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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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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张脸的主人,却叫做木下锦。
老妈曾经这么教育过我:人上辈子积的德造的孽,都会转到下个轮回,然后阎王他老人家就会一笔决定你下辈子走的是桃花运还是狗屎运。
事实就是,我上辈子造的孽已经广泛到让阎王他老人家恨到牙根痒痒的地步,做得还绝对是那种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民脂民膏的畜生事,以至于我这辈子无人可爱,穿个越不仅没遇到男主男配,还把自己搞得如此沦丧如此悲哀……
我抬头,看着眼前那个笑的很美丽很华丽很欠抽的脸,试探着道:「有话……好好说。」
「现在不需要说话。」木下锦侧首一笑,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按上了我的肩头。
「那那那……有事好商量……大家都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年龄……一夜情是计划生育所鄙视的……啊呸!一失足成千古恨……」
「闭嘴。」木下锦眉头皱了皱,瞬间脱去了阴柔的气质,微皱的眉形成了一个不和谐的角度,似乎那个叫男子气概的东西就这样偷着摸着涌现出来。
完全——不能接受嘛!
一个标准魅惑受一下子变身成为鬼畜攻,好吧,暂且不论他到底鬼畜不鬼畜,一个在我脑海里不停的被肖想为[被学长压在下面嗯嗯啊啊]的娇嫩家伙一下子变身成为[把学长压倒在床]的大灰狼,太恐怖了,超出想想范围太多了。
「我闭嘴,求你赶快变回来好不好?实在太惊悚了……求你还是笑笑吧……」
我歪脑袋看了看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家伙,啧……日向枣那小子的表情怎么那么欠抽……蜜柑你脸红个啥,我还没失去贞洁呢!还有那几个看戏的,不要一副[愿上帝保佑你]的表情好不好?!
「闭眼。」
我的脸被猛地正了回来。
眼前那张脸还是没有一丝笑容,微皱的眉不知何时又向上挑了挑,暗灰色的眸子一改平时的玩味,竟似暗含了一片深沉的汪洋。
「不闭。」干啥闭眼?天呐不要这么惊悚好不好?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呀。
我我我、我玩不起呀!
我一把拽住木下锦的衣领,把脸凑近他的耳朵,做贼似的小声道:「演演戏就好了啊喂,咱俩又不是真有什么关系,咳,那啥……就算你帮我一……唔……」
似乎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又似乎脑中有什么炸开一团,碎片遍布全身每一个角落,边边角角似乎都变成了利刃,将神经割的不由自主的绷紧。
眼睛忘了闭上,那样一张脸就直愣愣的摆在眼前,近的都能看见上面细软的绒毛。鼻尖对着鼻尖,从对面传来的气体有些烫人,还没等到它在外面转凉,就又一下子被我吸入肺腑之中,像是碾碎了灼烧着的木炭,只余下蹦跳着的闪着微弱光芒的火星,一下下熨烧着全身每一个细胞,然后跳跃着,烧尽体内最后一丝氧气。
似乎无法形容那样一种触感。
又似乎似曾相识一般,这样那样各式各样的言情小说似乎都有形容过,如何如何缠绵如何如何辗转。
只是感觉那双唇有些薄凉,带着微微湿润的柔软,和着一丝薄荷的清香,然后就这样压了上来,不知道怎样的挤压着,摩擦着,明明相互碰撞的只是狭小的一片天地,却不知怎么的连脸颊都似乎摩擦出了颇高的热度,不断的向上攀升。
我不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叫冷静还是传说中的大脑空白一片,指尖似乎有些颤抖,根本没有什么精力去考虑推开还是不推开的问题。
「嗯……」我扭了扭肩膀,想挣扎出来。
然后我听到了身旁一排抽气的声音。
再然后,就真的是脑子空白一片了。
我把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却还是没法阻挡从另一方口中挑出的那条舌的不住的舔吮,湿润的感觉似乎时刻都能沁入口中似的,不知道到底是苦涩还是甜腻。
没办法呼吸了。
唔……传说中有新郎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吻得断气升天,不会是真的吧……
老天爷……他再不住嘴,我也要窒息身亡了!我急忙伸手,猛地一推。
‘砰’。
唔……木下锦那家伙,脸色怎么那么阴霾?
混账啊!老娘豆腐也让你吃了!瞪个牛眼看着我干啥啊?!吃亏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诶?不对。嘴不被轻薄了,怎么脑子有点晕?
