在桌上：“总分零分，邬孽你告诉我，你怎么这么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