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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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艾颖找过我。”
　　史今声音很轻，高城却听的分明，脑袋噌一下，所有事情连到了一起，他有点不敢相信。
　　“你别急啊，没什么，你也别把这事往她身上想。”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高城伸手去够烟，想到是在床上，又缩回手。
　　“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我她对你还有感情，想，想让我走…”
　　“你怎么说？”
　　“我告诉她我不会啊，高城，她真没说别的什么，她找我其实我能理解，我答应了你以后什么也不瞒你，所以觉得还是告诉你，你别去找她，今天这事是意外，你也别乱想。”
　　高城看史今一脸担心，只好把想继续问的问题忍回肚里。都没完没了的找上你人了，居然还有心思替她担心！高城了解ada，她对史今说的话一定好听不到哪去，想着史今在别人面前受的委屈，高城只骂自己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人。不过要真想知道到底还说了别的什么并不难，高城也就不再纠缠这个扫兴的话题。 “行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哎今儿，你想去Disney玩么？”
　　“嗯？”
　　“陈陶侄子侄女来了，和他公司里一朋友约着去Disney玩，让我们也去，你愿意去么？”
　　“行啊！”坦白了心事，史今觉得倒像是松了一口气，困意也就不客气的袭来。
　　“那好，我跟他说你同意了，到时候你还能见到他那个朋友，陈陶那小子很期待你俩见面的。”
　　史今闭着眼睛随口问“为什么？”
　　“他说你俩感觉像，”高城长胳膊一伸把史今捞到怀里，看史今噌了噌便就着姿势继续睡，也惬意的闭上眼，“我见过那人，不过还好啦，细看了根本不像！”他家史今，那是独一无二！

　　高城现在多了个兼职——史今的司机。自从史今差点被车撞后，高城就坚持亲自接送他上下班，虽然史今拒绝和游说多次，可下了楼就看见熟悉的轿车停在那里，司机嚣张的冲他按喇叭，他也不能装看不见扭头就走不是？高城有时实在赶不及也会借方洋用用，但大抵不如自己来的放心，时间长了，高楠看不下去了，手一挥，冲高城喊“你干脆让史今跳高氏得了！”高城觉得他哥出了个好主意，回头还真跟史今提了两次。
　　史今平时在家里听高城讲公司的事，又在工作上有无可避免的合作和接触，也对高氏有了大概的了解，但对聿丰毕竟有感情的，也不是说离开就能洒脱走人的事。但高城亲自接送的情况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毕竟高城那边有很多只眼睛看着，史今可不想给他添什么麻烦，于是最后妥协，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有空了偶尔来接一下，史今保证上下班、中途吃饭以及出门办事都尽量跟同事一起，并隔一段时间就以短信形式向领导报汇。
　　高城还是去找了ada。ada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在电话里约会面的地点，专挑以前两人去过、那种可以称之为旧地能勾起点回忆的地方，可高城不买账，直接一句话，就把ada计划的浪漫会谈扼杀在雏形。
　　高城在巴比伦酒店门口等来了精心妆扮过的ada，直接在车里见了面。高城开门见山：“是不是你干的？”
　　ada：“干了什么？”
　　“你跟史今说了什么？”
　　ada挑起粘了假睫毛的眼睛，显得很不屑：“还是去给你告状了呀！”
　　“ada，感情的事都是你情我愿，你这样做有个什么意思？”
　　“是没意思，所以我早忘记了，可今天是你把我叫出来的！”
　　“我现在再把话给你说清楚，”高城拿手指向自己，又指指ada，“我高城，早跟你谢艾颖分干净了，一点关系都没有！史今是我的人，你少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ada努力掩饰的情绪还是禁不起高城的一句话撕破，假睫毛簌簌颤抖：
　　“高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以为你们是在过日子么？你家里会接受？你妈会同意你跟个贱男人在一起？”
