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愿者上钩1》虞窗

50、第五十章 鸢尾

　　目前，旅团的人大部分都在史瓦路达尼。
　　之前被侠客三人叫来帮忙的库哔三人，柯特进入贪婪之岛传递信息，库哔和剥落列夫跟侠客三人一起行动。经过多次调查，侠客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封念的念能力者，一个职业猎人。由于这位猎人长年驻扎在猎人协会本部，他们也就来到了史瓦路达尼。
　　之前，玛琪他们在贪婪之岛中集卡，想要带出咒语卡片，使用咒语卡附带的空间系念能力，直接移动到库洛洛那里。然而搜集了一段时间后，玛琪他们发现自己玩家名单中的库洛洛的名字消失了。这是非常异常的情况，即便玩家死亡，他的名字也会留在遇到过他的玩家的名单中。
　　这种情况，相当于直接销号了。咒语卡片只能对在玩家名单中的玩家使用，库洛洛的名字消失了，即便他们带出咒语卡，也无法再移动到他那里。玛琪他们用“给死者的明信片”反复确认过，并没有库洛洛的回信，他还活着。因此，玛琪他们放弃集卡，转而开始搜寻伊克尚佩。
　　借由柯特的念能力，他们在贪婪之岛上，从游戏管理员的闲谈中，得到了伊克尚佩的行踪信息。同时，这些闲谈也证实了侠客的推测，伊克尚佩的确是他猜测的那些游戏系统的负责者，很可能有配合科技使用的追踪搜寻型念能力。因为伊克尚佩经常会在猎人协会所在的城市活动，所以玛琪他们来到了史瓦路达尼。

　　能封念的那个猎人是个狂热的军仪棋爱好者，在侠客连赢他几十盘后，他答应了侠客的要求。侠客三人终于暂时止住了“气”不受控地消耗的问题，被迫体验了一把当初库洛洛被强制封念的感受。
　　现在，他们的目标就是找到伊克尚佩。伊克尚佩的行踪和金有得一拼，基本上是常年失踪人口。他会在史瓦路达尼出现，是因为他会参加世界玩偶节，本届世界玩偶节正好在史瓦路达尼举办。
　　今年是举世闻名的玩偶大师加利利一百周年诞辰。为了纪念他，今年的世界玩偶节提前举行，在他生日当天开幕。世界玩偶节将在四月举行，伊克尚佩去参加的概率极大。为了蹲守这位黑客猎人，旅团的人都来到了史瓦路达尼。
　　即将举行的世界玩偶节，也吸引了大量的游客，为史瓦路达尼带来了难得的高客流量。

　　然而，蹲守了好些天的旅团众人，并未等来伊克尚佩，向来逢玩偶节必参加的伊克尚佩意外地没有出现。在贪婪之岛和史瓦路达尼都找不到伊克尚佩，其他渠道寻找他很困难。通过念能力不行，旅团成员的念能力，达不到那种程度的寻找。要是能的话，他们早用来找库洛洛了，何必绕一个圈子。
　　想通过网络途径寻找一位靠黑客技术获得二星猎人成就的猎人，基本是不可能的。伊克尚佩本人的信息保密程度与金不相上下，侠客认为金那种级别的信息保密，可能就是伊克尚佩提供的技术支持。
　　找不到伊克尚佩，只能找其他念能力者。作为猎人协会总部所在地，史瓦路达尼已经是难得的念能力者密集出现的地方了。在这里寻找到旅团想要找的念能力者的概率，大大超过其他地方。
　　不过这种密集是相对的，跟庞大的普通人群比起来，猎人那点可怜的人数实在太少太少。也没有多少猎人会停留在这里，毕竟每个猎人都有自己的职业领域。除非再来次会长选举，分布在全世界的猎人才会再次聚集在一起。旅团的人当然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贪婪之岛是念能力者全世界最密集的地方，岛上有数百个玩家，个个都是念能力者。不过，这些玩家绝大部分都是菜鸡，念能力稀松平常。旅团也早就对这些玩家做过调查，没有一个能达到他们的要求。
　　事实上，想要做到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特定人物，是非常困难的，范围太广，难度太大。酷拉皮卡、庞姆都拥有寻人能力，但他们的寻人能力也有很多限制。酷拉皮卡的寻人范围不大，还需要见过目标人物。庞姆的寻人范围更广，但同样需要见过对方。
　　妮翁的能力有间接寻人的功能，但通过那种模糊不清的预言寻人，概率和效率极低。旅团在有预言和库洛洛提示的情况下，把目标锁定在贪婪之岛，也花了四五个月才找到除念师。拥有通过特定物品或信息在全世界寻人念能力的人是很罕有的，或许比除念师还少。

　　找不到伊克尚佩，旅团众人又陷入了争议中。芬克斯吐槽流星街的长老总是争执不休，旅团内部同样也会陷入这种状态，他自己就总是和其他团员发生争执。
　　最后，旅团众人又分成几组各找各的，哪一组先找到就可以让没找到的组做一件事。对于这个条件基本没几个人在意，但对于胜负，没几个人不在乎。拿生死决斗来打赌，在旅团内部是家常便饭，死活可以不顾，但胜负一定要争。

