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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一歌当着殷画的面,又对殷诗做了很多亲密的事情。

      殷诗是习惯了,所以哪怕一歌逾越一点他也没太过激的反应,只是微微有些嫌弃一歌太过于粘人罢了。

      但是殷画不习惯,他嫉妒的双眼通红,硬生生的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是真的不明白殷诗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被两个优秀完美的男人喜欢上。

      他长的比殷诗好看,嘴还比殷诗甜,凭什么殷诗就能让人围着团团转,他现在却要像个垂死挣扎的狗一样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眼看着殷画要挣扎,张虎子懒散的掏出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跟一歌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就连骨子里面都带上了一点恶劣。

      “我劝你别动,匕首不长眼啊,”张虎子把匕首往殷画面前一放,锋利的刀身擦着剑尖堪堪而过。

      殷画被吓了一跳,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忘记那天张虎子往他身上插的一刀,明明年纪还小,下手的时候却又快又准,不见一丝害怕。

      有了虎子的威慑,殷画也不敢再动了,只能一脸阴狠的看着不远处被一歌护在怀里的殷诗,心里骂着各种难听到极点的脏话。

      一歌跟殷诗亲热了好大一会儿,一直到太阳晒眼的时候,他才拉着殷诗的手,当着殷画的面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张虎子老道的叹息了一口气,明明才是个八岁的小娃娃,却非要故作深沉道:“好一对儿璧人啊!”

      殷画不屑一顾,在心里嗤笑一声,暗暗骂道:“放屁,分明是一对儿贱人!”

      张虎子要是知道殷画心里是怎么想的,肯定二话不说再往他肉里插一刀,看这个不懂感恩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没有力气说话了。

      不过有一说一,可能是加了滤镜的关系,虎子觉得屁股底下的人肉板凳还是挺好坐的,毕竟殷诗现在已经是梨花镇的人了,谁敢说梨花镇里人的坏话那就是找死。

      梨花镇里的人都护短,自己人互相对骂可以,但是外人敢骂一句?

      抱歉,不行,打的你回娘胎重造。

      张虎子舒舒服服的坐着人肉板凳,抬头看看天,逗逗鸟,时不时的再玩一玩殷画的头发,终于等来了自家老娘。

      这次送殷画回京城的任务交给了柳大妈和张虎子。

      至于为什么一歌要把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一个小孩儿和一个妇人,原因总共有两个。

      原因一,镇外的人打不过柳大妈和张虎子,一个会河东狮吼,一个小小年纪就是个白切黑,匕首玩的贼溜。

      原因二也是主要原因,一歌嫌他们天天过来找殷诗说话,他看在眼里烦在心里,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两个电灯泡给踢出镇去。

      然后他就可以和殷诗过二人世界了,两个人甜甜蜜蜜,你黏我粘,小手拉小手,晚上盖着同一个被子睡觉觉。

      光是想想这个场面,一歌就爽到不行。

      张虎子不知道一歌阴暗的想法,活了三十多年的柳大妈能不知道?

      她大呼一声“不要脸”,然后在走之前还不忘记给殷诗叨叨千万不要轻信一歌的任何一句话,一歌就是个不要脸的大尾巴狼,可不能把我们殷小兔叼回窝里强了。

      但她哪怕再不愿意,最终也只能背个小包袱,带着自己的儿子和殷画,上路了。

      一歌没说多久到京城,也没给个时间限制,所以娘俩儿也就不急,慢悠悠的带着殷画在路上走着。

      念着殷画一条腿彻底瘸了,他们专门问许需借了小毛驴,让小毛驴在前面晃晃荡荡的拉车,把殷画扔了上去,算是发挥一下无处挥洒的善良。

      而柳大妈抱着张虎子坐在小毛驴上,心情很好的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妈,那个花好好看啊,”张虎子看见一朵紫色的小嫩花,一时之间觉得新奇,所以从小毛驴上跳下来把小花给摘了。

      随后将花轻轻的斜在了柳大妈的耳边,眼睛亮亮的,开口夸奖:“花好看,妈更好看。”

      顿时,柳大妈的心开花了,开了一朵好大的花,把张虎子抱进自己的怀里,“啾啾啾”的亲了好几下,直呼“不愧是娘的大宝贝子”!

