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梦魇少女》半瓶子水

36、第 36 章

　　中岛零刚把柳莲二拉进屋，就搂住了他。他们吻了半分钟多才分开。柳莲二的下颌枕着中岛零的头顶，只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中岛零把他带来的花找了个花瓶接水装上，柳莲二又把一个首饰盒递了过来。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
　　“我帮你戴。”柳莲二说。
　　中岛零扫了一眼盒子上的标志，知道这家珠宝店专卖珍珠，柳莲二送的是经典款，对学生来说并不便宜。
　　中岛零顺从地挽起头发露出耳朵，问他：“你喜欢我戴这些？”
　　“我只是希望你喜欢。”柳莲二知道中岛零对珠宝首饰兴趣不大。中岛舅舅送的手镯除了海原祭当天，中岛零一天都没有戴过，而她那天会戴恐怕也是担心丢失。柳莲二并不喜欢虚荣的女生，但是如果有可能，他宁愿中岛零变得虚荣一点。
　　“珍珠很适合你。”柳莲二赞叹说。
　　中岛零从抽屉里翻出一只口红涂上，这是中岛表姐送她的，她很少用。柳莲二的手搭在她肩上，他看着镜子里中岛零的脸庞几乎要发出光来。
　　“你好像很喜欢我化妆。”中岛零转过身，说。
　　“你化妆很好看。”
　　“我想问你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我和你以前喜欢的女生很像吗？有时候我感觉你不是在看我，你在想她？你们为什么分手？”

　　中岛零一直觉得柳莲二以前交过秘密女友，她对这并不怎么在意。毕竟那是过去的事了。但是她慢慢发现，柳莲二对前女友还是很有感情。
　　去年海原祭，中岛零就开始这么感觉了。
　　柳莲二很少会不顾中岛零的意见执意亲吻她，一般来说，只要中岛零拒绝，柳莲二都会放弃。但那是头一次，中岛零不怎么情愿，柳莲二还是吻了她。虽然只是和她嘴唇相贴，柳莲二还因为沾上了口红去洗了脸，但是这改变不了那是在中岛零不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
　　中岛零当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后来，柳莲二有时会在和她在一起时轻微出神，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她才生出了几分怀疑。
　　中岛零的自尊心让她几乎无法忍受这件事。但是紧接着，另外一个更值得在意的问题浮现出来：既然柳莲二这么想前女友，为什么他们会分手？
　　中岛零设想过好几种可能，转学、误会、移情别恋……又一个个被排除。从柳莲二的性格来看，这些都不太可能。
　　中岛零没有别人可以询问，身边的人都在说她就是柳莲二的初恋。她一直隐忍不发，今天却实在忍耐不下去了。
　　中岛零盯着柳莲二，试图捕捉他脸上任何的细微表情。没想到柳莲二把她抱进了怀里，中岛零要伸手推他，却感觉他的胸膛都在震动。
　　他在笑？

　　柳莲二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他问中岛零：“你有一次问我‘这个人和那个人有什么区别’，就是在说这件事，对不对？我们去游泳部聚餐那天你瞪我，就是因为这些，对不对？”
　　中岛零抬头，执拗地盯着他。她没有否认，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柳莲二从来没觉得这么好笑过：“宫崎以前说你笨，我本来不认同她的。”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柳莲二也这么觉得了。
　　“你要是早点问我，我就早告诉你了，你也不用心里这么委屈。”柳莲二收敛笑容，说，“我偶尔会梦到我们二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我们还在一起，已经结婚了。”
　　中岛零惊讶地看着他。
　　“你和现在一模一样，只除了身高。我们也像现在一样，过得很好。”柳莲二说，“我有时候看到你，就想到以后。”

　　柳莲二没有说谎，中岛零自然不会察觉不对。她想不到柳莲二做的梦究竟是什么样的，只能把这当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中岛零看了柳莲二半晌，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她移开目光：“你想得太远了。”
　　如果按柳莲二一贯的想法，他会就此打住，但是今天，他很想让中岛零知道自己的人生规划里有她。这样想着，柳莲二说：“不算远。高中两年，大学四年，再加上工作三年，你二十五岁，我二十六岁。如果你想结婚，年龄正好。”
　　这是……在跟她求婚吗？不对，是在跟她商量未来？中岛零看柳莲二的眼神有些奇异。她从未想过要和柳莲二走这么远。
　　校园情侣，大学里的都不靠谱，更别说是高中的了。如果两个人大学不在一所学校，甚至不在一个城市，感情肯定会迟早结束。而为了对方更改志愿的学校，这既不明智，也不现实。
　　这还只是从高中到大学可能遇到的问题，至于大学毕业后工作，工作几年后结婚，这中间的变数根本数不清。
　　而柳莲二现在就说要和她走过这么久的时间，从高中一路走进婚姻，只让中岛零感觉有些荒谬。
　　“现在说这些不现实，以后再说吧。”她用一句话给柳莲二刚才说的话下了结论。

　　不能再往下说了。再说下去，他在中岛零心里的成熟度肯定会大打折扣。柳莲二在心里遏制住想要和中岛零讨论他们的未来的冲动，问她：“我想吻你，好吗？”
　　中岛零点头。
　　“我以前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柳莲二抱着她解释，看中岛零的眼神中有怀疑，他纳闷儿地问，“你为什么不相信？”
　　“你吻技这么好……”
　　柳莲二又忍不住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中岛零都在想这些？果然女人和猫是同类，他既不知道猫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中岛零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在中岛零撅起嘴的时候，柳莲二正色说：“我是学得快。你不也学得……”
　　剩下的话被中岛零堵住了。

　　“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我的生日不是3月3日，是9月6日。我的身份证明上登记错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要不是你来，我都不知道今天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