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
套两层总该保险一点吧！
“叶老师是担心自己太大包不住吗？”助理秒懂，热情解释道：“不用担心啊！这是最新款的，看着轻但隔热护裆效果一鸡棒！一个顶两个！裆然没问题！”
叶澄：......
贺之炫：......
叶澄掩饰地低下头，故作淡定进了帐篷里，拉上了门。
不说还没什么，一说好羞耻是怎么回事......
护具是粘贴的，叶澄小心地套上，用力扯了扯，粘得还挺稳，没掉，就是扯得有点肉疼；隔热效果也好，套上裤子看也不是很明显，是有点子高科技在。
叶澄仍然不太自在，出去的时候披上了羽绒服。
是不是太扭捏了？
叶澄觉得自己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可待出了帐篷，看到另一位男主角也披着浴袍站在外面，心理瞬间没有了负担。
看，贺少爷也害羞呢。
两人都偷偷瞄向对方一眼，没想到视线撞个正着。
“你看什么？”
“你看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白导看到贺之炫和叶澄的表情都有点不太自然，假装镇定的样子，忙上前安抚了两句。
“别紧张，你们两个只要完全投入进去就行，其他啥都不用管。”白导说出口好像不对，又补充道：“还是要管一点的，渴望和张力要表现出来哈。”
他朝手中“呵”了一口气，棚里实在太冷了。为了不让布景的真冰融化，棚里的温度设置在零度以下。
如果拍摄顺利，很快就能把冰撤走。他没敢说出来他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大不了一帧一帧拍，拍出来再剪。
“不用紧张，这里没别人，我们慢慢来。”
白导是懂安抚的，一说贺之炫感觉压力更大了，下意识看向叶澄。
眼神相触，叶澄便移开了视线。
叶澄一直憋着一股劲儿，他把“南星”的欲/望关在他的身体里，就等着把它释放出来的那一刻，不能提前泄了力。
“酝酿一下，五分钟后开始。”
副导演上前提醒：“贺少、澄澄，接着上一幕的姿势吧。”
叶澄看了看前方，贺之炫默契地张开双臂，叶澄上前，贴了上去。
摄影师把摄影机推得很近，怼着脸拍他们脸上细微的表情。
“两位，上一个镜头是诺蓝把南星拉回怀里，四唇相贴。你们准备好了吗？”
“嗯。”
“嗯。”
“那好，我后退了。你们酝酿一下情绪。”副导演后退到镜头之外，“导演喊3、2、1你们就开始哈。”
白导一声令下：“各单位都有啊，3、2、1，action！”
贺之炫看了怀里的人一眼。
距离上一次“亲密练习”已经过去了十来天。在那个旧房子里的事，似乎就真的只是一场“亲密练习”，那次之后，他们再没有过身体接触。
贺之炫甚至感到叶澄有点避开和他有身体接触。
上一幕沉浸在“诺蓝”的状态里，拥抱亲吻面前这个人的是“诺蓝”。而这一刻还没有入戏，他抱着叶澄，不知怎地，对叶澄身上的味道感到些许的陌生。
而令他最想不到的是，他的心底甚至对这个味道，有一丝隐秘的......渴望......
叶澄的唇就在眼前，他下一个动作也应该亲上去。
可是，那是“诺蓝”的事。他贺之炫为什么会想亲上去？
“？”
叶澄酝酿着情绪等待贺之炫“动嘴”，可等了半天，贺少爷一动不动。他只好在背后上手使点劲儿，提醒贺之炫动起来。
“唔......”
对方的唇及时贴了过来，叶澄调整状态，准备给出回应，却发现对方看他的眼神......
