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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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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娘娘,你也得容奴婢我回家取几身换洗衣裳吧,哪有你这么像个土匪似的,给我劫走了,小心我告你拐卖少女罪。”
“屁,就你还少女呢,剩女还差不多,要不然你就从了我吧,也算为国家解决一个单身未婚女性。”
吴美丽刚做了小雏菊奶白美甲,红白相间的,一巴掌拍夏波裸露的大腿上了。
“我草,你别吓唬我啊,你不就是资深腐女吗,啥前整百合那一套了,你别逼我啊,我可是妥妥的钢铁大直女,别逼我跳车。”
夏波紧靠着车门,想到刚才她像个大肉·团子似的糊上来,还心有戚戚。
同为女人,人家的肉就长在该长的地方,侧过身一瞅,吴美丽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灰色T恤,但架不住人家有凹凸啊,那曲线,就是套个麻袋上去,也是波澜壮阔的,不像她,越紧身,越一马平川。
“哈哈你跳啊,把你逼跳车了,洛屿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还别说,除掉情敌的办法又增加一个,这种牺牲色相的办法,我也不是不能做。”
夏波一听到这个名字,剩下的就只有惆怅了,他奶奶的,三十了,吴美丽起码现在有房有车有厂,儿女都一双了,妥妥的人生赢家,就她还是个啥也不是的单身失业老女人。
在吴美丽家楼顶的空中花园,躺在太阳伞下,呷一口现磨的咖啡,徐徐海风从敞开的领口钻进来,把毛孔深处的汗水都给带走了,留下一片清凉。
夏波想起自己在城里蜗居十多平的小房子里,在马桶旁边煮方便面吃,艹,简直是牛马不如的生活。
“你在城里过得咋样啊?你上次不说在37楼大厦上班么?你那是不就是所谓的大厂啊,一个公司好几千人。”
看着吴美丽家那只叫珍珠的白色小比熊,在鹅卵石铺就的甬路上跑来跑去,一会儿钻到花丛里,一会儿到鱼池边淘气的把爪子伸到水里,一会儿又几步窜到凉亭里,绕一大圈跑回主人身边,腆着粉色的舌头,高兴的表情时时挂在那张狗脸上。
他奶奶的,她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回来的事儿看来是瞒不过去了,但是被裁的事儿还是必须瞒的。
夏波笑道:
“嗨,37楼也没啥好,每天早上坐电梯都得坐半天,耽误事儿,再说如今经济不景气,大厂也难幸免。”
吴美丽凭着狗一样精准的嗅觉,立马坐了起来,叫道:
“你不会被裁员回来了吧?”
夏波一惊,这家伙,能不能在别的事情上精准点,对于她,跟个美方的雷达似的,有时候在电话里,就能猜出来她在干嘛。
“哎不是,我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被裁的,我是主动辞职好不?”
吴美丽像是个料事如神的军师似的,重新躺了回去,拿起桌上的一块榴莲千层,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哎呦大姐,那还不是一样,哼,我从在大街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猜出来,你这次肯定不走了。”
夏波知道这家伙又开始瞎掰了,她得比她还能瞎掰,才有可能骗过这个猴精猴精的妖精。
她瞅了一眼桌上的零食,榴莲千层和草莓蛋糕奶油太多。好不容易因为被裁,心情不好,这段时间上火没咋吃饭,终于掉了二斤秤,但是这两天被张女士的手艺又给征服了,没忍住造了不少大米饭,一早上上秤又回去了。
她必须以最好的状态,去见洛屿哥,忍住。
所以,夏波最后挑了两条鱿鱼丝塞嘴里,干巴巴嚼起来,笑道:
“你是不知道,我回来是有大事儿要干的!”
吴美丽把吃剩了一半的千层塞回桌子上,嘴角还沾着奶油,一屁股挤到她的躺椅上,几乎要趴在她身上似的,带着坏笑说道:
“我知道了,你回来要干的这件大事儿,就是要把洛屿给弄到手是不是?”她一只手摸到夏波的脖子那,威胁道:
“好哇,你都笑了,看来就是,赶快从实招来!”
夏波本来就浑身痒痒肉,被她整的早就忍不住笑了,推搡道:
“哎呀,你把我弄得直痒痒,我能不笑么,有你这样逼供的么!”
吴美丽站了起来,摊着两只手,像是个军事分析家,分析的头头是道。
“好哇,我就说么,前段时间,我跟你打电话说洛屿回来的事儿,你还在那跟我装。”她学着夏波的严肃语气,比着电话的手势放在耳边,故意拉着长音说道:
“啊,我现在正在上班,回头再跟你说……”
“我那个时候确实在上班!”夏波摇头晃脑地说。
“啊屁,你这家伙,从小就喜欢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你早就喜欢洛屿哥了,一直在那装闷骚,当时要不是我逼着你,你连这个还不承认呢,你到现在还不结婚,之前还跟我装,说不是因为他,我看就是因为他!”
