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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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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夏紫衣脸色不变,面前的“青年”嘿嘿一笑,把手里的物件扔一边,两只手在脸上揉了揉,白白净净的书生面孔就变成黝黑农家汉子的脸。
“夏姑娘知道?”
“看得仔细罢了。”
怎么会不认识,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好久不见?
放屁。
“大娘怎样?”
“去年入了黄土。”
那汉子盯着夏紫衣了一会,笑着开口道“”“不愧是学医的,眼力劲还挺好。”
“没有那本事,也不敢碰这行.......废话少说吧,没直接动手说明你还有顾虑。”
“爽快!”
夏紫衣面色不变,抿了一口茶。
“比以前本事大了不少,都敢碰这等买卖了。”
汉子嘿嘿一笑,一双眼睛眯着:“请夏姑娘跟着咱们走一趟。”
夏紫衣没说话,端着茶杯慢慢摇着。
明摆着拒绝了。
男人可能早有预料,叹了口气:“夏姑娘你我算是旧识,这样做也非某意。多说无用,对不住了。”
只见他往怀里一掏,一根红绳出现在他的手里。
正要出手,只听屋内突然传出声响。
“咔”
一声脆响出现,汉子不再迟疑,快步向前。
明明只有三步的距离。
但是在这时刻,三步足矣。
机关声如同豆雨砸屋,一时不停。
汉子面色一变,猛得后撤,也不留念,直接跑向院子准备逃。
“嘣”
汉子刚到门口,身体一惊,便是向右一躲。
一柄红缨枪扎在门框上,枪头直接扎透。
汉子顺着惯性一滚,逃出了屋子,脸色也没乐起来。
刚才他的余光瞥到了。
木傀,崔家的老手艺。
硬的很,耐打。
就知道任务不会这么简单。
“三点扎子游走。”
屋里的没出来,汉子估摸着夏紫衣只能操控一具。
瞅着身后跟着他窜出屋子的木傀,他有些犯难。
现在它刚开始拿兵器,却不代表它不会是个耍拳脚功夫的。
这类玩意主打的就是一个流水线制造,经过几代崔家人的发展,它也逐渐完善起来。
让这玩意出名的,就是崔家上任家主的那具“通晓天下拳脚数,习得百家兵器长”的木傀,最大的战绩就是硬是在三个有名有姓的围攻下,保全了主子,还重创了两人。
汉子明显听过木傀的名号,自知跑不过,只得沉了气,摆了架子应敌。
提膝斟酒式。
汉子也是个练家子,这一下就能看出来,是醉八仙的起式动作。
木傀不怕疼痛,但是也没脑子。
只听风起,一只拳头已经飞到汉子面前。
那汉子也不慌,一招“洞宾拔剑”挑开木傀拳头,紧接着一式“钟离弹雪”挡住另一只拳头。
趁着攻势挡住,他反手一招擒住木傀右手。
“嘣”
汉子腾出手抓着木傀的关节一扭,想要直接卸了它的膀子。
但是对付人的法子怎么会对它有效?
很明显,这具木傀用的就是特制的油桐木,坚硬程度不输铁石。
木傀被擒住右手,反而后拉企图拉进双方距离,腾出一拳从侧面砸向活人脑袋。
那汉子后仰躲过,同时一脚踹出,破了僵硬的局面,拉开双方距离。
不知不觉,这汉子距离大门已经很近了。
如此,他选择拔腿就跑。
毕竟控制这玩意一般都有距离限制。
还没跑三步,他又一个“铁板桥”躲了背后袭来的暗器。
无奈,他转过身,那具木傀缓慢地摆出了架势....
“一指定中原”
洪拳.....
......
夜晚,宗泽宇和崔玉回到住处,发现一个汉子闭着眼被捆到院子中间的大树上。
夏紫衣坐在树旁的小板凳上,喝着茶,好不自在。
瞅见两人灰着脸进了院子,她合上茶盖,好奇问道:“你俩跑出去干啥?”
