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抱歉，但是我真诚地许愿世界和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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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在第135回。
布鲁茜对自己与布鲁斯·韦恩的会面充满了期待。
在此回。
她只觉得还好阿福的甜品手艺足够优秀，能够安抚她在先前短短半天内受到的伤害。
和布鲁斯聊天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些是他设下的言语陷阱。但好在布鲁茜·艾尔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当事情无法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进行下去的时候，将整个摊子都掀掉让一切从头开始不失为一种快捷的办法。
“怎么一直看着我？”布鲁茜抿了一口咖啡，笑吟吟地看着布鲁斯·韦恩。
她的心情好极了，即使知道自己的“告状”并不能真的对布鲁斯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阿尔弗雷德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这么个外人对布鲁斯说出什么重话，但只看着布鲁斯吃瘪的模样就足以让人感到愉悦。
拜托，那可是蝙蝠侠，能看到他吃瘪是件可以吹一辈子的事情好吗？
“你就只是来做客？”
听听，蝙蝠侠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布鲁茜优哉游哉地拿着咖啡勺在杯中搅拌着，又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注视中放下了自己翘起的腿：“一开始或许不是。但是这不影响我现在想要好好享受一番来之不易的清闲，不是吗？”
“……。”
“好吧，说点正事。”她低头，又抿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
来之前打好的腹稿在心中不断被翻阅。含蓄的、隐晦的、看起来不像是人话的。布鲁茜准备了很多种方案用来和蝙蝠侠“谈判”，用以巩固自己的角色扮演。
但或许是摆烂实在是过于快乐了，一旦开始躺平她就再也不想爬起来了。
她看着布鲁斯·韦恩那双湛蓝的眼眸，所有话术都从嘴边溜走，只剩下了她自穿越而来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口的那个问题。
“你的记忆真的还值得相信吗？”
她掷出了一击直球。
（148）
“你的记忆真的还值得相信吗？”
布鲁茜的声音从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了，连带着一同消失的还有她的呼吸声、心跳声……她的声音彻底在我耳边消失了。
“嘿，你看起来有一点不好？”克劳利摸了摸他那发量稀疏的额头，向我探过头来，“需要交易些‘快乐’回去吗？”
我眯着眼看向他：“你们还能交易情绪？”
“对于十字路口恶魔来说，一切都是可以放在天平上交易的事物——只要你付得起这个代价。”这位十字路口恶魔之王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当然，你也确实能付得起任何代价。”
“没兴趣。”我淡淡道，并伸手推开恶魔。
“好吧。那可真是我的遗憾。”
克劳利是个好推销员，至少他能够成为十字路口恶魔之王是有点原因的。如果是几分钟前，我或许还有些许兴趣和他继续这种交易上的拉扯，就像是我穿越前在公司里工作时做的一样。
但听不到布鲁茜心跳这一事实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与耐心——即使我知道大概是铅隔绝了我的超级听力。
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切断了和原来世界的所有联系，成了一个被抛弃在异世界的“孤儿”。
“记住你先前的承诺。”
克劳利笑了笑：“你已经给足了报酬，我尊敬的客人。束缚可不仅仅只是约束了你，我可不想一边承担反噬一边还要承受超能力者的愤怒。”
而我给他的回复，则是一个离去的背影。
（149）
和布鲁茜分开后，我并没有选择离开纽约，而是在布鲁克林租了个短期住所临时住下了。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但是却又在一些细节上避开了最糟糕的故事情节。我翻开记事本，用水笔在上面写下我这几天调查过来的细节，又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一梳理。
温切斯特、超人以及魔形女。
我在这三个名字上画上了圈，又在利维坦与斯克鲁这两串英文单词下打上两个大大的叉。
在先前的接触中，温切斯特们表现出了符合他们本身年龄的青涩，但利维坦的出现让我开始有些怀疑起时间线的准确性——毕竟这种生物在原先的故事中是因卡斯迪奥离开的炼狱，此刻却整整提前了三四年就来到人间，在人群中潜伏。
而后是超人。
依照布鲁茜在肯特家借住时获取到的信息，超人已经消失——或者说离开肯特家——近两年之久了。在这期间，所有人对他的记忆都在变得逐渐模糊，即使是最痴迷超级英雄的狂热粉丝也无法对他人详细讲述超人过去拯救他人的行举。
“有什么存在”修改了记忆。
我无比确信这一点。
火苗自纸张角落燃起，将密密麻麻写着推测的笔记本燃成了一团灰烬。
感谢“超人”热视线的馈赠，给我省去了许多麻烦。随后我站起身，在房间里寻找到清扫工具后开始优哉游哉地打扫起卫生。
不得不说克劳利最后能够成为地狱之主，多少还是有些实力在身边的。说让他取走部分记忆，他就真的能做到完美的切割剥离，不至于让我出个门就忘记原先的路在哪里了。我也能够稳下心，重新思考这次穿越的目的所在。
我将重点放在了“错乱的时间线”以及“被修正的记忆”上，很明显，后者也被布鲁茜所青睐。我真心期盼她能和布鲁斯·韦恩讨论出个具体来，这样我就可以专心把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了。
想到这里，我就不禁想要叹气。
穿越到异世界还要替别人打工，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社畜的悲哀了。
放下扫除工具，我催眠自己关闭了超级听力，倒在床上开始发呆。关闭前，我特地再次聆听了一番，试图找回布鲁茜的声音。但很明显，短短三个小时还不足以让两个蝙蝠完成一场会谈，整个韦恩宅中，只能听见阿尔弗雷德与他修剪树枝的声音。
我只得遗憾地闭上眼，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起床准备明日和斯克鲁人的会面——就是先前在《全美模特大赛》时期遇到的斯克鲁人。
但今天似乎并不是我的幸运日。
“不许动！FBI！”
我从床上坐起，遏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反击的动作，与门口的特工面面相觑。
她的面容姣好，甚至还能给我带来些许亲切与熟悉。
但如果可以，我还是更倾向于同她隔着屏幕相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我抬起了手，缓慢地。
真希望去警局的路上没有记者堆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抱歉，但是我真诚地许愿世界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