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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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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腹黑男主如何坑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主
一、
我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作为一国之主。
跃升是女尊国,可以自己挑夫君,然而我,却选择了嫁人,这个人,是启国的国主——连湘横。
这件事让四邻之国皆为震惊,断然想不到我二人曾经有过什么交集。
只是一场政治联姻,我们二人心知肚明,就算是成亲,以后也是各自为政,而并非真正的夫妻。
”慕容成月,你这是自讨苦吃。“在接我上轿的时候,连湘横用警告的语气小声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我拭目以待。”
就这样,我坐了整整四天的轿子,被颠得七荤八素,从跃升的都城开元,到了启国的都城往和。
启国崇尚文学,因此往和主要以梅兰竹菊为主题装饰,与我在开元所见大不相同,便询问连湘横可不可以换乘马车看一看这启国的市井风光。
“不可以。”连湘横直接否决,“这种事情,连想都不要想。”
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我只好回到轿子里,想着等十天之后回跃升那天,稍作休息,还可以在往和玩上一段时间。
在轿子上甚是无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连湘横紧赶慢赶,总算在第四天晚上回到了上元宫。而我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头上的发冠、身上的礼服、脚下的屐履,都已经被规规矩矩的摆在了一旁的衣帽架和鞋柜上,只剩下红色的中衣和脚踏上一双红色的浅口布鞋。我心里好笑,只有连湘横这种喜欢按规矩办事(中洲俗称强迫症)的人,才会做得如此细致。
看一眼更漏,已经二更了,可如此喜欢按规矩办事的连湘横,却没有叫醒我去完成今日的礼数。
思来想去还是困意占了上风,于是倒头大睡。
第五日,由于习惯,还是在四更就醒了,之后被侍女们折腾梳洗打扮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被随从带到了上元宫正殿——言和殿。
放眼望去,启国大臣全在下面规规矩矩站着,不由得笑了起来,这陛下喜欢规矩,臣子也甚是规矩。
“你笑什么?”连湘横满脸不悦,眉头乌云密布。
“陛下之臣子,与陛下一同,孤为陛下感到欣慰。”
“在这里,你不能自称‘孤王’。”
“陛下是君王,孤亦是君王,有何不可?”
“在这里,你是这里的王后,便要自称臣妾。”
我望着下面那些说着祝词的大臣,“陛下这便要我做小伏低?难道陛下忘了,你我二人并非真正的夫妻,这不过是一笔交易。”
二、
人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所以当晚我被赶出了寝殿正殿。
“娘娘,娘娘今晚只能住在这里了。”被派来的小女使带我到了最角落的一处,是给婢女住的棚屋。
“娘娘,娘娘带来的人,都被陛下扣住了,只有奴婢可以来这里陪着娘娘,但是奴婢一定会伺候好娘娘的。”
我点点头,这小丫头也不过十几岁,就要离开父母……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从十岁就离开了母亲,就算是连湘横,也是十二岁的时候,被送到东升国,和我一起作为交换质子,在东升国生活了八年,现如今,已是离开东升国的第三年了。
“娘娘,床都铺好了,娘娘先请就寝吧。”
“雨眠,你知道中州吗?”
“听说过,以前我奶奶说,那里的人都很厉害,以前此国的陛下,还有个是从中州来的。”
我笑笑,“我也曾经听太祖说过,中州人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甚至都去过月亮上。但是我更喜欢他们那里的夫妻,据说只有互相喜欢彼此才可以成亲,如果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个婚事就不能成。”可这样,我这辈子都不能跟连湘横在一起了。
在这处棚屋又过了四天,第十日就是返程之日了,我在启国皇宫内不可以处理自己的政务,不可以见自己的随从,完全被软禁了起来。
是夜,连湘横一身酒气,连拖带扯,将我带到他的寝宫。
“为什么你要来这里,为什么?给别人当人质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他盯着我的眼睛,语气中全是寒冷,“回去了就不要再来了,懂吗?”
“不懂。”我笑着对他说,“因为我喜欢你,我不能放开你。”
连湘横愤怒地将我一身红衣撕碎抛洒在空中,好似变成了风中飞扬的血,之后恶狠狠地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第十日,连湘横没去上朝,我也没能按时返程,连想在往和市集玩耍的时间也没有了。这空了十天的喜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却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平和。
三、
第十一日,我终于启程回开元。作为礼节,连湘横要送我回去。
“不要再回来了。”他在马车一侧坐着,眼睛里全是寒光,“当你的国君不好吗?”
“不好。”
“我知道你要什么。”
“夫君不妨说说看,看看夫君猜测的,是不是我心中所求?”