　　经过各种线索分析，侠客认为库洛洛在纽瓦纳的概率最大，于是他们放弃找特定的念能力者，直接回到纽瓦纳，准备展开地毯式搜索库洛洛。
　　至于“气”的问题，找不到罪魁祸首，做什么都是治标不治本。用除念也不行，除念是除去别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念，自身的“气”出了问题，除念师是解决不了的。要找到那人，难度比找库洛洛大得多，他们对那人基本一无所知，对方又有空间移动能力，想要逮到实在很难。
　　经过商量之后，三人决定先找到团长，然后再请团长给他们占卜，看能不能用预言找到那人。

　　2001年，4月，瓦扎图。
　　金发女人离开正在秘密组装巨型航船的海湾，悄悄来到瓦扎图海滨游乐园附近的海岸。巨大的礁石依旧接受着海浪的拍打，总是坐在礁石上的人却不见了。金发女人在附近找了一整圈，也没找到那女孩的踪迹。
　　一只斑嘴鹈鹕从红树林中飞出，落到金发女人面前，它长长的脖颈上系着一个小袋子。金发女人取下那个袋子，斑嘴鹈鹕立刻飞离她。
　　金发女人打开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张卷起来的纸和一包种子。纸上画着许多盛开的双色鸢尾，里面三瓣向上的内花被是绚烂的金色，外面三瓣下垂的蝴蝶状外花被是蓝色，仿佛是化蝶而开的蓝色精魂。
　　金色，一如她的头发，蓝色，一如她的眼睛。

　　游乐园里的欢声依旧，只是那个曾经倾听人们笑语的人消失了。金发女人把气球系在一块石头上，离开了海岸。
　　无主的气球在海风中飘扬，无法挣脱，无法远离，只能在时间的困锁中一点点失去飞上天际的机会，逐渐落在石上。

　　2001年，4月，纽瓦纳。
　　侠客三人正在这座城市寻找他们的团长。
　　寻找的过程中，三人打听到了纽瓦纳市里有一位女祭司，她特别擅长治疗失眠、焦虑、精神萎靡等症状。纽瓦纳有着丰富的生与死的文化，与此相关的节日、庆典和宗教也很多，当地许多居民有着不同的宗教信仰。那位女巫，就是当地很有名的芳毒教的女祭司。
　　听说这个信息后，已经受够了睡不着的芬克斯当然要先去找那个女祭司，其他两人一致同意去看看。女祭司在纽瓦纳非常出名，很多纽瓦纳人都会去找她。她的业务范围也非常广，婚丧嫁娶的活都接，她收取报酬也相当灵活，有钱的人就多收一点，没钱的人就少收或不收，找她做法的人非常多。
　　三人查看过那位女祭司给她的信徒的东西，发现上面带着微弱的“气”。那个女祭司十有八九是个念能力者，她能够治疗许多症状，或许就是依靠念能力。三人倒不管她是靠什么治疗的，只要能治就行。

　　三人到了女祭司的住所，女祭司玛丽娜莉正在做安灵仪式。做完仪式后，女祭司玛丽娜莉一下就叫破了三人的身份。
　　“旅团的各位来找我有什么指教？”
　　三人也不奇怪，侠客和飞坦都曾经被十老头通缉过，他们的通缉令早就在网上流传很久了，会被认出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侠客把他们的要求说了说，当然，他只说了睡不着的部分，其他的一概不提。
　　听完他们的要求后，女祭司玛丽娜莉很爽快地答应了。
　　“三位的要求我完全能做到，如果三位需要，我还能暂时替各位控制‘气’，让‘气’乖乖听话，不但多只能控制一个月。”
　　听到这话，有了意外收获的三人表情都没什么变化，芬克斯问：“你要什么报酬？”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几人都懂这个理。能够控制他人“气”的能力者并不多见，女祭司主动暴露自己的能力，自然是有所图的。
　　他们早就习惯了和人做交易。不过，即便有求于人，条件谈不拢，他们也不会为此妥协。用蜘蛛的命来威胁他们自己，是不起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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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分析：有关旅团的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

　　旅团内部谁会看书？
　　众所周知是库洛洛，除此之外，友客鑫篇里小滴看过一本书，飞坦看过画册和杂志，侠客大概率也会看。

　　旅团内部谁有银行账号？谁会用钱买东西？
　　玛琪，她治疗西索时索要报酬，西索说会打到她账户上。
　　侠客，他用猎人执照在猎人网站上买情报要花钱。
　　库洛洛，他持有猎人执照，是不是他的不清楚，漫画里没有明确表示（侠客的漫画明确是他自己的，选举篇里侠客还被列入了缺席投票的猎人名单中）。库洛洛在猎人网站上买情报要花钱。雇佣伊路米杀人，汇钱也需要账户。
　　这几人也是会用钱买东西的成员。窝金是只用抢。飞坦和芬克斯大概率也是抢。小滴或许会偷、买结合，用偷来的钱买东西。富兰克林应该也是会用偷来的钱买，他在黑鲸号上吃了快餐，应该是给钱的，如果是抢的，不会不引起骚动的。他那时正在守株待西索，没有节外生枝的心。

