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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纯工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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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在羽砂罗的额头,滑过纤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中晕开血雾。羽砂罗心冷了一截缓缓抬头,傲容萱半截长剑没入白遥的胸口,白遥平静如常,握住傲容萱的碧水剑,剑刃割破白遥的手,“月琅,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就此罢手,为师这条命你拿去。”
傲容萱戾气加深,冷笑一声,“白遥你永远不会懂,既然你修得是无情道,我偏要你有情,如果答应与我成亲我就此罢手。”
白遥痛心却也无可奈何,“月琅,有些事强求不来你又是何苦呢?”
傲容萱抽回长剑,血溅了她一脸,人更为偏执了,“白遥不是我非要强求,是你给了我希望,又去修无情道,既然你要修无情道当初又为何给我希望?”
白遥无话可说,可六界总有一人要舍弃儿女情长去修无情道来阻止堕神降世,“对不起,我……”
傲容萱,“你心怀天下,装得下天下人,为何偏偏要牺牲我一人,那日梵音谷,我问过你可否愿意与我冲破世俗之枷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没有应我,那又为何要赠我鸳鸯帕,让我误以为你愿意,可你转身就去修了无情道。是你负我!”
羽砂罗还蹲在两人中间,听这两人的对话,她不知道该不该插话,原著中白遥赠傲容萱鸳鸯帕的意思是让她早日觅得良人,成双成对,却被傲容萱误会白遥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遥去修了无情道后,傲容萱执念变成了偏执,离开梵音谷成立门派无净门,做起了一派掌门。
羽砂罗腿蹲麻了,往边上挪了挪,傲容萱长剑挡在她跟前,“不许离开!”
羽砂罗心里叫苦连跌,你们师徒两个慢慢掰扯,叫她做什么,羽砂罗怂包地站起来,“那个,瑾筝上仙,月琅师尊,我腿麻了,活动下。”
傲容萱愣了下,她的徒弟一下像变了个人,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羽砂罗捂着嘴,男女主决裂的高虐场面说这种话确实太煞风景了。她要不闭嘴吧,等他们虐一会儿再开溜。
白遥完全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挡在羽砂罗跟前,“一切过错皆因为师所起,不要再牵连无辜之人了。”
傲容萱根本听不进去,白遥越是平静她越是难以保持理智,“哈哈哈,瑾筝上仙果然心系苍生,任何人都要庇护,你为何不庇护一下我呢?”
白遥,“月琅你若执意一意孤行,为师只能……”
“只能怎样?你杀了我吗?”
羽砂罗实在看不下去了,白遥是没长嘴吗?直接告诉她当初赠她鸳鸯帕子是她误会了不行吗?现在傲容萱已经开始黑化了,说再多都没用。
白遥沉痛地唤出佩剑,“既然如此,为了天下苍生,为师只能先将你拿下。”
傲容萱癫狂地大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和你纠缠不清。”
高手过招电光火石,风云巨变,傲容萱虽是修真界第一高手,可白遥终究是上仙,拿下傲容萱不在话下,接下来就是白遥把傲容萱关在梵音谷六年。
羽砂罗看准机会开溜了,男女主的感情线是又纠结又别扭,一个没长嘴,一个太偏执,这不悲剧也是见鬼了。
不过下了无净山羽砂罗就懵了,她该怎么回去呢?要不趁机逃走吧。
系统,“不行!宿主你必须走剧情,否则系统要强制执行了。”
“行行行,我走剧情,可我要怎么回去?”
系统无奈了,“宿主大大,别忘了这里是仙侠世界,您继承了原主的技能,所以回鬼界不是问题。”
羽砂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终于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可不可以晚几天回去,既然是仙侠世界我下山去玩几天总可以吧。”
系统,“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羽砂罗欢欢喜喜地下山去了,把尉迟凌抛之脑后,完全了忘了他这号人了。
山下的花花世界就是好,她也适应了尉迟凌这副身子,仗着这副好皮囊在花楼里混得如鱼得水。
羽砂罗枕在姑娘的腿上听曲儿,好生惬意,就是不知为何右眼皮跳个不停。“砰!”门直接飞了,羽砂罗半梦半醒中,身边的姑娘吓得四处逃窜。
刚抬头,冰冷的剑已架在她的脖子上,下意识地以为傲容萱又来了,当她缓缓抬起头确实看见一张和傲容萱一样的脸,但是完全不同于傲容萱的清冷高贵,两眼一抹黑,完了。
“本座一路追到无净门,问遍了无净门中的人,都不知你的去向,我又一路追到山下,生怕你遭遇不测,不成想在这儿花天酒地呢。”尉迟凌阴阳怪气,美眸疯狂又病态,看得人心里触寒。
羽砂罗认怂,“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不认识回鬼界的路吗,所以…所以找人问路来着。”
尉迟凌笑笑,毛骨悚然,手上的剑随时会落下,“问路问到花楼来了。”
羽砂罗后悔万分,“花楼这地方人多眼杂,什么人都有。”
尉迟凌奈起性子,“那问出什么来了?”
