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凉了，该让酒厂破产了》各木易楊

25、第 25 章

　　贺茂赤川没想到就只是过了一天，他就能多这么多事儿：先是柯南和博士先后打电话过来说灰原前一天晚上又悄悄的爬起来不知道给谁打留言，接着又是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孩子报警说原佳明在他自己的公寓中遇害。
　　搜查一课众人：……
　　贺茂赤川忽然就很想去神社找找阴阳师来看看这几个孩子，尤其是柯南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抱怨归抱怨，该出的警不能不出。穿戴好鞋套手套，贺茂赤川第一件事就是拎起柯南的衣领，“小家伙，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在警察之前进入第一现场？”
　　看着眼前长发警官和蔼可亲的笑容，柯南不禁打了个哆嗦。
　　隔离开无关人员，贺茂赤川才去检查原佳明的尸体。
　　一旁的验尸官已经做完初步检查，推测死亡时间在前一天下午到傍晚。现场同样出现了碎裂成两半的小酒杯，目暮十三由此推测小酒杯是凶手可以留下的可能性也提高了。
　　就在鉴识警察收拾完小酒杯准备带走时，贺茂赤川叫住他，让对方把死者手上握着的餐刀也拍照取证。至于等在门口的灰原说此事与酒厂无关一说，贺茂赤川暂持保留态度，他总觉得那把餐刀有问题。
　　鉴于连续发生两起恶性杀人事件，警方特意去拜访常盘美绪女士，希望她能把原定于周六的开业宴会延期，只可惜对方一点都听不进目暮十三的劝说，反而当场向贺茂赤川递出邀请函——
　　“贺茂家的公子如果能赏光那是再好不过了。”
　　贺茂赤川淡然收下那份印有他名字的邀请函，顺道和目暮警官一起把另一份送去毛利小五郎那里。
　　“……总的情况就是这样。”目暮十三颇为头痛，眼下案情复杂，常盘美绪又不听他的劝，只能麻烦贺茂赤川和毛利小五郎在周六宴会现场多多注意。
　　周六当天，贺茂赤川换好正装前往阿笠博士家接人，诸伏景光知道他今天出行有任务在身就没跟着，主动要求留下来和川端居也看家。
　　柯南和灰原哀这两个假小孩坐贺茂赤川的车，侦探团的几个小孩坐阿笠博士的车。为此元太还开玩笑似的抱怨贺茂赤川偏心，他也想坐坐跑车看看是什么感受。
　　到了宴会现场几个小孩又是一番感叹，至于其他也受邀来到现场商人纷纷过来和他攀谈，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和贺茂家搭上关系——近两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贺茂家的家主贺茂良治很少出现在公共实业中，他们好不容易等到现在贺茂家的长子回国并且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自然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
　　至于为什么近些年贺茂良治很少出席公共活动，贺茂赤川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原因——年轻时老家伙服用的来自组织的半成品药物太多，如今副作用已经开始反噬他。一想到贺茂良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去却毫无办法阻止，贺茂赤川心里就一阵暗爽。
　　就算是熬，以眼下的情况看他也能把贺茂良治熬死。
　　只要贺茂赤川自己别作上赶着送死就行。
　　不过……
　　贺茂赤川应付掉又一个找上来的人，侧头看向不远处默默坐在角落的灰原哀。
　　小丫头看起来很不开心啊……
　　这么想着，他端起一杯果汁悄悄招来柯南。
　　“啊……总之就是这样啦……”柯南絮絮叨叨把两人那天在学校里的对话转述，贺茂赤川歪歪头表示了解。
　　“小哀。”
　　沙发突然凹陷下去，灰原哀偏头，一杯果汁递到她眼前。
　　是贺茂赤川。
　　“小哀最近很不开心啊，是想姐姐了吗？”
　　今天不用上班，贺茂赤川就没把头发扎起来，任由它们披散在肩头。
　　灰原哀看的出了神，呆呆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贺茂赤川虽然没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保持着微笑期待她的答案。
　　“只是……只是一个人觉得很寂寞很害怕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拿起电话筒，想要听听姐姐的声音……”谈起姐姐，灰原哀低落下去，“最近我常在想，我到底是谁，我的容身之处在哪里……哪里都没有可以容纳我的位置。”
　　灰原哀越说头越低，整个人像是一只郁闷的小蘑菇。
　　“小哀是姐姐的宝贝，是少年侦探团的一员，也是我和阿笠博士的掌上明珠啊。”
　　贺茂赤川轻柔的嗓音传来，“小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和博士总有一个会跟着你，我还让川端伯伯准备了你的房间，他老人家随时欢迎你来做客啊。”
