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52、报案人

　　“呐”尤臻翻着东西给了个目光到对边的沙发“人就死在那，死了好几天，尸体都烂了，得亏你俩来得晚，不然那场景，三天前吃的饭都给你吐出来”
　　“三天前吃的饭你还在肚子里吗？”谭科冷了他一眼，早上缉毒大队那边已经把资料传给谭科，因为尤臻的人之前一直在找唐明，所以接到报案案子直接转到了缉毒队，但现在人死了刑侦接手。
　　“有什么发现？”现场技侦和法医已经处理过，尸体的情况谭科他们还是看的影像资料。
　　尤臻把手里的盒子放到茶几上，看看四周“暂时没发现，这地方除了街道口有个监控，其他地方都没有，这楼里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查起来”尤臻头疼“不过这是你们的活，现场就交给你们了”
　　房子非常小，一居一室，厨房在阳台，厨台后面就是个厕所，厕所只有一个蹲坑和一个水龙头，连冲水都要接水然后去冲，大小只能容纳一个人，非常小，穆斐个子高进去要弯着身子，厕所里面连个灯都没有，左边那个墙壁没有连接上面的天花板，大概是因为厕所没有窗户味道散不出去，但是这厕所就连着阳台，空出来这么一截冬天如果洗澡外面的冷风直接往里灌，穆斐从厕所出来，身后是厨台，厨台上有一个煤气灶，连接下面煤气罐的管子沾满油污，油烟机上面也满是油垢，站在这个地方做饭如果下雨人会直接被雨淋到，有太阳也是暴晒，有人在左边晾衣服的地方挂了一块布，防止雨和太阳直接晒进来，谭科从客厅推门到阳台，看他一眼，问“发现什么没有？”
　　穆斐摇摇头，跟着谭科进客厅，客厅就一张沙发和茶几，墙上还贴了一块镜子，意外的是客厅还有一个书柜，上面不少书，看泛黄的程度应该很久了，有一间卧室，只有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小窗户，灯光也非常昏暗，房间的四个角都有霉菌，墙面也脱皮，除了床卧室有一张桌子，穆斐看到桌上有一些小东西，抽屉盒，棉签和棉花，还有小的橡皮筋和梳子，另外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上面沾满灰尘，比较新的就是最近的，烟盒，打火机，外卖盒子。
　　“他应该在这里没有住几天”尤臻靠在门口对穆斐说“这地方又小又潮，桌上那些东西有些年代了，上一个住户应该是个女人”
　　穆斐看了一眼四周从卧室退出来。
　　他问尤臻“手和脚没有找到？”
　　尤臻摇摇头。
　　“钱包和车钥匙都没被拿，说明人家就是想要他的命”尤臻冷笑，这种人作茧自缚，自己做的那些生意不知道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
　　“报警的那家人呢？”。
　　尤臻指指外面，脸上带着戏谑“隔壁，不过我建议你这个时候不要去”
　　谭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穆斐没理他往外面去，尤臻在后面嗤笑“他还不信，不听老人言”
　　谭科横了他一眼“你算什么老人？”
　　尤臻瞪大眼“我还不算啊？”
　　“上次相山你怎么让他连人带车下了山坡？”
　　尤臻“·········”真是晦气！穆斐这小崽子毁他一世英名！
　　穆斐敲响隔壁的门，刚开始没人理，后来又敲了两下屋里传来拖鞋的声音，门被人拉开，一个年轻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门前，全身□□。
　　穆斐“··········”
　　“谁啊？”他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又白又细，指甲又长又尖能戳死人的程度，一个女孩从男孩身后走出来，全身上下也是光的。
　　穆斐“········”他沉着脸转身“警察，衣服穿好”
　　“呵呵”女孩低低笑，不断打量穆斐“挺帅呀，哥哥”
　　男的听了不高兴，揪着女孩的头发把人拖进去“你怎么这么能犯贱？”
　　“你他妈的敢扯我头发！”接着就是摔东西叫骂声，穆斐额角抽动，见尤臻抱着手臂从隔壁出来，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这房子不隔音，我比你俩早来两个小时，刚才隔壁战况很激烈，我都说让你晚点再去，你还偏不信”
　　穆斐“········”
　　谭科更是无语。
