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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查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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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隆隆日上,连不爱说话的段流宛都开始学起了撒娇,一张包子脸圆鼓鼓的,谁捏了他就必须给一个亲亲,尤其是长得帅的更喜欢,对着人家就喜欢笑着,像个小太阳。
经过那一遭,段湛川已经好几日没有看见跛脚汉子,料想该是前往越州运货了。
鼓云楼后来招的几个店小二上手很快,现在已经不需要老人帮忙也可以独自招呼客官了。
在这期间段湛川去找刘员外谈过,他没有说是去越州查案,含糊不清说的去越州谈生意。
刘员外没有多问,正好他也有一批前往越州的货物,算算时间也临近了。
瞒着宋任仪他准备好了一切,包裹行囊早都藏在衣柜最深处,待到明日就找个理由一个人出发。
当晚,段湛川缠着宋任仪不让他睡觉,揪着对方头发上一缕秀发来回摩挲:”夫郎,我明天要去谈个生意,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小宝。”
宋任仪正找机会跑路,这机会不正好,幸好背对着段湛川,不然眼睛里的窃喜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他把背靠在段湛川胸膛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蜜糖在心里炸开烟花般舒服,两人的体温就在被子里来回荡漾,熏的宋任仪脸有些红。
他想,他定然是生病了,回去后要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那你快去吧。”
“嗯,这么想我走?”
“没有,怎么会……”
段湛川声音本就好听,现在低声更具磁性,宋任仪被苏的腰一下子就软了,身上都没有多大力气,他身上无助的散发一股清香,酿在两人间。
段湛川听不出宋任仪的留恋,反而听出来对方迫不及待想要他走,还以为是他离不开自己,正说着气话。
他把头发顺好,胳膊整整环绕住宋任仪。
自家夫郎骨架小,他这样一下子可以把人全都抱在怀里,掌握性的压倒式让宋任仪很不舒服,他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开,反倒烧起了火。
段湛川忍了这么久,现在突然要出个远门,这个小东西还这般口是心非,他突然很想欺负欺负宋任仪。
养了这么久,宋任仪抱起来也有了分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也愈发艳丽,他觉得自己要是没有权利护着他,他家夫郎都能被那种特殊癖好的老爷抢回去当小宠物玩。
宋任仪太乖了,当个金丝雀都令人不忍心伤害他。
段湛川眼底的火愈发热烈,连身上都滚烫起来,宋任仪好像感觉出来,再也不敢乱动。
巴掌脸好奇转过来,那张清纯的脸蛋染上了醇正的红色,嘴巴微张着像是在诱导人犯罪。
他们离得太近,段湛川正面闻到那股哥儿特有的香味,眼里迷离恍惚。
不知何时,是谁开的头,两人越靠越近,段湛川怕自己做出出格的动作,狠狠在那人嘴上磨了几下,直到宋任仪喘不过气才松开他。
再看过去,宋任仪更漂亮了,连亵衣的带子都开了大半截,大半个胸膛裸露在段湛川眼前,红色茱萸受到一抹凉风他难忍整个身子抖了两下,有点不清醒了。
宋任仪觉得自己踩在云端上,飘荡着没有终点,只能抓住唯一的清泉,方可有自己的归途。
段湛川越看越不对劲,那股火热快要将他整个人烧死了。
然后,在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结局,段湛川,跑了。
翻墙关窗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连动作都像是做过百八十遍般熟练。
段湛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怂还是怂,他连宋任仪心意都不知道,冒然把人给抱了,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而且这个时代的哥儿丝毫没有人权,他家夫郎整日过的迷迷糊糊,怕是连自己喜欢干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段湛川没想开,一巴掌呼到自己脸上。
他手劲也大,五个巴掌印就这么印在的脸上,对自己完全没有留情。
就这样,他顶着一个巴掌印到了第二天,小许看着那印子不敢说话,走到段湛川旁边后弱弱来句:“夫人威武……”
那眼神看着宋任仪满是敬佩和震撼。
宋任仪:??
段湛川:完了让夫郎背锅了。
他还不能解释,这要是整个过程让小许知道,就不单单是他妻管严的事情了,那简直牵扯到另一个维度。
这样的情况下,段湛川选择了隐瞒,反正他马上就要去越州了,丢人也就丢那么一会儿,到时候自己巴掌印消了,也就不会有人再提起了。
越州的船一早就启程,路途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
段湛川在船上倒也没受多少苦,等到踩到地上时候,还有些不真实,走路都软绵绵。
船中传来一阵吵闹,段湛川把目光望过去:“怎么了?”