“你要与我连手,一起伐北讨南,再平分天下。”
“前面这话对,最后一句不对。”我说着贴近他耳侧,“我要与你一同治理这天下,如何?”我笑着,“虽然登封没有此境大陆这么大,但你我共有,还是足够的。”我诚挚的看着他,这个约定既然是我说的,那么就由我来完成吧。
马车轻晃,连湘横一言不发,将我揽入怀中,指尖划过我的眉梢,忽而笑了,“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这天下之人,无不想独坐金銮殿,偏你就不。那若是,我希望,你能将天下都让与我,可否舍得?”
“不可。”我果断拒绝,“这样我跟你就不是平等的了,你会有很多后妃,而我不过是你妻妾中的一个。”
“你说的没错,因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就因为这句话,我一连四天都没怎么下马车,直到开元。
“我要走了,慕容成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没有,啊,不,有,”我顿了顿,“希望陛下下次说‘不会让你好过’这句话的时候,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好有些心理准备。”
“就是‘不会让你好过’的意思。”连湘横伸手轻抚我的眉角,“你要好好的,记住,不要去找我,不要给我写信,若你有事要找我,就让雨眠亲自跑一趟,她是我的亲信,你……”
“我会想你的,我的陛下。”
“我走了。”连湘横没回答,径自上了马,又回头看我一眼,挥手扬鞭,就像从东升国送我回来急着赶回往和的时候一样,马蹄扬尘。
转眼便到了盛夏,我与连湘横已经四个月未见了。七月中,我收到了连湘横的一封信。
“慕容成月,边境见。”
“陛下也真是的,这么久不见娘娘,就只给娘娘写这几个字。”雨眠抱怨,“娘娘也是,从不让奴婢去告诉陛下娘娘的近况,就是病了也不让说,虽然奴婢知道,事关国家,可陛下也是娘娘的夫君……”
“雨眠,”若葭提醒,“在这里,我们的陛下才是陛下,你们的陛下是我们陛下的夫郎。”
“无妨,”我劝道,“毕竟雨眠不是跃升国民,既然夫君叫我去,那我走一趟便是。”
四、
边境,四为河畔,遥遥望见连湘横在对岸搭起了凉棚,我着人摇了浆,渡到河中。
“怎么不过来?”连湘横的船一靠近我这边,就从船舱里出来,询问起缘由。
“既然是‘边境见’那么我与陛下,就在这河中见吧。”
“你这怪人。”他轻笑,“不过现在,你是我的王后。”
四、
方要去连湘横的船上,水底跳出来一群黑衣人。
“东升国之前没来,现在这是来给孤送新婚贺礼的?”连湘横从容拔剑,还不忘吩咐我,“慕容成月,保护好自己。”边说边扔给我一柄短剑。
这些刺客都是死士,所以并没有问出什么来。
河对岸的凉棚里,放了一些茶水点心,煎饼酥,炸油卷……没想到,连湘横竟还记得我不爱吃甜点心。
“陛下这是早就在这里准备好了等着……我?”
“只不过早来了一刻钟。”
我心里顿时生疑,“那之前陛下一直好好坐在这里,刺客却并未出现,为何在孤要过河之时,却突然出现,不能说,东升刺客,只想杀了孤……”我看了看他,“是陛下要杀了孤?”
“慕容成月,我没办法解释……”
“那等陛下可以解释的时候,孤再来吧。”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却不知道,连湘横在那里一直坐着,到第二天才回去。
半月后,连湘横借由东升刺客一事,向北鸢借兵,以盟友名义同我跃升联手,将东升国太子胡之游抓为人质,东升国主胡元夕被关入启国地牢。
虽然曾在东升作为质子生活,但我与胡元夕并无敌意,作为朋友,我去了地牢看望他。
“成月,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成为阶下囚的样子。”胡元夕沮丧道,“虽然我早知道,终有这一天。”
“什么叫‘终有这一天’?”
“成月,你心中无恨无怨,可是连湘横不是,他恨在我国作为质子的屈辱,他说要我在这里作为阶下囚,度过余生。”
“元夕,我带你去跃升。”
“我……我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他要赎罪。”连湘横将我揽到怀里,“皇后娘娘,你是他的软肋,若是他不在这儿了,那么你就要在这牢里面,度过余生。”
“可笑,我跃升就算没了孤,还有下一任国主,陛下若将孤囚禁于此,孤便不再是跃升国主,甚至连跃升国民都不再是。”
“慕容成月!”连湘横突然发火,死死捏着我肩膀,“那你就在这牢里过吧,皇后。”
五、
我和胡元夕住隔壁……牢房。
“成月……”
“元夕,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叹口气,躺着看着房顶,“当年你父皇说什么都不愿意你和我在一起,你觉得有愧与我,但是,元夕,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者,我本就……只喜欢连湘横。我知道,你希望我能摆脱质子身份,所以想娶我。可是,元夕……我当时唯一庆幸的,就是我还能与连湘横,平起平坐。”
“那在你心里,我是谁?”
