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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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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给的?”他不确定地问道。虽然潜意识告诉他,小苕儿就是打人了,但他总不太相信。
不是说因为小苕儿打人就觉得他不是好孩子了,而是他的小苕儿那么漂亮柔弱的一个人,怎么打的人?
楚言想到这儿就担心了起来,忙紧张兮兮地检查了简苕身上露出来的部位一遍:“受伤了吗宝贝儿?”
简苕全身上下都是痒痒肉,被他哥弄得一直哈哈哈笑,等他哥停下来了才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说:“我没受伤。”
楚言显然不相信,拉着人就把他的袖子拉开来看,这只没伤痕什么的,楚言放下,换另一只看,也没什么问题。
他干脆直接捧着人的脸认真问:“你伤到哪儿了?”
他哥在他面前很少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简苕微微一愣,垂下眼帘道:“哥哥,我真没受伤,他们没有伤到我。”
“真的?”
“真的。”
楚言把人紧紧搂进自己怀里:“下次不能这么做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就发消息给我,我来处理。”
简苕可乖了,脸贴在他哥锁骨上答应:“好,下次不会了。”
“对了,那个女生怎么样了?”
“她没事,我把她送去诊所处理了一下的。”
“嗯,小苕儿做得好,但是还是得记住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可自己冲上去,得发消息给我知道吗?”
“知道了。”
楚言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好了,知道就好了,快睡吧宝贝儿。”
“嗯。”
第二天晚上,刚给自己伤处喷上云南白药气雾剂的殷江正一瘸一拐地出门准备去买包泡面吃,然后就被人兜头套上了一个麻袋,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处树林里,黑暗中树叶婆娑,天空中没有明亮的星星和月光,一切都是在黑漆漆中。
突然,一个白影从眼前飘过,殷江被吓得冷汗津津,猛地闭上了眼让自己不去看,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浑身僵硬到动都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鼓起勇气悄悄睁开了一只眼想看看那只鬼还在不在,哪曾想一睁眼就和那只鬼来了个脸对脸。
“啊啊啊啊啊!”
殷江被那张有着惨白肤色加上七窍流血的脸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大叫着慌忙往一个方向跑去。
但是等他跑了没几步前面又多了一个没有头的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江朝着反方向跑,这回是流着血泪的红衣女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朝着反方向跑,七窍流血的鬼又出现了。
殷江终于被吓到晕了过去。
无头鬼将自己的头安回去,不屑道:“这么弱鸡还敢欺负人?”
红衣女鬼整理一下自己的黑发,飘过来嫌弃地看了殷江一眼:“晕了怎么办?”
七窍流血鬼说:“我有办法。”
于是等晕了的殷江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片树林。
心里还残留有极度的恐惧和害怕,殷江站起来就准备赶紧往家里跑去,也顾不得是谁绑他了。
但是等他站起来才发现,他刚刚躺的地方有几个大红色用血液写出来的字:再做恶事就带你回冥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但此时的这几个字却彻底将他自我安慰的想法打碎了。
慌不择路地顺着巷子往外跑,跑着跑着却遇到了墙,换一条路继续跑,同样没有出路。
殷江被吓得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叩拜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做恶事,不该抢人钱,不该打人,我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以后保证再也不会做坏事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呜呜呜呜呜,放过我吧……”
空中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红衣女鬼嫌恶地甩手挥开这股难闻的气味,用手在空中写了几个字:记住你的话。
然后便消失了,随着的是殷江面前的墙打开了。
殷江还在大哭,发现视线中的墙不在了后抬起头望过去,原本凭空出现的墙消失后小巷就现了出来,但是在路中却有几个红色的大字,赫然就是红衣女鬼刚刚写下的字。
殷江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又不停地拜,嘴里一直说着:“我一定不会再做坏事了,一定不会了,你们放过我……”
扑通——
人又晕了。
几个鬼:“……”
“还需要再吓吓吗?”无头鬼问。
红衣女鬼把他扭到脑后面去的头扶正:“不用了,差不多了。”
七窍流血鬼说:“那我们先回去复命吧。”
“行。”
“好。”
话落,几鬼都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一中。
眼看着马上就要出校门了,他都可以看见他哥了,简苕朝身后的小尾巴道:“你可以不跟着我了吗?”