　　等里面的人休战穿好衣服，三个人再进去的时候，男的脸上多了好几道抓痕，三个男的看了都觉得疼，女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看着年纪不大，男孩子脖子到肩膀纹了一堆东西，女孩穿了一条裙子，在沙发上坐着还□□，三个人注意到她下面什么都没穿下意识撇开目光。
　　女孩看到他们仨的反应，低低发笑“怕什么，我都不怕，你们仨还不好意思？”
　　穆斐先一步走出去，尤臻算是见过各种场面的人，他口袋里摸了一下，谭科看他那动作是要抽烟，拉着他一起出去“等下韩帧就上来了”
　　穆斐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这里一点也不透风，混合着各种味道，鞋臭味，腐烂味，酒精，廉价香水。
　　“你怎么在这？”韩帧刚上来，见到穆斐还有点奇怪“队长呢？”刚说完就见谭科拉着尤臻从一间屋里出来“队长，我刚问到”
　　“这里有个女孩子，你来处理下”谭科打断她的话，并且对着屋里那男的说“你出来”
　　那男孩不情不愿走出来，韩帧纳闷的走过来，经过穆斐的时候听见他说“报案人，年纪很小，女性，可能”剩下的话他没说，他只是瞥了一眼尤臻，韩帧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停顿，点点头走进去。
　　女孩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见到换了个女的，她不是很高兴，哼哼唧唧半天“你们干什么呀？打扰人睡觉”
　　韩帧注意到她大腿根部有异常的发红，她神情暗了暗，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你多大了？”
　　“成年了，姐姐”女孩玩着手里的钥匙套不以为然“隔壁是不是死人了？”她突然坐起来看向韩帧“闻那味都像死了好几天”韩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你和刚才那个男孩子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啰”女孩有点不耐烦，又把自己摔回沙发“刚才你同事进来不都看到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个礼拜？还是两个礼拜？我忘了”
　　“你家长呢？”
　　女孩生气的站起来“你干什么啊？又不是我杀的人，一个劲问问问，我们报警还有错？”
　　“请你配合”韩帧也站起来，她身高体正，板着脸让女孩有点害怕，她别开目光又坐回去，十分不情愿的开口“死了，我没爸妈，死了很久”
　　“没有人照顾你？你没有其他家人？”
　　“没有，都死了”说话的期间她还忍不住双腿摩擦，看到韩帧打量的目光，她直接掀开裙子“我下面有病，穿裤子会难受”说完自暴自弃把裙子摔回去“说了你也不懂”
　　“你们报的警？”走廊里谭科问男孩。
　　“对呀，那屋子的味道很难闻，我们好几次敲门那男的都不开门，没办法我们就报警了”
　　穆斐注意到他的话，看过来“你见过那个男的？”
　　“见过啊”男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几天了，应该是四天前还是五天前，我和娜娜回来的很晚，看到隔壁开着门，一个男的就站在那里发神经笑，个子高高的，我没看到脸，他背着我们”
　　三个人同时看向他“个子很高？”
　　见状，男孩有点不确定，忐忑的开口“对呀，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西装革履的，确实很高，不过看着就不像住这种地方的人，穿的那身衣服一看就很贵，那鞋我认识，一双都好几万呢！我一朋友搞代购，我见过，表也很贵的商务款，但是我不认识牌子，诶，就”男孩突然把目光放在穆斐身上“就这哥们身形，反正我没看到样子，不过看穿着打扮和背影应该是个帅哥，不是一般人那种，诶？你们不是见过尸体了吗？我早上看到有人提着袋子出去，不是尸体吗？”
　　三个人面色各异，唐明不高，中等身材微胖，和穆斐差远了。
　　“你和屋里那女孩什么关系？”尤臻问。
　　男孩以为他怀疑自己“男女朋友啊，我们可没那么大胆子杀人，这楼里住了很多这种人”
　　穆斐看向他“哪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