　　灰原哀慢慢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年轻警官。与在组织实验室里留下的冰冷资料和看起来就让人胆寒的视频不同，眼前的人丝毫没有“A3”的影子，只是鲜活的贺茂警官。
　　“永远不要觉得孤独。”他说，“我们是并肩前行的战友。”
　　眼看着灰原哀的眼神逐渐变得生动，他站起来摸摸小女孩的头发，“不要难过啦。”
　　灰原哀连忙伸出手想拉住他说什么，还是慢了一步。
　　“真是的……”小科学家露出一个苦笑。“你不明白啊笨蛋。”
　　宴会选在A栋大楼，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欣赏到富士山的全景。贺茂赤川踱步至窗前，沉默的看着远处在夕阳浸染下变成暖色的富士山。
　　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以至于宴会开始后常盘美绪安排了什么活动他也没有注意听，只是在会场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注视远方的富士山。
　　直到宾客们的尖叫声唤他回神。
　　贺茂赤川站的位置正好背对着舞台，一回头就看见不久前还好好的常盘美绪被吊在一副画前，生死不明。
　　在所有人还没回神之时，贺茂赤川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舞台，毛利小五郎紧随其后，两人大声喊着被吓呆的舞台负责人拉上幕布。
　　常盘美绪一被放下来毛利小五郎就检查了她的脉搏和心跳，最后颇为遗憾地摇摇头。贺茂赤川将此事告知给守在楼下的目暮十三等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检查了常盘美绪的瞳孔，最后得出和毛利小五郎一样的结论。
　　常盘美绪坚持按原计划举办的晚宴最终因为她自己的死亡而被迫暂停。
　　由于案发现场的特殊性，警方将几位当时就在舞台上的人员集中，借用幕布把他们与其他宾客隔开。
　　在放下常盘美绪后贺茂赤川和毛利小五郎发现了一只完好的小酒杯，为了试探几位嫌疑人，两人谁也没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舞台上的三人一五一十看起来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目暮十三的问题，目前看来身为操作员的澤口知奈美嫌疑最大。但看到毛利小五郎竟然直接指认澤口知奈美是凶手时贺茂赤川还是狠狠哽住了。
　　真的求求了毛利学长你靠谱一点吧！
　　还好其他人也否定了毛利小五郎的猜测，澤口知奈美这才松下一口气。
　　验尸官还没到，贺茂赤川不敢贸然触碰尸体，只好半蹲在常盘美绪身旁倾身嗅嗅，果不其然闻到一股明显的酒味。
　　只有在大量饮酒麻痹神经的情况下，常盘美绪恐怕才不能发现项链被勾住吧。
　　但问题的根结在于她所佩戴的珍珠项链。贺茂赤川心中对凶手有了大致的猜测，现在只需要知道项链的来源差不多就可以锁定凶手了。
　　“抱歉，请问三位知道常盘女士佩戴的珍珠项链的来源……”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
　　丰富的经验让贺茂赤川转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
　　下一秒，A栋从上至下逐层停电。还在场的宾客乱作一团尖叫连连。
　　“各位不要慌张！”警察们尽管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还是镇静下来尽力维持秩序。
　　“什么？地下四层的电机室和发电机室，还有40层的电脑室都发生了爆炸？”
　　设计师风间接到来自保安的电话，澤口知奈美闻言脸色瞬间煞白，“40楼存有常盘集团的主电脑！那里发生爆炸的话所有资料都会不见的！”
　　原来是这样……
　　贺茂赤川终于弄清楚这几起案件的真相。
　　不过现在不是抓人的时间，目前只有瞭望电梯还能动，目暮十三立刻安排所有的老人小孩和女士们先一步撤离。令人奇怪的是，如水峰月拒绝了搭载电梯逃生，“不要把我当做老人看”的理由也相当奇怪。
　　贺茂赤川没和他客气，既然如水峰月选择把位置让出来，他干脆一把捞起跟着警察没上电梯的灰原哀。
　　“乖乖听话，下面见。”
　　其他人交给风间领路走逃生梯，贺茂赤川和目暮十三留在最后，确保剩下的女士们以及柯南这个不省心的坐上电梯才举着手电撤向逃生楼梯。
　　消防部门接到报警抵达现场，如果顺利的话火势很快就能被控制住。贺茂赤川带着目暮十三恰好在60层的联络桥处追上先行一步的白鸟一众。
　　“贺茂老弟！快走吧！”
　　目暮十三很高兴，拍拍贺茂赤川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然而贺茂赤川敏锐的直觉正在他脑海里尖叫着提醒他有人正躲在楼梯间窥视着他们。
　　他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目暮警官你先走。”
　　一掌推远目暮十三，贺茂赤川头也不回的冲入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