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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他不后悔选择若菜、拥有陆生,从再次选择的那刻就能预见未来的幸福,只是这样幸福过于安稳,以至于与乙女重逢并感知对方对他的爱与恨后,那颗寂寥空虚的心才变得完整,那一刻的他同样不后悔为此放弃生命。
      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何会以自己女儿的身份出现,但是乙女对他的爱毋庸置疑,背叛的恨因爱而生,已经失去过爱人的他不想、也不愿再次放开对方。
      被爱理救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自己和乙女的事情,能对爱理合盘托出吗?她能接受吗?又会怎样看待自己?乙女出现的时机和身份疑点重重,奴良鲤伴注视着爱理那张更像自己的面容,迟迟无法开口。
      “父亲?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伤口出了问题?”奴良爱理注意到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以及摇摇欲坠的身影,主动伸手扶住了鲤伴的手臂,在治愈的白色光芒亮起时却被制止了。
      早年鲤伴还会把一些小伤留给乙女看,以博得对方的怜惜,与喜欢逗弄樱姬观察对方反应的滑瓢不同,鲤伴越发心疼乙女对他受伤后紧张的模样,为了不再轻易受伤,心怀信念的鲤伴和奴良组的实力也在与日俱增。奴良爱是在这之后出生的,所以在她的记忆中,鲤伴受伤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即使是因分裂后再起的百物语组的阴谋遭受重伤、自己的治愈能力有限的情况下,鲤伴也是先找爱理帮忙,而后才大摇大摆装作凯旋的模样去见乙女。爱人身上没伤,可是穿回家的衣服不是同一件或是有过修改,这背后的含义,乙女不会不明白,她感激鲤伴对她的体贴,私下里偶尔会对女儿讲述家人受伤时她的忧虑和痛心。
      爱理见证着他们对彼此的付出,家人的意义在她心中越发重要,潜移默化中,爱理放弃了被狒狒骂过很多次的——为了弥补力量上的不足、仗着自己拥有有治愈能力就以血换血的体术打法,增加了暗器和毒物的使用。
      正因如此,爱理对鲤伴这副状态欠佳的虚弱模样格外紧张,只是对方沉默不语,她也很难继续问下去。父亲醒来后就赶到自己这里,担心她的处境是一方面,只是这么想来,刺客的身份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要是母亲在就好了,爱理沉思了一下,“如果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需要若菜夫人陪着您吗?”
      爱理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给鲤伴带来了怎样的震撼和伤害,明明她只是设想了自家的关系觉得这时候有心爱的人陪伴更胜一筹,怎么感觉父亲马上要哭出来了?是错觉吧?这种场面她完全应付不来啊。
      “……自从乙女走后,我一直等待着和她重逢,坚信着彼此相爱的事实。”奴良鲤伴的畏变得极不稳定,他的眼白染上了黑色,而瞳孔变为金色,和他当年得知乙女死讯时一样,“当年父亲和十三代花开院秀元共同对抗羽衣狐,因为我的出生过于顺利,所以父亲没把诅咒的事放在心上,直到乙女走后,才有所怀疑并告诉我……是我对不起乙女。明明只是想和她在一起,才会约定壮大奴良组、给我们的孩子更好的未来,没想到这些却成了逼她离开的原因,别说照顾她一辈子,就连最后也……”
      后面的话鲤伴无法继续,得知乙女死讯时的自己因为雪女带来的遗言才活下来,没想到这次自己依旧没能死去。
      “原来不是没有遇见,而是这个世界的母亲已经死去了。您遇到若菜夫人并结婚生子,却没想到死去的母亲因憎恨您的背叛所以刺伤了您,而您心怀愧疚地选择死亡没想到被我救回来了。”说实话,无论是妖怪还是人,强者才拥有选择权,有伴侣有情人的情况屡见不鲜,但是如果自家老爸决定移情别恋,自己是不会相信的,一定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并试图撬开他的脑壳看一看。是从未设想过的事情,没想到会和无论如何不会对父亲动手的誓言相悖。
      拥有转世记忆的人类传闻她也听到过一些,只是看似单纯情杀的背后却全是不合理之处 ,年龄这点很奇怪,是转生后想回来找父亲却没来得及吗?就差那么一点肯定很恼火。不过让陆生喊姐姐这点也很奇怪,想要以孩子引起父亲的愧疚更好地动手?
      自家父母平时顾着秀恩爱,没当面红过脸,这让她怎么假设都觉得不合理,她最多只能想象出乙女生气地用木尺训诫鲤伴的画面,依据还是她小时候捣乱不好好听课被打手心,深入些讲,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虽然人类社会情杀的案例有很多,但这就是真相吗?然而,仅以母亲的性格,她没有与父亲抗衡、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实力。要是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问题,自家老爸也不能够留口信让自己乖乖等他来接吧?
      “父亲,请务必把当天发生的一切、详细地告诉我!”

      总而言之,鲤伴遇刺的事被一意孤行地推到不知名的暗处的敌人身上,谎称是对方利用了鲤伴对人类孩子的爱护之心,与爱理面容相似可能只是小孩子认不清人,然而有陆生的目击证词,寻找乙女的事情无法完全私下进行。
      奴良组二代目遇险后实力减退、朝不保夕的事被传开了,只是预想中可能会再次动手的刺客却没有露面。
      在等待中,鲤伴愈发沉默,爱理给出的乙女可能被操控才袭击他的假设给了他希望,只是很快又被情势所困无法赶到爱人身边保护她这一事实打击到了。因此,鲤伴整个人回到了知晓乙女死讯、未遇若菜前的状态,虽然仍是奴良组稳当可靠的二代目,但这次连若菜也无法逗笑他了。这在不知情的妖怪眼中,自然是因实力减退导致的颓废状态,对想要争夺地盘的妖怪来说,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滑瓢的代领下,大家高高兴兴地出门打架去了。
      对于爱理的身份,鲤伴没有过多解释,仍称是亲戚,并且时机未到,要等抓到背后黑手再公布,一代的心腹们虽有质疑,但旁观滑瓢对此是默许的态度,也不再追究。好在妖怪们本身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存在,顶着面具并深入浅出的爱理渐渐淡出他们的视线。
      之前没有消息,是因为下属被鲤伴故意诱导去深山野林和有怪谈的地方寻找,直到有一天,鸟类的眼线传回消息,在某所学校里发现了与描述相似的人类,这也是每天在人类社会中穿梭寻找的爱理没想到的。
      母亲以前是老师就算了,现在还去上学,知识才是她真爱吧(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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