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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除奸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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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内,萧寒宸将萧澈中蛊一事告知盛王,盛王听后为之震怒“朕只道小澈身子孱弱,不曾想是被蛊毒所害......来人,将白玉清给朕绑来,不,给朕请来”
眼下还不能确定白玉清是否有嫌疑便不能像对犯人一般,如若真是她那她手握萧澈生死的命脉,更不能轻易对她动怒。
白玉清走入殿内,向盛王行了礼,盛王倒是表现出和颜悦色的模样“族长医术了得,宸王妃身子病弱,还请族长给诊治一番”
白玉清点头应允着,但眼神却往四周打量着,对今日这场看似普通的邀请也表现的十分警惕,时刻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林汐玥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整个人靠在萧寒宸怀里,看似一副被病魔折磨的没有气力,随时要倒下一般的模样。
萧寒宸扶着林汐玥坐在桌案旁,眼神却一直打量着白玉清周身,白玉清衣着朴素,唯一的饰品就是右手带着一条用形状不一的石头串联的手链,手链处有颗绿色的石头,晶莹剔透,石头一端系着两个铃铛。
林汐玥伸出带有琉璃戒的那只手让白玉清诊脉
白玉清手触碰到林汐玥手的那一刻,右手的手链一直发出铃铛撞击的声响。
“母蛊”林汐玥惊奇的说
随即殿外一大批士兵涌入将她团团围住。
白玉清顺手拉起林汐玥,抽出长靴中放着的匕首,抵在林汐玥脖子上。
“白玉清你放了宸王妃”盛王说
“王上,我云衣族一直对你大盛忠心不二,今日何故如此?”白玉清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寒宸并未过多担忧,时刻准备着配合林汐玥的行动。
白玉清一手拿着刀抵在林汐玥脖子上,一手握紧了林汐玥的肩膀,怕她溜走。
“咳咳,”林汐玥装着柔弱,顺势把手搭在了白玉清的手链上。
白玉清察觉到了林汐玥的目的,准备一刀将其毙命。
远处一只弩箭射来,弩箭直直向林汐玥冲了过来,她很是从容的将头一偏,弩箭从白玉清右手臂擦过,手臂上留下一道伤口。
那是萧寒宸所射,二人早就预想过今日的情形,便商量着配合行事。
一阵刺痛,匕首从白玉清手中滑落,林汐玥顺势将其手链扯下,跑到萧寒宸怀中,还不忘表现的惊恐“王爷,吓坏我了”
没了人质,白玉清很快便被士兵擒获
她跪在王殿中心,还是一口咬定她从未做过伤害盛国的事。
“你用蛊毒谋害皇子,要挟一国之母,桩桩件件可有冤枉你”王后从暗处走了出来,指证道
“你虽是王后,也不能空口白牙诬陷于我”白玉清狡辩着
“将人带上来”萧寒宸话音一落,柳云拎着白嬷嬷的胳膊,扔在王殿中。
白嬷嬷见白玉清被扣押着,还未等盛王盘问,自己便一个劲磕着头求饶“都是族长让老奴干的,老奴也是被迫的”
“你快些交代白玉清都让你干了什么。”萧澈说
“白玉清让我监视王后的一举一动,还让王后为其传递消息”
“什么消息?”盛王问
“臣妾有罪,白玉清让臣妾暗中查看奏折 ,其中凡有对云衣族不好言论的奏章,就让臣妾列出名单交与她,先前臣妾未看出异样,后来这些名单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失踪,或者意外死亡,渐渐我才意识到,是臣妾的那份名单断送了他们的性命。”王后跪下请罪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手伸到朝堂来了”盛王愤怒道
“王上不能听信谗言”