　　“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错了吗？你以为他真爱上你了？他为的是你的钱！你不是问我跟他说了什么么？好啊，我告诉你！他说50万太少了！要赚就赚多点！他以为他多值钱？跟曹羽凡一样不要脸的货——”
　　“住口！”
　　“你不是让我说了？怎么又不听了？本来就是！真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被扇了还有脸跟我说什么感情——”高城抬起手，ada以为他要跟自己动手，下意识的拿手挡，高城只是指着车门，ada没看见高城越来越沉的脸。
　　“给我下车！”高城阴骛的说。
　　Ada没了退路，眼里也蓄上了委屈愤怒的泪水，豁出去般的继续喊：
　　“高城！你会后悔的！他都是在骗你耍你利用你你怎么这么蠢什么都看不清你怎么让不相信我！他爱你他还跟曹羽凡干？曹羽凡为了钱卖自己，史今就干净？”
　　“下车！”高城爆吼一声，攥紧的拳头指甲扎的手心生疼，ada的声音却还是止不住的传来
　　“他早都不知道卖过多少回了就你以为他干净高城你也不怕得病——”
　　ada的话没有继续下去，高城使足力气一巴掌扇在ada脸上，啪的一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回声，却出奇响亮，ada没料想，被劲力带的头撞到车玻璃又弹回，
　　“滚！”ada惊愣的眼里簌簌掉下泪来，脸颊迅速红了起来，耳朵上也沾着血点子，被定住般地盯着高城，忽然“哇”的哭了出来，开了车门跑了出去。
　　高城太阳穴还突突的跳，手指间湿湿的，摊开一看，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条几厘米长的口子，抽了几张纸巾擦了干净，高城关上车立帘，重重的靠在座位上。

　　林奕良回到家时看见门口坐着人，迟疑了一下，掏出了钥匙走了过去。他不知道杨博是怎么知道他会回这里，想了想又不觉得奇怪了，房子还是十多年前的那房子，杨博当然会知道地方。把女儿放进卧室让她自己玩，林奕良回到客厅无言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叹口气坐进沙发里。
　　杨博走到他身旁，林奕良立刻警觉的站起，杨博忙退后一步，看着他脸颊的抓伤，小心的说
　　“阿源，我不碰你，你让我看看，我给你擦点药。”
　　“不用。”林奕良冷冰冰的声音，让杨博的手僵停在了半空。
　　“阿源，你不要这样，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你，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
　　“你回去吧，我还有事，不要再来找我了。”
　　林奕良没有转身就走，站在那里等男人出去，杨博低下头，缓缓的开口：“好，我不会再缠着你，我能，我能再吻吻你么？”
　　“不行。”
　　“我，我能抱抱你吗？就只抱抱你，以后再不找你了。”
　　杨博的声音，透着乞丐般的卑微，林奕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印象中的杨博，永远都是一派朝气蓬勃，或许是因为年少的记忆沉淀下来都是美好的，他只记得少年的自己，像信赖兄弟般依靠着这个一起长大的伙伴，一起在院子里磊砖头，玩斗牌，吃杨博奶奶做的特别美味的糖醋排骨。一起上学放学，调皮捣蛋，纵有吵架喊绝交，也是一个弹珠，一根雪糕就能重归于好的事情。再然后一起考高中，自己身体不好，有哮喘病，他总护着自己，还边翻爸爸书房里的书边信誓旦旦的说要当医生，什么时候开始，纯净美好的日子结束，自己开始疏远他？在那次在他家过夜，被他按在地上亲，吓得踹开他逃跑的那天，还是几个星期的躲避，在院子里被逮住听他边哭边表白的时候？总之一切都变了，之后父母跟随工作调动移民，没有勇气告诉他，留了一封信一走就是十多年，他以为这些年过去他已经放下了年少时的荒唐事，听说他事业有成，也结婚成家他也以为真的如此，也为他感到高兴。这次回香港林奕良没告诉任何人，也并没有联系他的打算，谁知造化弄人，偏偏又再遇到。时光不回头的继续走，时光里曾经的伙伴却已经有了各自轨迹，不再相干。
　　杨博见林奕良沉默，便小心的靠近，直到自己慢慢的拥住他，也没有遭到拒绝，林奕良垂着手不动，被这样一双手臂环住的感觉，别扭而陌生，反正就要离开再不回来，这个拥抱就算是最后，作为曾经的好朋友的一个纪念吧。手臂慢慢松开，林奕良想好了会跟杨博好好告别，并祝他幸福，话开没说出口，就噶觉脖子一痒，接着，天花板，还有杨博的脸渐渐模糊，呼的一下都晃动着消失不见。