“你是……故交挚友。元夕,我会劝连湘横放了你和太子,但是你们不能回东升了,你同意吗?”
“成月,啼鹃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你能带她一起走吗?”
“这……”
“成月,啼鹃无辜,她不过是因为嫁给了我,才成了阶下囚。”
“我知道……”
十一年前,穆啼鹃还是北鸢的公主,是最不得宠的妃嫔生的,北鸢皇帝子女众多,自然不在乎将自己最不疼爱的女儿送到东升做质子,将其打扮成男孩,代替前北鸢太子,当今北鸢国主穆思程。之后穆啼鹃被发现是女子之时,穆思程已成北鸢新主,胡元夕为保护我与啼鹃,请求娶我为后,啼鹃为妃,胡元夕之父胡柯燃自是不同意,下令斩杀质子,连湘横与胡元夕联手,将胡柯燃赶出皇城,自此,胡元夕称帝,我与连湘横连夜逃亡,穆啼鹃却留在了东升,成为东升王后。
“成月,我能不能问,你为什么要嫁给连湘横?”
“因为我喜欢他。”
“哪怕失去一国之主的地位尊荣?”
“若他尊重我,自然不会让我失去这些。若他……认为我一无是处,那么我这条命,估计就要没了。”我看着胡元夕,“可我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这么无情,元夕,你能相信他吗?”
“我不能,成月,从他打进暮朝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四个人,就已经完了,成月,不只是我和啼鹃完了,我们四个人,都已经完了,你明白吗?”
牢门突然开了,连湘横将我二人带了出去,到了军营。
军妓所里乌烟瘴气,女人的哭叫声此起彼伏,穆啼鹃赤身被绑在刑架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看不清皮肉界限,而她却冷着脸,一滴眼泪都没有。穆啼鹃看一眼我和胡元夕,蓦地笑了。
“胡元夕,你看看你,即使做了阶下囚,都不忘初心,到现在了,我在你心里,仍旧只是个妃而已,你的王后,如今成了别人的皇后,真可笑。”接着她冷冷盯着我,“慕容成月,你不知道吧,胡元夕,根本没有儿子,所谓太子,不过是他的亲弟弟,他将自己的亲爹赶出皇宫,我就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胡元夕,他可真不是个人,娶我为妃也不过是为了救你而找的借口!哈哈哈哈哈,连湘横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而你慕容成月,却一无所知,妙啊,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妙啊!“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连湘横突然喊道,“别让她死了!”
却只听咔嚓一声,一旁的军官便将穆啼鹃的下巴捏碎,穆啼鹃发出一声惨叫,再也说不了话了。旁边的军士将穆啼鹃解绑,扔在了一旁的榻上,连湘横立刻抬手用衣袖蒙住我的眼睛,我只能听到胡元夕低声的啜泣,和着穆啼鹃的哭叫,穆啼鹃似乎是想骂连湘横,可无法再说出一个字。连湘横一手掩住我的眼睛,一手抱紧我,带我出了这个本就不该来的地方。
出了军营,我一把推开连湘横,快速跑着,拼命跑着,用尽全力地跑,身后马嘶声声,有人一手将我从地上提起来,带上了马背,我抬手一拳打在这人侧脸上。
“慕容成月,你想让我把你扔下去就直接说。”连湘横满眼愤怒,“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月夜的马蹄声,在城外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
论骑马,我是真的不行,论折腾,我肯定也比不过连湘横。
一路上,连湘横都选了小路,而我回到开元的时候,登封这个小地方,已经成为了连湘横的天下。
“那我现在,还是跃升国主?”
“不,你现在应该……算是登封皇后。”
“那你送我回开元干什么?”
“跃升以后就是皇后的封地,这里一切习俗照旧,仍旧是女子做主。”
“滚!”我一拳打在他快要消肿的侧脸,“谁要你的封地,王八蛋!”
“虽然登封属于此国属地,但登封仍旧各自为政,现如今,登封一统,此国却从未出面干涉,跃升于登封,就如同登封于此国。”
“混蛋!”我垫脚伸手卡住连湘横脖子,“我跃升国主还没死……”
“那天你说的,如果你成了阶下囚,跃升从此与你无关。”
“胡说!”
连湘横装模作样学起我来,“'陛下若将孤囚禁于此,孤便不再是跃升国主,甚至连跃升国民都不再是'这句话不是你说的?”