夏波也站了起来,伏在玻璃围栏上,望着前方空无一人的沙滩。
“哎呀没有啦,你就能瞎猜,我一直相亲来着,你忘了我还跟你说一个妇科男医生来着?”
吴美丽被她成功地拐跑了,笑得弯了腰,推她道:
“哎对对,你那次跟我说约会之后咋样了?”
“没咋,我看着他那张脸吃饭的时候,有点恶心,一想到刚见面,他像是个透视仪似的,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我就受不了,生怕他问出我子宫好不好的话!”
吴美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巴掌一巴掌拍她肩膀上,没把她拍散架子了。
“哎呦,我说大少奶奶,你笑够了没有,敢情我的苦逼情史,到你这反倒成了笑话了。”
吴美丽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用手掌撑了撑脸颊,骂道:
“就怪你,刚在美容院做了全脸提升,这下好了,又该长褶子了。”
夏波一屁股躺椅子上,两腿交叠在一起,给她回应一个白眼。
人比人气死人,她在城里忙的时候,一早上脸都来不及洗,耳朵上挂个口罩,就往单位跑,生怕打不上卡,一个月两百块的全勤没了。
特么的,她一个月的全勤都赶不上人家一次美容费用的零头。
吴美丽依旧挤到她的躺椅上,黏黏糊糊的,像是要把她吃了的狐狸精似的,媚笑道:
“我才想起个事儿,以前我问过你好几遍了,你从来没回复过我,今儿个你必须给我说明白儿的。”
夏波吓得挪了挪身子,一条腿支到地上,做出随时要跑的准备。
“哎呦我说大姐,怪热的,你能不能别总往我身上贴,咋男人玩够了啊?”
“哎嗨,你还真说对了,你这个母胎单身的处女,老娘我还真就来了兴致了。”
说着,她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夏波像个弹簧似的,一下子窜旁边的凉亭里了。
俩人光着脚丫子,狠劲闹了一阵儿,珍珠兴奋地跟着她们一起跳来跳去。
夏日的海风,吹拂着波浪,一朵朵浪花,也在沙滩上跳来跳去。
当天晚上,夏波就被吴美丽忽悠到一张床上去了。
她一个人睡惯了,不管是跟男跟女,一起睡,总感觉怪怪的。
而且吴美丽这家伙,尤其得放荡不羁,别看是俩孩子妈了,语言和行为上越发让她恐惧起来。
不像是乡村贵妇,倒像是乡村荡.妇。
吴美丽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夏波只是盯一眼她瘪了下去的胸部。
毫无预兆地,这家伙大门一敞,自嘲道:
“你看看,我告诉你,女人一生完孩子,身材就是个彻底的完,我还生了俩。”
夏波吓得连忙扭过头,骂道:
“哎我艹,不带这样的啊,你再吓唬我,我真跑了啊?”
她严重怀疑这家伙不光腐了,还烂了。
“哎呦喂,你个城里回来的,倒赶不上我这个村里的,开放点行不行!”
吴美丽一脚蹬她屁股上,整得她无招无唠的。
坐在梳妆台上,她还接着嘟囔:
“哼,看来连你都嫌弃,怪不得俺家老谭自从我生完老二,都没啥兴致了,一直分房睡,一个月弄那么一回,艹,弄得还贼没劲。”
夏波穿着吴美丽的粉色真丝睡衣,把腰带又打上一个结,似乎这样能安全一点儿。
听这个变态,说她和她老公的房事,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她转移话题道:
“你姑娘可挺胖乎啊!”
“哎呀,你可别提了,我生我儿子的时候,我儿子都没她劲儿大,那家伙给我吸得,一给她喂奶,我感觉都要被她吸空了,你瞅瞅本来还挺得很,让她给我吸得现在两个面口袋似的,你瞅瞅这耷拉的。”
吴美丽说着又要扒衣服。
“哎行行,刚才看到了,赶紧护你的肤吧!”
夏波皱着眉头,把话题扯到哪去,她都能给扯回来。
吴美丽从镜子里给她一个神秘的眼神,接着说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穿衣服咋变大的?”
“我不想知道。”
“不,你想知道。”
吴美丽扭过身子,下一步似乎就要过来强行给她按倒了,夏波只得应和道:
“哎呀,你还用啊,你咋的还是个C吧,我这个A可都没说啥呢!”
“所以,你需要啊!”
“行,是塑形衣吧!”
吴美丽乐呵呵说道:
“假胸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