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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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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规则后,谈笑和许轻两人继续往迷宫深处走。许轻灵感强迷,宫内不同颜色的地毯给她带来的感觉也不太一样。
暗红色是最常见的,给她带来的污染感最强,但暗红色地毯上的描金却给她一种安全的错觉,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喵~”一声猫叫拉回了许轻的理智。她没看自己的精神值还剩多少,但大概也能感觉到污染后遗症:眼珠发痛,头昏脑胀。
身边的谈笑则看着猫,面露警惕:“轻轻,猫是白色的,我们先赶路,不然手机要没电了……”
许轻没理她开始蹲下撸猫:“我看到的猫是橘色的。”然后她抬起头,露出充血的眼睛:“不要看那些描金的地毯。”灵感过强的坏处在此刻暴露无遗。
过了几分钟,许轻感觉自己舒服了不少,于是站了起来:“笑笑,我们走吧。”她又看了猫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居然在一只猫的脸上看见了无奈和嘲弄。
因为自身特质和技能加持,许轻一向对自己的第一直觉十分信赖,于是她立刻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谈笑。
“撸猫可能并不能减轻污染,也许只是让我们感觉舒服一点。”那说明关于猫的规则也是半真不假。有用,但不多。
谈笑闻言微微低头,在许轻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陌生:“可能是。刚才我在你脸上看到了,刚才那只猫的五官。”
许轻:“好了,二次元狂喜的事少说,不然这个副本下轮必爆满。”
她们刚才因为观察的很仔细,所以走得很慢,加上中途被猫耽误的三分钟,八分钟才走了200多米。
谈笑突然停下,用权杖指着天花板:“轻轻,这里我们来过。”
借着身高优势,谈笑一直在观察较高的地方,当然也没有放过这块天花板——是镜子。
许轻和谈笑一起仰头观察,突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这次,她直接头朝下跌向了镜子。
重力骤然颠倒的感觉并不好,至少许轻已经快吐了。
【当物理规则不生效时,说明它在附近……】后面是什么来着?
许轻强忍着恶心打开那张纸:【抱头趴在镜子上,不要发出声音,如果镜子变色了,你是安全的。如果镜子没有变色,不惜一切代价冲向离你最近的金色地毯。】
原来……有写这句话吗?
轻微的错乱感让许轻的生命值掉了两个点,精神值也掉了一截。
在这种情况下使用预言骰子显然是不明智的,况且从水槽那里的提示看,白水晶可是上等食材,要是连技能武器都被吃了,那她俩也不用混了。
思及至此,许轻闭上眼睛,掏出一片银色的羽毛专心致志的开始感知那个所谓的“它”。
【银翼:一件神级感知道具,感知的强度和次数取决于玩家的上线。】
感知的结果不太好。
【微微翻滚着的混乱,恶意、疯狂、死亡的气息以及粘稠的混沌……】这和她们被游戏针对时面对的怪物很像。
使用这件道具就像揠苗助长,对自身的反噬很大,许轻睁开眼时眼前一片血红,两行血泪缓缓流下,把谈笑吓了一跳。
许轻面无表情的用面板里的急救喷雾给眼睛止了血,然后示意谈笑不要动。
这次游戏可没再针对她们。技能和武器库都还留着,如果他们懒得打true end不想太费心,甚至可以直接把医院轰平,拿100%的生还率赌一个规则。
这是件划算的交易。
那个奇怪的东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两个小零食比之前难啃多了,也只是在旁边绕了一圈就走了。
而那面镜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色。
“赌对了。”许轻率先起身,然后意识到这个回廊彻底颠倒了。
不过无所谓。
她从面板仓库里摸出一把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神情冷漠:“好了,至少知道金色地毯可以烧掉了。”
***
吴安辞听了蒋迎的话,正在乖乖地四处游走。
蒋迎和她签下一个契约,说是只要她在这个副本内为自己办事就可以保证她不死,还能让他的父亲拿到解药。
吴安辞不那么相信这个水平不明背后还有池郁帮衬的怪异女人,但她相信系统白纸黑字的契约。
于是她签了。
吴安辞有些烦躁地把自己的坐标发给蒋迎,拉开一扇门探头检查,心里那团乱麻,越绕越密。
她们到底知不知道池之袖是什么人物?上个联赛还作为辅助在池郁的乌托邦和他们拿下了联赛冠军,现在他就算叛出乌托邦自立门户也不容小觑。
蒋迎:不凭什么,凭我是关系户:)
池郁本来就在谋划夺权,当然接受不了背叛。她在蒋迎进游戏前就和她达成了交易——杀死背叛者池之袖。
池郁七八岁的时候,家族发生过一起极大的变动。她的父母死在了昔日手足同胞的刀枪下,她也一夜之间从池家最有潜力的天才,极有可能成长为下任领导者的“池郁”被打落神坛。
三个月后,池之袖所支持的池昭接替了池郁的位置,被这个聪明的小女孩吊进了游戏。
池之袖先前一直和池郁保持合作者的关系,直到池昭在上次联赛后叛会,带领一批原乌托邦会员,重新成立了一个公会。
池郁已经凭着自己的手腕和狠心让池昭差不多变成了一具傀儡,但她厌恶背叛者。
发自灵魂的厌恶。
蒋迎已经在合作中知道了自己是池郁夺权的棋子,也知道池郁对棋子一向鼎力相助,肯定不会安排给她超出能力范围的活。只是好死不死,池之袖和池郁还有一层弑亲之仇。
怕是要不死不休 。
所以池之袖必须死在这个副本。
吴安辞是不知道这种豪门秘辛的,只是她发好消息拉开最后一间房“909”时变化凸现。
面前是一片人声鼎沸,来来往往戴口罩的病人络绎不绝。吴安辞就这么被吞进了完全陌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