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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有那种癖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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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向我问起一个人,一个男人。
“身高大概190,很瘦,喜欢穿毛呢大衣,脸上的笑就没掉下来过,我怀疑他面部肌肉瘫痪了。”
五条悟仰着头把脚放在桌上,抛起一颗果汁软糖,精准地掉进嘴里。
他恶意揣测着那个我不知道的人,语气有些怀念。
“抱歉,我没印象。他是你的熟人吗?”
我忍不住想要探究,因为我记得,在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同样神秘地提起过一个人。听描述,性别都为男性。
他们会是一个人吗?
他为什么要帮我入学?
他会不会和出现在我身边的枪械有关?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未知的谜团接踵而至,缠绕在我心头,把它折磨得瘙痒难耐。
我正准备问系统,这时五条悟说话了,他的声音好像穿越时间的洪流回到遥远的过去,带着那份情感又回到现在,最后只好慢吞吞地吐出:“……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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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打哑迷,告诉我他是谁。”
如果系统亮出它的实体,我可能会揪着它的衣领这样问,要是它有衣领的话。
系统:“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五条悟会死的?”
“所有人都会死的,死亡是一个必将降临的节日。”
我惊叹:“哇哦,你还看史铁生的书?”
“我是爱学习的好宝宝。”
在它又开始诡辩前我脸色摆正:“好了,别胡言乱语,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略略略,我就是不说,你有种揍我。”
硬了,拳头硬了。
你有种现形我保证把你shi都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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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呼气。
我感受着气流的变化和自身的存在,我的枪好像与我融为了一体。
拔枪,射击。
八环!
九环!
十环!
十环!
十环!
十环!
以及——
十环!!
我耍帅地吹了吹枪口的硝烟,为自己与新枪的磨合进度而感到开心。
把枪放回枪套里,我伸个懒腰,浑身吱吱咔咔响。
真舒服。
练了这么久我得去休息了,做任务的钱打到了我的卡里,里面正装着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回宿舍带上零钱包,我想问问还在被子里的丸子要不要出门,但看到它恬静可爱的睡姿还是决定不打扰它了。
小猫又不用上班不用上学,好好享福就够了,我没办法享的福也让它替我享吧。
临走前我在自动喂食器旁边开了个罐头,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我可会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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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外面,正巧撞上有些萎靡不振的五条悟。
我挥挥手:“怎么一脸肾虚样,昨天的任务很难吗?”
他眉头一跳,脸色不太好:“你说谁肾虚……算了,不和你计较。”
他又抬手打了个哈欠:“可别小瞧我,只是那种程度的任务我一根小拇指就能解决。昨天和杰熬夜打电动了而已。”
五条悟说完就往楼下走,作为(自封的)贴身保镖,我当然不能放着他不管,于是跟了过去。
他的腿越迈越快,我紧追不舍。
五条悟的腿比我长那么多,他还在走,我已经跑起来了。
突然他停住,我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撞在他背上。
我嗷地惨叫,捂住被撞红的鼻子,然后听见了叹气声。
五条悟的背影摇摇晃晃无可奈何:“你跟着我干什么?”
“保护你。”我斩钉截铁。
“……”
他两条眉毛越凑越近,滑稽的原片墨镜滑了下来,嘴巴张开,嘴角好像放哪都不合适。
半晌,他动了,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我:“你?”
“嗯。”
那根手指又指了指他自己:“保护我?”
“是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手指主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没完没了,隐约可见眼角闪烁的泪光。
这家伙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好不容易才停住,勾勾手指让我给他一拳。
我大惊:“原来你有这种癖好?!”
“我才没有!!”
五条悟怎么这么爱生气,这都是第几次惹他生气了,我是想好好相处的。
“总之你打我!”
“好吧好吧,这就来。”
我怕真把他惹急了,在他更生气前握着拳给他来了一下。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睁大眼睛,回想起之前被弹开的粉笔。
五条悟耸耸肩:“明白了吧,我才不用你保护呢。”
按照老师教的,这是五条悟的术式吧。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说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
“这是我的术式无下限,你可以看做是把阿基里斯与龟悖论化作了现实。”
这个悖论我之前听说过,阿基里斯和乌龟赛跑,先让乌龟跑一百米自己再跑,当阿基里斯跑了一百米的时候,乌龟跑了十米;当阿基里斯跑了十米时乌龟跑了1米;当阿基里斯跑了1米时乌龟跑了0.1米……
阿基里斯跑的距离永远是乌龟之前跑的距离,也就是说阿基里斯永远追不上乌龟。
啊,不过在现实里当然会很轻松就能追上啦。
——不得不说这个术式真的很无解,但是,它还不是无敌的。
“这是手动释放的吧,遇到突袭怎么办?”
“你问题真多。”
“让我跟着你吧,”我抬头久了,脖子都开始发酸,所以后退了几步:“至少我可以当肉盾。”
“哈?你觉得我的反应速度没你快吗?”他上下扫视着我:“而且你这么小一只能挡得住什么?”
“……”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有早晨的风在无声吹拂。
几秒过去,他揉了揉眉心:“好了别这么看着我,搞得我像在欺负小孩儿。”
“我比你大。”
“真是抱歉,毫无说服力。”
五条悟开始驱动他的大长腿,在洗手池那用清水拍了拍脸。
冷水顺着他卷起袖子的手臂滴落,再次扭动水龙头后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了。
他甩了甩头,不讲究地用袖子擦脸上的水:“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扬起大大的笑:“我暗恋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