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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乖乖大家闺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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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下雨时,看某个人不顺眼,便洒一点水珠到她的裙角上,也不会太多,既显眼又好干也不会影响到她走路。
在说一声轻飘飘的对不起,谁能拿她怎样?但是那人是温然
看到后直接拿了一个手炉说:“既然是你的过失那你就帮她烫干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夏日她竟然会准备手炉这件事情,愣了一秒后说:“上学堂快来不及了。”
温然点点头,她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她把她和那个人安排到了一起,太学的座位还算自由,说明情况后便可短暂换位。
那个人直接把这件事捅上去,然后叫她烘了半堂课的裙子。
素和乔原本想将她一军,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十分讲究因果,你错了就要接受相应惩罚,她也不例外。
那段时间她是真的有怀疑过温然有病,还偷偷叫太医给她把过脉,后面言听苏过来时又把了一次。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那么死板?正常人对于惩罚不都是能逃就逃吗?为什么还要巴巴赶上去?她实在是想不通。
连带着每次她都要吃瘪。
果不其然这次又是什么深明大义,什么身份啊,好多人盯着呢,乱七八糟的,反正大小姐一个都没听进去。
反而是真正有理由的方陵过听的津津有味。
听完之后就是温然语重心长对他们三人的建议,其他两个还好,但是那个最大问题的已经明显在发呆。
方陵过看到后低头轻笑,抬起头那一秒,余光突然瞥到暗边角落的素白衣角,眼神一亮,抬腿就想跑过去。
温然注意他的异样,去转头看去,却被一旁叫余怀瑾的少年挡了视线,移步错开扑了个空。
他也停下脚步,低头想事情。她便没有再管,继续她的输出。
又注意到素和乔微微不耐烦撇嘴,厉声问:“可是不服?”
刚想开口,前方又有人来。
“阿姐,阿陵百里,你们都在啊!”
说话的少年身穿玄色劲装,看样子又是一个习武的,浑身充满了力量感,与百里策的野蛮将军有些不同,
更像是骑在马背上指挥人群的少年郎。
“阿澹,你见到他了吗?有说什么吗?……”楚安舞喋喋不休问道。
方陵过打断问:“愉澹,你怎么过来了?”
楚愉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直接顺杆子往上爬说:“是这样的,我刚陪陌倾兄进宫就遇到了国师,他问有没有把人带回来,陌倾兄说有,所以他们叫我过来把人接过去。”
说清后环顾一周,看到一个生面孔,想来就是她了。
径直走到姜寂遥面前说:“这位姑娘能否先跟我走一趟?想来是安排一些事情不会太久。”微微一笑,是个清秀又明亮的公子。
姜寂遥不知道如何应答,旁边的楚安舞问:“我可以陪陪她吗?她应该还是第一次吧,看她都紧张的什么样啊!”
公子无奈一笑:“阿姐怕是有别的目的吧。”
“又别的目的又怎么?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啊。”
实诚的很。
他又看向方陵过,其实按理说应该是她陪姜寂遥一同去的,因为出任务的是他,顺利带回来的也是他,可他偏偏不说话,想开个头:“阿陵,那你……”
“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说完就拱手告辞。还是觉得应该看一眼的,当然也随便逃了那个邀请,那里的规矩多到数不清,他可不乐意进去。
楚愉澹又定上被挨训的人,又转头一想那可是温然,不敢招惹,还是作罢。
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又对她说:“他比我们先行一步,所以遇不上也是有可能的,我们只能陪她到大殿,随后我就要去找匪君你可要一起去?”
楚安舞对最终目的地不是很在意,一口应下,她只是去试试能不能见到那个罢了。
心情不错还逗逗自家小弟玩玩:“话说回来你怎么天天都找二殿下啊?离不开啦?”