      被扔在马车里面的殷画目睹了全过程,恨意在眼底凝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心里暗骂:

      “这两个蠢货,等我回到京城就是你们两个的死期!现在赶紧多笑笑吧,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他在张虎子和柳大妈欣赏风景的时候,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也不知道柳大妈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马车上没有安车帘,所以他只要微微坐直身体,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殷画的记忆力不差,他抓紧时间记着周围的景象,当暗卫这几年让他学会在脑海中绘制简易地图的技能,不多时就大差不差的把梨花镇周围的景色记下来了。

      等他回到京城后,就把这些消息告诉李泽渊,以李泽渊对殷诗的注重程度,肯定会派人把梨花镇里的人都给杀光!

      一想到梨花镇里血海满天的样子,殷画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期待又畅快的笑容,眼睛上抬隐晦的看了看坐在小毛驴上说话的二人,自己得意的不行。

      却熟不知,张虎子正悄悄的跟柳大妈说:“妈,他在干啥啊?”

      柳大妈陶掏耳朵,满不在乎的吹了吹:“记地图呗,还能干啥?”

      张虎子揉了揉自己光溜溜的小脑瓜子,直率的开口:“唉,他真傻,真的,他光以为记住景色就行了,却不知道这些景色都不是真的。”

      梨花镇被一歌设置了阵法,想要真正找到镇子在哪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柳大妈美滋滋的摆了摆自己耳朵旁的小花,掏出小镜子自己欣赏了一下,漫不经心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仅坏,还傻。

      这几天,母子俩故意绕了特别多的弯路,殷画记地图都快要记傻了。

      每日吃饭的时候,殷画的地位比小毛驴还低。

      小毛驴还能啃口鲜嫩多汁的草或者吃个又红又大的苹果,他却只能吃干巴巴的烧饼。

      每天辛苦拉车的小毛驴长胖了,而每天躺着辛苦记图的殷画却变瘦了。

      原本殷画还挺没精神的,直到他看见那栋熟悉的雄伟城楼时,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后满血复活激动不已!

      京城到了。

      李泽渊登基之后,自然什么东西都要好的。

      尤其是皇宫,更是重新装修了一番,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皇城威武庄严,四周古树参天,红墙黄瓦尽显金碧辉煌,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

      此时,在宽阔华丽的大殿内,雪白色的薄薄轻纱半遮半掩的挡住了大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影,直到一个老太监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吵醒了睡在龙床上的皇帝。

      李泽渊皱眉,懒洋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撩起了额前的黑发,眉目间带着浓浓的杀气,他的五官很好看,还带着一股皇家特有的高贵矜持,俊美异常。

      能让那么多人喜欢并且爱上的皇帝当然长的不差,他跟一歌的好看是两种类型。

      一歌的美似天仙,是高高挂在夜空中的皎洁明月,任你看的着却摸不着,想要得到却要看对方脸色,光是什么也不干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副山水画。

      而李泽渊就像烈日中那刺眼的光芒,他太耀眼也太张扬了,能坐上皇位的人手段都不简单,平白让他添了几分血气,宫里的人都怕他。

      “袁公公,我看你现在坐的位置是不想要了吧,”李泽渊伸出手,懒散的剥开了那层薄薄的轻纱,手臂上还有赤裸的胸膛上都印着吻痕。

      躺在他身边的妃子也被惊醒了,柔美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害羞的酡红,眼尾还带着春色,一看就是昨夜被浇灌的透透的,起身的时候雪白的身子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皇上,”她柔柔弱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搭在了李泽渊的肩膀上,整个人倚靠了过去。

      李泽渊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扔到了旁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袁公公,示意让对方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袁公公知道面前能够坐上龙椅人的手段到底有多残忍,胖胖的脸上满是汗水,一边儿害怕的抖动身子,一边儿小声道:

      “殷画……就您那个暗卫,他……他回来了……”

      仅此一句,李泽渊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变了,一向不喜与色的皇帝在此时就像找到了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焦急的想从床上下来。

      “殷画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他!”

