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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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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被小鸟崽糊上脸，斐闻也只是轻轻摸摸小鸟后背。
“做噩梦了吗？不怕啊，我在呢。”
平静的声音却让茸茸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我……”茸茸找好位置坐好，两只翅膀互相揪啊揪，“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
季茸不知道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而且自己不是……
晃晃晕乎乎的脑袋瓜，季茸突感不对劲，脑海中缺失一段记忆，他记不清自己的来历。
“斐闻，我们之前，”茸茸扒拉着斐闻的袖扣，“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斐闻点头，但没有说话，他在等，等茸茸接下来的话。
他有感觉，接下来的茸茸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我梦见我带你回了村子，带你摸鱼逗鸟，还带你回了森林之深……”
“不对，森林之深又是哪里？”茸茸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斐闻确定茸茸一定是梦到了之前的事情了，但具体梦到了多少又是个未知数。
他一只手摸着小鸟后背软乎乎的毛毛，一只手不动声色点开光脑让乌赫离过来。
乌赫离很快就来了，敲了门也不等人给他开自己就进来。
“祭祀大人……”茸茸低声轻唤，声音里是对亲人的依赖。
乌赫离来的路上猜想过无数种情况，顶好的那种是想都不敢想的。
谁知道刚进门就给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少族长，您都，您都想起来了！”
茸茸又陷入了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大祭司产生亲切的感觉，而且总感觉脑子乱乱的。
斐闻在旁解释：“茸茸做了个梦，我认为现在的茸茸应该有涅槃前的记忆只是没有全部很好的接收消化。”
“请您过来是想让您看看茸茸身体还有其它问题吗。”
乌赫离用精神力托住茸茸细致地进行全身检查。
“没有问题，识海也比刚破壳的时候更加稳定了。”乌赫离精神力离开茸茸前似不经意般薅了两把小鸟崽脑袋上翘起的呆毛。
舰队离科肯萨星越来越近，茸茸也在这些日子里不是被斐闻带着在飞舰上左逛右逛，还拆了靠外侧的一个小型备用激光炮研究，最后还是被陈珂还有大祭司两人赶去别的地方呆着。
堂堂帝国的陛下，斐闻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么不受待见的待遇。
后来茸茸也不和斐闻去闲逛了，一只小鸟崽窝在休息室默默接收整理涅槃前的记忆。
晚上斐闻回来的时候看向又大了一圈的小鸟崽，诧异说道：“茸茸，你身上的毛毛更漂亮了。”
本来的小鸟崽都能把斐闻的掌心当成窝，现在长大了，两只手托着都费劲。
身上嫩黄色的羽毛也渐渐变成暗红带金的颜色，尾羽也变长了，水亮水亮的。
整只鸟从小可爱进化成了漂亮的大可爱。
“唔，我都没注意。”小鸟崽嘴喙啄啄翅膀上的羽毛，痒痒的，“我记得我之前有一块很好看很好看的蓝色水晶收在议事厅后殿的书橱第二层暗格里，你没给我扔了吧。”
话是这么问的，但季茸丝毫不担心，斐闻才不舍得丢掉自己的宝贝呢！
斐闻搂过茸茸，揉了揉毛茸茸的肚子，说道：“没扔，都给你保管的好好的，一个都不少。”
