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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夜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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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桥上背对着相拥,片刻后。萧轩放开了兰逸,说:“冒犯二殿下了,咱们去亭下边赏月边谈吧。”说完伸出手弯着腰给兰逸指路。兰逸没说话,抬起头就往前走了。
两人坐在凉亭下,面对面走着。谁也未说话。三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兰逸穿的薄,有点受不了刚刚吹来的风,打了个寒战。
萧轩抬眸时看到了,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走过去披在了兰逸身上,说:“穿着吧,别着凉了。真不知道是谁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劳烦萧公子了,我穿着你的外衫,萧公子不冷吗?”兰逸偏头看着萧轩轻声说。
萧轩此时还站在兰逸身后,他听他这样说手又不自主的抱住了兰逸。兰逸惊到了,但这次他没有反抗。
萧轩俯身贴在兰逸耳畔道:“多谢,兰公子惦记。这样抱着,你我二人都不冷。”
兰逸听他说完,脸一下就红了,低下了头。
萧轩察觉到了他的这些小细节,边道:“二殿下,芳龄几许了啊?这么害羞呢?”
兰逸被他说的更加抬不起头,埋在他的怀里,低声说:“十有七。萧公子呢?”
“比殿下小一岁,十六。那我以后私底下能叫二殿下-哥哥吗?”萧轩本身就爱调侃,现在嘴角带笑,玩世不恭地看着兰逸。
兰逸那受得了这些,心跳更快了,他推开萧轩,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萧轩又摁回凳子上。
萧轩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身侧桌子上,把他圈住,目光打量着蓝逸,说不出来的表情,凑在蓝逸耳畔:“哥哥,你答应陪我赏月夜谈,怎么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要走呢?”
突然来的热气呼在耳畔,让兰逸一惊,耳朵,面颊迅速红了。双手推着萧轩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可是萧轩看他这模样笑了笑,玩弄似的把下巴抵到了他的肩头,轻声道:“逸哥哥,耳朵怎么红了呢?身上好香啊。”他闭起了眼睛,等着兰逸的回答。
兰逸那里受得了这位的调侃啊。长这么大,就连兰沐都没离他这么近过,何况还把头抵在了自己肩头,鼻息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的直冲耳畔。
兰逸缓了缓,把放在萧轩胸口的双手拿开了,让自己平静下来说:“萧公子,请您自重。我答应陪您赏月夜谈,但是您实在是冒犯到我了,请您离我远些。”
萧轩轻笑,把头从蓝逸肩上起来,附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我这不是怕二殿下受风寒,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说完立马从兰逸身上起来了。
见他起身,兰逸转身就想离去,却被萧轩抓住了手腕。
兰逸一惊“萧公子,还有何事吗?”
“兰逸,你是对谁都这样冷淡吗?从你过来,就没有笑过,除了冷冰冰地言语,约束的规矩。你这人真无趣啊。”萧轩低头俯视着蓝逸。
说完伸出手揉了揉兰逸的头,把手放在兰逸头上,眼睛望着他。
兰逸被突如其来地动作搞得心慌,抬头望着萧轩,不知说些什么,须臾开口道:“坐下吧,说好的陪你赏月夜谈,你总站着也没办法。”
萧轩听到他的话,拿开了放在他头上的手,在他身旁坐下,手撑着脑袋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兰逸,你说皇上为何要说让我娶妻生子呢?你比我大两岁,还是他的儿子,为啥不催你呢?”
兰逸看着被月光照耀的萧轩,一时入迷,竟脱口而出:“或许是他忌惮于我的身世,并不想让我有子嗣。”
萧轩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把头转过来正好对上了兰逸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读不出彼此眼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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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徐长吉对各位抱拳行礼后,拿出地图开始说起这场仗:“皇上,太子殿下,你们看潘城与嘎加勒分割线上的朔州,北边是阳煦山,嘎加勒的军队过不来,但是东边却是贸易往来的车道,嘎加勒在朔州安排着卧底,对卑职在潘城的军队了如指掌,卑职还查出守卫军中混有奸细,所以卑职在明,敌在暗。这次战争是木德涞休率兵偷袭的。他们从北面进军,侧方绕到了我们驻地后侧。还好当时徐凡雨刚跑马回来,看到了在驻地后鬼鬼祟祟的魏峰。我们在对他逼问中得知了,嘎加勒的计划,才避免了惨重的代价。魏峰就地正法了,但这事儿已出,我怕驻地还有奸细。望皇上怪罪。”说罢就跪下了。
皇上看着徐长吉,摆了摆手说“起来吧,你挡住了木德涞休的进攻,这是很好的结果了,而且打退了对方的军队,这就是战功。该赏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混入我方的奸细是谁,何人派来的,你无需自责。不过你也的确没有注意驻地是否都是徐家兵入军籍,魏峰底细都不明了,你也敢让他入驻地。这事儿该罚。沐儿,你觉得这事儿怎么办?”
