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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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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普通班学生开学后的迷茫和不适应,星光班的学生对这种高压状态的学习环境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钱鸿之进班的时候看到班里同学基本已经到齐,每个人不是在埋头刷题就是在看书。
看到这一幕钱鸿之脸上不禁露出欣慰的表情。
老父亲似的看着眼前这些认真学习的孩子们看了一会儿,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敲了敲讲台打断他们:“都先停一下啊,说件事,咱们班各科老师在寒假期间出了套试卷,刚好利用正式上课前的这段时间考一下,大家有去厕所的现在去,等人齐了就开考。”
椅脚摩擦地面的声音密集地响了起来,其中混杂着低低的说话声,但却没有抱怨又要考试或者开学第一天就要考试的声音。
蒋辞虽然不去厕所,但还是跟着盛航站起来一起走出教室,在走廊上站着吹了会儿风,清醒一下。
和蒋辞想法一样站在走廊吹风的人还挺多。
从上午十点开考,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对于住校生来说,这个时间比他们平时晚自习放学还要早一些。
蒋辞倒没怎么感觉到累,就算不考试,也是自己刷题,没差。
丁潘就不一样了,他脑子哪能和蒋辞盛航他们这种开挂了的比,考了一天试感觉脑细胞都被榨成干了。
这会儿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口算不出来。
“今天晚上不看书了,”丁潘跟刚跑了三千米似的,整个人虚弱到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倒,他朝蒋辞盛航摆摆手,转身进了蒋辞之前的寝室,“回去睡了。”
等丁潘进了寝室,蒋辞才小声说了句:“至于么,不就做了五张试卷吗。”
盛航边掏钥匙开寝室门边回了句:“可能缺乏锻炼吧。”
缺乏锻炼的丁潘听到这句话后猛地停下脚步,正想回头为自己辩护两句,就听高扬扬在他旁边顺口接了句:“不应该是智商不够么。”
丁潘:“……”
虽然是事实但也不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兄弟。
考试成绩第二天下午就已经全部改出来了,丁潘去办公室拿成绩条的时候顺便把蒋辞和盛航的也一起稍了回来。
蒋辞展开成绩条扫了眼就收起来了,各科分数和他估得差不多,其实考场上发挥的好不好自己是有感觉的,分数出来前他差不多就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了。
盛航比他还拽,从丁潘手上接过成绩条直接就塞桌肚里,看都懒得看。
蒋辞:“……”
“你好歹看一眼啊,你这也太不尊重考试了吧。”
盛航头都没抬,几秒后成绩条被扔到蒋辞桌上:“你帮我看。”
蒋辞展开看了一眼,虽然知道盛航考得不差,但没想到能这么好,一眼看过去好几个满分:“我收回我刚刚那句话,你不需要尊重考试。”
“你的呢?我看看。”盛航说。
蒋辞把两个人的成绩条并列摆在课桌上:“跟你比还是差挺多。”
单看蒋辞那张成绩条,不管放在哪个学校里,都是很亮眼的存在,但和盛航一比,还是差一些。
“下次我再让你一回?”盛航说。
“可别,”蒋辞赶紧制止他这个想法,“太明显了。而且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不是提升自己的名次,光名次好看有什么用。”
盛航笑了笑:“你实力已经很强了其实,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再拼一把……高考你想考哪个学校?”
“嗯?”话题转得太快蒋辞愣了愣,看着盛航反问道,“你想考哪个学校?”
盛航在蒋辞那张成绩条上写了个字母,蒋辞看清是什么后挑了挑眉,倒不是很意外,以盛航的成绩,确实可以报考这所学校。
“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啊。”蒋辞笑着说。
“加油,”盛航放低声音说,“男朋友。”
下午最后一节课,英语老师试卷评讲到一半看见后门门口突然出现个人,钱鸿之抬手打了个招呼后抱歉地朝她笑了笑,随后指了指后排的一个男生。
英语老师了然地点了点头。
随后蒋辞出了教室。
“你妈妈在楼下等你。”钱鸿之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把蒋辞砸懵在原地。
老妈在楼下?她怎么突然来学校了?找我的?为什么没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
蒋辞往楼下走的时候脑子里还在进行各种猜测。
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老妈放弃电话交流而直接飞来学校找他。
难不成是出差顺路然后突发奇想来看看他?
在看清老妈脸上的表情之后蒋辞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妈脸色……不怎么好。
从蒋辞出现在视野里,杨清时就一直看着他,等他在自己面前站定,她才回过神,扫了眼四周,附近除了他俩没别人。
“没人,就在这说吧。”杨清时说,看上去有些疲惫。
蒋辞只能“嗯”了一声。
“你……”杨清时盯着他的脸,刚说了一个音眉毛就皱了起来,蒋辞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就见老妈停顿两秒后继续说,“你和盛航是……怎么回事?”
蒋辞心脏一下揪了起来:“什么……怎么回事。”
老妈看着他没说话,似乎是想等着他说。
蒋辞手心开始冒汗,就连心跳都快了很多。
“你们……”老妈眉头越皱越紧,“在一起了?”
蒋辞看不见自己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应该挺震惊的,震惊老妈怎么会知道他和盛航的事,除此之外应该也没什么别的表情了吧。
“嗯。”蒋辞坦然地应她。
除了这个回答他也想不出还能回答什么。
老妈瞪大眼睛,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和震惊。
过了几秒她才开口:“你们认真的?不是好奇随便玩玩的?”
“不是。”蒋辞依然简短地回她。
老妈没再说话,不知道是在默默消化这个消息还是在想接下来该说什么。
蒋辞此刻脑子也有些空白,老妈突然出现在学校,又突然问起他和盛航的关系……
这种情况搁谁谁不懵。
“是因为对方是盛航,还是因为……”老妈问得很艰难。
“我对女的没兴趣……”蒋辞说。
老妈愣了下,她从来没和蒋辞聊过这些,不知道蒋辞从小到大喜欢过哪个女生,有没有追过人或者被人追过。
作为一个母亲,她确实不合格。
自己的儿子喜欢同性这件事,她除了震惊、难以接受、不敢相信之外,貌似没有任何资格去责骂或者质问他。
没有资格责骂不代表她就能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杨清时再抬头时眼眶有些微红,她问蒋辞:“能改吗?”
语气有些无助。
蒋辞一愣,他从来没见过老妈这个样子,放低姿态,无助又茫然地样子。
“改不掉……”蒋辞说,声音很低。
老妈闭了闭眼,转过身用手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