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PART.5 警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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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称，银行中有人异化成“哥斯拉”在银行里大干了一场，外观的破碎玻璃印着一团火焰，烧得面目全非，一股糊焦味充彻天空，好似形成一个灰圈。警车“呜啦、呜啦”呼啸而过，赶巧在战后的滚滚硝烟下，捡了个大大的便宜。所有包括再银行里的人全送上警局录口供，至于明显看得出是抢劫犯的歹徒统统带上手铐，上局子问候祖宗十八代。
其中一个衣着不整，围巾烧掉一半，并蓬头垢面，神色匆匆的东方籍男子被警员拽到一个狭窄的房间，里面三个警察轮番大嗓门伺候。他一手遮着眉眼，另一只捂着耳朵抵挡噪音。
面对刺眼的大台灯，海漾心情低落到谷底，嘟哝这群狗吠完了没，他旧债未还又添新债，老天是在玩弄他吗？
为首的警官拍得桌下四只脚乱蹦，唾沫星子乱飞：“艹，你他妈聋了哑了？警察问话，你妈的从哪偷渡来的，名字叫什？”
海漾头不抬的回答：“我有权保持沉默，而且我是从娘肚子里来的，出生后持有绿卡，是爱丽尔的合法公民，编号PC520520，你自个儿不会查啊。”口吻像在说，你是头猪啊。
站在角落的两名刑警扑哧一笑，惹得桌前那位火冒三丈，头颈伸得老长，活像个鳖，凶狠狠地恶言道：“我管你从哪个婊子肚里出来的，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废话连篇。不老实交代，哼哼，和你难兄难弟们吃顿皮肉苦。”他的话非但没有起到恐吓的效果，反而助长了海漾的怒气。
拽过对方的领子，表情扭曲，以非常不和谐的赖皮样斜睨：“有种敢再说一遍，我老妈岂是你这种人渣能侮辱的，你们全家都是妓女生的！生女的狐狸精，生男的拉皮条。”此等谩骂，无异于那位满嘴喷粪的警官。
三人闻言炸毛，离台灯最近的警官旋即抄起灯柱甩向海漾的额头。海漾反应极快，手臂一掀，脚下踢踹桌脚，桌沿朝警官的肚子生生挤成两截，肥肉一堆在上一堆在下，活变前凸后翘的人妖阿叔。
后两个扑上去擒住海漾两只臂膀，单脚踩上一对脚腘。海漾弯曲半跪，脸部重重砸上冰冷的桌面，却怎么也挣不开钳子般的束缚。为首的警官屁股一撅，腾出些空来，然后硬是狠狠摧残凶暴分子的嘴脸。满屋子杀猪叫个不停。
可怜的台灯适时报销在启开的门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便衣警察吓了一跳，但还是走进来，绕过狼籍，双手递上一份文件：“米歇尔警官，我在情报科的电脑里调出这人的身份和我们一样是警察，他的档案你先看看。”海漾感谢此人出现的正是时候。
米歇尔警官不可置信的停下搓圆揉扁的手势，打开第一页大呼头疼，手背随意一挥，海漾失了支撑瘫倒在椅子上，仰着头，双手来回搓着短发：“我说过几次了，我不是抢劫犯，我是HERO，HERO懂不？拯救世界的英雄。”四人自动过滤某人的自夸。
米歇尔端详文件，久久抬起头在人与资料间来回打量，嘴中念念有词，似乎还不信这人真是他的同僚，而且还是同个警署的。令他诧异的是，上面记载的个人经历，平平无奇，却是他的死对头布鲁斯旗下的小警察。
身为同期进入三区布甸警局，可恶的布鲁斯已经晋升为一级警督，则他一直原地踏步，徘徊在二级警司阶段。两批人马，一个在五楼之上办公，五楼之下全属米歇尔一手遮天。两马人老死不相往来，自然也就不认识海漾。更加大跌眼镜的是，眼前颓败的年轻人是特殊警队部门。按照档案，他在警校里成绩平平，出的任务成功率与记过成正比。若不是布鲁斯保驾，他早就扔出警局，归为无良分子。破坏公物，每两天就要接受投诉。假如落到他们刑事部门，怕是死都不能留的问题儿童，立即革除警籍。
一时间，米歇尔闷屁不敢放一个。抓错人，是他们的过失，不过银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门面面目全非，索要赔偿起止是他们得为海漾善后抹屁股的。
旁人看出米歇尔的尴尬，忙打圆场道：“海漾警察，因你直接在现场营救人质，我会打一份报告交给布鲁斯警长，说明一切情况。不过现在能配合下我们记录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吗？”
海漾听对方语软，脑子飞快转动，不久笑得像只癞皮狗说：“好说好说，请你在我上司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至于笔录……”摸了摸肚子，“给两份猪排饭，我边吃边说，好节约时间。”
