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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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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
这是那天男人离开前对他说的话。
一连几天过去,尼布甲尼撒仿佛从世间消失,好像他们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宫中时局异常紧张,傅宁从那些路过的宫人眼中都可探知一二。
老王病重,帝国最受宠的王子带兵横扫敌国疆土。
他一个人待在尼布甲尼撒为他制造的金丝笼里,每日三餐衣食无忧。
傅宁心中的计划却在一点点成型,这几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宫中流量全向那波帕拉萨的行宫聚集,他在尼布甲尼撒宫殿中找到一个隐秘的突破口。
不想再继续等下去,傅宁决定再试一次。
找了奴仆衣服替换上,一路小心翼翼走出宫门。
尼布甲尼撒居住的南宫有一处荒僻的院子,靠近一棵古树下有个洞口,傅宁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找到。
左右看了一圈,无人,便扒开草垛悄悄潜入。
从一头爬出,尚未站稳便看到前方站着一人。
好熟悉的面孔,记忆在搜索,蓦然间,傅宁想起这是不久前在林子间与阿克萨站在一块的那个侍卫。
他为何会在这?
傅宁心中警钟大作,脖间传来一阵钝痛,眼前彻底黑过去。
米洛抱着昏过去的傅宁,眼底冷笑,这个奴隶还挺聪明,他也是在外蹲守好久才将他捉获。
—— ——
……
辗转醒来时,傅宁脖子间好似断裂,整个人都抬不起来。
黑暗,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他。
傅宁惊慌起身,手腕间一阵沉重的金属相碰声,低头,他才发现自己被人捆绑,手链脚链一套齐全。
是阿克萨。
他找到自己,难道他要灭口?
傅宁下意识就这么猜测,可他为什么不直接让人杀他,反而将他五花大绑的关押起来。
空气静谧无比,耳边稍微一丁点的响动都可以瞬间激越他。
哐,门开的声音,有人进屋。
傅宁顿身看去,室内窗帘被来开,外面竟然黑漆漆,他这是昏睡多久?
阿克萨拿着烛火,一点点将案上红烛点燃。
傅宁强作镇定,一言不发,阿克萨移步靠近,带着病态的清冷,在面前站定,对他露出一抹笑:“恭喜你,顺利逃脱。”
经过调查,他才知道傅宁是被强行带走,他在地牢里小表现他也听闻,更加觉之有趣敢对尼布甲尼撒动手的奴隶还是第一次听说,难怪他那个喜欢猎奇的好哥哥对他感兴趣。
阿克萨细细打量他,这么有趣的奴隶,他也很喜欢。
上前,一只手挑着傅宁的下颚,面色柔的好似滴水,可眼底温度始终差着一把火,想荒原的独狼,傅宁几乎同步的在他手指伸过来,就向后躲闪。
阿克萨扑了空,跟着便再次伸手死死捏住他的下巴,神态令人捉摸不透:“你怕我?”
问完又笑了,跟着又道:“你在他那里,也是这样遮遮掩掩,挑起他的兴味吗?”
傅宁脸色霎时一阵红这人说话极度惹人嫌。
想挣扎却又挣脱不开,阿克萨看着虽颀长清瘦,可他的力气却不容小觑,只这么看似轻轻捏着,实则傅宁下颚都要碎了。
阿克萨近乎病态的瞅着他,将他全部一点不剩的看在眼中,手逐步抚上他的薄唇,红如熟透的椰枣,柔软似羽毛,鼻梁眉心每一点都像最美的风景,还真是越看越……顺眼。
他的指尖冰冷比尼布甲尼撒的还要冷,傅宁仿佛看到一条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在一点点裹缠他,就要将他勒的透不过气来。
奴仆戴的特有形制的兜帽被一把弹掉,跌在地上转了几圈,傅宁乌黑长发垂落,如柔缎般光滑,衬的他五官更加明丽惑人,可以想象,尼布甲尼撒曾经第一次看到他时,是不是也被这特殊的脸给吸引?
他也会这么细密透彻的观望他?