脑袋上是不是有啥东西流出来了……
「啊啊啊啊小满啊!怎么会一下子就磕到桌角上了啊啊?!!」
「止血!止血!不对!先掐人中!」
「掐人中也不管用。」
「那个罪魁祸首,还不快来帮忙?!黑着脸你女人就能醒过来?!」
爱丽丝学园,中等部3年B组,于一个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日子里,发出了阵阵惨绝人寰的猪叫,啊不,是人嚎。
于同一天,原名阮想容,现名原田满的宅女,正式与初吻先生签署离婚协议。
生病了就要治,脑壳开瓢了就要滚去医院。
于是我就被几个人五花大绑扔到了医院。
请相信我真的没有被消毒药水味呛到我真的没有醒我真的真的没有半眯起眼睛看到木下锦支着下巴满目柔情的看着我。
呃咳咳,也许这也不是满目柔情只是满腹坏水心怀鬼胎笑里藏刀目光含剑阴笑连连……木下锦何等人也,纯情纯洁之类神圣的词汇套用在他身上,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一头恶狼,阴险至极,猥琐颇深。
我稍稍的支着眼皮向他望了望,却发现他含笑从座子上缓缓站起,然后迈开一步朝病床走来。
哦买糕的,他要干啥?他要干啥?!我猛地一下闭上了眼睛,甚是紧张,双手瑟缩在被子里紧握成拳。
木下锦其人,你若犯他他必千百倍的还你,你不犯他他犯不犯你那还要看他的心情……我敢肯定我今天没有犯他,不但没有犯他还让他占了便宜吃了豆腐,不过他老人家今天的心情着实是阴晴不定难以预料。我我我,我身为一个坚定地革命工作者,此时深刻的了解到了万事忍为先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忍更健康的革命箴言。
能感到床的一边微微下陷,大约是木下锦坐了下来,我试着捋顺自己的呼吸——装睡。
有一丝沁凉的薄荷香偷偷地窜入鼻腔,耳畔侵染到微暖的温热,原本温温痒痒的,却突然从右耳上方灌入一阵热风,耳廓生生的被这股灼热的气体打到,我一惊,身子不禁一颤。
我靠哇!他他他,居然朝着我耳朵吹气!
我欲哭无泪,心中无限哀苦的忍着耳边的绵痒继续装睡,只盼这位大神能行行好,莫要再如此勾引我,折磨我这个色心如龙定力似虫的苦娃娃了。
琼瑶奶奶告诉我们,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必定会生死不离她痛他也痛她痛经他也巴不得一起痛经;穿越定律他老人家教导我们,一个变态男人看上了一个女人必然会玩弄一生她痛他高兴她痛经他就巴不得她一生都痛经……
从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上可以判定,木下锦是个变态男人。
他颇具性质的用手指在我的脸上刮来刮去,然后很是变态的捏住了我的鼻子。
他的手指很凉,我的脸却热得能煎鸡蛋。
那手指似是不经意间滑过我的嘴唇,指尖上粗糙的茧子刮去了嘴唇上在那时残留的一丝温软。
嗷嗷!木下锦你大爷!你混蛋你变态你个被蹂躏的受!我喘气不能,整张脸估计已经被憋成一个皱巴巴的紫茄子,我心中郁结,只能偷偷地将嘴张开一条缝。
然后那双手很是迅速的压住了这条缝。
氧气输入的唯一线路被堵死,未能呼出的二氧化碳全部集结在胸肺之中,眼角几乎沁出几滴眼泪,霎时间我似乎看到了老天爷在挥着手帕召唤我,竟然突然有种即将嗝屁升天的感觉。
我娘对我说过,每个人在临终之前总是要喊几句遗言的,但是这些遗言是会引起兄弟姐妹之间的财产纷争,还是将引起正妻与二奶之间的财产纷争,那些我们就不予探讨了。
于是我留下了我的十五岁那年的遗言。
——「呜呜呜呜恒帐乃为毛窝住嗷厄鬼!」
我一个挺身如诈尸般直起了身子,一下子把覆在自己嘴上的东西扒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咳咳,翻译一下,刚才那句遗言便是[呜呜呜呜混帐你为毛捂住我的嘴]。
「醒了?」木下锦坐直了身子,灰黑色的眸子弯成了一弯新月,有些好笑的盯着不断倒气的我。
「……」我撇嘴,不予作答,难道有人睁着眼睡觉不成?明明是我被吃豆腐,为啥还要自己开瓢?明明已经很不华丽的开瓢了,为啥还要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吃自己豆腐的那个东西?
老天啊!您老人家真是不开眼啊!