回来的时候就叮嘱厨师准备晚餐送到休息室了，这个时候门被敲响。
是送餐人员。
把餐车推进来食物在桌面摆放好，斐闻递了瓶奶给茸茸，“喝吧，喝完再多吃点好吃的。”
奶瓶季茸是拒绝的，他现在已经不是需要用奶瓶喝奶的小鸟崽了，他现在长大了！
撇嘴扭头，不喝。
“茸茸不想长高了吗？之前茸茸不是天天都嚷嚷着要长高吗。”
斐闻是懂得拿捏季茸的。
哼唧两声乖乖抱住奶自己咂吧。
喝完奶喂着吃了肉、蔬菜和水果，斐闻帮茸茸揉肚子消食边关心地问道：“这个力度怎么样？还可以吧？”
茸茸被揉舒服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犯困。
“茸茸今天也想起了些新的事情，真厉害。”
斐闻总能因为各种事情夸夸怀中的宝贝。
“那是，我是最厉害的，总会全想起来的！”茸茸信誓旦旦。
“我等着茸茸记起全部。”
斐闻呢喃，记起我们的曾经，记起，我对你的感情。
怀中打瞌睡的茸茸如果这个时候抬头看，一定能够发现那一双满含深情的眸，里面蕴藏的爱意浓烈的快要溢出。
“你等等我，”陷入熟睡前的茸茸揪住斐闻的衣袖，“我会全想起来的，一定！”
季茸回想起了和斐闻的部分曾经，快乐的，刺激的，但他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少了最重要的什么。
盯着睡熟的茸茸，斐闻轻手轻脚将他安置在床上，被子裹好。
也许是羽毛越来越多储热功能大大提升，盖着的被子没几分钟就被小鸟一脚蹬开。
再盖也还是被蹬开。
最终斐闻叹口气，洗漱好后掀开被子一把将茸茸搂在怀里。
被搂住的小鸟没有被惊醒，呼气缩脑袋蹭蹭后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缩在斐闻的颈窝处呼呼大睡。
“茸茸都想起来后会给我答复的，对吧？”
嘴唇小心吻上小鸟的额头，一触即分，是珍惜，是喜悦，是希望。
几天后，舰队抵达科肯萨首都星停靠港口。
从窗户向下看，港口外已经站满来迎接的人。
舰船门开启，大祭司等人整齐跟在斐闻后面下去。
“帝国的陛下，您好，欢迎您。”为首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但气势不减，见人已经来了立马上前。
伸出手想要握上去。
“有劳总统您亲自前来接我们了。”斐闻怀里抱着再次昏迷接收记忆的茸茸，“不方便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总统讪讪收回伸出的手。
没客套多久，科肯萨首都星的总统奥威尔·李引着斐闻一行人去往行宫。
进行宫的路上，一只巨大的银灰色的灵狼卧在行宫入口处。
“这是科肯萨星的守护神兽。”
伴随着总统的介绍，本来眯眼半卧的灵狼晃悠尾巴四肢蹬起，朝着众人吼了一声。
像是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
总统很满意，他还想要看看帝国人脸上会不会露出害怕的表情。
可惜让他失望了。
斐闻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大祭司等人也是见多识广见过大场面的，面对科肯萨星的守护神兽丝毫不怯。
倒是窝在斐闻怀里的茸茸被吵醒了。
涅槃前的记忆，繁杂的圣灵族传承，许多许多，整理吸收这些已经让茸茸脑壳痛了，现在又被打扰吵醒，更生气。
没忍住释放出属于凤凰的威亚。
自从开始接收记忆，茸茸不仅身形有所变化，连叫声也产生变化。
不似从前的“啾啾啾”的可爱，而是更加空灵悠长。
趾高气昂显摆的灵狼立马吓得夹住尾巴瑟瑟发抖，但又强撑着不能掉头就跑。
总统面色立刻不好看起来，看向灵狼的眼神隐隐有着怒气。
灵狼虽说是守护神兽，但灵力来源还是要靠科肯萨星特有的星矿。
为了星矿，灵狼勉力张嘴又吼了一声，只是声音、力度对比前一次明显减弱。
没完没了了，茸茸掀开眼皮就看见噪音来源，扇动翅膀对着就是一口真火喷过去。
