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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10喵-!你敢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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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青青不一样!
她自私自利到了极点,而且出手狠辣,心中没有丝毫的姐妹亲情。屡次对丹丹下手,好几次就几乎得手了。
尤其是这次,当他在救起冰水中冰冷的丹丹时,他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那是令他窒息的恐惧。
所以顾青青必须死!
可是,可是!他此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他在窗缝里看见了什么?顾青青为了救小唤,生生的被撞得肋骨断裂,昏死过去。
当他看见她虚弱的倒在地上的那刻,他瞬间蒙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它很奇妙,甚至令他手足无措。
顾青青是喜欢他的。
三年前在他大败西岭国挽救了山海的江山,劫后余生回来时,全国都把当成了神一样膜拜。
没想到,就在他的接风宴上,年仅十岁的顾青青居然向他表白了。当着丹丹的面!当着满朝的文武百官!
她说她一定会得到他的真心,她说他自己并不真的爱丹丹,她说丹丹虚伪至极……
他当痛斥她,几乎像骂人了!几乎失去了一向保持的储君儒雅风度。
可是顾青青根本一点都不介意,一点都不。当时她身量还未长足,还带着稚嫩的童音。
她坚定的告诉他,他,佟音然一定是她顾青青的!
那神态简直像一个女王在宣誓主权。
可是,今天,现在他在做什么?他不是来杀她的吗?他好不容易摆脱了罗泽的纠缠。他现在没有时间了,罗泽已经追来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想也没想,竟然伸手触及顾青青白皙但是已经失去血色的脖颈脉门。
一瞬间,就像是被炽热的火碳烫了一下似的。尽管触手冰凉,还有温热的鲜血。但是他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还好,有脉动。
“殿下,殿下,奴婢求求你了。小姐是为了救奴婢……小姐不能有事,不能有事,殿下,殿下!就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您救救她!奴婢……奴婢……这府里真的没有人了……奴婢没有骗殿下,求求殿下!求求您!奴婢给您磕头,奴婢磕头,小应快……快给殿下磕头……磕头啊!你别愣着了,再晚小姐就死了!小应!”
小唤此刻没有察觉此刻的她几乎已经是在尖叫了。
佟音然的剑眉不禁拧了一下。他看着如此失态的小唤和这会儿只是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小应。
“小唤,小唤,你冷静点!小唤!”佟音然此刻心中的滋味是从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真的很陌生,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后背冷汗层层。
可是小唤显然已经陷入了一种情绪之中了。
为了能尽快的救治顾青青,但是小唤死死的抱住人不放。
“啪!”清脆的一个巴掌,佟音然给了小唤一个耳光。小唤才松开人。
他把了把顾青青的脉象,脉象很是微弱。
其实,只有他知道其实顾青青当时伤的有多重!
滴水成冰的天气,他整整冻了她三个时辰。更被说那十二鞭子了。而且,从她的脉象来看,这些天她好像也没有好好养伤。
而且刚才小唤那一撞,怀的是必死的决心。一下子就撞断了顾青青至少两根肋骨。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这种声音他已经听得太多了。
此刻的顾青青已经卸去了所有平素的光环,就那么静静的倒在那里。
苍白若死的面色,很明显的能看到她一动不动的长睫下,是她紧紧闭合的双目。但是那双曾经骄傲的眼睛下,此刻却是一片的阴影。
佟音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天他把她绑在枯树上时,她看他的眼神。尤其是那双眼睛!可是,现在她已经紧紧闭合,毫无生气。他的心慢慢的升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感觉如此的陌生。因此,佟音然突然居然有点不敢看现在的顾青青。
他在千军万马中所向披靡,在那血与火的战场,那么多杀戮,死亡都没有令他像现在这么的无措。
“小唤!不要动你主子,再耽搁顾青青真的要死了。”佟音然一把推开下唤,一把抱起顾青青。放在她的绣床上。
然后二话不说,佟音然就脱去了自己的上衣。接着就开始脱顾青青的。
小唤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她陡然双目赤红,猛地推了佟音然一把,急怒,吼道:“太子!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趁人之危!你玷污了我家小姐,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混账!”
佟音然根本不理小唤,他在自己的佩剑柄上轻轻敲了三下,剑柄居然打开一个凹槽,佟音然迅速从中取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他强行给顾青青灌了下去。
动作很粗鲁,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儒雅。
之后他立刻撕开了顾青青所有的衣服。顾青青整个上身就这么裸露在他面前。这是一具少女美丽的身体。
毫无瑕疵!
这时候,小应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
“太子,你给她吃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禽兽!”说着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对着佟音然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
瓷瓶粉碎。佟音然白皙的额头上鲜血流了下来。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只是胡乱的摸了一下。
然后他迅速把双手抵在顾青青晶莹如玉的纤细脊背上。随着佟音然额头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合着流下,顾青青猛的又吐出一口鲜血。
小唤和小应这才知道,原来太子是要救小姐的命。是她们误会了!
两个人都跪在地上,不敢说,不敢动,都紧张的看着顾青青的脸色。
顾青青此刻走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漫天的大雾,什么也看不见,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很疼,疼的几乎不能呼吸了。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的腿有千金重?
突然眼前绿光一闪。她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挠了一下,白玉般的藕臂立刻出现了三道血痕。
“穆夕!喵——怎么你要做圣母吗?你不是说你仅为知己死,只为知己容吗!你不是一向权衡利弊,你不是一向自命不凡,你不是心思缜密吗?那你怎么就这么博爱了?喵——为了一个只相处了七天的人,你就把性命给她了。你是我认识了三年的的那个穆夕吗?喵——我恨不得咬你一口,你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