我气结,手下纷纷的蹂躏着纯白的被褥,鼻子里呼呼的出着牛气。
一旁的木下锦站起身来,一双美眸愈发的深不见底,他嘴角一弯,淡淡的丢出一句话:「醒了就去出任务。中等部校长的蓝色文件。」
出任务?!我都开瓢儿了还要出任务?!出你娘的任务!出你十八辈祖宗的任务!我气结,心中怨气一下子全部堵在了胸口,心想此时不吼更待何时,于是医院的走廊里便传出了这样一声气吞山河荡气回肠的怒吼。
「木——下——锦!!!!!」
「你个挨千刀的周——扒——皮!!!!!!」
喊出此句后顿感浑身舒畅,舒畅过后浑身不由抖了两抖,一股寒气罩上心头。
我只记得享受发泄时的舒畅,却很凄惨的忘记了发泄过后即将承担的所有结果……
于是,嘶吼过后,我两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撕咬着可怜的被子。
我后悔了,我真的真的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傻了吧唧的对着门框大喊木下锦是个挨千刀的周扒皮啊啊啊?!这不是等着被那只笑里藏刀人面兽心惊悚无比的家伙抽打蹂躏呢吗?!
我明明可以在叫木下锦那三个字之后满怀柔情的接一句[我稀罕你我仰慕你我垂涎你],可是为毛理智那个小攻却反被冲动那个小受反扑了呢?为毛为毛这是为毛啊啊?!
黄金穿越定律啊!请您告知我现在到底应该怎样做吧!
我心中垂泪,只得暗暗比了个十字,然后起身下床,穿上木下锦早早为我准备的俗称为夜行服的一身黑衣,开始了那个什么所谓偷取文件的混帐任务。
阿门,阿雷路亚,阿弥陀佛,东方西方各界神灵,我还没有泡过美男,一定一定要保住我这条一点都不华丽小命。
医院早已熄灯,走廊空旷的紧,我蹑手蹑脚的左窜右窜,半跑半跌的摸着黑找到了医院大门。
这家医院很是诡异,好巧不巧的,就在大门口竖了一面镜子。
又好巧不巧的让我看见了。
我对着这枚硕大的镜子,进入沉思模式。
眼前的人个头不高,全身裹着黑不溜秋的衣裳,就连脸上都蒙上了一块屁帘一样的黑布,脑瓜顶上缠着好几圈绷带,这么一晃,就好像一个缠着绷带的人头在空中飘啊飘……
我看着自己这副颇惊悚尊容,不禁抖了几抖。
啧啧,早知道脑袋上顶着这么一大个[老娘是贼]的标志,为啥我还要乖乖的穿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破烂衣裳?
现在好了,脑袋包的像个粽子,人家一看,一个硕大无比的粽子在天上飘来飘去,走一步,吓倒一片,其威力无人能敌。
唉唉……可怜了我这么一个正处于花季的青春少女了。
我无奈的转头,准备走人。
蓦地。
只听得耳边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口胡!靠!鬼个毛!老娘明明是一个纯洁的黄花大姑娘,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乱叫?!
我愤愤的转过头,却瞥见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那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眸,清澈无比,好像潺潺溪水一般,却又闪着小兽一样狡黠的野性。
好看管屁用?好看就能把老娘认成鬼啦?!
我握紧双拳,撇嘴冲声音传来的方向吼道:「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啊呸呸!!」
而后是一阵毛骨悚然的死寂。
对方不出声了,那双湛蓝色的双眼眨了眨,不知怎的又危险的眯了起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哪里会知道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明明只是要做任务顺便照个镜子谁知到会碰上什么从太平间逃匿而出的死鬼啊?!
「我我我……」我很华丽的结巴了,然后看着那抹湛蓝一点一点的靠近,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你你你……你别……别过……别过来……」后退后退。
「……」上前上前。
「我……那个啥……急急如律令!」
「……」前进速度成正比例上升。
苍天大地哪!老祖宗教的那套怎么都不管用的?!我在心中暗自垂泪,身子不争气的一点一点往后挪。
四周被黑夜兄弟统统宠幸了一番,只有大厅内昏黄的灯光依然做着垂死挣扎,最后被黑夜老兄逼得毫无退路,只得怏怏的蜷缩在角落,任由夜色欺凌。
漆黑的大厅中,就那么恐怖的闪着两团光,一团已经缴械投降,另一团湛蓝的光却像荧荧的鬼火,幽幽的向我不断的飘来。
对,是‘飘’。
就像鬼一样平稳的飘了过来,没有任何脚步声,只是伴着我愈发加快的心跳声愈渐逼近,然后逐渐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灰黑的边界线线挤压出一个完整的人形,越来越近的湛蓝荧光已然能够分清眼白与瞳仁,此刻正半眯着,透出一丝危险的光。
怎么办?