米歇尔见他厚颜无耻讨要午饭，瞪足了牛眼。小艾是他的人，凭什么为他在布鲁斯面前说好话，不如落井下石，趁机在局长面前参他一本，煞煞死对头的锐气。想着想着，撸了把头顶上的地中海。
海漾仿佛是他胃里的蛔虫，先他一步站起身说：“算了，我饿得慌，既然老大你不请客，我先走了，等吃完饭再来报道。”兔崽子，等吃完饭早溜了。
米歇尔忙叫人去买客饭，接着摁下海漾的肩：“饿死鬼投胎，急不了一时半刻，我已经派人去买了。哎，对了，你怎么叫我老大？”
海漾思虑，这人是在挑战人类低智慧的极限么？人落平阳，谁的地盘谁最大，改口讨好说：“这里不是您的管辖范围么？不叫你老大，难道叫其他人老大啊？”戳指指向房间里的另两位，米歇尔顿时彻悟，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堆笑的两块肉一直没坠下，直到饭菜上台，海漾含模糊不清的叙述事故，众人黑线的盯着他油亮亮的嘴唇，拜托他少用什么人类英雄，拳脚如何厉害的扳倒三四个人，又或者是靠他三寸不烂之舌唤醒歹徒中的某位良知，排除所有添油加醋，继而取其重点，充当谈判专家，引人耳目，接近后想方设法制服穿着炸药的歹徒，其间，他认出那人就是蛋卷大婶旁卖手卷饭的小贩子。原来当天来犯案，他被派往占点，了解地形，监视银行里头的境况。
可中途出了大条子，海漾不小心扯断某人身上相连的□□，一眨眼的功夫，本该改过自新的歹徒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冲出银行，很傻的是，他想抢路边停的铁驴，舍身去郊外或者空地了结一生，谁料才十秒钟，“砰”地一声，爆炸声音奇大，震飞了铁驴子的坐椅和轮胎。
其他歹徒见势不妙，慌忙四窜。海漾潜意识认为敌动，他就动。在呛人的浓烟里，屏住呼吸利索的将人踹倒，手刀砍晕。
尖叫声分不清是里面还是外面，此起彼伏的男女大合唱，就是不够整齐、专业。海漾声称最后出场的POSE摆得非常的COOL。两手拖着歹徒，一人迈出浓烟的刹那，接受到各路路人投来的惊讶与惊喜，恍惚中，他突然觉得自己伟岸起来。
米歇尔的助理小艾画下最后个句号，屋里的所有人迫不及待的请海漾回家洗个热水澡，睡个大头觉。
米歇尔终于知道死对头为什么能爬那么高的原因。因为他有超人的神经，能忍受海漾这种怪胎在眼前无时不刻的晃。
路口处，海漾与蛋卷大婶碰个正着。蛋卷大婶也刚录完笔录，看见他便毫不犹豫的指向海漾，说他和歹徒是一伙的，他们对的口号，就是那酸的化学名，怪不得她疑惑买手卷饭的这么有文化。
海漾哭笑不得，天底下无知妇孺只认死心眼儿，补脑的营养品喝再多也没用，养得是膘。
“大婶，你那吃饭工具呢？”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婶回头喊：“哎，长官！长官！我的蛋卷模子、面粉桶和三轮车还我呐？”
不远不近的地方飘来一个铿锵的声音：“大婶，无证买卖，我们一并没收器具。鉴于警民合作，表现良好，我这次就不罚你钱了。大婶你走好。”
海漾捂着嘴，笑奔出警署。大好的太阳高挂在头顶，扫去硝烟的阴霾。
拐过角，海漾加快脚步，蓦地有人“喂”地叫唤。
海漾回头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龙千熹顶了顶帽檐：“等你。”露出苍白的脸，海漾不禁担心他的病情是否加重。
海漾甚是感动，龙千熹冒危险等在警署门口，要是被人知道，不是追杀就行得通的，直接请到局子里的四面墙，中央摆张桌椅接受审问。
非常时期，非常人物，龙宫，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四目相对，恍若久别胜新婚。龙千熹先开了口：“你‘乱放烟火’烧了铁驴子，如今我们只能徒步回去。”恩？难道他看见冒黑烟的银行了？所以才知道他在警署？
海漾唤醒槽糕的记忆，铁驴子根本不是他的……SHIT，他忘记问米歇尔，因公殉职的铁驴有无赔偿措施？注意到某人头戴的帽子上，标签还未摘下。
海漾心中冷笑：他不想再去一次警局，以偷窃罪架进去。
“这猪排饭是给你的，吃之前，我们买点东西回去。”海漾自作聪明，一顿午饭钱好省了。姓龙的，快感动的说谢谢吧。
“你有钱么？”龙千熹无辜的提醒的道。
“……”某人无语消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PART.5 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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