阿克萨眼底忽然喷着疯狂的火焰,那双漆黑的眸子满世戒备,暗藏无助又惹人怜惜,本来只想吓唬他,顺便套出一些话,可目前的状况竟然超出他的预计。
他心底陡然烧出一股无名火,滋扰着他不得安宁,几乎是想也没想他反手将人推在鹅绒毛毯间。
阜宁惊的立刻反抗,在尼布甲尼撒那里经历了不止一次,现在阿克萨的潜意识动作他已经立刻就能猜出多方想干什么。
绝对不行。
傅宁看着这阴晴不定的王子心底恐惧升腾,直觉告诉他,他比尼布甲尼撒更加狠厉,对方细长的眼尾处有一点似有若无的泪痣,尖尖的下巴,不比尼布甲尼撒逊色的精致五官,傅宁浑身颤抖。
“嘘,别动,你这样会很危险。”
阿克萨眼底明明灭灭,傅宁像个小猫样拼命抵御,这无助又彷徨的样子只会让人愈加想蹂/躏撕碎。
“公平起见,玩个游戏,若你能跑出这里,本王子就放了你,也不在追究你上次偷听的事。”
阿克萨挑眉,拿出钥匙将他四肢锁链打开。
傅宁获得自由,几乎想也不想立刻下床向门外跑。
阿克萨满是悠闲地看着他无知的逃,微微摇头。
“跑吧,赶紧跑,跑快点。”
空旷的室内,他的声音低沉婉转,一字不差的全部落入傅宁的耳中,激起一阵鸡皮。
脚不沾尘,傅宁拐了几道弯,在快要离开大门时,一个黑影挡住他的去路,对他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看着弱小的蝼蚁在眼前为了生的希望四处仓皇,还真是……让人心情美妙。
在他自认快要成功时,再给其重重一击,将他打回原形,蝼蚁眼中迸发的绝望直教人开心。
米洛拎小鸡一样,将傅宁重新摔回阿克萨脚边,们被轰隆一声关上,耳边只余一阵沉重闷响。
室内又变成二人演绎的独处状,傅宁磕的骨头痛,身后是厚重的波斯地毯,旁边是阿克萨的脚。
他站的笔直,嘴角依旧噙着先前莫名的笑,眼底神秘让人看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傅宁明白了,这人想这样玩死他,耗着他直到他筋疲力尽,在一刀杀了?
他偷听到了不该听的,这个人是故意报复他。
“累了吗?”阿克萨给他接了一杯水递到唇边。
傅宁挥手,被落水洒。
阿克萨衣袖被沾-湿,他看着水渍片刻,无奈道:“你有力气就好。”
本想给他补充□□能在继续,现在看来这个奴隶并不需要。
下一秒,傅宁被人拦腰/抱起,扔在一边的矮脚榻上,双手被束/起堆在头顶,阿克萨用一根发带将他缠的严严实实拴在塌角。
“走开。”傅宁有些绝望,声音比之前大了一倍。
阿克萨不慌不忙固定好姿势,傅宁满是羞/耻的对着他,后背在一片无助中潮/湿一片,阿克萨走过去拿了个橘子慢慢剥开。
橘子香味充满整个房间,他看着傅宁笑的眼睛眯起,随意道:“现在是吃橘子的时候,酸酸甜甜,入口留香。”
月牙状的橘瓣抵在他的小嘴前,一点点推送进去,傅宁使出全身力气阻止他的投喂,可对方极富技巧性的逼近,傅宁被动咽下一瓣,冰凉的感觉摩/擦娇.嫩的口腔内/壁,傅宁嘴角痉挛,吃着橘子在空气中一来一回的紧缩。
阿克萨看着,眼底情绪一闪:“看来你很喜欢.”
再次剥开一瓣递过去,阜宁摇头,这橘子太大一瓣已经将他小嘴塞的满满,阿克萨还要再给他,他哪里吃得下?
抗拒间,一个橘子已经被喂了一半,剩下的阿克萨扔在一边,他喜欢蜜橘的清香,不甜不腻。
傅宁小嘴充斥的鼓鼓囊囊,阿克萨修长的身形罩下,“既然吃不下,那就休息片刻 。”
傅宁唇角被一只大手捂住无法发出半点声音,眼角有泪,橘子在腹部还未消化,阿克萨便不假思索的横冲直撞,屋内顶上刻着精美的笔画,每一笔都闪着王家富贵的光,他躺在榻上仰头看着那些画,眼角重影不断,阿克萨为了让他消食,每一下都不留情面。
这时,傅宁脑中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张脸,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思绪涣散间,他听到有人敲门。
“王子,王上薨逝了。”
那波帕拉萨死了?
腹部被撑得好胀,昏过去前,傅宁只觉后面几天一定是无法避免的血流成河,刀光剑影。
—— ——
老王上忽然归天,宫内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朝内两党为了后续继承人而明争暗斗。
尼布甲尼撒领兵攻打尼尼微,沙尔伊什昆还在拼死顽抗,做最后的挣扎。
这面,阿克萨理理衣角,眼神依旧是坦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走,去前厅。”
那些支持他的人,很快就会来找他,今夜,王宫中势必要有场战斗。
“你以后若安心跟着本王子,尼布甲尼撒,我一定会替你收拾干净。”
仿佛是一个承诺,阿克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本就是临时兴起,可他游戏结束后,竟然觉得还不错。
餍足后还想着在这个异域男人身上得到更多。
只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吩咐下人看好他后,便带着米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