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化小美人万人迷》少女提大刀

2、第 2 章

　　苏扶楹像鸵鸟般的隐匿观察了几个月，在高中毕业到大学期间那几个月，他一直遮遮掩掩痛苦的独自承受着被廖羿浩秘密私底下的骚扰和侵害，

　　廖羿浩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

　　终于还是做到了最后。

　　苏扶楹眨着眼，看起来有些迷茫。

　　廖羿浩的姐姐正在屋外，以为苏扶楹就是来玩的同学，所以没避讳，直接跟廖羿浩叉腰教训着：“我可算截到你了，是不知道我正跑实习躲着不想挨训啊你？”，压低声音：“弟，我懂就是你这种长得有点东西，然后身边总是一堆小姑娘，多次早恋，分手后女方还带人堵你的那种，然后我感觉你也挺不拒绝的，就是特别享受颜值带来的众星捧月的感觉。现在我真的不懂啦要怎么教你怎么带你才能让你不成为别人口中的渣男啊，你目前刚高中毕业！！”

　　能听得出廖羿浩在坏笑：“挺难的，因为你阻止不了小女生对我投怀送抱。”

　　“md真的是这样，”廖羿浩姐姐突然丧气，“你就经常说又不是你主动去找的。”

　　最后只能说：“总之约法三章吧，划好红线。小姑娘们如狼似虎的，因为你是足球队的在我认识到问题严重性之前你都快成八爪鱼了，笑哭，我就让你可以多体验但是一次只能和一个人以及不能影响学习以及以及一定要做好措施吧，否则铁拳制裁！！”

　　对于年轻男人来说，廖羿浩的条件足以拥有丰富自由的随意挑选实际接触，而非其他同龄人“在网上还可能被诈骗”，所谓“谈女友花钱哄终于愿意”，

　　苏扶楹很确定廖羿浩是直男，身边谈的女朋友也没断过，最起码从未停过还是对他出手了，为什么呢？作为长得清秀漂亮，极易受到青春期这些身体已经成熟脑子却不然的年轻雄兽侵害更无法明说遭遇的男孩子，苏扶楹无力回答这个问题。

　　但也恰恰是因为丝毫不含有爱意和期望，从一开始建立的就是明码标价的最低劣底线印象，苏扶楹从来在廖羿浩面前展现出的也是没好脸色的架势，完事以后就用脚踩着脸一脚踢开，

　　而廖羿浩也似乎爽就ok，所谓什么苏扶楹在这些都考上了跨省985，从高中到大学照例是风云人物的这些人圈子里，走在身边听到什么浓颜野欲之类体育系猛男的古铜色俊脸被苏扶楹的脚侮辱性的踩上，骂咧一句单手握住雪白小巧的脚踝，也没做过什么，正盯着白足。

　　而也因为廖羿浩虽然坏，但坏的坦荡，其他地方好说话，苏扶楹生出微妙的嫌恶恐惧以外的某种信任。

　　旁敲侧击地，想确定，纪怀澈确实是还不知道吧，廖羿浩被弄烦了，一手把着苏扶楹的小胯骨自己抵着以维持位置，嘴里叼着condom撕开：

　　“妈的，我需要这种吗。”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苏扶楹僵硬死死的攥着白色短裤的松紧带，身体很不自然，带着警惕紧绷得像一张弓，脸因为恼怒有着一层淡淡的粉晕，咬牙切齿地羞红了脸，长长眼睫挂着几颗水珠，不知道是细汗还是生理性发狠的泪，有种罕见不设防的脆弱愕然。

　　衣服很薄，依稀有了细瘦的骨架线条美。

　　但即便是在如此狼狈无助的状况下，那双眼仍闪烁着令人着迷的不屈意志和火光灿烂的勇气。

　　那是一个无比耀眼、诱人的灵魂。

　　伺机而动，任何一点机会都会让他逃出生天。

　　也就让这个强壮健美的古铜色体育生帅哥升起了兴致。

　　苏扶楹被这个羞辱又让廖羿浩更粗重地呼吸起来，更有威胁、恐惧和即将失神的失控感的厌恶的动作弄得一阵作呕恶心，偏过头去。他从来是不愿意的，廖羿浩却好像还很是喜欢在这档事上施展折腾，

　　好像这是一个多不会被插手，可以为所欲为的领域般的肆意横行，

　　刻意挖掘，想让苏扶楹也承认感到舒服似的，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苏扶楹不明白有什么意义，

　　只能理解还想驯服对方的心的达到心理刺激，那些男生都没一个幸免全有的残忍而天真的改造冲动。

　　不过某个层面，也放心下来。

　　廖羿浩“宝贝……”

