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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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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本座寝宫,意欲何为?”魔神慢条斯理地发问。
穗禾气闷,一个女子被裹成这般送进寝宫,还有什么可问的。她又不敢不老实回答:“族中长老欲将小妖进献尊主,盼我博得尊主青睐,照拂族人一二。”
“族中对你期望颇高。”他退后两步,轻挑穗禾下颌,“想来妖娘于床榻之术上……必有过人之处。”
穗禾愣了下,抬眼对上魔神深邃莫测的视线,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既然如此,”他轻叹一口气,缓缓展开双臂,好整以暇道,“那便来吧。”
什么来吧?
穗禾震-惊地看着他——你那副张-开怀抱任君施为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魔神你没有节操的嘛?
再说……穗禾挣扎了一下——她还被裹-着动不了啊!
魔神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轻哼一声,伸出手,瓷白修-长的手指落在白发妖娘温热柔润的皮肤上。
穗禾忘了呼吸,所有的神志都聚-集于他的触-碰。微凉的指尖拂过她的锁骨,顺着胸前的肌肤,慢条斯理,向下行去,没入深红的锦缎。
他手指一勾,一挑,施过术的锦缎立时飞散,化作几条飘带,轻轻柔柔缠在妖娘的胴-体之上。
白润晶莹的肌肤衬着深红轻薄的锦缎,半含半露,银白色的长发飘飞流泻,铺洒一床,妖娘血红的眸子此刻因迷茫蒙上一层薄雾,果真摄魂夺魄,妖魅非凡。
“你叫什么?”
穗禾眨了眨眼,才缓过神来:“小妖……姒婴。”
“姒婴。”魔神勾勾唇,“这个礼物我收下了。”静了两息,他微微挑眉,眼神示意:“你在等什么?”
穗禾知道躲不过去,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站起来,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魔神还是那副姿态,伸展着双臂,耐心等着。
等什么呢,等她生扑?咽下一万句腹诽,穗禾伸出手,搭上魔神的双肩。
他微微歪头,似有不解。
穗禾也觉得不对,赶紧调整姿-势,两手环绕魔神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抱上来。心里一阵打鼓,她活了两世,可这方面属实没什么经验,如今赶鸭子上架,难免手忙脚乱。
现在这样……对么?偷眼看魔神,他也没什么表示。穗禾暂时放了心,接着发愁,下一步怎么办?
魔神轻叹:“就这样?”
不满意么?穗禾生怕他改了主意,又要一掌劈死自己,一咬牙一闭眼,微微踮脚,向前吻上魔神的唇。
双-修而已,前世没做成天后,这辈子还做不成魔后吗?况且魔神吞噬忘川魂魄,连带锁在忘川河底的无数妖魔也一并吞了,如今灵力深不可测,与他双-修总不会吃亏。
穗禾心里嘀咕着,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但事实上,他仙灵魔气混杂的气息对于穗禾来说可口级了。亲上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魔神的嘴唇为什么这么软,她痴迷地用舌-尖反复描摹,轻-吮-啃-噬,脑子迷迷糊糊的。
放任妖娘折腾许久,魔神稍退了退,离开她的唇:“还要?”
她微微睁眼,轻-喘着,双臂缠紧他的腰,此时无声胜有声。他神色不明,再度吻她,撬开齿关,攻城略地,灵舌绞-缠。
他咬她。
“唔……”穗禾舌-尖一痛,忙欲挣开。
魔神尝到她的血,眸中红光大盛,抬手扣住妖娘后颈,令她脱离不得。他吻得更深更凶狠,也不知是吻她,还是要吞噬她。
灵力源源不绝被他吸走,穗禾头昏眼花,站都站不稳了。
他终于放开钳制。
这一吻吸走穗禾大半修为,她想推开他,却差点跌倒。魔神将她捞回怀中,品评道:“古魔血脉,滋味尚可。”
“你……你……”要不是喘不上气,看人带重影,穗禾定要破口大骂了。
见她脸色苍白,魔神伸出两指,施法探-入穗禾眉间。
“五百岁?”他有些惊讶,这么快便修出成年样貌的,无论仙魔,都属罕见。方才竟没被他吸干,也算幸-运。他仔细打量穗禾,似乎在思考下面要如何处理她。
“你看什么?”穗禾被盯得发毛。
“你如何识得润玉?”
这就说来话长了,穗禾正晕着,答起话前言不搭后语:“前世恩怨啊……他说他要杀我,因为我杀了……杀了她的爹,说起来……这算什么恩怨,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她嫁的又不是他,他干嘛要杀我?”
穗禾越想越糊涂,拉着魔神问:“你说润玉干嘛要杀我……对了,他现在不会杀我了,他不认识我呀!”
一堆他她他砸过来,魔神听不懂,也没耐心弄清楚,只抓-住一个重点:“润玉不认识你?”
穗禾连连摇头,笃定极了:“不认识!”她看着他,缓缓眨眼,迷糊道,“润玉,你不是讨厌我吗?如今抱我抱得这么紧……呵,男人。”
魔神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唔,你好香啊……你怎么又看上我了?我好看吧?那霜花算什么,哪有我好看……我飞给你看……诶,你抓着我-干什么,我要飞~我要飞了~”
见她神-智不清,都快维持不住人形,魔神一手将她扣在怀里,另一手抚上自己颈侧,指尖生出坚甲,划开颈边血脉,动作近乎优雅。
穗禾被滚落的血珠吸引了注意,终于不再闹着要飞。她近乎迷恋地盯着那一处伤口,白雪的颈子边一道殷-红的血流,伴着汹涌的灵力,流淌下来。
“你流-血了……”她眼中满是迷茫,“好香啊。”
“尝尝看。”魔神循循善诱。
尝尝看……尝尝看……穗禾舔舔嘴唇,倾身靠近,这是魔鬼的陷阱,却过分甘美。
他是甜的。
她双-唇紧-贴着他的脖颈,饮下这混杂仙灵与魔气的血,每一口,都灵力丰沛,让人沉溺。从轻-舔,到吸-吮,到啃-噬。狂-热近乎疯魔。
魔神体会着穗禾给他的痛楚,唇边勾起莫名的弧度。
他轻-抚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放纵的孩子:“乖。不着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