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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番外金法篇之方丈,你就从了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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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赶到杭州城的白敬天学傅振华一样在脑袋上绑了个猫胡子,偷偷摸进了杭州府尹白世昌的府邸。
踏着皎洁的月光,白敬天如逛自家后院一般悠然自在,完全没有一点做贼的自觉。
杨家几乎每个人在人间都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或者是杀手,或者是大盗,或者是神医,或者是某个传奇的人物,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用正大光明的身份和人脉办一些事情。
白敬天顶着个神医的帽子暗地里当大盗,秉承了他父辈的优良传统,傅振华偷钻石,他这次则是接了个任务去白世昌府中偷家传之宝黑白明珠。
根据卫星偷丨拍的房屋分布图,白敬天七拐八拐拐进了白世昌的书房——一般情况下,家里没有固定藏宝阁或是重兵把守的地方,宝贝不是藏在书房的暗室里就是藏在卧室的暗格里。
卧室这种地方白天去比较保险,现在入夜已深,显然应该去书房溜达一圈。
凭着多年做贼的经验和傅振华的衣钵传授,白敬天很快找到了目标物件,正准备打道回府,书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一挑眉,正准备变之苍蝇飞走的白敬天在发现来人之后改变了主意。
哼哼哼哼。。。来的正好!
只见一年轻女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眨巴眨巴眼睛,白敬天随手变出一把小刀,扑了上去。
用小刀抵住那女子的颈子,白敬天斟酌了半晌,最终还是一脸不甘愿的扯住她的袖子,用脚将门踢上。
“你。。。这是。。。你是不是在我爹的库房拿了什么?”女子强压惊恐,拍着胸口小声道,却原来是白玉兰——土地婆的转世!
“是又怎么样?”挑挑眉,白敬天道。
“。。。为什么要做贼?”女子的眼中满是不解。
“。。。。。。”
“看你的外貌不像个贼样,为什么要做这种不正当的勾当?”
眼珠子转了转,白敬天摸了摸鼻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忽悠人的前兆。
果然,白敬天别过脸,双手背后,走到一边,做忧郁状,沉声道:
“我从小就无父无母,四处流浪,也没有机会读书求上进,就只有学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突然,白敬天背后一寒,立刻在心里默念:鼠爹爹猫爹爹,原谅我。。。卓大舅舅戬二舅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责怪你们忘了教我认字的。。。
“我知道我很清楚这是不好的,但是穷的被人家当狗一样乱赶的滋味真的是很难受。。。”白敬天摇头晃脑做激愤状。
“那,那你可以做些正经事,像做点小工什么的。。。”
“想,当然想,谁不想!只是没一个好出身,连小工都做不成。。。”
白敬天硬是逼出了眼泪,声泪俱下道:
“我的命真是苦啊。。。有歌为证!!!”
说完,随手掏出一支筷子就着桌子打起了拍子,唱到:
“禀小姐小人本住在杭州的城边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唐伯虎他蛮横不留情
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
我爷爷跟他来反脸
惨被他一棍来打扁
我奶奶骂他欺善民
反被他抓进唐府
□□一百遍一百遍
他还将我两父子
遂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
我为求养老爹
之有独自行乞在庙前
谁知那唐伯虎他实在太阴险
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
将我父子狂殴在市前
小人身壮健残命得留存
可怜老父他魂归天此恨更难填
为求葬老爹
唯有卖身为奴自做贱
一面勤赚钱一面读书篇
发誓把功名显手刃仇人意志坚
从此唐寅诗集伴身边
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
“真是惨啊。。。5555真惨。。。”白玉兰衣袖颜面哭的梨花带雨。
白敬天继续装可怜,两个人相看泪眼,抽泣起来。
白敬天边擦眼泪边暗骂道:真是个脑残,怪不得当年会错把我当成青白。。。不但缺心眼还老花眼。。。连是男是女是真是假都分不清。。。
“呃?你刚刚不是说父母双亡?”白玉兰抬起头,疑惑道。
“你听错了,55555我真惨啊。。。”白敬天哭天抢地道。
成功的忽悠了土地婆转世,白敬天兴高采烈的装可怜被她送出了白附门外。
憋着笑,白敬天绕了个圈儿又转了回来,左右瞄瞄,翻墙进了后院。
这次白敬天没有浪费时间,一路摸到了大牢却发现石君宝不见了!