      一看皇帝要走,那个妃子有些不死心,她当然想缠着皇上多要几回啊,后宫的妃子那么多,她要抢在那么多人前面生下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她不怕死的伸手拽住了李泽渊的袖子,娇着嗓子道:“皇上,晨光无限好,不如我们……”

      李泽渊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啊,一把甩开妃子的手,冷漠道:“滚。”

      妃子还不死心,刚想再扑,却正好对上了袁公公警告的眼神,这才压下了心底的不情愿,坐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皇上高大的背影离去。

      等皇上走了之后,袁公公这才放心下来,长呼出一口气,“娘娘,我请人送你回宫。”

      那个妃子恶狠狠的瞪了袁公公一样,趾高气扬的仰起头哼了一声,心里怪袁公公多管闲事。

      却没想到,要不是袁公公及时阻止她,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跟在李泽渊的身边越长,袁公公越明白皇帝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那个人像白月光一样,谁都碰不得。

      皇帝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急急忙忙的去了书房,在书房里面看到了被折磨的惨兮兮的殷画,开口问的第一句却是:

      “见到殷诗了么?”

      原本想诉苦寻求年轻帝王安慰的殷画整个人一愣,心里又生出了怨恨,却又不敢不告诉对方详情,只好点了点头。

      “他怎么样?”李泽渊接着追问。

      殷画计上心头,准备添油加醋的将一歌和殷诗之间的暧昧举动放大千万倍,让李泽渊生气发怒,一举灭了梨花镇。

      有了自己想法的殷画反而冷静了下来,收起了眼底的那些小心思,开口缓声道:

      “他很好,现在正住在一个小镇里面,和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李泽渊眉头一挑:“男人?”

      殷画故意说:“还和这个男人的举动特别密切,看起来就像调情一样。”

      接下来,殷画开始颠倒黑白,添油加醋,肆意的扭曲事实,将原本清瘦瞎了一只眼的殷诗说成了白白胖胖身子健全的普通人。

      还把一歌塑造成了天上的仙人,把一歌都快捧上天了,故意激起李泽渊的嫉妒。

      那天他所看见的明明是一歌搂着殷诗的腰。

      明明殷诗和一歌晚上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什么事情都没做。

      总之殷画能说会道的天赋在此时完全的发挥了出来,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听的李泽渊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最终将价值连城的青花瓷一把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其实还有更过分的事情我没给皇上说,怕您更生气……”,殷画乖乖巧巧的低着头,看起来很无害。

      李泽渊强忍住心里的怒火和嫉妒,冷笑:“你是被谁带回京城的?”

      殷画一想到柳大妈和张虎子二人,眼里闪过一丝痛恨,他没想到那两个人跑的竟然那么快,刚把他送到京城就跑没影了。

      “皇上,那个小镇里面的人都不正常,每个人都是绝世高手,如果再让这个小镇存在下去肯定会影响皇上亲手打下来的江山!幸好我在途中偷偷的记了地图,知晓小镇的方位……”

      李泽渊一听,压下火气,用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檀香木,上下打量了殷画一眼,半晌微微抬头,又挂上了那副温柔的假面,轻声开口道:

      “你先回去,我会专门派人去伺候你的,这段时间你辛苦了,等你修养好了之后再把地图画出来也不迟。”

      殷画痴迷的看着李泽渊脸上温柔的神色,一时之间想到了李泽渊还没有登基前的少年模样。

      却忘记了当初李泽渊让他打断殷诗的腿时,也是这样一副温柔的表情。

      那个时候的李泽渊,笑得一脸温柔,亲眼看着殷画挑断殷诗的手筋,再看着殷画一脚把殷诗踹下悬崖。

      明明笑得那样温柔好看,却做着世间却狠毒的事情。

      晚上,皇帝派袁公公弄来了几分身家干净,还没被人碰过,并且气质冷漠脸上很少有表情的小倌。

      可是最终,这些小倌他一个都没碰,通通让人杀干净了。

      不一样的,跟殷诗是不一样的,哪怕再像也只是个冒牌货。

      是他,亲手把自己的白月光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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