玛利亚、耶稣、阿里巴巴、二郎神、阿弥陀佛、阿门、哈雷路亚、啊呸!这节骨眼谁都救不了我!想我一代好青年,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十大恶习一样不沾,没借过人钱也没欠过人钱,没调戏过人也没被别人调……呃……这条暂且作罢,总之就是花样年华无知少女,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女……女主是永生的!这到底是那个混账说的啊?等老娘穿回去,一定要将他抽筋剥骨生吞活剥,我诅咒他生儿子没那啥!啊不,是跟儿子共用那啥!
我颤抖着往后大退一步,后背生生的撞在了先前看到的镜子上,撞得蝴蝶骨硬生生的疼。
就在这当儿,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已然停驻在我的眼前,那模糊的头部上开启了一条线,透出一片殷然暗红的血色,像是地狱里狰狞可怖的罗刹。
蓦地,一阵冷风吹过,夹杂着几片泛黄的树叶,直冲冲的灌入大厅。凉风拍打在墙壁上,荡出一阵诡异的呜咽声。
风声与一个清凉但稍显尖锐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互相揉搓着,摩擦出一阵刺耳怪异的声响。
「你……如何知道……」
「我是鬼。」
那两句话毫无警示的敲打着我的耳膜,一下一下的击碎了脆弱的神经,我蓦地睁大了双眼,黑色的眼瞳上泛起了一片水色,瞬间氤氲了视线。
而后,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人类最本能的反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颤着双腿朝着身后撒丫子就跑,步子蹒跚踉跄,跑出了医院跑到了森林里,偶尔被石头绊倒也只能硬着头皮迅速爬起来接着跑,总之就是颤着一颗小心脏一直逃啊逃,也管不了是摔得腿破还是脑袋破,身边的景物不断变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两条腿实在是捣腾不动了,我一个不小心又摔到了地上。
娘诶,可累死我了。
他没追来吧?我逃出来了吧?我没死吧没死吧没死吧??我抖着身子向后一看,黑漆漆的森林里湮出几片树叶的墨绿,风滑过叶片发出阵阵萧瑟的涕泣,只有风声,不见人影。
耶稣、观音、玛利亚,您总算不负我每年都为您烧香上供,没让我小命不保一命呜呼,如此甚好,甚好。
小命总算完完整整的保了下来,我颤颤巍巍的看了看眼前的建筑,发现了一件很幸运很可观的事情。
我竟然腿着腿着腿儿到了花姬殿。
我那个高兴啊,方才那还怕的感觉全部跟着黑夜私奔了,我那个洋洋得意那个不知好歹那个不辨是非没有大脑的便大大方方的走进了花姬殿,完完全全没有考虑到为啥花姬殿可以让我这种人大大方方的随便走进去……
这一路有点大方的过了头,以至于我到了中等部校长的办公处只看到了一只长的及其奔放的看门狗。
不要质疑,它的的确确是一只看门‘狗’。
一只黑底白斑,抱着根骨头的猥琐狗。
我一愣,此刻才惊觉到行至此处未见一个人影,只在最终目的地之前看到了一只看门狗,太诡异了,太令人费解了!
我有些犹豫,按理来说这个陷阱太明显,凡是个有智商的人都不会贸然闯进来,当然我也有智商……我闯进来这件事情着实是个意外……嗯嗯。
摆在眼前的明显有两条路,一个是进去另一个是回医院睡我的觉,第一条路还有可能幸存于世,但是第二条路我必然会被木下锦这个混蛋摧残到无法苟活于这个世上……
权衡一下利弊,我毅然决然的迈进了中等部校长办公处的门。
门内漆黑一片,可能是刚刚开门的动作惊动了身后那条猥琐狗,它慢慢悠悠的也步进了办公处,对着我嗷嗷叫了两声。
嗷!死狗!傻狗!猥琐狗!木下狗!我撇了撇嘴,欲抬手吓吓那只挑衅的畜生。
未待我的那双手拍下去,只见得一道华光破空而上,紫色的炫光流窜了满屋,我低头一看,脚下是一片紫红色的类似法阵的东西。
我靠!这是啥?!
我呆呆的愣在了那里,看那紫色的光渐渐上升,像是一片片冷冽的冰箭,带起一阵阵寒风,在空气中不断游走,没有被衣物盖住的皮肤上似是被刀片滑过,刺骨一般的寒冷。
那种感觉,是充斥了整个身心的恐惧。
我不禁向后猛退一步,却听得一个坚定地声音从后方传来,那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我闭上眼睛都能够在心中描摹出那声音主人的种种模样。
「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