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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感情线开始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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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又过去了半年。
顾沉的十五岁生辰刚过,炎炎夏日又来了。
太阳暴晒着大地,麦子前几天才割完,顾沉的假期还有几天,林笙就缠着顾沉来河边玩。没带陈虎子。
白天才去过河边玩儿,晚上林笙就又嚷着要去。
“沉哥哥,晚上河边儿没人,我就也能下水了,我们去嘛。”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但月亮很大,莹莹地撒了一地,把所有东西都照得一清二楚。
“大晚上的,危险。”顾沉反对道。
月光的确撒了一地,不会看不清楚道路,但有些被树和房子遮盖的阴影处,还是黑不隆咚的。
“哪儿危险了?沉哥哥我们一块儿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林笙撒着娇。
白天跟顾沉一块儿去河边的时候,就算是没人,顾沉也不让他下水。
实在是这个时代对女子和小哥儿还不算太开放,万一被陌生男子看到小腿什么的,再小题大做一番,顾沉不得不谨慎一点儿。
“沉哥哥,我们去嘛!白天你都不让我下水,晚上总是没人吧。”林笙拽着顾沉的袖子来回地扯。
“可是……”顾沉的确觉得一直在河岸边呆着的林笙有点可怜,但他还是有点犹豫,谁又能保证晚上会不会有人。
“别可是了,沉哥哥,走嘛!”林笙拽着顾沉的袖子往外走。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顾沉无奈地跟着林笙走。
“婶婶!我跟沉哥哥一块儿出去玩了!”林笙拉着在林笙对着还在院子里忙活的王秀说。
“这么晚了,你们还去哪儿?”王秀大声问着跑得飞快的俩人。
“去河边儿玩!”林笙回头朝着王秀喊。
“你们小心点!”王秀的话刚喊完,俩人就没影儿了。
“跑慢点儿,笙儿。”顾沉被林笙拉着一路跑,平时走路慢吞吞的林笙今天就跟个小兔子一样。
“我都要热死了,白天也不能下水玩儿,快点儿去河里洗洗脸。”
“慢慢走也能到。”顾沉拿他没办法,夏天的确热,也没空调电扇的,到了晚上依旧很热。
顾沉被林笙一路拽着到了河边。
眼见林笙就打算脱了鞋子下水了,顾沉急忙喊住他:“笙儿,先别下水,我们再往里走点儿。”
这儿就是陈虎子去年带着他们来的地方,水很浅,有不少小鱼小虾,但是人也多,白天有不少人洗衣服打水。
顾沉打算领着林笙去再人少一点儿的地方,省的被人看见,多生事端。
“里面不是水深吗?”林笙疑问道。
“再往前走点,有一块儿地方水不怎么深。”顾沉领着林笙往前走。
前面的确有个地方水不深,人也不常来,因为那块儿的水比平常的水更凉一点,鱼和虾都少,而且岸边的空地少,不好站,打水也不方便。
“这地方好!”林笙看见这岸边就一小块儿的站的地方,背后就是高大的树木和灌木,也没个路什么的,看着就没什么人来。
“沉哥哥,这地方肯定没人来!”林笙高兴坏了,扶着旁边的树干就开始脱鞋袜。
“你小心点儿。”顾沉看林笙已经撸起裤腿下到水里了,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好凉快呀!沉哥哥,你也快来!”林笙把裤腿挽到膝盖上,就站在河边的浅水处,河水就堪堪盖住他的脚脖子。他抬起脚在水里踩来踩去,溅起一些水花,兴奋地喊着还站在岸上的顾沉。
“河里有石头的,你小心着别被绊倒了。”顾沉也把鞋袜脱在岸边,进到河水里扶着林笙,怕这黑乎乎摔倒了。
“我知道,不就是一些小石头嘛!”林笙不当回事,他还是第一次真正地踩进河水里,河底的确有些细细的石头,铺在他的脚底,痒痒的。
但更多的是一些软软的沙子,凉凉的,让他的脚很舒服。
“也有大石头的,你站在岸边处别乱跑,深的地方看不清楚,万一绊倒了就不好了。”顾沉交代着林笙。
“这儿就堪堪盖住我的脚背,一直呆这儿多没意思!”林笙开始慢慢往里走了 ,河水慢慢淹住他的小腿,他兴奋极了。
“哎!笙儿,你小心点儿,别走那么快!”顾沉跟在林笙后面,时刻注意着,怕林笙摔倒。
“哈哈哈!沉哥哥,你就会瞎操心!比婶婶还啰嗦!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了!”林笙骄傲极了,这时他已经离岸边大概有两米了,水也漫过他的膝盖,他站在水里弯腰用手掬了一捧水,回头往顾沉那里撒去。
他也不是朝着顾沉身上泼,只是往顾沉的方向泼去,让溅起来的水花打着顾沉。
“啊!”
