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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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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所以刘玙也并未往心里去,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而姜妙这边,则又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刘玙治得服服帖帖的,好实现她做皇后的目标。
于是这天晚上,当刘玙又在床上打算抱她的时候,她阻止了刘玙的动作,试图和这个男人交流下感情。
“陛下,你喜欢臣妾吗?”姜妙躺在刘玙怀里,手抚着他的胸膛,娇娇的问道。
“喜欢。”耳边传来的是刘玙极其敷衍的一声回答。
“那,有多喜欢呀?”姜妙又用柔情似水的声音问道。
“嗯,很喜欢。”又是一句敷衍的回答。
姜妙听了,暗自撇了撇嘴。
这个狗男人他连装都懒得装,只是馋她的身子罢了。
但是她却没停下来,继续说道:“妙妙也很喜欢陛下呢。陛下,您知道吗,我刚入宫的时候,想得最多的是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可是,自打进宫以来,您一直对我这么好,让我感受到了被宠着的感觉。您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人。”
此时姜妙内心真正想的却是,她要吐了。
要说出这么一番话真是够难为自己的。
然而刘玙听了她一番情真意切的独白,依然没什么大反应,只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朕知道了。天不早了,爱妃,早点休息吧。”说着就又开始上下其手了。
好的,今晚的感情沟通失败。姜妙在心内宣布道。
她发现刘玙这个男人真是油盐不进。任她怎么做,他都是一如既往的态度。
而此时,刘玙心内想的则是,这个爱妃又想闹什么幺蛾子了?哼,朕是绝对不会被女色迷惑的。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姜妙有点烦了。
这么予取予求,只做这个男人的掌中之物,是永远也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而且现在或许还有机会,等时间长了,这个男人厌倦了她,她就彻底没机会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于是,她想到了个法子,她要赌一赌。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对刘玙言听计从,让刘玙彻底体验了一把销魂蚀骨的滋味。
刘玙食髓知味,愈发离不开姜妙的身体了。
然后,就在刘玙继续打算传召姜妙的某一天,她突然推拒了。
她推说自己身子不适,暂时无法侍寝。
刘玙没往心里去,毕竟这种情况也是有的。于是独守空房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姜妙依然推拒,说自己身子不适。
刘玙内心:知道了,她肯定是小日子来了。朕懂的,就准爱妃休息几天吧。
自以为体贴的狗男人刘玙就这么等了七天。在第八天的时候,他终于有点憋不住了。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又开始传口谕要姜妙侍寝。
姜妙的回答只有一个:身体不适,无法侍寝。
刘玙心说,女人是这样的,那就再等等。
隔了一天,他又传召姜妙。
姜妙:身体不适,无法侍寝。
刘玙这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姜妙进宫的这一年多来,除了落水那次,从来没休息这么久过啊。
但是身为皇帝,九五之尊,他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矜持。
再等等。
又过了三天独守空房的日子以后。
刘玙:张喜善,来叫姜贵妃侍寝。
大太监张喜善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心说皇上和姜贵妃之间这是闹哪出呢,他光是跑腿就跑了六七趟了。要是姜贵妃再不来侍寝,陛下这边恐怕是要生气了。
然而姜妙的回答还是那一个:身体不适,无法侍寝。
张喜善灰溜溜的回来,告知了刘玙答案以后,刘玙半天没说话。
张喜善能隐隐感觉到刘玙身上透出来的仿佛要杀人的气息。
“张喜善,把后宫的牌子都拿过来。”刘玙终于低低的吐出了一句话。
张喜善懂了,皇上这是打算换人侍寝了。心内说道:“姜贵妃啊姜贵妃,好好的你干嘛非要闹呢。你看,失宠了吧。”
张喜善从敬事房里拖出许久没被用过的侍寝牌子,擦了擦上面的灰,用托盘托着端到了刘玙面前。
刘玙看着龙案上的托盘,首先把写着姜妙两个字的牌子拿了出来,重重的放到了桌子最边上的地方。哼,他现在不想看见这个女人的名字。
然后他把手伸到托盘里,随便捞起了一个牌子。