兰沣旭看向兰沐,等待着他的回答。兰沐起身抱拳行礼道“皇上,依儿子所见,驻地军籍重新分配,彻查军中还有这种不三不四之人,当着驻地所有人按军法就地处决,警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这就是下场。”
“好,好,就按你说的去办。这事儿你带着徐凡雨去做。凡雨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好好锻炼锻炼了。你说是不是啊,凡雨?”皇上侧头看着徐凡雨道。
徐凡雨连忙起身对皇上行礼说:“是,皇上,臣定当协助太子殿下办好此事。护太子殿下周全。”
“好,你们在棋城休息三日,三日过后,立刻出发去潘城驻地处理此事儿。”皇上看着二人讲到。
说罢转向徐长吉和聂雅琴两人,目光停留在聂雅琴身上道:“徐夫人,您这些年带着凡雨和萧轩也挺辛苦的,不如您和萧轩在棋城多待些日子,让萧公子多带带逸儿。萧公子的性格虽然有点古怪,但是比起逸儿,真的好太多了,让他俩好好磨合一下,到时候可以陪着逸儿去珛都谋一职位。”
聂雅琴愣住了,她两个儿子,一个刚被支给太子兰沐去潘城,另一个还要陪二殿下去珛都。都是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聂雅琴立马站起喊道:“不行,轩儿不能入仕,皇上你是忘记轩儿的父母是怎么过世的吗?”
“雅琴,你在说什么呢?徐长吉赶忙抓着聂雅琴继续说道:“皇上,夫人也是一时心急,皇上别怪罪。就按皇上说的去办就行了。”
徐长吉看着皇上,说完就去摁着聂雅琴坐下了。
徐凡雨听到这话心情也不好准备起身说话,就被太子摁下了,摇了摇头。
兰沣旭看无人答话,就说:“就这样吧,朕乏了,你们继续。朕就先回去了。对了徐将军过三天你和夫人就启程去榆林守西境。五年之内无宣召不得回棋城。这是对你犯错的惩罚。朕一向赏罚分明。罢了,你们继续。”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徐长吉拱手弯腰道:“是。”
皇上走后,聂雅琴彻底绷不住了,喊到:“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轩儿的父母怎么死的,他难道忘了吗?轩儿不能入仕。”
她看向兰沐,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跪在兰沐面前,抓着衣服继续道:“太子殿下,去求求皇上吧,让轩儿跟着我们去榆林,他不能入仕,不能啊!”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徐长吉看她这样没规矩,抓着她起来,抱歉地说:“太子殿下对不住了,内人心里不舒服,当年你们还小不明白,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把聂雅琴扶起来,看着自己儿子徐凡雨说“凡雨,你陪着太子殿下,把殿下送回院内,再去找找轩儿,你们一块回去。”
“知道了,爹,娘醉的厉害,你们先回去吧。”徐凡雨站起来看着徐长吉道。
太子兰沐没说话,看着二人走后。对徐凡雨说:“徐夫人对轩儿真的很上心啊。”
徐凡雨看着兰沐,从他眼中读出了羡慕。继而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我送您回去吧。夜深了,您自己回去不方便。”
“罢了,走吧,也不知道兰逸和萧轩他俩咋样了。”说着转身离去,徐凡雨紧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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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内,聂雅琴坐在凳子上,手撑着头道:“皇上今夜这是不放过徐家呢。你是不是早猜到了。”
徐长吉坐在她的对侧,手握着聂雅琴放在桌上的手,叹了口气:“皇上下令让我回棋城,我就猜到了。礼部,内仕还是放不下萧轩。轩儿这事既然皇上定了,咱们谁也没办法。等轩儿回来明日我问问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今天这孩子,干啥说自己不娶妻生子。要是今日皇上不提这事儿,我也准备给这两人物色物色。谁知轩儿这样反感。你说我们该拿轩儿怎么办呢?”
