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今天早上，安东尼难得看到了克拉克。
小记者罕见的满头大汗，一把推开门，冲下楼梯，步子也显得有些笨重，十万火急地往楼下跑。
安东尼推开门：“克拉克？需要我捎你一程吗？”
伟大的超人被安东尼的车诱惑到了。
克拉克看着安东尼叼着吐司打开车门，自己也跟着坐上去，系好安全带，又看见安东尼嘴里的吐司上的果酱快要流下来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安东尼发动了车，疑惑地看向他。
克拉克才反应过来自己可疑的动作，咳了一声：“抱歉，我看到你的果酱快要滴下来了，忍不住...抱歉。”
安东尼含糊道：“没事。”
他把剩下的吐司使劲按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把车开出地下车库。
“今天怎么回事？你以前起床都挺早的。”
“额，只是睡过头了...”
“我看你确实可能睡糊涂了，”安东尼笑着说，“看看你的领带。”
克拉克连忙看着后视镜整理自己的着装。
安东尼开了导航，尽量避开堵车的地方，顺利地把小记者送到了星球日报，在迟到之前。
克拉克窜下车：“多谢了安东尼!”
他赶着最后一分钟冲进公司大楼，被佩里瞪了一眼。他厚着脸皮挤进电梯，露易丝也在。
高挑的女记者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今天送你上班的是谁？女朋友吗？”
克拉克立刻红了耳根：“不是不是，只是一个邻居。”
“是女孩吗？说不定看上你了哦。”
“不，只是我的好哥们而已。”克拉克生怕她误会，“只是个普通朋友，为了不迟到才蹭他的车。”
露易丝“哦---”了一声，克拉克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很紧张地站着电梯角落。
安东尼在实验室转来转去，仔细看着小崽子们的实验操作，不时出声提醒。
他的视线扫过实验室角落。诺兰还是来上学了，但是精神状态一看就很不好，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发丝凌乱。
而且班上的人数是偶数，本来应该两人一组，但是有人选择了三人一组，留他一个人在角落。
安东尼慢慢地走过去，路上还阻止了一个男生往烧杯里倒太多的硫酸铜。诺兰完全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做实验，也没有察觉到老师的死亡凝视。
安东尼看见他桌子上的各种实验器材还摆放得整整齐齐，明显没动过。好吧，他至少拿了根试管。
诺兰低着头走神，把右手食指伸进试管里，慢慢地转动。
安东尼敲了一下他的试验台，诺兰立刻像触电一样跳起来。
“抱歉，佩特老师。”他抬头看了一眼，又立即低下头。
“施密特，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在做实验吗？”
诺兰苍白的脸上立刻爬上了一大片红晕，火烧烧的。他听见实验室里交头接耳的聊天声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的笑声。
安东尼盯着他。诺兰其实比较擅长做实验之类的动手活动，但是做作业和考试很糟糕。但今天诺兰连动手都不愿意了。
“施密特，请先把你的手指从试管里取出来。”
再次爆发的笑声中，诺兰试图把试管和手指分开，但是显然失败了。他嗫嚅着说：“对不起老师，我卡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安东尼变了脸色，握住了诺兰的手，回头对哄堂大笑的学生们呵斥道：“安静！现在我们需要帮助施密特！”
学生们都乖乖转过去，但还是有不少偷偷地转过头来看。
安东尼把诺兰的手拉到水龙头下，用清水做润滑，但还是拔不出来。诺兰的嘴唇在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食指渐渐变得麻木。
打碎试管肯定会伤到诺兰。安东尼指挥学生们自己做实验，拉着诺兰去了厕所，用洗手液作润滑，并慢慢转动着试管。
诺兰看着面前认真地拯救他的手指的老师，忽然鼻子就酸了。
安东尼终于慢慢地把试管取了出来，揉着诺兰失去血色的食指，抬起头看见诺兰已经清泪两行了，疑惑道：“痛吗？”
诺兰摇了摇头，鼻涕也出来了。
安东尼从兜里掏出张纸：“没事的话，我们得回实验室了。”
诺兰乖乖地跟着老师走回实验室，这次他没再走神，很快就做完了实验。
实验课都是最后一节，下课后孩子们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安东尼照例检查试验台，却发现还有个人。
“施密特，你还不回家吗？”
诺兰期期艾艾的，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看着他。
安东尼撑着桌子，温和地说：“诺兰，如果你需要别人的关心之类的，你得先表达自己的爱和需求。”臭小鬼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啊啊啊！
诺兰一时想了很多。家暴，他的弟弟，他养的小狗...