宗泽宇朝她眨了眨眼,对着崔玉斜着脑袋点了点。
你问这娃子,她更清楚。
崔玉打着哈欠,把自己塞进夏紫衣怀里,嘟囔道:“我遇见我哥了。”
夏紫衣也没说什么,轻轻地搂着这个三十出头的小姑娘。
眼睛却盯着宗泽宇。
她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兄妹相认的好事。
崔玉在找她哥,目的是打他一顿。
因为他哥犯了大错,引得仇人扎堆,伤了他俩的爹妈。
叹了口气,夏紫衣轻轻拍着崔玉后背,哄她入睡。
将崔玉送屋里睡觉,夏紫衣又回到院子,这时候宗泽宇正对着桌子上的一张符纸啧啧称奇。
“这爷们,谁给他的符,高级货啊!”
“你问咱咱问谁。”
夏紫衣白了他一眼,把崔玉塞给她的符纸递给他。
她可没本事操纵那玩意。
看见宗泽宇拿后只是瞅了瞅就又塞袖子里,她忍不住多嘴解释:“用了三成,这人自带绳子,没必要把他打废。”
嘿,怕他粗心。
宗泽宇捏着下巴笑着说:“绳子也是高级货,可以封经脉。”
夏紫衣眨了眨眼。
“要不咱们把他打废,省根绳子?”
“你这句话还是医生说的嘛你这。”
夏紫衣倒是把手一摆,狡辩道:“你诱导我的。”
说完,她端着一碗凉水,又补充道:“这爷们,我认识,给他娘看过病,诊金没收,因为当时他比我都穷。”
宗泽宇接过茶碗,把手中凉水一泼。
那汉子被迫洗了个脸,也醒了过来。
他还不如不醒。
“兄弟,哪里人?”
瞅着汉子不说话,宗泽宇直接拿刀卸了他一条膀子。
“兄弟,啥职业?”
手起刀落,一条腿掉在地上。
不等汉子缓过气,宗泽宇又问。
“兄弟,目的是啥?”
不等他说话,宗泽宇把他的头给按稳,直接把刀尖对着汉子扎过去。
汉子睁着眼睛看着刀尖停在自个眼前,硬是一声不吭。
“汉子,但是你的用处不大。”
宗泽宇甩了甩胳膊,把刀子扎在汉子腹部,招呼着躲在一边背对着他俩,捂着耳朵的夏紫衣给这人包扎。
“留着,还是有点用。”
宗泽宇坐在旁边的茶桌,瞅着夏紫衣去屋里拿家伙。
院子里很静。
等了一会,夏紫衣回了院子,却是直接把家伙放桌子上。
“死了,已经。”
“没吧,我下手有分寸,流血不至于这么快。”
宗泽宇闻言,也是怀疑起自个的手艺,拧着眉头走向汉子。
瞅着汉子没了呼吸,他也不近身,掏出几把小刀对着他的脑袋抛了出去。
刀子进了脑子,不管真假都成了真。
嘿。
宗泽宇也不多手,把汉子的尸体扔到自个早都挖好的坑,掏了张火符直接烧了。
反正这地挺偏,再加上晚上没啥人。
瞅着火堆,宗泽宇对着夏紫衣说道:“被我的刀子扎到之前,他就死了。”
“被咒死了。”
“近来少出门,医馆请个假,外出必须和崔玉一起。”
夏紫衣点了点头,瞅着现在的场面也用不上她了,就回了屋子。
刚进屋,她就发现那汉子最开始穿墙出现的时候,扔下的那个物件。
像......像......
夏紫衣突然觉得一阵恍惚。
她愣了愣,身子最终也不是不归自个管了。
像是提线木偶又轻开门,绕过院子,没看见院子有人,她忙拿着手里的物件,走到到崔玉的屋里。
她把物件放到床边,又关了门,回到屋里找了张椅子坐下。
过了一会,夏紫衣像是又活了过来,摇了摇头,躺床上睡去了。
院子里,宗泽宇躺在大树上,眼睛微睁,像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