“那此物,作何解释,你怕王后脱离掌控,每次进宫想必你都会将此手链带在手上,一是要挟王后,二是保全性命,如今你什么筹码都没了,还要做无畏的争辩吗?”萧寒宸说罢将手链捏的粉碎,随即萧澈只绝头痛欲裂,胸口似有东西要跑出来,脸色涨的通红。
“呕”一口鲜血突出,面色恢复如常,血中似有小虫爬动,最后消散。
林汐玥兴奋道“蛊解了”
没了威胁,王后将压制了十七年的秘密和盘托出“当年我念在姐妹之情,身怀六甲不远千里来寻你,谁知你为了一己私欲,抽取菩叶灯灯丝私用,后怕事情败露将所有罪过嫁祸给神女白雪,还将照顾你的巫医、产婆尽数斩杀,若不是你想踏入朝堂,想借我王后身份满足自己的私欲,恐我早已命丧黄泉。”
“一己私欲?菩叶灯灯丝可是能护一方城池的,说,你抽取的灯丝用在了何处?”林汐玥虽没有切实了解过云衣族,但菩叶灯的传说,在盛国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用了便是用了,何须知晓用在何处,现如今在你们心里已经给我定罪,我说与不说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就留着这个疑问让你们慢慢猜。”白玉清狂笑起来。
“来人,将白玉清拖出去斩了”盛王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你不能杀我,整个梦泽洲都仰仗我云衣族,我云衣族有功于天下,没有我云衣族何来今日盛国之繁景,你没有权利杀我”白玉清挣脱士兵站起来,一改平日那种低眉顺眼的态度
“整个梦泽洲确实靠云衣族才能不受妖邪侵扰,这和你白玉清有何关系,你不过是站在世代庇佑百姓的神女肩上,才有今日这番造化,如今你谋害族人,扰乱朝纲罪无可恕 ,还敢妄称有功?盛国到如今成为一方霸主,靠的不仅仅是云衣族,而是无数将士用血用尸骨拼杀出来的,你白玉清没有资格质疑。 ”许是知晓母亲死亡的真相而悲痛,又或是为边关奋勇杀敌的将士们感到不值,林汐玥反驳道。
林汐玥的话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多年来世人只知云衣族,却忘了那些沙场奋战的将士,甚至有人将将士赚来的军功算在云衣族的身上。
“朕不杀你,但此后,你白玉清不可踏入盛国国土一寸,若有违抗必诛之,严查宫内前朝是否有其党羽,若有叛逆者杀”
“王上,母亲所做之事我并不知晓,我云衣族从未想过背叛王上,一直对王上忠心不二。”
白梓橦匆匆赶来,一直享有免跪特权的她,竟跪在王殿表忠心。
“云衣族与盛国却有约定,云衣族人涉及族内之事,我盛国不得轻易处置,白玉清之罪涉及云衣族与盛国,你即对盛国忠心不二,那在你看来应当如何处置?”盛王试探道
“白玉清伤害族人,干涉政务,妄害无辜之人,罪不容诛,云衣族现将白玉清逐出族内,此后她白玉清是死是活与我云衣族无关,愿王上不要将罪过怪罪云衣族其他人。”白梓潼眼神冰冷,话语决绝果断,又看似为了族人才不得已舍弃自己的母亲。
“你个不孝的逆子”白玉清看着眼前这个一手养大的女儿,如今为了前程轻易将她抛下,有些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好一个神女 ,好一个大义灭亲,此后就有劳神女多费些心思证明你的忠诚”盛王对于这个轻易将自己母亲抛弃的人并不全信,只是奈何她身份的缘故,只能先观她日后行径再行定夺。
在场所有人对白梓橦的做法有些难以置信,但盛王都未曾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发表意见,好在萧澈毒已解,林汐玥母亲一事也算是为其正名了
“我有金龙令,你们不能杀我。”白玉清危急关头拿出盛王先前赐予她的免死令牌。
盛王虽是气愤,但也不能出尔反尔,只得将白玉清发配边疆。
闹剧结束,盛王念及王后被胁迫也没有处罚,也不舍得处罚,但王后自觉有愧,日后吃斋念佛为冤死的人祈福,从此不在踏出凤仪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