他的行囊还放在里面呢。
船家走出来把他的行囊给他:“没什么事,一个哥儿受不住晕船,幸好旁边有人扶着。”
段湛川正好看到那个哥儿走了出来,一身张扬的紫衣,腰间别着月牙玉佩,看起来又奢靡又尊贵,头上戴着帷帽遮住了脸。
旁边应该是他的好友,关心的掏出药丸递给他,不过哥儿没接,自顾自踏上岸,又差点摔进水里。
段湛川有点想笑,他捂着嘴咳嗽两下,以免被人看出他的心思。
这人这般愚笨和他夫郎倒是挺相似,就是自家夫郎不喜欢这么艳丽的颜色。
段湛川没想到才离开这么一点时间,他的思念都快飘回另一边的鼓云楼里,他都不需要睹物思人,看见谁觉得像他家夫郎了。
他一路走着,吃了点东西,便四处找人打听凤凰山的事情。
这座仙山历史悠久,只要是个越州人都知道,距离不远,就坐落在一处山脚下,但听说极为邪乎。
那仙山像是有秘密般,要是没有当地人领着,定会迷失在里面,出都出不来。
到最后还有人不信邪跑进去,结果看见了几百只大虫在里面奔腾,不跑就会被吃掉。
反正这故事越说越离谱,段湛川一点有用的消息没有听到,自己都快被邪乎故事听信了。
问着路,他终于找到了山里的神婆,据说可以预测吉凶,要是吉便可以进山,要是凶她就会拦着人不让进,一次十文童叟无欺。
段湛川不信这些,但在这个村庄中神婆地位很高,他对这座山也不熟,能有个人带路比他一个人乱走效率快很多。
神婆的脸看不见,全身用一张麻布罩着,凑近都是香灰的味道,她收了钱,便拿出自己供的龟壳,旁边烧上三炷香,嘴里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等那香大概烧至一半,灰却没有断。
神婆大惊,丢下手中的签子,清一色的大吉!
这种情况还真没有出现过,往常都会有一两个小凶,到时候拖上一两天她还能多坑点钱。
大吉,这让她怎么说。
神婆丝毫不慌,嘴里说着吉祥话:“此次进山定然畅通无阻,只是不考虑买个符咒吗?”
段湛川丢下几个铜板,就当买个心安了。
拿上那粗制的符咒挂在身上,出去后早有外乡人在等着他,是个年纪与他相仿的青年人。
“你好,我叫刘清浊,我听说你全是大吉,便来带你领路沾沾喜气。”
青年极为儒雅,举手投足间端着读书人的气派。
段湛川对这种人莫名有好感,与他并行前往山间的小路上。
“喜气,不过是碰巧罢了。”
刘清浊不认同他这句话:“兄台此言差矣,我之前科考时候神婆总是测到小凶,三番五次到不了京城,路上不是出事故就是盘缠被抢,今年要是还是无法去京城应试,那我就不读书了。”
段湛川没想到他还是个举人,这样的身份不仅没有孤傲自满,和他聊天一点都没有官人架子,好相处的很。
“如此的话,那不如这次进京的银两由我借给兄台,我的银两,应该不会被抢了吧。”
刘清浊笑了起来:“感觉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那就多谢兄台了。”
“不客气。”
凤凰山雾气绕着,远远见着就令人产生恐惧感,现在走进了路却像是走进迷障中,要不是身边有个识路的刘清浊,他肯定在山里走几天就要荒野逃生了。
脚下的实地突然变得松散,连刚刚的泥土莫名过渡到砂质,他抓起一把土闻了闻,看着泥土中两种土互相相交。
段湛川站起来,虽然看不清前面的路,但直觉告诉他方向对了。
刘清浊一路上在地上扔了一路的土灰,经过他们一脚踩下去,辰砂在地上与路融为一体,也防止他们下山时候失去踪迹。
段湛川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直言:“既然我目的已经到了,兄台便就此别过。”
刘清浊没问他原因,抱拳谢过:“我在山下等你,凤凰山的宝物虽多,兄台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被宝物迷了眼。”
段湛川与他背向而行,顺着迷障走出来,脚下的土走起来也有了别样的感受,他的鞋底沙沙作响。
经过了山头后,眼界大开,放远望去,一片红花。
【恭喜宿主,发现石头村剧情关键点!难度再次降级为一颗星,奖励梅子汁与糕点类养生产品方子。】
那书已经满了好几页,段湛川只要得到方子,做出的东西就比别人经手做的好吃。
段湛川来不及欣喜,看着底下的红花,想到这些害人的东西,怒火在其中燃烧找不到出口。
他眼神愈发冰冷,睨着底下那片东西,有种全拔了扔水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