　　旅团一些成员为什么不带钱？
　　除了践行“想要的就去抢”的盗贼原则以外，或许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在。蜘蛛都是一群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的亡命之徒，连命都可能随时随地丢掉，要钱这种身外之物做什么？和武侠小说里手里留不住钱，一有钱就千金散尽、及时行乐的浪子心态有相似之处。

　　旅团的人吃过人肉吗？
　　窝金很可能是吃过的。他和阴兽战斗时，啃下阴兽的脑袋就直接嚼了。阴兽也啃了他的肉，立马就吐出来了。看看两者之间的反差，窝金嚼的还是体内有水蛭的阴兽的脑袋，四舍五入就相当同时吃了人肉和水蛭。这种熟练吞咽和没心理障碍的程度，说他以前吃过人肉，我是信的。
　　西索吃过，他被华石斗郎断手后，啃了自己的手臂，震惊了华石斗郎和观众，也震惊了我，论变态还得是西索。

　　库洛洛是天生恶人型的吗？
　　许多人认为库洛洛是天生恶人类型的，现在新篇章出来了，也不用多说了，太好了。

　　库洛洛对故乡流星街有归属感吗？
　　库洛洛对流星街是有归属感的，他称呼流星街时（351话），富坚给“流星街”这个词的注音就是“故郷”（故乡）。这算是很明确体现出了库洛洛的归属感的一处。
　　现实社会有多少人去大城市打拼、想办法出国，成功迁户口或改国籍后，会说自己是“新xx人”“xx人”之类的，什么都抛弃或隐藏起来的也不少，有的连承认自己的出生地都不想。
　　库洛洛能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毫无障碍地用“故乡”来称呼被世界不承认、歧视的流星街，有无所谓的成分，也有归属感的成分。他有能力成为任何地方的人，却还是认为自己的故乡是流星街。

　　旅团有世俗意义的“善恶观”吗？
　　部分成员是体现了的。少年时期的库洛洛说自己“余生都要做恶人”，没有善恶观念，就无所谓“恶人”了。之后的库洛洛有没有，漫画里没有明确展现，我个人觉得是有的，只是他已经无所谓了。

　　旅团是否双标？
　　有人说旅团双标，对内对外完全不一样，杀别人无所谓，自己人死了就很伤心，这种行为很恶心。
　　对流星街人来说，外界连“人”都不当他们是，被排除在“外界”“人类”范畴外，为什么要要求他们对“外界”“外面的人”像对“自己人”一样？这就像一个人不把别人当人看，又要别人把他当人看，这难道不双标吗？
　　话又说回来，谁对所有人都一个标准？人就是有亲疏远近之别啊。陌生人和亲近在乎的人之间，谁更重要，你对谁更在乎、更宽容，不言自明。旅团算是赤裸裸地展现出了这种区别对待。

　　为什么旅团总是在废弃、底层环境出没？
　　友客鑫里旅团全员集合的时候，是在废弃建筑中。继承战篇里，旅团集合还是在底层区域。
　　也许是他们习惯在熟悉的环境、事物周围待着。类似住在海边的人喜欢吃海产，山里的喜欢吃山珍，一些地方的人的喜欢煲汤，环境地域造成熟悉物和喜好偏好。
　　也许还与流星街人的弃民心态有关，流星街人许多都是被外界抛弃的“垃圾”，自小也生长在垃圾成堆的流星街中，与所谓“贵族”“上流”“富丽堂皇”有很多隔膜。对于流星街人来说，也许他们一直是“这个世界”的异乡人，与世界格格不入，是异质中的异质。

　　关于家人、在意之人、人质、软肋之类的问题。
　　找到旅团的假尸体时，友客鑫的黑手党怎么做的？分尸录像放到网上，用他们的身体每一部分调查他们的信息，要把所有关联者都杀掉。
　　猎人里混黑手党的，基本上也是这样，抓到敌人或被敌人抓到，都是这套流程。
　　卡金国二王子威胁大王子的私设兵说要杀了他的家人，他怎么说的？我的亲人只有大王子。
　　旅团的团规，旅团优于一切，优于包括团长在内任何团员，就是“去软肋化”的结果。窝金一言不发赴死、库洛洛“没有当人质的价值”的觉悟，都是自我舍弃，保全旅团整体的选择。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前途未卜，软肋什么的，自然越少越好。入了这一行，有怎样的下场，该保全什么，该舍弃什么，他们也清楚得很，这就是做亡命之徒要有的觉悟。
　　当然，旅团成员对“亲情”之类的是有认知的，没认知飞坦也不会反问“家人是什么了”。旅团讨论妮翁保镖多的原因的时候，芬克斯还说是她爸疼她才找那么多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