　　苏扶楹一脚把廖羿浩踢开。

　　廖羿浩骂咧着：“不是，你真喜欢纪怀澈啊？你不像gay啊”……

　　两个青春期男生间某种暮夏午后限定的暧昧混乱，无法界定的气氛转瞬即逝，苏扶楹抱着廖羿浩姐姐给的油桶，穿着宽大的T恤，白袜子抵在廖羿浩的电竞毯上毫不客气地把上面的人物抵得皱成一团，站在床边，看着廖羿浩墙上满面玻璃柜里的模型和拳击手套及各色奖杯奖状发愣，开口：“你把ONE冠军赛拿回来了？”

　　廖羿浩把弄手机，廖羿浩姐姐还在手机上传唤。

　　语音信息。

　　姐的胸肌给你靠：你人呢

　　姐的胸肌给你靠：我去！怎么还有拿热水瓶的？！我的矿泉水桶还是保守了

　　我是c8h11n回复姐的胸肌给你靠：女王大人，我还在替你找\"杯子\"

　　我是c8h11n回复姐的胸肌给你靠：你一个人都快薅走人两吨洗衣液了还嫌不够呢

　　“我是c8h11n”苯基乙胺本人廖羿浩单手放下仨桶，长得很野痞的脸扬起坏笑：“不然呢，服了，大好春光不去开黑来陪你和大爷大妈薅洗衣液。”

　　……都哄到他身上了。苏扶楹白廖羿浩一眼。

　　廖羿浩姐姐在外面笑声银铃般跃动，她是个好人。苏扶楹的脚趾在小白袜里搓着电竞毯子出神，他能告诉她自己被强迫了吗？他永远无法解释，为什么刚被欺负侵犯，还和那个人一起去薅洗衣液，像朋友一样，甚至他还有勇气颐指气使地让廖羿浩多拎仨桶，廖羿浩也纵容着照办，最起码，别人看来他们也是追求过程之中。他是无法声张的受害者无法被完美承认。

　　而廖羿浩已经耐不住了，苏扶楹：“呃”，被按着后颈小脸白肉软嘟嘟得变形按在了窗帘上，

　　苏扶楹本来就因为刚才困惑了起来，还在混乱。

　　他真的喜欢纪怀澈吗？那为什么会没有反应呢？而他在遇到纪怀澈之前都是社交隔离的状态，后来的朋友也是围绕着以纪怀澈介绍给他的中心展开，也许，他是对唯一的朋友产生了强烈的依赖。从十四岁起，可能就将纪怀澈视为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因此对纪怀澈产生了深刻的信任和情感依恋。

　　但那不是爱。

　　本来就对自己的性取向感到了困惑和不安了起来，因为他并不是同性恋，却被廖羿浩强迫进行着性行为，却又从不挣扎，又如何解释呢？

　　接着，苏扶楹永远记得这一天，听到廖羿浩狂喜到迷恋他的声音和一大口的吻：“你有反应了哦楹楹。”

　　好在，也不会掉块肉，廖羿浩本来也是想要他做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了，乖乖的照办着确实也没有了多此一举的必要。苏扶楹放下心来。

　　没想到的是，苏扶楹没想到的是，大学，进入那所全国top2经管学院，新生活动去别墅玩游戏时，纪怀澈竟然隐晦接受了他的表白爱意，噙着笑至少并未拒绝。

　　当时大家都面面相觑着但也知道这至少怎么也算是没拒绝了。

　　很久以后，苏扶楹都记得彼时彼刻他的感受，飘飘忽忽感觉就像中了大奖一样。

　　至少给了一线机会。万一呢，万一真是透出了一点代表希望的缝隙里的光呢。

　　在一起了，苏扶楹始终是感觉自己在高攀的，本来纪怀澈是异性恋被自己弄成双性恋，是纪怀澈在隐忍的情况下这样的。

　　彼时彼刻在大一，十二月的冬天里，苏扶楹裹厚厚的从教学楼里走出来，雪白粉嫩的小脸在栗色围巾包裹下愈发衬托得小巧，眼睛亮晶晶一弯，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

　　刚大一，很少有学生夜不归宿住外面的，

　　这个时间纪怀澈开始每晚在大学外面忙，要苏扶楹去帮忙在学校里遮掩，除了包揽奖学金和学校给的各项培训奖金，每次还会从校外带回几千块，说是去酒吧里做兼职被伯乐相中小有名气了所以带过去，因为纪怀澈一直说自己有音乐梦，也是一直都在搞制作人的事情，

　　最最往前，

　　苏扶楹因为抑郁症正在偷偷割腕时，就是在小提琴比赛后台，纪怀澈也在候场时看到的。

　　和苏扶楹是按照国外那位从未逢面，那边自有家庭的爷爷安排的日程，不得不学有钱人家的孩子必须学的小提琴、马术、高尔夫不一样，以纪怀澈的家庭条件，对音乐的热爱可见一斑。

　　苏扶楹自然信了。

　　大一学生能有自己的事业开始赚钱是很了不起的，苏扶楹怕耽误纪怀澈的事业不敢问，全力的支持。

　　同学没恶意地吐槽，“一次几千块，这不会是在外面做鸭了吧？”