“轩儿,幼时父母就死了,要不是我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去萧府偷偷把轩儿抱回来,谁知道会怎么样。那会他刚刚回来,高热不退,嘴里含着娘,抱抱。时不时夜里噩梦不断。足足病了半月才好。我费尽心思养他到了及冠,让他远离仕途,结果,皇上一句话,又把他卷进去了。我现在都不信,萧既炎会有贪污受贿,行刺之事。我死都不会相信。萧既炎可惜了这样的人才。”聂雅琴摇了摇头,又恨又惋惜,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的握着桌角,手指微微泛红。
徐长吉拍了拍她的手,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事太蹊跷了。礼部为何偏偏那时就要搜查萧家。更何况还是在芸德太后死后。皇上也没让亲妹妹兰羽歆和萧既炎和离,让自己妹妹卷入这纷争内肯定有蹊跷。兰羽歆的死也不得不深思。”
聂雅琴听着,思索着不说话。片刻后,站起身说:“孩子的事儿,着急也没用。你该想想去榆林怎么生活。皇上今日的意思就是让你不要过多干涉孩子们。内仕不知又和皇上说了什么,连你都被流放。魏家没一个好东西。”
“雅琴,别着急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凡雨和轩儿年岁也都不小了,咱们没办法护一辈子,该成长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明日把他俩叫过来一块商量。”徐长吉边说边扶着聂雅琴起来,往屋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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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潘城不比棋城,那边环境恶劣,皇上如此把你放那边,您真不怕二殿下把您现在的位置取代了?”徐凡雨跟在兰沐身后问。
兰沐抬手让跟随的下人退下,说道:“我相信他不会。如果他要我会给他。我们欠他的太多了。这位置我们其中一人都行。如果能弥补过去的错。他想要,我可以给。徐凡雨,我和兰逸的谣言你也听说了吧。里面的内容说真不真,说假不假。许多事儿,许多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想活命,跟着我去潘城。今日之事,皇上是和谷念白商榷后决定的。徐家独子若要想活命,必须跟着我走。”
徐凡雨看着他,缓缓抬头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活命?皇上要做什么?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兰沐看着满脸疑惑的徐凡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徐夫人,把你和萧轩保护的太好了,许多年前的事儿,你们身在其中却不知细节。我和兰逸,你和萧轩,想要活命,必须离开棋城。徐家被盯上了,就如当年萧家。皇上看似是流放徐将军实则实在护他。为了徐家,今日我和你说的不要对任何人讲。自己忘掉这些话。你不用送了,去找萧轩,回去吧。”说罢就走了。
留下徐凡雨一人在夜色中想刚才的话。
徐凡雨又折回大殿的庭院去找萧轩。在湖中庭院的亭子里看到了他和兰逸在畅谈饮茶。
他走过去,蓝逸看到了他。
徐凡雨行礼,道:“二殿下,我是来寻萧轩的。不曾打扰了您的雅兴,我同萧轩说几句,就走。”
“起来吧,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们两人也早歇回去吧。”兰逸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刚转过身,萧轩拉住他的手腕道:“今日你说好陪我夜谈,你又走?我与徐凡雨说几句就行。”
萧轩看着徐凡雨接着道:“哥,你是有什么事儿?”
徐凡雨看着兰逸,想让他回避,但是又不敢说。只能不停的冲萧轩使眼色。
萧轩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又怕兰逸走后不理他了。看着徐凡雨说:“哥,你就说吧,皇上是有啥事儿。二殿下也没必要回避。”
徐凡雨听他说完,叹了口气说:“萧轩,爹和娘三日后要去守榆林,五年之内无诏不得回。我和太子殿下三天后要去潘城处理内贼之事儿。”他看了看二殿下,继续说“皇上让你跟着二殿下在宫内待些天,就回珛都。还说将来让你在珛都谋一职位。”
“行,知道了,哥,你回去吧。回去告诉姨娘和徐将军我今日不回去了,留宿二殿下的院内。不用担心我,我不小了。你们路上小心。每个月通信。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的。”说罢就拽着兰逸坐下。
兰逸还在想徐凡雨说的话,突然被往下拽了一下,没站稳往前栽去。
徐凡雨刚要伸手扶,却被萧轩抢先了。
徐凡雨道:“太子殿下,当心一些。萧轩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怕二殿下有啥好歹,你被皇上怪罪吗?”
“徐凡雨,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既然萧轩今日不想回去。就由着他吧。我让人送你回去,报个平安。王鈺,去把徐公子送回去。”
徐凡雨行礼:“是,二殿下,我先告退了。”
兰逸点头,望着他走远后。
回眸看着萧轩冷冰冰地说:“能松开了吗?抓着我的手,生怕不被人误会萧公子有这癖好?”
萧轩听他这话,不仅没送开反而握地更紧了,站起身抓着兰逸手腕绕到他前面,另外一只手撑着兰逸身后的桌子,把人困在桌子和自己之间。
突然松开手抱起兰逸把他放在桌子上。
蓝逸被抱起吓了一跳,骂道:“萧轩,你有病吧,放开我。”
萧轩笑着没说话。把人惹生气的事情他经常做。他可不喜欢冷冰冰地人。
就喜欢兰逸发脾气的样子。
兰逸坐在桌子上,萧轩面对他坐在椅子上面抬头仰视着蓝逸:“二殿下,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诱人吗?”
犯浑的话,萧轩太会了,但是兰逸受不住。却要强装镇静说:“萧公子,刚及冠。这是儿怕是把我当成女人了吧。萧公子不想去娶妻生子,但可以去酒楼啊。何必把我当女人呢?”