叶澄皱了皱眉，一下出了戏。
这个眼神，不是诺蓝看南星的眼神，
“Cut！”
白导感觉脸上的痘痘长得更大了。
真是出师不利，这两人一到亲密戏就萎！明明上一幕都拍得很顺畅！
“澄澄怎么了？”白导问，“你们两个表情都不对啊。接不上上一幕？”
“抱歉，再来一遍。”叶澄没说原因。
“不关叶澄的事，是我的错，我还没进入状态。”贺之炫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是疯了。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进入状态，还是亲了上去。
诺蓝亲南星天经地义，可贺之炫亲“南星”算怎么回事！
白导看看计时器，已经下午两点。照这个NG的进度，一帧一帧拍，得拍到明天天亮。他拉了拉羽绒外套，坐回位置喊道：“再来。”
“Action！”
叶澄闭上眼睛，他以为贺之炫已经不需要自己带他入戏了，现在看来，还是需要。
“你看着我的眼睛。”叶澄小声道。
“嗯？”贺之炫不解。叶澄明明闭着眼睛，为什么要自己看他的眼睛？
没有感受到有任何动静，叶澄干脆直接上手，拉过贺之炫的脖子。叶澄手指冰凉，传来的温度令和贺之炫应激一退。
“别动。”叶澄手上稍稍用力，把贺之炫摁住，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嗯......”贺之炫乖乖照做，整个人像只冰雕，一动不敢动。
叶澄贴得如此之近。他化着戏里的妆，梳着戏里的发型，穿着戏里的衣服，和平时不修边幅的他相去甚远。
刘海梳了起来，脸上稍加上妆，便把他的美貌展露无遗。而贴身的作战衣更凸显了他线条修长、肌肉匀称的好身材。
这样的叶澄，是光彩夺目的“南星”，也是“叶澄”的其中一面，光是站在那里，就美得惊心动魄。
而他就在自己面前，距离自己一厘米不到，呼吸可闻，连他脸上细微的绒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为何，贺之炫感到嗓子有点干，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时，叶澄卷翘的睫毛动了动，他缓缓张开了眼睛。他就那么看着贺之炫，纯情中又带着一丝挑逗，透着一些欲说还休，但却给人一种灵动自然的感觉，完全不让人觉得轻浮。
这不是叶澄的神态。
是“南星”。
“诺蓝少爷......”
“南星”眼神迷蒙，脸颊发红，似是很痛苦，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推开了眼前的人。
南星......仿佛有人操控着贺之炫的大脑，他的手伸上前，把离开的那人拉回怀中，四片唇再次紧紧相贴。
“南星......”
不想让这个人离开。
他分不清自己是“诺蓝”还是“贺之炫”，也分不清眼前这个人是“南星”还是“叶澄”，他只知道无论哪一个，都不想放开手。
他渴求更多。
他伸手薅住眼前人的头发，让对方更贴近自己。
他喜欢薅头发这个动作，能让对方的唇贴得更加没有缝隙，无处可逃。
他渴望这个人的肌肤、渴望这个人的触摸......
舌头在严丝合缝的交缠，吮过对方的耳垂、游走过下颚......
力度有些不受控制，霸道又温柔地把对方的头发完全薅成了鸡窝头，手指经过的地方，皮肤留下浅浅的红痕......
不愿伤害对方，但又想再用力一点，把这个人锁在自己的臂弯里，成为一体。
镜头外，白导死死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NG了这么多次，突然进展得那么顺畅，让他的感受十分不真实。
而贺之炫脸上的沉迷与失控真实得不像演的。
实话实讲，他自己都看得小脸通黄、心跳加速！
他强调了多次要表现出性/张力、氛围感这些，但在真情实感面前这些都是浮云。
贺之炫完全入戏，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白导沉浸式观看，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导演，不是观众。
贺之炫发挥超出预期，叶澄也不遑多让。
镜头转到叶澄，他红扑扑的脸上写满痛苦中，但却不愿离开对方一丝一毫，紧紧贴着，甚至还想贴得更近。
戏里的冰面是暖的，真实的冰面是冷的。没有人喜欢寒冷，冰冻彻骨的冰面让人不由自主抗拒，他只想贴向面前唯一的热源，越贴越近，深入内部，直到毫无缝隙，一点冷意也进不来。
他一直憋着等待释放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可以藉着戏中那股“莫名的情热”不管不顾、尽情释放。
只有在戏里。
不用管对方是贺之炫，抑或是诺蓝。
打下的蓝光透过棚里的冰面折射过来，柔和、梦幻。
真冰折射出的光，蓝得柔和，带着真冰特有的粗糙和迷蒙，仿佛自带一层梦幻滤镜，令画面唯美真实自然，氛围感十足，这种质感是绿幕后期制作达不到的效果。
这一刻，白导觉得自己坚持使用真冰的决定无比正确，连冷得发抖的手也不觉得冷了。
收集到的“诺蓝”和“南星”喘息声、呼吸声传来，从各喘各的渐渐变成同一个频率，预示着二人的气息逐渐交融，成为一体。
和谐的打光、真实的布景、真切的表演令画面充斥着无需述说的张力。
镜头语言的魅力在于，这段没有一句台词，但两人之间的肢体语言无不透着对对方的渴望。
扯衣服、脱裤子……每一个动作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把两人之间的渴望和暧昧氛围烘托得故事感满溢，这就是所谓的“氛围感”。
副导演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看向旁边的白导和表演指导老师韩平，压抑不住激动，小声说道：“这......”
韩平做了个“嘘”的动作。
白导则沉默不语。
那边的“表演”还在继续。上衣早已脱去，裤子也被扯开，内裤都脱了……
画面太过真实，这要再拍下去，就是真人实录，尺度太超过了。
白导第一次感到犹豫。
他要不要喊“Cut”！？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