　　可能自以为是灵魂发问，被舍友杵了下，看苏扶楹礼貌又困扰地笑了笑意识到不太好，没说了。

　　纪怀澈忙的话是很好的，苏扶楹会全力支持。但是渐渐地他开始感到不安。

　　因为纪怀澈“恋爱前”和“恋爱中”判若两人。

　　如果说这种半是纵容放任开始的关系是“恋爱”的话，那么纪怀澈允许进入恋爱这段关系之前包括恋爱初期彬彬有礼，情商颇高，是通情达理三观端正会察言观色的人。两人逐渐熟悉之后一旦把你当做\"自己人\"，这些精力似乎再也不会用在你身上了。

　　苏扶楹本意是想和纪怀澈更加亲近的，不是恋人，不用是最好的“恋人”，朋友也可以，但这样反而更远了。

　　这不是苏扶楹的初衷，他不知道他还需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后退，已经被推到了“恋人”这一步，只能尽可能再努力。

　　接受纪怀澈希望他做的：

　　先剥离干净清楚人际关系。

　　美丽男人眨着眼睛，礼貌而有理有据请求，他因为恋人的身份和占有欲的名号希望对方将自抬到在生活中优先级别高于密友甚至高于父母的特殊位置过分吗？

　　有什么琐事先和就在身边更近的朋友说了再和他说会生气，通过各种有的没的引导你觉得周围朋友的关系是粗浅无用的，“难道不是吗？”等在楼下看你笑着跑向他的美丽男人就这么看你突然羞涩，一步步向他走来，“毕业后就再无用处的关系值得付出我们的时间吗。”

　　会非常理所当然地以美好未来为饼希望你撒谎帮他树立美好人设、瞒着其他人为你们未来的利益做各种不可能允许的付出。明里暗里表示如果你不帮他解决可能有的问题，他就直接放弃。

　　再后三角测量。

　　以坦荡为名号过于详细地介绍和前女友以及各种追求者之间的故事，借各种契机反复提及其他女生为自己付出过多少。

　　反复用第三方试探眼前的恋人，比如“你能接受我多线发展吗”“你能接受我让别的女生帮我做这件事吗”，期待对方愤怒伤心以证明自己会在乎，每每让苏扶楹伤心至极的哭出来，整个人垂眼偏着头转向一边，又感到背德和至少现在拥有的飘飘然幸福刺激快乐感，又为那过于详细的喜欢的人与别人共赴过甜蜜，旖旎玩着的细节而伤心地痛不欲生，

　　而这时，纪怀澈慵懒，随意，惬意的放松愉悦的双手交织抵住下颌看着你，身上气场是让你感觉隔了层雪白蕾丝隔布的看不透搞不明白的，

　　……似乎你越急他越开心。

　　情人节，本来是两个人约看的电影院，

　　期间苏扶楹被纪怀澈突然亲昵的揽入怀吓了一跳，下意识身体对对方做出了判断。

　　被厌倦世事，毫不关心，冷眼颓废慵懒的躺在那里任予取予求的苏扶楹似痛苦又似享受，突然不开心了不乐意了的一只手打过来。

　　然后才倒吸一口气，意识到不是廖羿浩而瑟缩脖子，纪怀澈慢条斯理捏握起那只小巧雪白的手，然后牵着苏扶楹的小手捂上了自己的嘴，惬意有趣地勾起嘴角闷笑。

　　控住手腕，也不恼，缠绵地吻着苏扶楹的手腕内侧最雪白能感知到其下青色血管在跳动的细白娇嫩肌肤，将脸颊贴在苏扶楹小臂上，这是一个依赖悱恻且有些许孩子气的动作，

　　挑眼看来，

　　纤细手腕下的青色血管正贴在唇边：“……好香呢。”

　　嗯？

　　苏扶楹瞪大眼，

　　原来是听错了吧。

　　纪怀澈坐在苏扶楹旁边，正对着荧幕的连排座他们之间维持着一定的距离，好玩似的露齿而笑：

　　“楹楹果然很会享受。”

　　指的是苏扶楹像是个小少爷看电影的时候吃爆米花要被伺候着的吗？苏扶楹不知道，脸颊是烫了，掩饰性笑笑，却又忍不住偷偷摸摸甜蜜留念和开心地往纪怀澈看，不时的弯弯眼，觉得今天来好值啊好开心。

　　可苏扶楹忽略了纪怀澈单手抵腮，斜眼噙笑觑下来的那双极富魅力，含情的桃花眼里的意味深长。

　　看着电影，纪怀澈却遇到了之前追求他过的女生，去到后排，被女孩子突然不打自来以一双粉臂揽住脖子，勇敢献上亲吻时，旁边的观众发出起哄怪叫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苏扶楹不知道，

　　正当他双手抱膝垂下眼睫为无法声张关系而难过到流泪时，纪怀澈卷翘的眼睫颤抖起，正在后排，不是因指尖抵住隔开的女生天鹅绒般柔软的唇瓣，

　　而是因为窥见他的痛苦，爽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