杨妃?眼睛好像没有姜妙的大。不行。
张嫔?长得没有姜妙白。不行。
徐嫔?这是谁?他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算了。
翻了一圈好像哪个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刘玙突然有点心烦。
吩咐张喜善把这些牌子拿下去,他闭目定了定神,继续批阅起了奏折,把这事搁在了一边。
但是,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长夜漫漫,刘玙又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和姜妙缠绵的那些日子,怀恋起曾经的滋味。
龙床上好似还遗留着她身上特有的栀子花香,他仔细追逐着,却终究不够。
于是,刘玙睡不着了。
第二天白天,刘玙顶着乌黑的眼圈,到了姜妙的云香宫。
姜妙这些日子倒是过得挺好的。不用再每天晚上被那个狗男人折腾,白天照旧享受着小宫女们的伺候,别提多滋润了。
当然,她一直在暗暗关注着承轩宫那边的动静。也知道自打她不侍寝以后,刘玙并没有传召过其他妃子,心里想着这人也不是无药可救,自己这次大概率是赌赢了。
果然,没一会殿里的宫女就面带喜意匆匆来报,刘玙来了。
姜妙这边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一直预备着呢。所以她现在的脸上还是早上起来以后特意画好的病弱妆容。
姜妙让宫女扶着,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慢悠悠的出了宫门,特意到院子中间跪好了迎接刘玙。
于是刘玙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的姜妙。
与以往尽态极妍的样子不同,今天的她看起来有点可怜,瑟缩在那里像是一只瘦弱的小白狐狸。
刘玙心里的气瞬间消了大半,看来这女人不是故意跟他闹别扭的,是真病了。
他上前两步,扶起姜妙,又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凤眼仔细端详着姜妙的脸。
“瘦了。爱妃这些日子生得什么病?”刘玙边拉着姜妙的手往云香宫里走边问道。
姜妙红了眼圈,说道:“许是前段日子落水落下了病根,这些天总是肚子疼得厉害。”
“可找太医瞧过了?”刘玙坐到了云香宫正中的榻上,顺手把姜妙扯到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
这是姜妙头一次和他以如此姿势面对面。
从她的角度看到的,就是刘玙那张白净的面皮,幽深的凤眼,还有削薄的唇,自有一股风流韵味在其中,只可惜人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猪蹄子。
“看过了,现在正吃着药呢,已经好多了。”姜妙回道。
这倒不是作假的,她这具身子毕竟是真落过水的。作为一个死过一次,还是因为劳累过度死过去的人,姜妙无比珍惜自己现在的身体,所以确实开了几副温补的药吃着,就算刘玙去查,她也不怕。
刘玙闻言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像安抚孩子一样,又低下头小声说道:“朕这些日子没见到爱妃,心内甚忧。”
这就是说了软话了。
姜妙闻言在心内偷偷的笑了。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这个男人心里终于有她的位置了。
她这一步走对了。
然后,在刘玙的关怀下,姜妙的病“快速”的好了起来。五天后,她就又接受了刘玙的传召,去承轩宫侍寝了。
于是,这天夜里,憋了半个多月的刘玙直从亥时折腾到丑时才放过姜妙。
姜妙最后昏过去前的唯一想法就是,这男人的体力可真好啊。
但是好在刘玙的思想觉悟提升了,除了第一天因为憋得太久了时间过长以外,后面的日子他都学会了克制,不再那么只顾着自己了。
毕竟他知道了,姜妙的身子弱,刚恢复,还是不要让她太劳累了为好。
有的时候,在床上,他还会很体贴的主动用手帮着姜妙捂捂小腹,让暖烘烘的热气顺着他的手传入姜妙体内。
姜妙对刘玙现在的表现相当满意。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是最起码,她看到这个男人在主动改变了。
***
深夜,冷宫里。
齐云络躺在破败的床上,哭得满脸泪痕。
她恨。
她恨姜妙为什么如此会装模作样,她恨姜妙做事为何如此心狠手毒,她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早发现这个姜妙的真面目。
父亲齐德正知晓她在宫里犯了如此大罪之后,不仅不想法子帮她,还急急忙忙的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为的就是不连累齐家上下。
呵,连亲生父母都是如此对她。
现在的她就是一枚弃子。
既然自己已经是孑然一身了,那就算是拼出这条命去,也不要姜妙好过!
齐云络斑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