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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第 20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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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看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慕秋说。
柯怀思眉头皱了起来,从窗外吹进的冷风把他的发丝打乱铺散在眼前。
“我爱的是你,柯怀思。”慕秋冷静的说,叹了口气,双手捧住头痛苦的叹息。
头疼,第一次这么疼。
“如果我们不是现在的关系,我再大两岁你会和我一起吗?”慕秋问他。
柯怀思看着路,说:“我不知道,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你允许我自己选个相亲对象吗?”
柯怀思没说话,但慕秋注意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在用力。
“我如果选叶五可不可以?”慕秋话刚说完,车子就刹停了,她的身子猛的朝着前玻璃撞去,好在柯怀思拉了她一把。
“不可以。”柯怀思的额头上密布了一层汗,眼里有明显的慌乱。
“为什么?因为你不想我嫁给他是不是?”慕秋追问,她希望柯怀思说不知道,也希望他不讲道理的拒绝,总之不是马上要听到的答案。
“因为我要娶他的姐姐。”
慕秋听着点了点头,说好的。
柯怀思重新踩下油门,他很后悔,这件事其实根本没影,只是顺嘴说的,他根本没法去想慕秋嫁给叶五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能想。
“慕秋?”柯怀思见她一直半低着头一动不动,连眼泪都没有,不免担心。
“嗯?”
“饿不饿?”
“还好我不饿。”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给你请假休息一天好不好?”停车后,柯怀思说。
“不用了,谢谢姐夫。”慕秋说话间没看柯怀思,说完打开车门下车,直直向着后门走去。
柯怀思追上替她开了门,问要不要走走?
慕秋转过头看着他,奇怪的问:“你在内疚什么?你想娶就娶吧,可能来来回回你想娶的就只是三格格吧。”
“慕秋……”柯怀思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
“怎么?姐夫?”慕秋笑了一下,她想到之前叶五和她都喊柯怀思姐夫的事。
“你笑什么?”月色浓重下,柯怀思却奇怪自己怎么能看得清对方的所有表情呢?
“我想到了以前而已,”慕秋不想抽回手,她还在贪恋,定定的看着月色下的柯怀思,“我先来,祝你新婚愉快。”
慕秋说完还是抽回了手,向着自己住的小院子走去,柯怀思在后面问,“你是为了你姐姐生气吗?”
慕秋停住脚步,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她转回头冲到柯怀思面前,昂着头骂道:“柯怀思你混蛋!那个澜小姐关我什么事!我为她生什么气?我气的是你,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要逃?你不是一直说你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这不是别人的看法。”柯怀思逃不过的是自己的心。
慕秋听完这句很久没说话,然后她甩了他一个巴掌,“王八蛋!你别后悔。”
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开,到了半夜她才缓过神来,觉得自己之前说的狠话实在很幼稚,她能怎么让柯怀思后悔?
哎,算了,先睡吧。
一觉天亮,她推开挡着的乌冬儿自己从衣橱里拿了校服套好,整理完书包也不用柯怀思送自己找了黄包车送去学校。
可是黄包车在半路就被学生游行的队伍堵住了去路,走的很艰难,慕秋只能下车。她问一个学生怎么回事,那人告诉她他们要去陆军部抗议军队不作为,为什么不抗击日寇,还叫慕秋一起参加。
慕秋知道这事,只是上次她是楼里的那个。
她刚想说话,就被人潮给推进了队伍,她想出来可这个身体根本容不得她推开这么多的人,骚动像波纹越扩越大,忽然一阵枪响把这骚乱拱到了顶点。
“他们开枪啦!”有人叫道,“打死人了!”
慕秋想不可能,怎么会呢,陆军部的人上次根本没开枪啊!学生们的呼喊哭叫混成一滩,枪声开始密集起来。
有人跌倒在慕秋脚下,她连忙去扶却被更多人踢倒,她好不容易爬出来却被前面的枪口吓得一动不敢动,忽然她看到柯怀思身影在好几层人外。
“柯怀思!”慕秋叫道。
士兵用枪口对着她,吼叫着:“退后!退后!”
慕秋高举双手不敢再有大动作,忙的往后退去,可后面的人群拥乱中不知谁撞了她一下,她就这么如一张轻轻的纸片飘到了前面,耳边“砰!”的一声。
她看到柯怀思转头朝自己这边看来,接着她便看不到他了,慕秋还在奇怪为什么眼前只能看到侧过来的许多双脚和灰石子的时候胸口传来灼烧穿透的巨痛。
她呼出一口气,身子被人扶起,她看到抱着自己的是柯怀思,她吐了一口血,想说话,耳边传来的依然是众人的嘶喊,柯怀思的话她一句都听不到。
眼前走马灯转过,她抬起手臂撑住心力,抓住了某一副画面然后重重的跌落暗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