萧轩听后,轻笑着,偏头看着蓝逸:“二殿下,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呢?我可听闻当年的薀贵妃没入宫前,在棋城可算是倾城的美貌了。那你觉得你的样子又会差到那呢。二殿下你这姿色在宫中也算出众了。”
“萧轩,你这算是以下犯上,污言秽语。当真不怕我杀了你。”兰逸听到萧轩说的话,抬起头眼睛看着他,有一点愤怒也有一丝心惊。
萧轩看他这样个,笑了笑。心里想着逗一逗这兰逸还挺好玩的。
他的双手扶上了蓝逸的腰,仰视着蓝逸,手不自觉的在他腰部抓紧。兰逸伸手去阻拦,结果被握住了双手。
兰逸瞪着萧轩,喊道:“萧轩,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轩看着他失去利爪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但是他的手握着更紧了,站起身俯身在他耳畔说:“二殿下,我以后可是要跟着你的,咱们以后慢慢玩儿。”说完就放开了手,离开了。
兰逸听完一愣,又突然觉得自己前面空了,心里也有着空落落的感觉。伸手够发现够不到,只有萧轩的一个背影。他往前扑,桌子和地上有一定高度,没站稳直接摔倒了地上。
只听“咚”的一身,兰逸从桌子上摔了下去,扭到了脚。
萧轩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兰逸摔倒在地上,嘲讽道“怎么还摔了呢,二殿下。”
兰逸没有看他,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往前走。但是太痛了,走路都得一瘸一拐的。
兰逸一点一点往前挪动着,萧轩回头他的身影,心里很不舒服,快步上去,抱起来了兰逸。
兰逸下了一跳,大声叫了出来“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你是不是有病啊?”
萧轩不恼,任凭他在自己怀中打骂,但兰逸实在是太闹腾,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不禁皱了皱眉:“兰逸,你若再乱动就自己走回去,惹火上身可不是明智之举。”
兰逸听罢立马消停下来,不敢乱动,任由萧轩抱着他向雀翎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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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皇后穆云湘坐在贵妃塌上等着兰沣旭,听到门响看到此人进屋,起身行礼,去拿他的外氅了,说道:“皇上,安排的如何了?徐家人怎么说的。”
“皇后,朕已经安排好了,前朝之事后宫不得干政,但朕把兰沐调派到了潘城去彻查此事,你可会怨我?”兰沣旭边往里走边说道。
穆云湘愣住了,须臾后,跟上兰沣旭的脚步往屋内走,坐到皇上身边道:“皇上为何如此?沐儿是臣妾的儿子,唯一的儿子,皇帝把他放入潘城是想查出何事?潘城那环境让沐儿去,苦了他了。让他留在你身边不好吗?”
兰沣旭望着她,拉起她的手拍了拍:“朕知道皇后的意思,但是沐儿要想走的稳,必须了解徐家势力。不然就会和当年萧家一样,一家独大,朝野,军籍。朕要给沐儿一个稳定的江山,为了他,朕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逸儿。放心吧,咱们沐儿会是未来储君,你会是未来太后,穆家会是为了朝野最大的官。”
皇上握紧了穆皇后得手,就是告诉她放心他自有定夺。
穆云湘心中一惊望着兰沣旭颤抖道:“皇上,这是想好要把逸儿丢弃了,若要他反呢?沐儿的心思皇后不能看不出来吧,他对逸儿已经超出了兄友弟恭了,甚至可以说那是情。”
皇上没说话搂着皇后的腰思索了半晌道:“皇后都能瞧出来的事朕瞧不出来吗!所以我在为沐儿找太子妃,朕要一个强大的世家来辅佐沐儿,辅助未来的皇上。所以皇后你有何选择?”
皇后想了想,起身跪下对皇上说:“臣妾有一人选,臣妾斗胆,可将谷念白之女谷思媛赐予沐儿,巩固谷家势力。”皇后说完便向皇上行跪拜礼,不再抬头。
皇上靠在榻上若有思索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说道:“谷念白之女?皇后有何想法?不妨说于朕听。”
皇后抬起头道:“谷念白掌管礼部多年在朝中有一定威望,而且与皇上是同生如死的臣子,即便兰逸要真想抢夺皇位朝廷中管事儿的还是皇上这派的多再加等沐儿登基,谷念白之女就是钰国的皇后,谷念白在朝廷中更能站住脚步辅佐沐儿登基更稳。”
皇上把皇后拉起来,思索着眯着眼睛看着皇后道:“皇后,想的真周全就按你说的这么办等过几年,沐儿从潘城回来,朕赐婚与他。定当办个盛大的婚宴让谷家世世代代全身心效力于兰家。”
皇上拉着皇后往寝殿走去,边走边说:“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朕还要上早朝下旨徐长吉和内子镇守榆林西境呢。”皇后莞尔笑了笑随着皇上进入了寝殿内,剪烛入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