“你!”我竟然中计了,“那北鸢……”
“穆思程早在借兵之时就投降了,说愿意做个逍遥王,浪迹天涯,从此不再回登封,现在已经在祁地了。”连湘横拿出一封信,上面还有穆思程的印信,他笑着看我,“至于胡元夕,我把他扔到军营,从士兵做起,能不能成就大业,就看他自己了,他终生不能科考,若不参军,只能当普通百姓,我和他约定,如果他之后起兵,我就将这位置让给他。”
“包括皇后?”
“自是不能。”
“为何?”
“因为我说过,我连湘横,不会让你慕容成月好过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混蛋,你别过来啊!!混蛋!!”
————全文完————
番外一 杀猪岁月
连湘横是个流氓这件事,连谦跃是非常之明了的。
“慕容成月,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臭流氓你走开!”
连谦跃非常之无奈,这种剧情,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编剧写的,每天都要演一遍,连谦跃除了翻白眼,就是翻白眼,拜托,本少爷已经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在做什么,难道本少爷不知?收敛点儿吧,收……
“收敛点儿!”连谦跃对着内室大喊一声,“听得燥热!”
“那你滚!”连湘横直接回道,“没眼力见儿,快滚!”
“滚就滚,谁要你这王八老子!”
连湘横很想骂回去,却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左脸整整三个月都是肿的——“王八蛋,你滚,滚开!”这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旋……
“连湘横!”慕容成月一拳打在连湘横胸膛上,“滚开!”
连湘横这才明白,根源在这里。这一拳,打得可真用力,不仅用力,还很疼。
“成月,我觉得女儿挺好的,你看你儿子,一点儿都不孝顺,就是个逆子。”
“那你下个月开始,去找中书省问问看有没有适龄……唔唔唔……”还没说完,连湘横直接将慕容成月嘴皮捏住。
“适龄你个鬼!”连湘横恨不得将慕容成月上下嘴皮糊上浆糊粘个严实,慕容成月这几年越发鬼灵精,不好骗了。连湘横决定,还是以身作则,直接动手。
“以后你就知道女儿好了,中州有句话'女儿好,女儿是爹娘小棉袄'……”
“混蛋!你不要过来!啊————”
又过了三年,连谦跃有了新的任务,带妹妹玩,对此连谦跃除了翻白眼,就是翻白眼,哎呀,你说这小孩子怎么这么幼稚,本少爷都十八了……
连谦跃二十三的时候,终于离开了他不想要的那个王八老子,去了北鸢,认识了一位叫胡熙华的姑娘。
“爹,我要她给我当太子妃。”
对此,连湘横头疼不已“去,把胡元夕给我叫回来,快去!”
番外慕容成月不知道的
东升,高阁殿。胡元夕拿出一纸契书。
“你助我登位,我还你自由。”
“慕容成月呢?”
“她是我的王后。”
连湘横撇嘴一笑,“你根本不喜欢成月,你看上的不过是跃升的盐铁。”
“你就不要跃升的盐铁?”
“我看上的,是登封这块地方。”
“你不一定能赢我东升。”
“那我们打个赌,若之后我们三人再见,你能劝说慕容成月与你一同,我甘愿成为你的阶下囚,任你摆布,若不然,你只能为你今日之作为赎罪,在我启国地牢,度过余生,可否?”
“例字为誓。”
“穆啼鹃……或许可以利用。是成是败,全在你自己。”
胡元夕轻笑,“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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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元夕,你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喜欢慕容成月?”
“可她已经是你的皇后了。”
“要不要再赌一次,若慕容成月肯为你,留在这地牢,就是我输,若慕容成月是为了我留在地牢,那就是你输了。”
--出军营之后--
“成月说,相信你不会无情,我输了,我愿意在地牢度过余生。”
“你就在这军营做士兵吧,虽然登封已无分界,但仍旧需要兵马,能不能成为将军,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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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胡将军自请去北鸢驻兵。”
“准了。”
一年后,连湘横收到胡元夕的信。
“湘横,我与啼鹃皆好,以姐弟称,于此安家,啼鹃言北鸢故土方为家。我已娶平民为妻,有一女,名熙华,乳名栾栾,啼鹃爱之如己出。一切皆好,勿念。“
又过了二十一年。
“爹,我要她给我当太子妃。”
“去,把胡元夕给我叫回来,快去!”连湘横无语问苍天。
“爹爹,娘说,今天要回封地了,带我也一起去。”
“不许。”连湘横一把抄起地上的小萝卜头,“慕容成月,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完)
编辑于 2021-02-24 1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