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若干篇》泉竹茶

1、这本需要体味的城市

　　曾在报纸上看到一个作家评论南京。
　　说起它一贯的颓唐，曾经的纸醉金迷
　　秦淮河流淌过烟花般的糜烂和华丽，
　　所以在此建都的朝代都不长久
　　异常脆弱地倾倒。江南小镇始终无法与北方平原向抗衡
　　很唯美的说法，靠近时却有着满心悲凉；
　　即使是一次次的清理，桨声灯影里——
　　换不回那条曾蔓延过脂粉的十里烟花
　　428年的等待，照壁
　　人工修饰下，
　　无法辨认。市井气息弥漫
　　白天的孤寂，夜晚的喧哗
　　支撑再久也会厌倦。
　　路过时在晚上
　　拥挤中，连浮光掠影都无从谈及
　　伫立桥上，回想李白当年的半月残影。
　　美丽的东西总是脆弱而暧昧，
　　在无人欣赏中独自老去。
　　美人迟暮——这座城市，亦是这条河？

　　白天，将太多的时间停留在中山陵
　　宽阔而粗壮的法国梧桐庇荫着。
　　需要很久才可体味的幽静
　　所以王侯将相才会将最后的安息地选择于此；
　　直至如今都在思考——
　　这里果真是紫气东来的地方
　　连死后也要枕着王气？
　　或是厌倦了生前的杀戮，
　　在忽然闯入间发现了这样的宁静之所
　　不忍离去？
　　不知道长埋于台湾土地中的委员长
　　选址此地的初衷，再后来隔海想望时的心境

　　余秋雨说过，上海话类似于人工虾肉
　　南京话历经蜕变，往昔的感觉也所剩无几
　　面对正宗的方言时，觉得羞愧
　　惊奇于身处江南却在方言上有着北方的意味
　　没有吴侬软语般的细腻；
　　可惜也没学来北方的豪放。
　　一个夹在南北间的城市
　　找不来自己的定位。

　　有着六千年发展史的城市
　　体味，细细体味……
　　曾经生厌。
　　一面试图扩张的现代感，一面局促地背负历史
　　也遗传给的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们
　　尴尬，局促，不知所措
　　在表面浮华下藏着曾经的沧桑儒雅。

　　不太能给这样的城市下定义
　　安妮说这是一个有情有缘的城市。
　　自己觉得亦然
　　是一座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城市。

　　2003-10-23 19：34

作者有话说

　　2003年10月的一篇
算作开始这样文字方式的最初印象
那时泉第一次来南京
没有她 也就不会有后面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