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颜时代》双耳先生

146、风生国际局面渐清晰 姜晨周末甜蜜献策

　　１
　　“章总，您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感谢了！”麦客对于这位日本国籍知名投资人章总给的股权建议表示接受，但他可能不知道的是，风生国际当初均分的股权模式，现今理顺还是需要费一些功夫。
　　“麦总，现在公司什么样一个情况？”郑新瀚拉着麦客走到旁边轻声问着。
　　“整体还在稳定的状态～”
　　“股权方面你们有什么方案吗？”
　　“还没有具体讨论！”
　　郑总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道，“这公司发展要上一个台阶的话，是需要适当的时候上点手段！”
　　“哈哈…哈！不至于吧？”
　　“麦总，别仁慈哈！”
　　麦客站在郑总办公室落地窗前，抬头看了看楼上的天花板，还真的不好说，几位老铁会不会很融洽的把此次增资扩股的事宜平稳度过。
　　“麦总，走吧，今晚有个局，我给你介绍几位资方代表～”
　　“好～”麦客微笑着双手插兜，与郑总和日本国际知名投资人章总朝星凡资本公司门口走去。
　　“麦总，麦总～”郑新瀚拉住麦客的手臂，“这不是你的助理晓茸嘛！”
　　麦客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站在星凡资本门口旁边的楚晓茸，她看见大家出来，连忙收起手机微笑着朝麦客跑来。
　　“郑总，晚上的酒局可以告诉我地址吗？我担心麦总醉酒……”
　　“看来晓茸这个助理还是很称职的嘛！”郑新瀚转身对麦客说道，“那就让晓茸一起去吧，她也不是外人～”
　　对于郑总抛来的眼色，麦客表示无可奈何，“走吧～”
　　“好～，嘻嘻！”
　　楚晓茸跟着麦客的身后，麦客回头看着楚晓茸高兴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日本这位投资人低声跟郑总了解情况，两人则轻声聊着在电梯间里连连笑出声来。
　　晚上的局在陆家嘴招商大厦高层一家投资机构的内部食堂，麦客与郑总几位到场时，内部食堂内里已经就坐了好几位领导，四位在玩牌、一位在观察、两位在喝茶聊天，麦客与郑总到场，大家招呼着是不是再开一场牌桌。
　　“哈哈…，麦总，来我们几个人开一桌‘升级’怎么样？”
　　郑总的招呼，立马把喝茶的两位领导吸引了过来，大家围坐过来，郑总直接给麦客留位。
　　“麦总，你来一位～”
　　“我不太会呀！”对于玩牌、玩麻将这些东西，麦客确实是完全是一窍不通。
　　见其他领导跃跃欲试，郑总直接朝楚晓茸使眼色，楚晓茸拉麦客坐下，“麦总，我会～”
　　“你会？”麦客惊讶的眼神看着楚晓茸。
　　“晓茸，你搬张凳子坐，免得看牌哈～” 郑总的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哈哈…哈！”
　　楚晓茸瞬间脸着红跑去搬凳子。
　　虽说是酒局＋牌局，基本上大家的诉求都藏在了牌桌上。郑总也是很有排面，大家这赴宴来着本该算是客场，但郑总硬生生把牌桌玩成了主场，期间除了麦客和郑总没有动，另外两个位置，几乎五六局轮换一次领导。
　　楚晓茸反而是一本正经地在研究牌，麦客完全没有看牌的意思，拿什么打什么，好几次要出牌因为太随意而被楚晓茸一把抢走。
　　打牌最重要的是不下牌桌。
　　生意人上的牌桌，重要的并不是打牌，就像麦客坐在牌桌上差不多就在实时回答大家关于风生国际的问题。