凤凰真火，除凤凰意愿，不灭不消。
这次灵狼竟然直接狼狈逃窜。
真火一次没烧着目标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茸茸，我们到科肯萨星了。”斐闻轻搓小鸟眼角让他醒神，“那是科肯萨星的守护神兽。”
季茸看向远处逃窜的背影，满头问号。
这竟然会是守护神兽？这么弱的吗？
好在他知道场合不对没把心里话说出口，只默默收回真火。
尾巴后面没了催命的火，灵狼又屁颠屁颠跑回行宫门口。
“抱歉，我家的是被您这神兽吓着以为有危险才反击的。”
总统内心来气表面也要装着大度，连连表示没事，还要夸两句小鸟真厉害。
季茸只知道在地球上有狗贱兮兮喜欢往猫面前凑的，即使高冷猫猫不会搭理狗，但他是实在想不到这堂堂的守护神兽怎么会有逗鸟的爱好。
自家总统在前面疯狂递眼神也阻挡不了灵狼讨打的行为。
“嗷呜～”
老子活了这么久了终于碰到同类了！
灵狼激动地围着斐闻想要叼走怀里的小鸟，全然忘了之前自己被真火追得有多么狼狈。
“总统，您看……”
斐闻眼神冷了下来。
总统也管不了啊，心里默默擦汗：“看来灵狼很喜欢这只小鸟呢。”
喜欢？斐闻眼神更冷了，冷的连看不懂眼色的灵狼都察觉到危险。
不解抬头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危险所在，看了一圈也没找到继续想要蹭蹭茸茸。
这头灵狼这么喜欢茸茸，不如用它的皮给茸茸做件披风到了冬天还能御寒，斐闻暗想，在灵狼身上四处打量。
就像是挑选货物查看成色的买家。
灵狼不自禁抖了下。
“啾！”小凤凰拍拍翅膀示意斐闻撒手，自己翅膀一拍飞到灵狼头上蹲着了。
“我可不是你的同类！”季茸爪子狠狠一跺。
但那点力气在灵狼看来还没挠痒痒重呢。
“接下来他们肯定要谈很长时间，贼无聊的，我带你转转吧。”灵狼不理睬小鸟说的不是同类的话，自顾自说自己的。
季茸知道接下来斐闻、大祭司他们要和总统商量重要的事情，自己跟过去也不好，拍拍灵狼的脑袋同意了。
“这头脑袋有点问题的狼说带我转转，你去忙吧。”走前，蹲在人家守护神兽头上威风凛凛的小鸟冲斐闻点点头示意男人不要担心，“放心吧。”
斐闻没有阻止，只是将一个圆形的小东西隐入小鸟的左爪中，“到时候我去找你。”
那是一个追踪器，当佩戴者遇到危险时会自主警报，到时候斐闻会第一时间知道并赶到。
直到灵狼带着小鸟不知蹿进了行宫的哪里，斐闻才跟着总统继续走。
“您放心，灵狼一定不会伤害您的宠物的。”总统说。
一直看向小鸟消失方向的斐闻这才移回视线：“他不是宠物。”
总统等着接下来的解释，谁知道斐闻撂下一句“不是宠物”就不说了。
大祭司在后面默默腹诽：少族长要是能答应下来，这位当宠物都行。
总统引着几人进了隔音一级的会议厅。
灵狼速度快，茸茸蹲在它的脑袋上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只能爪爪紧紧扯住灵狼脑袋上的毛。
“你要带我去哪？”
灵狼脚步不停，“随便逛逛，但我实话告诉你啊，我在这儿几百年了行宫都逛遍了，没意思极了。”
茸茸翅膀一拍：“没意思你还要带我逛！”
被打了灵狼也只是呵呵傻笑：“有个地方，几年前突然加了禁制就赖你我都打不开，我带你去探险啊。”
这东西就是想到时候事发找个一起背锅的原来，茸茸倒是无所谓。
“可能是什么宝藏或者秘密武器吧，你要是破了禁制总统知道了不会找你麻烦？”
灵狼骄傲挺胸昂首：“除了你，到现在也没有能打过我的。”
茸茸不解了：“这么厉害怎么给人家当守护神兽了？”
“就是因为厉害啊。”
算了算了，茸茸不欲多费口舌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一路经过竹林，假山，河流，灵狼在一处洞口停住。
“就是这儿了。”
不对劲，茸茸的潜意识告诉他里面不对劲。
就像之前遇到海盗后的不对劲感又出现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