说完就后悔,怎么说的那样顺口?明明都发生那样的事。
原本只是想顺口调侃,没想到他低头扯下嘴角认真回到:“若是真像你说的那般好便好了。”
方匪君是方陌倾的弟弟是方之蛮的哥哥,虽然三个人都不是同一个母亲,但是他们相处意外的和谐,这可能就是他们的父亲当今天子方若木的独特魅力。
方若木陛下和他名字一点都不搭,若木若木就是一棵树,但是他本人却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割他认为该割的,干净又利落。
前面也有提到过陛下力挽狂澜硬是把一个腐朽的国家抗下来,许是因为那力量有些大,让他腾不出手去管理其他的东西,包括自己的孩子。
因为陌倾是第一个出生,所以把他暂时定为接班人,交给最严厉最放心的夫子管教,基本属于放养。
至于后宫的那点破事,他压根就没管过,收的美人不仅少还是轮流的,这可叫她们哑口无言,她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宫斗,可是最先尝试的那几个直接被扔回去,只因陛下说吵吵闹闹看着太烦了
。
这位陛下的重心全放在打仗上,不仅是体内的好战分子作祟在,也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处境真是岌岌可危,不站不行。
就在最近的一次战役当中随军的匪军不幸失去了双腿。
按当时的情况来说,应该是为了救也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楚愉澹,没想到的是陛下竟只是批评楚家后在没了下文,而那个失去双腿的二殿下也没有因此疏远楚家。
充满愧疚感的楚愉澹也因此常来给他解闷,而方匪君则笑眯眯招待他前来,搞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还不如直接给他来一刀子爽快。
他在前面带路,楚安舞在后面为姜寂遥开导:“哎呀你别怕,陛下呢是一个极好的人,虽然不爱笑,但是真的很好,我们犯错了也只是叫我们想办法补救,一般是不会惩罚的就算是惩罚也绝不会太过分……”
说着说着,他们遇到了刚才讨论的二殿下,独自坐着轮椅在一旁,看样子是在等人。
看到他们来便笑开说:“你们来了。”
姜寂遥紧张的要死想转移注意力,就打量起这个公子来。
像是方陌倾和方之蛮的中合版,没有陌倾的沉重气质,也没有之蛮的娇蛮脾气,长的很温和与楚愉澹的明亮倒是相称的很。
这两个人才算是真正符合“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谦谦公子形象。
他问:“你可是兄长说的姜姑娘?”
姜寂遥点点头说:“对,我是。
”
闻言颔首,他有一双狭长的眼睛,与方陵过不同的是他只带了笑意,和睦春风般,而后者则是上挑着吸引,一眼就要被吸进去似。
“听兄长你很厉害,也很勇敢。”
“不敢不敢。”客套几句她也不敢瞎说话,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沉默是金,当然也可能是紧张到都不敢说话。
方匪君见状边在前面带路边说些轻松的话题。
“阿陵怎么不来?”
楚愉澹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像这种场面他向来都是有多远就走多远。”
颔首称是,突然又想到什么问:“对了,他见到温辞了吗?”
“不知道,刚才来接他们的是她姐姐温然,她好像没跟来。”
“这样啊,找个时间让他两见一面吧,总不能一直拖着,把那件事说清楚,是非对错讲明白了
,该罚谁就罚谁,”随后又补上一句“哪怕是阿陵的错,也绝不姑息。”
楚愉澹笑说:“别担心了,虽然温辞是个冷淡性子,不喜欢跑来跑去,但温然可不是,肯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眼睛一眯含笑道:“是啊,我倒是忘了那丫头,那丫头跟她父亲的性子很像,公平公正,不愧是延尉延尉之女。”
旁边楚安舞打趣:“那阿辞呢?难道就不像啦?”
方匪君是在宫里长大的人,这太极很不错:“不一样,温辞像她的娘亲多谢,临危不乱基本什么表情都不会轻易露在脸上。”
眼瞅着挖不下这个坑,就不再说话,挽着姜寂遥僵硬的胳膊道:“如果不出意外,你就是和我们在一起玩的,不要担心他们都是极好的人,偶尔会耍一些性子,但他们绝没有坏心。”
怕她不信又说:“真的,就算是你受了欺负,那你去找阿然,就是刚才教训素和的那个,她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话说回来,素和也太不够仗义了吧,出去说说都不说一声。”
“怎嘛,你也想要跟去?”方匪君。
“是……”猛地捂着嘴,把头摇拨浪鼓。”
“唉,阿姐。”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安舞撇撇嘴:“我知道知道,我身体不好不易长途跋涉,而且私自出门会有很大的隐患,但是我真的好像出去看看啊……”从但是开始,她的语气就越来越轻,最后可直接忽略不计。
因为身体的原因,她极少数能够出门,在家又实在没事干,只好搞些琴棋书画或者是女工。
对于她来说,那简直是无奈之举,又因为练习时间长,所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是一个乖乖的大家闺秀。
有时就连素和他们也会这样打趣。
“大家闺秀”她轻吐出这个词,眼里的神情忽明忽暗看不太清。