　　高城等在聿丰的楼下，看着人流进进出出，不时还有哪个小明星的粉丝躲躲闪闪的在门口徘徊。史今在门口一出现高城就按起喇叭，他今天穿着自己那时候给他买的宝蓝色衬衣，松松的扎在裤子里，显出细细的腰，高城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史今和身旁的人说了几句就朝自己走来，高城才发现史今旁边的人是周斯晨。听史今说周斯晨出差回来有几天了，高城不怕周斯晨能再做什么手脚，但也不希望史今因为跟周斯晨共事而吃亏和不开心，但史今说自己现在是向于总监汇报，跟周斯晨没什么过多交集，而周斯晨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前沉默许多，高城才不管姓周的沉的还是浮的，只要别骚扰史今就行。
　　史今进了车就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打开，还有几封email需要回。高城虽然爱吃史今做的饭，但也不想辛苦他天天做，正好到了吃饭的点，就想找个地方外面吃得了，史今没有意见，甄选工作一并授权高城，只交代一声“简单点”，就继续埋头回邮件。
　　打完一封回执正要点发送，高城一个急刹车，史今没留意，上来时也忘了系安全带，连人带笔记本向前栽去，一头撞在前窗玻璃上，吓的高城连骂那个突然横插进来的车都忘了，一手扶住史今脑门使劲揉，史今被扶正后对高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没事吧？”弄得高城哭笑不得，心里热了一下。
　　“怎么回事？”
　　“妈的！不长眼的，就那么插进来！”高城忽然想起史今差点被撞的事，紧张起来，去找刚才的车，却早已经成为看不清外形的车影，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那车是岔路闪进来，但会车之前应该是没机会看到自己的车的，或许真的只是偶然。
　　“行了，人没事就好，别揉了！再揉该起包了！”史今推开高城手，示意他开车。
　　“嗯？还能揉起包？”
　　“你不知道？撞了头是不能马上揉的。”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揉半天了！还疼么？”
　　“不疼了，赶紧开车吧，挡道！”
　　兜转一圈吃完饭回家，司机念叨了一路还没有史今做的好吃，史今只好答应明天给做咕咾虾、麒麟鱼以示安慰。
　　到家的时候刚要开车门，就听见史今喊了声：
　　“这是什么？”史今从地上拾起个东西，高城看清楚是一个变了形的耳钉，终于明白了那一巴掌为什么会把自己手给扇出血了，回了神才发现现在不是恍然大悟的时候，车里莫名其妙出现女人的耳钉，得赶紧解释！
　　“这，呃…”跟史今对视几秒，高城缴械。史今不知道跟谁学的，现在特会拿眼睛说话，弄的高城什么话都还没圆出来，就自动心虚了，“我去找ada了，可能是她落下的。”
　　“你没为难她吧，不是跟你说了都没什么么？”
　　“没什么？你也真是，我不在你就还能自理了？她扇你你不会扇回去啊！”
　　史今愣住，他没想到这都被高城知道了，责怪高城的气势立马去了大半。那天被谢艾颖扇了一巴掌其实没多疼，还不比被她想用钱买史今感情时让他难受，虽然有些伤自尊，但自己狠心说的那些话想想也挺伤人的。他不后悔，他跟高城的感情，外人没资格来来歌颂或贬损，更没有资格来估价，谢艾颖再有钱也“买不起”，要说心有愧，史今也只是觉得对不起高城和自己的父母家人。可谢艾颖爱上高城她又有什么错呢？任何人都会为自己的感情去争取，所以史今受了这一巴掌，也算是给输家一个安慰。
　　“你给我听着，以后别人、别人欺负你你就给我还回去！有你这么自我牺牲的么！你你你牺牲了换回来什么呀你，换我幸福？狗屁那都是！”
　　史今看着高城一本正经教训自己的样子，直想笑。
　　“笑笑，笑什么笑！”
　　“之前怎么没发现啊…”
　　高城抻直还在笑的人，“发现什么？”
　　“你还有结巴的毛病！”
　　高城眨巴眼，反应过来时，史今已经歪在座位上乐的两眼弯弯，高城嗷的一声就开始修理犯上的人，
　　“怎么，想退货？来不及！”
　　史今边躲边笑，渐渐发现高城眼神不对，不及反应，人就啃了过来，两手也不老实的由咯吱变成了Tuo衣服，史今知道高城是越反抗越来劲的主，心慌慌的又不敢认真反抗又小心着不点火，这可是在车里！还是在外头！背后还有一笔记本硌着，史今在家里再怎么配合高城，也没这个胆。好不容易威逼利诱都使上了才把高城安抚住，一路小跑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