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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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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吴她和三个室友示意了一下,抓起书包赶在老师之前跑了出去。
今天天气晴朗,万物惹人喜爱。是一个和自己心上人见面的好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谁也不想在最好的时光里思索别离的感受。不幸的是,她们都已经提前尝过这种滋味了。
吴她跑到门口,看到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曲园声。
“等很久了么?”
“没,我也是才到不一会。”
曲园声把一杯豆乳奶茶递给吴她,“尝尝这个。”
吴她被她拉到大门前的花坛边上,两个人坐在树荫的那一面。
“这是我昨天自己做的你尝尝,我记得你小时候可爱吃这个了。”
曲园声又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一小盒豆年糕,透过透明的塑料封盖能看到里面黄色的豆粉。
吴她打开袋子尝了一块,那味道还是豆子加上一点点桂花的香气。
“你哪里学的这个?”
“找那个叔叔学的,你还记得他吧?”
“知道的,说起来当初我们两个人总是堵着他买这个吃。”吴她摇了摇自己的手。
“是我带着你去的,好吧!”
“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了,你可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好孩子。”
曲园声笑眯眯的,吴她被她的话梗到了,一个劲儿的往嘴里扔东西。
“你看。”
“...”
“所以说你这几年究竟有没有点长进啊!”曲园声抬头,看着树枝的缝隙里的云。
“总这样藏着,别人可发现不了真正的你。”
“反正现在你回来了,我继续保持这样又没什么问题。”
“谁又能保证一个人会一直陪着她呢?”
曲园声的声音越来越小,这让吴她慌张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回来就又要离开了么?”
一阵清凉的夏风穿过人群到达这个花坛,曲园声把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扎在一起。
“不会,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的。”
“当初不是说好了?”
“当初?”
吴她不明所以,不记得她们是否有许下相关的诺言。她们许过的愿望太多了,有的是戏言,有的是共同的心愿,而有的只有其中的一半当了真。
吴她突然把曲园声抱进怀里。
“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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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妈妈是当地初中的语文老师。曲爸爸是同一学校的数学老师。两个人搭档在带一个毕业班级。
小曲园声每一年都在马上临近中考的时间都会被父母送给亲戚带一个月。这是曲园声长大后很讨厌成为老师的很大一部分理由,她不想和自己在乎的人保持这种畸形的关系。
出于主观的放弃要比消极的抵抗更加令人失望。
和吴她成为了朋友之后,她就在这段时间住在陆奶奶家里。
这段时间里她能随心所欲地吃到各种妈妈不让她吃的菜,因为妈妈总会向她强调要荤素搭配。
每到六月,曲园声基本上都会胖上个10斤,在这之前,她其实自认为是吃不胖的类型。
但其实陆家吃饭的三个人里,单单只有有曲园声一个人是长膘的,吴她甚至还掉了几斤。
为了感谢吴她姥姥帮她带女儿,曲妈妈会帮吴她拓展课外知识。
她教给吴她很多李清照的词,这位独一无二的伟大女词人的一生似乎冥冥中也成了她自己的映射。
这是吴她高中时忽然想到的。
曲爸爸在她们初中毕业那年因为胃癌去世了。因为上课的原因导致吃饭不及时,他的胃总是在无奈的灼烧着自己。
自我的燃烧,只有自我知道。
曲园声家里的灯总会为晚归的爸爸留着,这灯从他去世那天就成了一盏彻夜不息的怀念了。
它藏着一股让吴她感觉到有些伤感的感情。
从那之后曲园声就没有之前那么跳脱了。
吴她对这种情况感到十分焦急,她确定这样下去曲园声会出问题。
在五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吴她带着曲园声去了游乐场。
她们玩了很多项目,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空的时候,吴她抱住了曲园声。
她感受到曲园声微微颤抖的身体。
“声声,你要振作起来。叔叔和我说,你是太阳。”
她帮曲园声抹去眼角溢出的泪,“他不会让他的太阳熄灭,他要她一直明亮。”
下去的时候,吴她左肩的衣服被打湿了。
这就是她们五年前最后见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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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约定。”
她们两个人正在逛商场,刚刚路过一个摩天轮模型的时候吴她忽然想到了之前曲园声提到的约定。那个夜晚对吴她来说是糖果也是荆棘。即使这样,她觉得她也早该记起来。
她看这曲园声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过来,把刚刚买好的甜筒递给她。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向你走过去。”
曲园声没有听清楚吴她说的话,她咬了一口上面的部分。
“快吃,一会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