问过土地,才知道,原来是张青骗白世昌说石君宝是他表哥,便勾引白世昌将石君宝放了出来,如今暂住百花楼。
土地还告诉白敬天,今晚上白世昌前脚去百花楼找张青,刘金娘后脚就跟过去捉奸了。
眯起了眼睛,白敬天贼兮兮的笑了。
青白啊青白,不但祸害我,竟然还敢染指石君宝?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的。。。
百花楼里,刘金娘正在发呆,原来那张青居然跟她长得一毛一样!
张青抽泣着躲在赶来救人的石君宝背后,眼神闪烁的看着刘金娘——他们两个除了年龄之外样貌几乎一模一样!
白世昌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否认当初喜欢刘金娘的样貌,但是权重势高了之后总是会贪恋年轻的女子,如今这张青正巧长得是他偏爱的样子,本以为刘金娘会看在这些年的情分和这张脸上为他留些情面,可那女人闹到了百花楼不说,在呆愣了之后竟然带着家丁开始追打张青!
石君宝虽然木讷,但是被张青救出牢狱的恩情让这个正直的少年皱着眉挡下了拳脚交加。
门缝外面,白敬天看的咬牙切齿。本想着等张青出了石君宝的保护圈之后,他就施法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女人,可是石君宝偏生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将她护的滴水不漏。
看着那些落在石君宝后背上的拳头和鞋底,白敬天终于怒了!
卷起袖子,蹭了蹭鼻子,白敬天念动了咒语。
石君宝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了他的手脚,身后一个家丁竟然将他一把推了开来!
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张青自然受到了应有的待遇,白敬天特意给这几个家丁身上附上神力,于是那每一下都是十足的妖力涌动,纵然有千年道行,张青也支持不住惨叫了起来。
白世昌被白敬天的法术定住了,石君宝云里雾里的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手脚,却只能对着张青干着急,身体是动也不能动的。
借着刘金娘的手,白敬天好好的出了一口气,随后,趁乱带着动弹不得的石君宝溜走了。
保和堂内,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许仙打着哈欠去拿药箱,白素贞捂着嘴偷笑,看白敬天小心的从许仙手中接过药箱,翻出一堆金疮药,在许仙心疼的目光中挖出了一坨糊到了石君宝脸上。
之后,不顾石君宝的反对便将他的上衣扒了个精光,白敬天手中捏着药棉心疼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疤,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护张青那个家伙而挨上的,下手不禁狠了些,惹得石君宝本来就羞红了的脸更加憋屈了。
白素贞忍住笑,拉着许仙回房去休息了,将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这位施主,我们认识吗?”石君宝斟酌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应当问清楚。
“岂止认识。”白敬天撇撇嘴,小声嘀咕道:
“连嘴都亲了,你说是什么关系?”
“嗯?”石君宝纯良的眨眨眼睛,说实话,他没听清楚。
“啊?我说你傻呀为了帮那个女人被打成这样?”白敬天瞥了石君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呃。。。我怎么觉得字数不对。。。”石君宝挠了挠头,抿唇轻笑起来。
抬头,白敬天挑眉看着憨憨一笑的石君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他嘴上移开,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链子,那颗牙齿散发着白森森的光,晃眼的很。
“这个。。。”手指轻触到牙齿,白敬天的眼中满是回忆。
“这个?方丈说,是我被捡到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将牙齿攥在手中,石君宝的脸色黯淡了起来,说来,这应该是他的身生父母给他留下的东西吧,连同那条不知什么材料和图案的小被子一起。。。
“。。。。。。”眨巴眨巴眼睛,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白敬天突然激动的一把抱住了石君宝,嚎啕大哭!
“55555君宝啊!!!55555我可找到你了55555”
“哈?!!!”赤裸的上身猛的被一个健硕的男子抱在怀中,石君宝愣住了。努力忽略白敬天带着薄茧的手触在他背后那奇怪的感觉,僵硬的伸出手拍了拍那个快要把他勒死的男人,石君宝抽着嘴角道:
“施主,你怎么了?”
“55555君宝啊,你是叫君宝对不对?”白敬天恋恋不舍得放开了石君宝,看着他点点头,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其实,你叫苗君宝,是我指腹为婚的老婆,这个项链就是我家当年给出的定情信物,如果我娘没记错的话,还有一张毯子,上面画了只黑猫警长,呃,这样的一只猫。”白敬天从怀里掏了掏,突然手僵住了。
那个。。。黑猫警长是存到手机里做他猫爹爹的来电图片的,那他该如何跟石君宝解释手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