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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夏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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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过了好几年,轮回的夏雨袭来,让人觉周身黏腻,沉闷无比。
月珩病危,在凌荻的劝说下,月瑟才抛下工作来见月珩最后一面。
月瑟赶到医院,走进病房,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月珩,心里也有一点触动,他和自己的印象里的很不同,瘦了很多,她知道,那是被病痛折磨的。
凌荻推着月瑟往前走,让父女俩好好说说话,然后她自己就去找医生讨论月珩的病情了。
月瑟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月珩也是同样的,两人之间有持续了很久的沉默。
“爸,我想问问你,我是不是就是你跟妈爱情的见证而已。”月瑟问他,她很想要知道他的回答。
月珩费力地抬起眼皮,声音很虚弱:“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不想因为有你的存在,而改变我跟凌荻的二人世界。”
“我不是一个好爸爸。”在月瑟刚过十岁的年纪将她撂在国内,成长路上无父母的陪伴,就跟孤儿也没什么区别。
月瑟走近他,坐在病床旁,很失望地问他:“为什么让我退学?你明明教会我如何在绝境里逢生,却懦弱地让我选择退路,你们商人都这样蛮不讲理吗?”
月瑟越说越激动,控诉他就是个无情的商人,在他的月氏的利益前,他女儿的自尊与自由在他心里根本排不上号。
“我这半辈子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当我把一件事做的很完美的时候,大家不会夸赞我,只是觉得这是我理所应当的,因为我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
月瑟想起她被迫来到异国他乡读书,每个夜晚的难眠,以及胃疼时的难耐,委屈的情绪倾泄而出:“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你!”
月瑟应该是恨他的,可她看见月珩眼角,有鳄鱼的眼泪时,她的心脏也深深地疼了起来。
也许只有在这种生离死别的时刻,父女才同了心。
月珩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喃喃道:“你可以恨我,因为你是月…瑟…”
心脏频率显示器渐渐变成一条横线,商业大佬月珩在此刻陨落。
上一秒还被医生劝慰的凌荻,下一秒就冲到病房,就看见把头埋在月珩身旁的月瑟,哭得厉害。
…………
美国的一小城镇尽头,是一片草地。月珩说喜欢这里,月瑟听他的话买下来了。
毛毛细雨,无声地飘落。乌云一片,似乎老天也在为月珩的逝去而惋惜。
乌压压的一片,来了很多人,有敌人有朋友,谁都惧怕他,恨他,也想成为他。
月珩一走,月瑟以手上的股份成为月氏的最大股东,成为继承者。
月瑟站在墓碑前,迎着一堆又一堆人上来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