顾沉刚抬起手擦着脸上被林笙溅过来的水珠,就听见林笙慌张的叫声,他心里一紧,急忙往前迈了一大步,就要拉住往后倒的林笙。
结果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拉是拉住了,但是两个人都倒进河水里了。
“笙儿,你怎么样?”顾沉倒进水里的时候还压在林笙的身上,怕压着林笙了,急忙起身拉起在水里的林笙。
“沉哥哥!刚刚吓死我了!”刚被拉起来,林笙就扑进顾沉的怀里,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刚刚林笙回头朝着顾沉泼水,结果一转身就绊到一块大石头。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不怕。”顾沉看着林笙一副害怕的样子,也不舍得怪他了,把林笙摁进怀里安慰着。
“脚扭伤没有?”等过了一会儿,看着林笙心情已经平复了,顾沉急忙问。
林笙刚刚还在害怕中,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一直被自己慌张的心跳声吵得难受,现在顾沉一问,脚好像突然恢复了知觉,右脚疼得他简直要站不住。
“疼!我的脚好疼!”林笙疼的小脸都皱起来了。
看着林笙一副疼的厉害的样子,顾沉直接用手抄起林笙的腰,把他抱了起来,往岸边走去。
“沉哥哥……”林笙猛地被顾沉抱起来,惊慌又惊喜,急忙抓住林笙的衣服。然后又害羞起来,连脚疼也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脸烧起来。
“别动!”顾沉把林笙放在岸边,让他靠在一棵树干上,自己则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捏着林笙的脚腕查看。
“沉哥哥……”林笙满脸通红,脚腕被顾沉捏着,抬到顾沉眼前被顾沉细细看着,他简直想钻进树干里去。
“别动!”顾沉看林笙扭来扭去的,干脆用一只手按住他的小腿,另一只手握住那细小的脚腕,借着月光看。
果然是扭到了,红肿了一大块,不过还好没有破皮。
精致的小脚在月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刚被凉凉的河水泡过,白得像瓷,脚底和脚趾却泛着红。
像刚剥了皮的石榴,顾沉在心里想。
“沉哥哥……”林笙细细地喊。
被林笙一喊,顾沉才意识到自己抓着林笙的脚已经挺久了。
“咳咳,扭伤了,一会儿沉哥哥背着你回去。”顾沉掩饰般咳嗽了两声,把林笙的脚轻轻地放下。
“嗯。”不知道林笙是不是因为犯了错怕他,也不叽叽喳喳了。
“我先给你把鞋穿上。”顾沉从一旁拿起林笙的鞋袜,就蹲在林笙面前准备给他穿鞋。
“我来吧,沉哥哥。”林笙嗫嚅着说。
“别动,我给你穿。”顾沉却格外坚持。
给林笙穿着鞋,他又忍不住看起了林笙漂亮的脚,目光又顺着脚往上看。
看到光滑细腻的小腿、湿漉漉的裤子贴着的大腿、还有……细瘦的胸膛、以及胸膛上的两点……
刚刚两人都掉进水里,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紧紧地粘着身子。
林笙夏天就薄薄地穿了一层外衫,被水打湿后,变得透明起来,贴着细瘦的身子。
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隐隐约约还有两颗红豆挂在白嫩的胸脯上。
顾沉脸也烧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是个畜生,不敢再看。
“来,抓紧沉哥哥。”给林笙穿好鞋子,另一只肿起来的脚就只套上了袜子,顾沉拎着林笙的一只鞋子,蹲在林笙的身前。
林笙伸出手勾住顾沉的脖子,双腿夹紧顾沉的腰。
顾沉就背着林笙站了起来。
顾沉用手托着林笙的大腿,让林笙在他身上挂好,就开始往家走了。
一路上,两人格外安静,有着奇怪的气氛。
“笙儿,今晚怎么不说话了。”顾沉被这种气氛闷得慌,忍不住问林笙。
“沉哥哥,我是不是好蠢?”林笙有点儿脸红地问。
“没有,太暗了,看不见石头不是你的错。”顾沉说。
“嗯。”林笙把脸贴在顾沉的脖子上,不说话了。
顾沉感觉到后脖子被又软又烫的东西摩挲着,他知道那是林笙的脸,就觉得后脖子更痒了。
直到了家两人也没怎么说话。
一路上顾沉真是饱受折磨,林笙的呼吸就撒在他的后脖子和耳垂处,直吹地他一身的鸡皮疙瘩,耳朵和后脖子通红一片。
腰也被两条细腿夹着,他又痒又燥,但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他还是默默地忍受着。
回了家,林笙身上还是湿漉漉的,顾沉不敢乱看,把他抱进屋子的床上,又给他打了水,自己则是退了出去。
“笙儿,你自己擦洗一下,明天我们再去村医家拿药。”顾沉隔着屋门对林笙说。
“我知道了。”屋里的林笙应着。
收拾妥当后,顾沉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盯着泛着月光的窗子,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还在,就这样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