但是，最后，他只说出：“老师，下个周六是我的生日...”
安东尼怔了一下，还是说：“那好，等着我的礼物吧。你需要别的同学来帮你你过生日吗？”
诺兰抠着上衣口袋：“不用了，谢谢你，再见。”
安东尼木然地看着他走了。话说敢带枪的孩子，怎么在他面前那么像个鹌鹑呢？据别的老师说，他被取笑了都会扑上去和人家打起来的啊。
他扯了扯嘴角，真是麻烦。
克拉克坐在位置上咬指甲。
现在他面临两个烦恼。一是主编给了他编排超人绯闻的任务，当时他就恳求主编放自己一马，但是佩里坚定地表示他需要练习擦边新闻。
克拉克：“以后我怎么面对超人？”
“超人宽宏大量，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超人很在意。克拉克充满怨念地想。
第二是关于他的第二个身份的。昨天晚上，他出于人道主义，加上对交到义警朋友的渴望，飞去了哥谭。
结果人间之神刚刚降落在一个小巷，试图阻止一场毒品交易，他就被蝙蝠车怼到脸上。
黑漆漆的蝙蝠侠出现了，用喉癌嗓对他说：“哥谭不欢迎你，外星人。”
克拉克举起双手：“抱歉，蝙蝠侠，但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忙的。”
超人觉得自己演技真好，掩饰住了自己看到蝙蝠侠的面具下面是哥谭首富韦恩老爷的震惊。
他也百分百确定，布鲁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但是下一秒，蝙蝠车的炮口就对准他了。
“超人，你没法拯救哥谭。我也不信任你。”
人间之神不想和同事杠上，委屈巴巴地试图辩解。但是他能看到蝙蝠侠表情更加坚定了。
超人飞起来，想的是反正蝙蝠侠不会飞，也阻止不了自己。但是头顶一阵晃眼的光，他抬头看见了一架黑漆漆的战机。
他被攻击了，想的还是：蝙蝠侠好有钱。为什么同为义警，自己那么穷？
超人一边忍受攻击，一边叭叭叭地试图说情，希望蝙蝠侠接受自己的帮助。但是他们路过一堆被蝙蝠侠捆起来的抢劫犯的时候，他们也大声嚷嚷着：“超人滚出哥谭!”
委屈的超人飞出了哥谭，在海边坐了很久，发现东边都泛白了，才恍然发现该上班了。
这才有了早上的手忙脚乱。
克拉克沉重地叹了口气，面对着一片白的电脑屏幕，又喝了口咖啡。
露易丝路过：“克拉克，佩里已经批评过你很多次，说你老是上厕所，我觉得你还是少喝咖啡为妙。”
克拉克放下杯子，捂脸。啊啊啊啊好丢脸！
拉奥啊，谁来拯救我啊！
克拉克还是去上厕所了，真的上厕所。虽然他还是出去阻止了一场车祸，但是还是真的上厕所了。
在厕所隔间，克拉克掏出手机，发现安东尼给他推荐了一篇小说。是个爱情故事，文笔优美，情节是平淡中带着忧伤。
安东尼的本意是和他探讨这个作者，但是克拉克陷入了沉思。
抄袭可耻抄袭可耻抄袭可耻...
但是参考一下那些言情小说还是可以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