　　２
　　“麦总，您好～”麦客刚走进公司，弗兰妮站在前台旁边正等着。
　　麦客伸手看着腕表，时间刚过９点，“弗兰妮，早～”
　　“麦总，麦总～”
　　麦客停下脚步，把手上的东西先给楚晓茸，示意她回办公室。
　　“麦总～”弗兰妮见麦客停下脚步，“马总，外出拜访客户，他草拟了一份增资扩股的方案，让我给您先过目！”
　　“好，我看看…”麦客接过，准备继续往办公室走。
　　弗兰妮还是紧跟着，麦客知道肯定还有事，“是希望我马上给出答复吗？”
　　见弗兰妮没有明确吭声，麦客翻开看了起来，粗略看了一遍，马宇轩愿意释放10%的股份出来，然后要拿东南片区的控制权。具体10%股份没有提出进一步方案。
　　“弗兰妮，你跟马总说，方案我看过了，我再问问其他高伙的方案！”麦客把弗兰妮的方案还了回去。
　　“麦总，马总说除了祁总，基本都同意了～”
　　麦客径直往办公室走去，显然是有点生气，这明显是想麦客直接同意，而不是商量‘增资扩股方案’。
　　回到办公室，章文婕正坐在麦客办公室里跟楚晓茸聊天，看来周二晚上的团建结束，周三周四两天，大家也都没有闲着。
　　“文婕，早啊～”
　　“大佬～”
　　“嗯哼，坐坐～”麦客转身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对楚晓茸说道，“晓茸，给文婕准备一杯咖啡？”
　　“好嘞～，麦总你需要吗？”
　　麦客点了点头，“去吧！”
　　章文婕送楚晓茸出去的时候，顺手帮麦客把办公室门关上。
　　“文婕，找我有事吧？”
　　“嗯嗯，大佬，‘增资扩股’的事情，怎么想？”
　　“文婕有方案了吗？”
　　“没有～，宇轩昨天请我和朱丹在虹口足球场坐了一个下午……”
　　麦客转身笑着看着章文婕，“看来，你们三个人有共识了吗？”
　　“也没有，但是来讲，还是希望咱们风生国际总体发展向好，不能内斗！”
　　“嗯哼～”
　　“宇轩的方案给你了吗？”
　　“弗兰妮跟我说了一下～”
　　“是释放15%的股份吗？”
　　麦客露出惊讶的眼神，“我看见的方案是10%～”
　　“啊，10%?”章文婕显然觉得跟他们自己聊的共识不一致，“不是15%吗？可以给我看一下方案吗？”
　　麦客耸了耸肩，“他没给我留下文档～”
　　“啊？”章文婕不信的眼神。
　　麦客笑了笑，摊手表示事实如此。
　　章文婕倒吸一口气，喝着楚晓茸端进来的咖啡，半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窗外，聊起来了创业初期麦客和朱丹三顾茅庐的趣事，又聊起在风生国际这近一年来大家共事的经历。
　　“大佬，15%的意思是，公司回购每位高管10%左右股份，或者大佬你找资本代持这部分股份，另外每位老铁拿5%左右捐献给公司做股权激励～”
　　“可以呀！”
　　“但是…”
　　“但是什么呢？”麦客见章文婕吞吞吐吐，“莫不是全国市场按区域给咱几位老铁瓜分了？”
　　章文婕点了点头。
　　按照章文婕进一步传递的信息来看，章文婕成立华南分公司，负责广东、广西、海南、云南、四川、贵州；马宇轩成立华中分公司，负责福建、江西、湖南、湖北、河南、重庆；朱丹成立华北分公司，负责山东、山西、河北、天津、北京、辽宁、吉林、黑龙江；祁颖负责新疆、西藏、青海、内蒙古、甘肃、宁夏、陕西。
　　麦客因为久居上海，章文婕说保住公司的基本盘，麦客负责传统的江浙沪包邮区，上海、浙江、江苏、安徽。
　　这样的安排，简直是历史性难题，因为祁颖的家族资源集中在江浙沪，而她的市场全部安排在了西北片区，就连她前段时间去过的湖北华中市场都被排除在外，这个安排能实现，祁颖除非躺平。

　　３
　　“麦总，怎么见你闷闷不乐呢？”
　　回到小镇的麦客，坐在姜晨的校区正在看任总的元旦庆典安排，校区的老师递上热饮。
　　“谢谢～”
　　“对我们任老师的庆典安排有意见么？”
　　“哦，那倒没有～”
　　“哈哈，其实麦总您有建议，我们任老师都很欢喜，每次感觉受益匪浅！”
　　“客气了，我也是班门弄斧！这次完全不是因为咱们校区的事情～”
　　“工作也别太辛苦啊，要不我叫姜老师下班？”
　　麦客摆摆手，“不用、不用，您先忙，我不打扰你们上课～”
　　麦客几乎每个星期五都会准时出现在校区接姜晨下班，而这一次愁眉苦脸，自然还是因为上午跟章文婕聊风生国际‘增资扩股’的事情，下午朱丹来公司聊了半天还是关于同样的问题。
　　“麦客～”
　　“嗯…！”麦客撩起姜晨的头发，看着满眼是自己的女孩，瞬间心里燃起阵阵暖意。
　　“一直看着我干嘛？”
　　“嘻嘻，我就喜欢这样看着你～”
　　姜晨翻着白眼，牵着麦客朝前走去，“晚上我们回去做吃的好吗？”
　　“真的不去吃烤肉吗？”
　　“不要了吧，上火了～”
　　“哪里呢？”麦客一把拉过姜晨，严肃的看着她的嘴唇，“我看看～”
　　姜晨张着嘴，眼睛珠子乱转，麦客伸手一把揽过腰，紧紧地吻住姜晨。
　　“哈哈…”得逞的麦客朝小镇的彩虹桥飞奔，姜晨在后面追着‘大骂’被麦客套路，熟悉的欢笑声总能在周末响彻小镇的夜空。
　　坐在家里吃着水煮火锅，没有传统的牛油和辣椒，既为了改善姜晨的口味，也兼顾上火对身体的影响，但姜晨偏不信，说火锅就是上火呀！
　　“火锅吃了就上火呀！”
　　“晨晨，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吃的不叫火锅？”
　　“那叫什么？”
　　“可不可以叫‘汤’锅？”
　　“汤锅？”
　　“对呀！你看，我们只有清水、番茄、香菇煮的汤，然后烫这些菜吃～”
　　“那这些酱不算？”姜晨还是‘不服气’！
　　“不算呀～”麦客夹了一片涮好的牛肉沾了一点香油，塞进姜晨的嘴巴里。
　　姜晨皱了皱眉毛，“哼～！”
　　“哈哈…！”俩人哈哈大笑，一边涮着火锅、一边笑着聊着各自的工作趣事。
　　麦客与姜晨经常会看着彼此发笑，不是傻笑，而是饱含柔情蜜意，非常纯粹的感情。这也是一种经历过时间和世事和考验，俩人的眼神会淡定以及深邃。
　　周末的麦客没有特殊的工作，依然会留在小镇陪姜晨上课或者偶尔任老师给姜晨调休，俩人会一起在周边小镇走走。