小尾巴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蛋,但是长得瘦瘦小小的,声音也小小的,他说:“可是,可是我害怕。”
简苕:“……”
看向另一旁双眼充满求知欲的朝泽,他说:“那你跟着他吧。”
朝泽:“???”
“他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可以保护你。”他对小尾巴说。
小尾巴张嘴想说什么,但简苕已经转头吩咐朝泽了:“朝泽你今天带着他,他害怕。”
朝泽:“……”
看看这小女生,再看看简苕,他问:“你认真的?”
简苕无比严肃地点头,然后随着校
门的打开快速地溜了出去,留下朝泽和小尾巴面面相觑。
朝泽尴尬地冲人笑笑:“你,你好啊,我是朝泽,上朝的朝,沼泽的泽。”
女生腼腆地笑了笑:“你好。”
“你家在哪儿?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家就在你们楼下。”小女生说。
“噢噢,那还真是巧了,不过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们没见过我,不过我见过你们的,经常见着你和简苕。”
“噢噢。”
这下朝泽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路跟在人的身后无言地回到了家。
小尾巴抱着书包转身冲他甜甜一笑:“多谢你。”
“啊,不客气不客气。”朝泽说。心里却在想这女生可真好看啊,笑起来还暖暖甜甜的。
接下来每天简苕都会让朝泽送小尾巴回家,接触时间长了朝泽才发现小尾巴根本不是女生,他是个好看的男孩子!
朝泽也疑惑过他为什么会是齐肩长头发,然后问了后才知道小尾巴爸爸妈妈都是不在家的,只有一个爷爷带着他,爷爷也懒得打理他的头发,他自己平时的钱也不够去捡个头发,就一直留着了,而且头发长长了就可以找人剪来卖了。
朝泽无言。
他爸妈虽然平时都是忙着上班,但是给他的钱却是不少的。
于是他想了想,带着小尾巴关颜去把头发剪来卖了,之后便雇他来给自己做饭,一天十块钱。他一天的零花钱都只有十五块呢。
让关颜留在这里给他做饭也会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吃。
也因为如此他去简苕家的频率都变低了,简苕对此非常开心,也会时不时过来给两人送点零食。
朝泽感动得不行,他的小伙伴居然没有忘记他,还给他送吃的!!
关颜个子不高,小小一个,不然朝泽和简苕最开始也不会如此笃定他是个女孩子。
朝泽摸摸他的头,把简苕拿来的零食分给他,然后说:“把作业拿来我们一起写吧,我教你。”
关颜笑道:“好。”
关颜皮肤白,大大的眼睛一笑起来就会弯弯的,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每次看到他的笑朝泽都会觉得心脏被击中了,这,真的太甜了!就是是个男孩子,不然他非得把人追到手做女朋友不可。
关颜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作业,放在桌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朝泽。
朝泽先是心脏被一击,紧随着就是无比头疼。
关颜成绩是真差,做的作业基本是一片空白,比起他更糟糕。
这段时间为了给关颜补课,教他做作业,硬是把朝泽逼成了一个每天无时无刻都在努力学习的好学生,连给他楚叔叔做间谍的任务都没再继续了。
缓缓吐出一口气,朝泽拿过本子和笔,豪气道:“来吧,泽哥教你把这些作业全部做完!”
关颜眯眯眼笑:“谢谢泽哥。”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朝泽讲题的声音。
少年清澈的嗓音从小小书桌顺着暖风吹向窗外,窗帘飘扬,也算是触碰到了少年的真挚。暖风带着少年逐渐生出的情谊飘荡在天地间,似是要让他们的青春永远停留。
楼下白杨树叶哗哗作响,风大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响雷,少年们起来关上了窗户,接着又坐回桌边继续执笔在书卷上写下正确答案。
大雨倾盆,温暖的屋内小白窝在沙发一角昏昏欲睡,简苕窝在楚言怀里听他给自己讲故事,那故事或悲戚或美满,能让人感受到世间的百态。
简苕不知道为什么他哥会知道这么多的故事,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听他哥用好听的嗓音给他讲故事。
大雨停下了,雨后的彩虹也跟着出现在了天边,少年们和已经一万多岁了的冥王楚言一起出了门,他站在走廊上听他们惊叹嬉闹。
向往美好是不分年龄性别的。
感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