羽砂罗,“……”
“不会是他家娘子吧,长得还挺美。”
“家有美娇娘还出了逛花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要是有这么貌美的夫人,门都不出了,就守着她。”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羽砂罗成了家有美娇娘还出来寻花问柳的浪荡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醉汉,见着尉迟凌起了色心,“真漂亮,既然你家相公不知好歹那就跟爷好了,爷以后肯定把你捧在手心里。”
眼看尉迟凌要抽剑砍人,羽砂罗抢先一步把醉汉踹翻在地,“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就打我家娘子的主意。娘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咱们回家说去。”
羽砂罗连拖带拽,赶紧拉着他离开花楼。
尉迟凌一把掐住羽砂罗的脖子,“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羽砂罗拍打着尉迟凌的手臂。
尉迟凌又不能杀了她,换魂术如果有一方死了,真就换不回来了,尉迟凌又咽不下这口气, “你以后再敢拿我的身子去花天酒地我饶不了你。”
“不敢了,不敢了,我只是好奇嘛。”
“好奇?你好奇什么?”尉迟凌快咆哮了。
羽砂罗怂包地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我错了。”
尉迟凌气得手抖,“我们先去找阳玉换回身体,你这身子我实在难以适应。”尉迟凌走了没两步面色甚是难看,整个人都僵住了,羽砂罗吓得抱紧树干,“又……又怎么了?”
尉迟凌咬牙切齿,面颊隐有绯色,“我…我来月事了……”说完脸红到了耳根。
羽砂罗傻眼,愣了好久,尉迟凌脸红透了,凶狠地瞪着她,“别愣着,我现在要怎么办?”
羽砂罗回过神,“那个…那个,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
客栈中,羽砂罗递上一碗红糖水,“趁热喝了,那个……是不是很痛?”
尉迟凌眼底发黑,恨不得杀人了,接过红糖水一口干了,刚喝了一口,烫得舌头疼。
羽砂罗要疯了,“很热的,你慢点。”
尉迟凌眼底更黑了,“我真想杀了你!”
羽砂罗头皮发麻,她不想的,但是眼下就是这么个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你要疼就休息会儿。”
尉迟凌面色煞白,更多的是尴尬和无措,他一个大男人在女人的身体里,还碰上这种事,不要太煎熬,“这个……要持续多久?”
羽砂罗,“最多七天左右,你不要碰冷得,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就过去了?你说得轻巧!”
羽砂罗赔着笑脸,“不宜动怒,你生气只会更疼,心平气和一点儿。我再去给你烧碗姜汤,过了这两天就不痛了。”
“你!”尉迟凌怎么也没想到有一日会经历这种事,快被折磨疯了。
羽砂罗不敢笑,谁能想到这是六界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帝尉迟凌呢,尉迟凌察觉到她在憋笑,更为阴沉起来,“想笑?”
羽砂罗马上板起脸,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
“笑,你给我笑一个看看。”不知是不是碰上日子口,尉迟凌比之前暴躁多了。
羽砂罗扯了扯嘴角,比哭难看多了,尉迟凌看后更暴躁了,“别用我的脸做那种表情,难看死了。”
羽砂罗板起脸,行行行,以后她就做个合格的面瘫,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尉迟凌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什么痛没挨过,如今却被月事折磨地坐立难安,“出去,我睡会儿。”
羽砂罗知趣地退出房门,这人喜怒无常根本没法正常交流,更别说还在日子口上,羽砂罗一个人在喝闷酒。仙门中人都在议论无净门掌门被白遥带走一事,自然也是众说纷纭。
羽砂罗点了一桌子菜,吃得肚皮圆鼓鼓,问题又来了,万一给吃胖了尉迟凌会不会更暴躁吗,羽砂罗摸摸腹肌,谢天谢地还在。
“听说没,过几日玉琼楼又要拍卖了,据说这次拍卖的是斩魂刃。”
“那不是历代鬼王所持武器,怎会落入玉琼楼?”
“没有玉琼楼弄不到的宝贝,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在玉琼楼买到。”
玉琼楼是位于阴阳交界处的鬼楼,这世间任何东西都能在玉琼楼买到。那阳玉说不定也能在玉琼楼买到,羽砂罗得去找尉迟凌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