　　４
　　这个周末，麦客特地在湖滨公园撑起了帐篷，准备起来了烧烤。惹得姜晨忿忿不平，责备麦客在她嘴巴上火时竟然还准备吃烧烤，俩人在草坪上像小孩一样打闹起来。
　　“麦客～”
　　“嗯…”
　　“你想好怎么处理公司的事情了吗？”追逐玩累的俩人彼此背靠背坐着。
　　麦客扭过头看着姜晨，姜晨是从来不过问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但是麦客每次从公司回来都会把工作中的人和事主动告诉姜晨，对于姜晨主动提起，麦客想了想，久久没有回答。
　　姜晨握着麦客的手，12月的凉风下阵阵暖意传递过来。姜晨抬起头看着麦客的眼睛，“你要想一想初心，公司重要？还是爱惜自己的羽毛重要？”
　　“为什么不说同学老铁情谊重要？”
　　姜晨笑了，“我可以没有笑话你们啊，我的意思是，如果此次因为外力而影响你们同学情谊，那还会出现现在的困扰吗？”
　　麦客自然是明白姜晨的意思，风生国际走到现在，需要内生机会！
　　“每次你从公司回来，不管风生国际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会一五一十当做故事讲给我听，说实话之前我也不爱听，每次都被你洗脑你们同学情谊如何‘情比金坚’……”
　　麦客扭着180°的脖子看着姜晨，姜晨连忙哈哈大笑其，“不好意思，情比金坚用词不准确，我的意思你懂啦，就是想告诉你，不用太爱惜羽毛吧？公司只有发展才能解决问题，你教我的不是么～”
　　“道理，我都懂……！”说完，麦客又陷入深思。
　　“不敢下手是吗？”
　　“哈哈…，晨晨，至于用词这么狠吗？”
　　“麦客，难道现在还没到抉择的时候吗？”
　　麦客抚摸着姜晨的双手，低头叹了一口气，整个风生国际至此已经走入利益局，谈钱伤感情已在所难免。虽然此刻还到不了翻脸或者头破血流的境地，但也很难说不会让彼此难堪。
　　“晨晨，谁跟你联系了吗？章文婕？宋晚晚？还是楚晓茸？”
　　“文婕跟我有联系呀～”
　　“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或者说有什么话转告我的吗？”
　　“真想知道啊？”姜晨伸手捡起身边片片落叶。
　　“必须呀，我还是想寻求更多老铁的支持～”
　　“文婕的意思很简单，想办法让公司的控制权集中起来，该套现的人套现，该想干一番事业的人让他们去干一番事业，你把手上的股份控制在51%就行～”
　　麦客认为这个让股东老铁们减持股份，还是蛮具有挑战性的。麦客现在与四位高管平均持有20%的股份，麦客想要再增持31%，那么其他四位股东，至少人均得出让股份近10%。
　　麦客挠了挠头，“我个人想要拿到公司绝对控股权，还是挺难的！”
　　姜晨伸手抚摸麦客的脸，“别困扰啦，相信你自己，一定有办法的！”
　　麦客见姜晨一本正经地样子着实美丽动人，立马把姜晨扑倒在草坪上，嘴凑上来就尽情地吻起来，惹得在湖滨公园露营的其他家庭纷纷侧目。
　　“人这么多，你竟敢社死我？”
　　“怎么不敢呀？”麦客还把姜晨压在身下，听姜晨这么说，轻轻地在姜晨的脖子上种了一颗草莓。
　　“麦客，你不讲武德！呜呜呜……”
　　“我怎么不讲武德了？”
　　“你是不是给我脖子上种草莓了？”
　　“嗯哼～”
　　“宣誓主权吗？”
　　“不至于、不至于～”
　　“麦客，你就是不讲武德～”
　　“哈哈…哈！”麦客扶起姜晨，伸手给姜晨假装擦去‘眼泪’，“好好～，我不讲武德！”
　　姜晨破涕而笑！麦客突然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姜晨的脸，想到了一个不讲武德的招数，既维护大家的利益，也解决风生国际目前‘增资扩股’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虽说是酒局＋牌局，基本上大家的诉求都藏在了牌桌上。郑总也是很有排面，大家这赴宴来着本该算是客场，但郑总硬生生把牌桌玩成了主场，期间除了麦客和郑总没有动，另外两个位置，几乎五六局轮换一次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